《三国之云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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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云台-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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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心下有了计较。

南华对两个人的神情看了一眼,续道,“这么些年来,老道一直在纳闷,当时黄巾未发时,我可是遍观天下,只觉天下已是纷纷,大汉糜烂久矣,只要有人登高一呼,便是又一个秦末,待得分久必合之后,我道家又可以想先汉时居庙堂之高,教化天下,可是黄巾只是昙花一现,变作了笑柄。老道一直纳闷于胸,久久不能释怀,然今日得见这位小哥,却是机缘牵引之下,算得了一些根由。”

“道家无为,虽合天道,却是少了人伦,先汉时寡民贫国,却是与民无争,自然而然便可有文景之治,而今却已是人心纷纷,无为却是变作了不作为,使黔首黎民者少了教化,导致了如今的人心丧乱,我道家却是不合于王道者多也,自是为王者弃,为霸者恶!故而黄巾者,以教而行天下自然败落,却是可惜了我那三个徒儿,可叹天地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道无情,任是我中土百姓丧乱流离!”

“可是大乱之后该有大治,天道损有余而补不足,这天下的一统之由,终于在今天让老道见到了。昔年老道自以为得天心,可以替天行道,却是天意岂可为人知,自作聪明,让中原百姓受苦多矣,而老道也是多年来心内常怀内疚,如今却有天降斯人,虽天意不明,可是老道却是从他身上看到了能够让老道疏解羁绊的机缘,天道如此安排,老道岂敢不敬!”

邓瀚听得老道的一番叙谈,自是知道这人和水镜先生一般都是知天文晓地理,凭得周易可算得四方的高人,当年水镜先生说是夜观天象后,方才有缘和他结识于荒野间,而今又见到这位为自己的忧怀愧疚至今的南华真人,邓瀚也只能感叹他的悲天悯人,而他能为之效劳的只有好好的活着,尽力的辅助邓瀚认为的明主刘备早日一统天下,还天下一个太平盛世。

“真人如此高看与我,小子虽不敢,也不能应承什么,不过是尽心竭力,秉持良心而行,上天既然给了我这么个机会,我自不能辜负,也不能让我再活的了无生趣的!”

邓瀚这番话自是让南华真人听得点头不已,“人生在世,自当秉持良心而行事,且不可自恃聪明肆意妄为,也不可妄自菲薄怯怯懦懦!”

“行了,行了,你们两个再罗里吧嗦的,老子我可就该饿死在这伏牛山上了!”王越却是知道两个人南华和邓瀚已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他自是要做个恶人,谁让他肚子还不饱呢。

“王小子,去再找些柴火回来,你们不饿,我可是受不了了,刚才吃了邓小子的叫花鸡,这下子让你们看看老子给你们烤虎肉吃!”

被王越将适才有些沉重的气氛给打散,南华却也伸出了他的毒舌,“老疯子,你可别吹大话,以前每次你都说给大家露一手,那次能弄好,总是让我们几个给你擦屁股,我看今天要还是你烤肉啊,到时候,老道我可是不吃的!”

当此时却是一阵肚子‘咕咕’的叫声,从南华真人那里响起,却是惹得王越很是狂放的笑声。

“道士也吃肉么?”邓瀚问道。

“有的吃,为什么不吃,现在这个时候,有的吃还管他是什么肉,还是素,都快饿死的时候,自是生冷不忌了!不过之前却是,可惜了!”

“你个牛鼻子,能不能少说点可惜,老子都听得烦了,你这次又是可惜什么啊?”

“可惜了那老虎一腔子热血了啊,要不然恰好给老道暖暖身子啊!”南华很是可惜的摇了摇头。

。。。。

第五十章神仙自去逍遥,凡人且碌碌

对于老虎,前一世的邓瀚所有的记忆大概都来自于传媒,当然虎骨膏药好使,虎鞭、虎血这类东西的好处却也大概知道,尽管他的身体不错,可是能饱了这前世未能享受的美食的同时,也大补一番却也不错。小理当然肉吃了,虎骨,虎皮自然是留了下来。

饱暖思**,更何况是吃了这等大补之物,两个老家伙虽然身体不错,可是那一种情味更多的只能存在于他们的怀念里,当然南华老道就不必了。相较于两个老人,邓瀚和王基自是浑身暖洋洋,幸好他们身处深冬且有积雪的大山之上,那份体内的冲动却也转化成了对抗夜晚寒风的热量。

不管是两个老人,还是邓瀚这样的年轻人,反正都被这浑身的热意激荡的睡不着,老人觉少,邓瀚和王基两个人见到了两位诶传说中的人物,自然也是没有丝毫的睡意。

没有了先前的气势凌人,此时的表现恰好就是一位历经风霜的老人的王越对着南华道,“牛鼻子,想我们当年四人有约相聚,如今四人残破,孤人的留我两个了,不过看来你也是快要羽化飞仙了!”南华真人能够知天文,晓地理,可是武功修为高绝如王越却也可以从人的外表体征等方面看出一个人是否大限将至。

“天下尚且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何况你我,”活到这步田地的南华真人自是通晓生死,无悲无喜,透过他的眼睛看到的既像是对生的无限敬畏,又像是对死的无限淡然,“临来的路上,倒是听到了一句诗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却是好句,不过言辞间却是太多情了,要知道‘天若有情天亦老,曾经沧海难为水’!”

