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老爷子则是仿若不领情,轻“哼”了一声将头看向了别处。
祁妖颜见状立刻爬上了老爷子坐的沙发,站在沙发上为老爷子捶捶肩,捏捏手臂,十足的狗腿样儿。
祁昱程顿时笑弯了眼角,而老爷子那抿成一条线的嘴也忍不住的扬起了弧度。
祁妖颜看准了时机,撒娇的摇起了老爷子的手臂,“爷—爷——颜儿真的知道错了,您就不要生气了——”
“真的知道错了?”老爷子强装着严肃,却不知他微微弯起的嘴角已经出卖了他。
祁妖颜心里有数,但是却全当做不知,而是表现得很诚心受教的样子,“恩恩,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调皮了。”
“那,下不为例!”
祁妖颜立刻连连点头,“恩恩。”
……
乔家。
乔振宇在房间里正翻看着军事战略的书,可是心思却全然不在这书上。此时的脑海里不停的播放着昨天宴会上的那抹红色的娇小身影。
其实昨天方家的宴会他本不会去的,因为乔家和方家并没什么交情。但是姑姑却是要他陪妹妹霍思雨去,而姑姑和思雨的那点小心思其实他都清楚,他不好拒绝,所以他才会出现在那个宴会。
对于霍思雨这个妹妹,他倒是很欣赏的,知书达理,懂得分寸,知道进退。可是这次,他倒是觉得她有些自不量力了。姑姑她们母女俩看好的那段因缘……虽然他实在不看好,但是做一回妹妹的护花使者也不是不可。
宴会上,大多是和方子珊同龄的少男少女,当然也有18、9岁的她的同学。方子珊是京城有名的才女,虽不及祁冥和郁瑾风,但是在学业上也是跳级的。所以除了郁瑾风,她的同学也都比她大。
但是,才女也好,才子也罢,都和他乔振宇没有任何关系。他去那宴会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安全的送妹妹来,远远的保护,安全的带回去即可。
自到宴会上,他就躲在角落里,远远的旁观着,直到那抹红色娇小的身影闯入。
他看见她的第一眼,就有一种莫名的感觉从心里升腾,细细想才知道,那是亲切。
自她进来,他不自觉的将视线从思雨身上移开,紧紧的落到她的身上去。
他远远的看着她,虽然听不见她说话的声音,但是他却能清晰的看到她的情绪。他看着她在祁冥离开后和方子铭说话时候的狡黠,看见她在和郁瑾风说话时候的纠结,看见她和安以诺说话时候的强势。
从她对不同人的不同态度,他就知道她不是个简单的孩子,颇有心机。他素来都是讨厌有心机的,喜欢单纯的。但是却不知道为何,就是讨厌不起她来,而且莫名的还有那么一点喜欢。
或许就是因为那么点喜欢,所以在他看见安以诺在她刺激下越发激动愤怒的神情后,他开始担心她。于是,他借着去拿喝的东西为幌子去接近她们,为的只是保护她。
他十分庆幸那时候他过去了,否则他定然会后悔终生……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在他救下她后,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不是道谢,也不是述说自己的委屈和害怕,而是问他,“我们是不是,认识?”
他的心顿时一颤,但是他却不知道该怎么样回答她,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从思绪中走出,乔振宇放下手中的书,拿起桌子一家三口的照片叹了一口气。若是不是老爸老妈感情好,他真的都会误以为那小丫头是他老爸的私生女了。虽然长得不是很像,虽然和她接触很短,但是他看得出她有乔家人那种骨子那股执拗和傲气。
乔家……那么她该不会是大伯的遗孤吧?随即他又摇了摇头,也不会。大伯都去世那么多年了,要是大伯的遗孤,今年至少也有14岁了……
祁家。
吃过晚饭后,祁妖颜又开始陪老爷子下棋。
可是今天,她有些心不在焉。因为祁冥自早上出去,到现在都没回来。她到不是关心他,而是担心他是因为昨天晚上他们睡在一起,那厮别扭上了。若是因此他在搬出去住,老爷子估计会伤心吧?若是追究起原因,可不要牵连到自己身上才好。
