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如此多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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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如此多娇-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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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管家微微颔首,“沭王殿下早上来过了,老奴依照公主吩咐将画卷给了王爷,王爷似乎不太高兴了。”

凌无双轻弹着衣袍之上的褶皱,闻言不以为意笑道:“王爷过几日就高兴了。”说罢她扯了凤倾城的衣袍拉着他径直往迎春苑走去了。

夜时,忽然下了一场雨,豆大的雨珠打在窗棱上,房内听着甚是清晰。凌无双盘腿坐在床上侧耳听着,像是听着天籁一般微微勾起唇角。凤倾城抱着账本坐在软榻之上,一时也没了兴致便将账本抛到一旁去了,他微微抬头向她看了过去,斟酌着开口道:“你可是喜欢下雨?”

她耸了耸肩,扯了被子盖在双膝之上,双臂抵在膝头撑着下颚,缓缓道:“乳娘说我母后去了天宫,若是下雨了便是她想我了。”

他想笑却又笑不出来,年幼无知时可以当它真是如此可她都这般年岁了怎还当真呢?他起身朝她走了过去,弯腰靠近她,随着他的靠近她慢慢抬起头来,最后仰视着他,眼底闪过一丝道不明的光芒,她摊开右手朝他脸上贴了过去,左手撑着床榻后倾着身子,“凤倾城,你再过来试试看。”

他盯着她面红耳赤的模样瞧了会儿,随后叹息一声与她错开身子躺倒床上去了,眯着眸子看着她纤细的背影,又是一声叹息。

……

穆侯爷的公子去江南时丞相大人也随着去了,只穆公子是奉了皇命押解赈灾银两,丞相却是前往江南休养。

凌无双听闻后心中很不是滋味,她朝着坐在她对面的凤倾城连连叹息。

凤倾城落下一子,抬头看她,轻挑眉头,如玉面庞上带着浅浅笑意,“何事让你哀叹连连了?”

“你就不觉得苏景弦孤家寡人,看着可怜吗?”

“那你可觉得我看着可怜?”

“你看着可恨。”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许是你没看见我可怜之时。”

这时,安伯碰了一堆账簿来了苑中,先是朝两人请了安,随后道:“少爷,这些是江南玉石铺和望江楼的账簿,夫人说让您过目就好了。”

“暂且送到书房去,我得空了就看。”

“是。”

待安伯走后,凌无双忍不住出声笑他,“你何时才能有空?”

他想了想,道:“许是要到孩子落地了。”

……

三月身孕,已开始显怀了,她每日盯着自己肚子看着,有时摸着自己腰间多出的肉来,顾影自怜。

凌沭来了几次,两人都是避而不见,直到他大婚前一日才壮着胆子去了他府上。

凌沭看着他们二人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恨恨咬牙却又不能将他们如何。“你们暂且等着,我早晚会收拾你们!”

那一日敲锣打鼓,秦家的小姐嫁到王府做了侧妃,说来还是长公主的功劳。可也就在新婚当日,凤家少爷醉酒走进了新房与王府的侧妃睡在了一张床上,这又成了街头巷尾议论纷纷的事儿了。

凌无双气得连着好几日没跟他说话,凤倾城异常委屈,将书房内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遍了,暗想自己是遭了小人算计了,竟肆无忌惮地在王府酒水之内给他下了药。

凤夫人来劝了几次,见他们夫妻二人箭拔弩张之势,她也就没再来,只吩咐凌无双气归气着切不可动了胎气。

这一日,凤倾城在外敲着房门,声音一如往日那般温和,“巧心说你没吃饭,我来看看。”

房内巧心看了凌无双一眼,试探道:“公主,可要开门?你都好几天没见驸马了。”

闻言,她将手中汤勺朝碗里一扔,面色不悦道:“你若是不想让我吃饱了尽管去开好了。”

“这……”巧心欲言又止,偷觑着她缓和了的脸色,吱吱唔唔道:“那日也怪不得驸马,您也看见了驸马跟秦姑娘……衣裳都穿着呢……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脱了也能再穿上。”她淡淡说道,瞥了紧闭的门扉一眼,复又低头喝着她的红豆汤。

“驸马都说了他是被人暗算了……”

“那我就让他长长记性,不是谁来敬酒都能喝的,也不是谁的房间都能进的。”

“那奴婢……”

凌无双眼神凌厉地瞪着她,道:“等我心头舒坦了自然会搭理他。”

门外凤倾城无奈地垮下肩来,身形寂寥,可一会儿他又燃起斗志来继续拍着门板,“凌无双,你若是再不开门可就见不到我了!”