“你是解脱了,才说的这么轻巧,往日哪次见你,不是愁得跟个什么似的,这次倒也让老夫我感到你还有点意思,可是却是最后一次了!”

王越的话只是让南华觉得开心,人生在世,屈指一算,不过百年,且人生七十便是古稀,这过去的几十年,他却是自己将自己给困囿在一个藩篱中,却是自恃太高了,却是可惜了这几十年的时光,不过却也交到了这般隔千里兮而能共明月几个知己。

南华真人笑着看了看王越,又转过头看了看象听故事般看着他们的邓瀚和王基,又对着王越开口道,“人生自是该畅怀而活着,老疯子你要时来运转了!”

“切,如今老夫可是天下间尽可去的,想走就走,想留就留,我这般纵横四方,游戏人间已经快活之极,还时来运转什么呢,都这般年纪了,别以为你要死了,老夫就可以任你调侃了!”

南华却是没有对王越更多的说什么,看着邓瀚却也只是笑着点了点头,而对着王基道,“小伙子,以老道推算,原本你却是有名将之份,不过如今,哎!”状作极为叹息的样子。

“名将么,呵呵,现在的我已经很不错了,何况天道不是酬勤么,还有像您才说过的,小子我现在可就觉得很畅快,至于未来么,且说吧!”

“前途自在脚下,将来能有何样的造化,只有看你们今天的努力!老道的路却是要尽了。”只见南华挥手唤过邓瀚,“老道却是痞懒一回了,之前我那三个徒儿,老道还给了他们一本太平要术,如今要将赎罪的因缘拜托给你了,却是没有什么好东西可以留给你,不过这里倒是有本老道随身多年,时常翻阅的一本《易经》,这就给你,留作念想吧!”

邓瀚原本还有心说些推辞的话,可是看着南华那一双阅尽人生百态的眼睛,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郑重的接过了南华真人递过来的一个黄绫系着的竹编。小理

“喂,牛鼻子,你可真够奸的,挑动黄巾只给了一本太平要术,现在要让这个后生小子给你当年的失误擦屁股,也不过给了这么一竹编,还真是吝啬!”

“呵呵,老疯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老道我可是个穷鬼,给了这些,老道已经孑然一身,了无外物了!”

夜晚的黑幕就在几个人的言谈中渐渐的散去了,“那本易经并没有什么经天纬地之道,也没有什么撒豆成兵的法术,不过那上边有些老道这些年来的心得记录,或能助你趋利避害而已!”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就像来时的无声无息,踏雪无痕,于墨色中传来了南华真人的一声,“老疯子,还有那两个小子,老道却是该走了!漫搵英雄泪,相离处士家。谢慈悲,入道在莲台下。没机缘,转眼分离乍。赤条条,来去无牵挂。那里讨,麻鞋葛袍卷单行?一任俺,随缘化!”

声音渐渐远去,南华老道人影消散时,望东去,三人入眼处,却是一轮红日,跃然在山头。

如幽灵般来,却又潇洒的离去,不带走一片云彩,留下了一腔托付,一本书,散去了胸中郁积,畅然而行。

人已走远,留下的三个人自然不知道南华要去何处,不过他们却都很清楚,此去应是相见无期。

收拾了昨夜留下的虎骨虎皮和虎肉,整理了胸间的种种情绪,王越却是道,“邓小子,太阳高挂,大路宽阔,你还不走么?”

“怎么会,襄阳城中可不是这深山老林能够相比的。我可也是离家多月了,那里可还有不知道多少的事情得我处理呢!”

“哦,那是自然,不过邓小子,到了襄阳,你可得先给老夫弄把好剑,起码得像你手上那把剑一样才行,作为你坏了我宝剑的赔偿吧!”

“不用吧,看你的这个造型很是别具一格,随便找把剑不就能够用了么,还有像您这样的高手,用不用剑,还不一样么?”邓瀚调侃道。

“你以为老夫愿意这般腰里别着好几把剑么,这可都是老夫这么多年的积攒的家当,不随身带着,岂不让人给昧了去!”

“原来传说中的人物都是些穷鬼啊!”却是王基无心插口道。

“一边呆着去,这有你什么事儿,老夫原本还觉得你小子不错,想传你一些童老鬼留下的枪法呢,这般看来,哎……”

“什么,公子啊,你看王大侠这般英雄,自古宝剑配英雄,这般天下闻名的大人物,拿着一些破铜烂铁实在不像个样子,我可是知道荆州有您在后,可就出了不少的好东西,等到了荆州,您就帮着给王大侠再打造一把好剑吧!”