老爷子看出小丫头的心不在焉,但是也没有多想,全当她是晚饭不合胃口。没深问,却是早早结束了战局。
结束战局后的祁妖颜上楼洗个澡,然后躺在床上却又是如何都无法入睡。因为她一闭眼,白天安启文那咬牙切齿的的样子就又浮现在眼前。她懊恼的翻身,安以诺那愤然的眼睛也贴了过来。
“啊——”她用力踢开被子,拿起闹钟看了看时间,才八点半。
她叹了口气,跳下了床,轻车熟路的溜到了祁冥的房间。庆幸的是他还没有回来,她猜想他今天不会回来了。
她欣喜的爬上了床,拍了拍枕头,“借你风水宝地一用,明儿个就还你。”
……
祁冥从陈家出来的时候已经快到10点了,而到家也差不多有10点半了。
他进入大厅关上门后,就轻轻的上楼。边上楼梯边用手揉着太阳穴,一天都在哄芯儿那丫头……真心有点累了。他此时最想的就是回房间洗个澡,好好的睡一觉。
终于走到了自己的房间,他手放到门把手那一瞬,不自觉的回头看了看他斜对面的房间,瞬间后又收回视线,打开了房门。
然而在打开房门的那一瞬,他便发现了房间的异常。想着某人的得寸进尺,他便蹙起了眉,凤眸里染上了异样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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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妖的劣根
祁冥在打开房门的那一瞬便发现了房间的异常。想着某人的得寸进尺,他便蹙起了眉,凤眸里染上了异样的颜色。
他打开房间的灯,然后走向卧室里的床。而躺着床上已经熟睡的小人儿对于这一切却全然不知。
他就那样站在床边看着她,除了那微蹙的眉头和深邃的凤眸,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
良久,他终于收回视线,到衣柜里找出睡袍,走进浴室。
大约20分钟后,他从浴室走了出来,一手用毛巾擦着滴水的头发,一手拿着吹风筒去了客厅。
躺着床上祁妖颜只觉得迷迷糊糊的听见浴室里的水声,她想过可能是祁冥回来了,但又一想,那厮岂会容忍她两次?若是他回来了还不立刻将她丢出去?一定是她做梦,一定是,想着想着,她就又去见周公了。
祁冥在从客厅回到卧室的时候头发已经全干了。轻轻的关好了门后,他再次走到床边,又带着犹豫的目光看着床上熟睡的小人儿,脑海里却突然闪过昨夜那舒适香软的“抱枕”。
瞬时后,他表情突然变得释然,冰冷的嘴角弯起不明显的弧度。
他掀开被子上了床,熟练的拦过某香软“抱枕”,圈在怀里,舒舒服服的睡去。
……
第二天早上,睡得很死的祁妖颜又是被提拎起,丢回自己床上的。听到那一声关门声后,她边揉着眼睛边爬向床头柜。她拿起闹钟看了看时间,不自觉的再次勾起嘴角,“有够准时的了。”
通常情况,祁妖颜生物钟都很准,到六点就会醒。可是这两晚也不知道是睡前折腾的太晚,还是因为在他房间睡的太安稳,竟然每次都是被他给仍醒的。
她坐起身,伸了伸懒腰,无论是怎么醒的,能按时跑步锻炼身体就好。
……
早饭时,祁妖颜依旧坐在祁冥的旁边。对于这样的坐次,大家都已经习惯了,包括祁冥。
祁妖颜边小口优雅的吃着早饭,边忍不住用余光偷看祁冥。
她心中暗叹,上帝真是厚待他,给了他那么好的一副皮囊,还给了他那么的优雅气质,连吃饭都那样的好看。只顾羡慕别人的她,却没发现其实上帝对她也是不薄。
似乎发觉她的目光,正放下牛奶杯子的祁冥顺势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察觉到自己偷窥被发现,祁妖颜立刻收回自己的视线,心里顿时窘迫不已。她暗骂自己的没用,竟然被一副皮囊给蛊惑了。
和自己赌气的她开始卖力的吃着饭,企图掩饰自己内心的窘迫。
别说,这招还真管用。大口的吃了两口,心里的情绪倒是发泄了出去不少。等心情平复了,她不禁纳闷,这厮早上不是还因为晚上睡在一起的事情别扭来着么?怎么这会儿又跟个没事人儿似的了呢?