邓瀚却是看着两个王姓人的嬉闹,自然知道王越的剑都是算的上青铜剑中的好剑,可是和他的青峰剑这种钢剑相比,当然不能相比了。为那些对荆州刘备有所裨益的事情,邓瀚自是愿意去做的,而今因着一把剑能够将王越带到荆州,却是太赚了。

离去了昨日相聚的伏牛山,邓瀚却也将南华真人初见他时说的那番话给深深的埋在了心底,出的山来,邓瀚却又是这世间忙忙碌碌的一凡人,只不过他却是这凡人中很是特殊的一个。

。。。。

第五十一章暗尘随马去,明月逐人来

出了伏牛山,邓瀚一行三人却是仍旧没有发现附近的官府有对他们张榜通缉的告示,这便完全放了心,正是前面大路宽阔,恰好赶路。

行至襄城,邓瀚等人却是敢于直接进城休养,虽然前些年的邓瀚也常常的东北西走,可是在这么寒冷的北方,却是还没有经历过,早就习惯了南方虽潮湿但暖和点的冬天,猛然间让他在北方又干燥又冻人的北方的野外待上这么一段时间,虽然应承的下来,可是却也难受的很,既然自己可以平安舒服的入住在城中的客栈里,何苦将自己放逐在野外受委屈呢!

入得襄城,邓瀚却是没有直接去找布置在这里的联络点,于酒楼上吃饭时,却是小心的打探了一下近来的消息。听闻着楼中七嘴八舌的言谈,邓瀚倒是从中了解到了一些许都城中的事情。

原来近日传言,丞相自新年伊始,便下令重整军纪,对于军士中自持有功便胡作非为者,一一处置了,斩杀了几个罪大恶极之人,连带着虎豹骑的统领曹纯却也被丞相狠狠的责罚,被勒令罚俸一年,回家闭门思过,不得令不许出门,对于丞相的明察秋毫,明正典刑,自是引得城中的百姓拍手称快,纷纷扬颂着丞相的美名。

“公子,不是我们杀的们,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一旁的王基自是有些不明白,又看了看不管不顾,一心只是对付着桌上酒食的王越,邓瀚却是道,“他们反正已经被人杀死了,若是真要查个明白的话,于这等时节想来会引得轩然大波,何况你看我等二人,都是年轻体弱,都是一派文弱气,又怎能杀得了上过战场的百战老兵,若是真是查探出来这等结果,那丞相麾下强如虎豹骑都这般模样,那其他的兵将又是何等的羸弱!”

“哦,到时候丞相的赫赫武功,又怎么震慑的了天下汹汹,呵呵,公子我明白了。现在被人这么一摆置,却是让丞相翻云覆雨,声名更佳,倒也算是废物利用了。”王基自也不是本人,稍加点拨自能明白其中的道理。

“不过没想到那曹纯居然没死,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后患?”王基顾虑道,“当时要是再补上一枪就好了!”

“呵呵,也没什么,想来曹纯这下即使不死,却也该去了半条命,至于后患,既然丞相大人都已经明正典刑了,倒也不会再在这上边找别人的别扭了,反正只要我们到了荆州,又何必还要怕他们呢!”

“喂,邓小子,吃饱喝足之后,干嘛去啊,”趁着邓瀚和王基两个人说话的功夫,王越自是不客气,此时饭桌上已经变得一片狼藉,惬意的拍了拍肚子,问道,“再走,可不能再这样了,知道情势不便,可总也得给老夫找匹马来代步吧!”

正欲答话的邓瀚,此时却是忽闻得楼外,的卢的欢声嘶鸣,邓瀚自是料到,定是有熟人来寻他了。

果不其然,片刻后却是见一大汉进的楼里,扫视了一周,然后便径直来到了邓瀚几人的桌前,恭敬地对着邓瀚施礼道,“少爷,小的可算是找到你了!”

“呵呵,健民却是辛苦了,快坐下,吃过了么,没有就一起吃点吧!”来人却是先前被刘备派到许都接应邓瀚的李康,自是许都城中的华安查探邓瀚已然离城后,李康等人便也回程,于路上追寻着邓瀚的行踪,而今却是于此相逢了。

邓瀚饭后相询李康,自是如此,邓瀚却也略微的将他们的行踪告知了李康,“没想到许都城中百姓拍手称快的事情居然是少爷做的,倒是让那曹操得了名声了!”

对于李康的话语,邓瀚自是微笑着不予理会,倒是问他道,“这些日子,我没有消息传回去,襄阳那边还好吧?”

却见李康一副苦笑的样子,“这些天来,我们没有少爷的消息,可是却也不敢将实情传到襄阳,只是说少爷一切安好,将很快就会回襄阳去了,这么说也是免得少夫人和老夫人的担心,对于两位军师那里也只是稍微的提了提,不过不知道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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