疑惑着,祁妖颜心中的劣根性便又发作了。
她用余光扫了一眼祁冥,看见他正拿起牛奶的杯子喝了一口,然后放下。而那杯子,他刚喝过的地方还残留着奶迹。瞬时,她眼里有一道流光闪过。
片刻后,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拿起祁冥的那杯牛奶,对着祁冥刚刚喝过的地方轻轻的喝了一口。然后祁冥诧异的目光中装作吃惊的叫了一声,“啊——”
祁冥瞳孔顿时微缩,看不出喜怒。而祁老爷子和祁昱程却都闻声看了过来。
祁妖颜立刻佯装怯怯的样子,撅起小嘴将杯子放回原处,“对不起哥哥,我拿错杯子了。”
老爷子和祁昱程立刻用担忧的神色看着祁冥和小丫头,生怕某洁癖会因此发作。
可当事人却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某小人儿嘴边奶迹,又淡淡的看了看的杯子上的痕迹,然后继续吃饭,仿若什么都没发生,只是再也没碰那杯子。
见祁冥没有暴怒,其他人虽心里都觉得吃惊,但是谁也不好这时候表现出来,以免坏了这顿早餐。连始作俑者祁妖颜也没再敢得寸进尺,而是低着头,小心谨慎的提防着某人的突然爆发。
餐桌上瞬间就恢复了之前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除了祁冥那微红的耳根。
吃过早饭后,祁冥去了学校,祁昱程去了公司,老爷子在书房里练着字,而祁妖颜小同学则正在养父给她安排的画室学绘画。不过说是学习,她更多都是在娱乐。
这不,老师摆好静物,让祁妖颜照着素描。
祁妖颜倒是乖巧,在老师没注意的情况下,迅速的画出了一个半成品。然后她又偷瞄了一眼那正翻看着画册的年轻的老师,然后拿出一页空白的纸覆盖到那半成品画上,对着老师画了起来。
若是正常小孩,在觉得静物素描简单后,画人物也是正常的,更加是值得表扬的。但是,她祁妖颜从来都不是个正常的孩子。
就说此时,在她笔下,素描本上呈现出就不是那老师素描画像,而是一个极度夸张的可以让人捧腹不止卡通形象。除了那夸张的五官外,那神态竟赫然与那老师有七分相似。
许久后,那老师突然放下手中的画册,蹙着眉向祁妖颜走了过来。
警觉的祁妖颜立刻的翻出之前的“半成品”覆盖到那卡通的画上,佯作认真的画着。
老师看了看认真的小人儿,又看了看小人纸上的作品,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回到座位,继续看着他的画册。
……
“当当当……”
几声敲门声后,佣人陈姐推门进来,向那老师点了一下头,然后对祁妖颜说,“小姐,安家又来人了,老爷子让你先过去一下。”
“又来了?”祁妖颜有些不耐烦,这安启文脸皮还真够厚的了。
“恩,这次是三个人,安太太也来了。”陈姐如实的和祁妖颜禀告着。
祁妖颜只觉得脑袋轰的一声,然后一片空白。
妈妈也来了?糟糕,妈妈会不会已经因此讨厌她了呢?之前她和安以诺冲突时候怎么就没想想,若是妈妈知道,应该和安启文一样只听信安以诺的话,从此开始记恨她了吧?
一丝悲凉和懊悔迅速蔓延了她全身,痛苦的她不知道该如何自拔。
“小姐?”
陈姐提醒的呼唤声将祁妖颜从自己的痛苦世界唤回,她放下手中的素描本和笔,颓然的站起身,木讷的向门口走去。
刚走到门口,仿佛又想起什么,她停顿了一下。然后在老师和陈姐的诧异目光中,她转向老师,礼貌的说了声抱歉,让老师稍等一下。
那老师顿时收回诧异的目光,换上一副和煦的笑容,“好。”
祁妖颜轻轻的带上画室的门,随着陈姐向客厅走去。可是每走一步,她心中的忐忑就加深一层。
妈妈,如今我该如何面对你?
!
20谁嫉妒谁
伴随着忐忑的心情,祁妖颜步履维艰的来到了客厅。
老爷子依旧坐在主位,表情威严,而祁昱程不在。
老爷子的下方坐着的就是那一家三口,安以诺坐在中间,一边是安启文,令一边是妈妈顾颜夕,幸福的样子,让祁妖颜好不嫉妒。
祁妖颜自进客厅后,目光就落到顾颜夕身上,难以偏离。她看着这熟悉的背影,仿若回到了过去,回到了前世她才13、4岁的时候。似乎那催促她学习各种功课,责备她生病的日子就在昨天。
曾经,无论妈妈多么严格的要求她,她都默默的接受。因为她曾天真的以为,都是一家人,妈妈对妹妹好些本就是天经地义的。可是现在她却是想问她,自己对她来说算是什么?她对她的严格要求,是不是就是为了让她更好的做安以诺的奴仆?
可是这些话,她却再也问不出口。虽然看见她就坐在这里,但是她们之间的距离却是隔了不只是一个世了,多么让人苍凉无力啊。
顾颜夕知道祁家的佣人去叫了那调皮的孩子了,她也听见客厅内有人进来。但是她没有回头看,直到她察觉到那灼热的视线。
顾颜夕在来祁家之前,对祁妖颜没有一丝好感,而且还怨着她,厌烦着她。她刚刚失去一个女儿,所以对安以诺就更加的爱护了。从女儿和丈夫口中得知,那个小丫头是那样狡猾,那样的欺负女儿和戏耍丈夫。这样的孩子,想让她不烦都难。
而当她察觉到那灼热视线的时候,她便带着更深的一层厌弃回头望了一眼。然而,就是那一眼,让她不自觉的心中一颤,脑袋“翁”的一声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那小丫头的眼神是那样的熟悉,像极了在被她逼着做功课时候,小陌眼里的幽怨。那一瞬,她都觉得自己失去的女儿又活过来了。
她的心狂跳不止,她强克制的深呼吸几次。待她终于平复了心情时,那女孩已经将视线移开,坐到祁老爷子身边去了。
看着坐在祁老爷子身边的小人儿,她忽的觉得自己刚刚的想法很可笑。不同的外貌,不同的年龄,她怎么可能是小陌?而且,虽然和小陌眼神一样幽怨,但是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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