等了一会儿也不见里面回音,他嘲讽一笑,长叹一声,转身回了书房。

……

作者有话要说:啊,来点儿花花吧吧吧,有积分啊啊啊,请不要大意的来吧!!

44驸马多娇

晨曦微露,霞光透过云层枝丫洒在院中;照得那沾染着露水的花木生机勃发;海棠花开的正盛,片片嫣红点缀在枝头,诱得鸟儿驻足清鸣;好不快活。

庭院深深鲜有人迹;一名青衣小厮垂手而立;等候在回廊一侧。双儿与喜儿端了清水洒在院中,淹去了日光下的浮尘;她二人窃窃私语;侧首向那小厮看了去,低声笑了起来。双儿弯腰将装水的盆子放在地上;拢着翠色裙裾朝他走了过去,伸手比划着一旁紧闭的房门,小声说道:“我见你来了已有些时候了,若是要找少爷去书房便可,若是要找少夫人那还要等上些功夫,到时还要巧心姑娘通传了才能见上少夫人一面。”

青衣小厮看似十五六岁的年纪,眉清目秀,生的俊朗。“我找少夫人。”

双儿点点头,看着他面生,遂问道:“你是新来的?”

那人摇了摇头,说道:“我是万盛楼的,不在府上当差。”他偏头看了双儿一眼,似是等得焦急了,“少夫人何时起?”

双儿道:“我们做下人的哪里能过问主子的事,主子想何时起便何时起,若是逢着主子高兴,这会儿怕是已经起了,只这几日少夫人与少爷置气起得也就晚了。”

小厮微微颔首,愣一会儿后从袖中掏出一封书信来,“少爷一早就去酒楼了,让我将这封信送到府上来,亲自交给少夫人。”

双儿捂唇一笑,似是不信他的话,她扬手指向他身后回廊拐角,道:“少爷一直在书房呢,若是有什么话直接与少夫人说就成了,何需弄得这么麻烦。”

“少爷天未亮就去敲门了,是我开的门。”他红了耳根,将那封信摊开在她面前——‘无双亲启’四字清晰可见,“少爷让我备了笔墨纸砚,写了后便走了,说是要出去几日。”

双儿脸上笑意不在,随侍在凤倾城身旁多年,自然是能认出他的字迹来,她慌张地唤来喜儿,“你去书房看看少爷可在里面。”

然喜儿并未动作,她诧异地看了眼旁边的屋子,“少爷不是回房了吗?我一早去了书法没见着少爷在里面。”

两人对视一眼,忽地跪了下来,那小厮不解,正欲询问时房门自内而开,一名素衣女子面容清冷出现在门边,一头青丝垂至腰侧,玉骨冰肌、容貌无双。

“拿来。”只短短两字却叫他心中一寒,他恭敬奉上,低垂眉眼使得视线落在地上。

“打赏。”

门再次关了起来,青衣小厮困惑地看着紧闭的门扉,低头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两人,揉了揉眼睛兀自离去了连着赏银也不要了。苑内又变得安静了,除却门边跪着的两人,一切看着与平日无异。

约莫半个时辰后,巧心进了房,为她着衣梳妆。她拿着薄薄宣纸贴在掌心,对着打磨的光滑的铜镜审视着自己容颜,等到巧心为她别入簪子,她垂眸将那信笺又看了一遍。她问:“我有几日没见驸马了?”

巧心答道:“回公主,加上今日已有六日了。”

“你说我可是作茧自缚了?”

“奴婢不明白您的意思。”

她叹一口气,将宣纸折好压在妆奁之下,起身走至放着铜盆的架子旁净了手,“让外面的都起来,我不责罚。”

“是。”

四王爷府上仍挂着红绸,新晋的侧妃居于王府东苑最为僻静的一角,赐封号婉平。

凌无双下了轿撵,扫了一眼王府门前两座气势磅礴的石狮,道:“去请王爷出来说话。”

“是。”春兰上前,与小厮一番话后却是低着头回来了,“王爷进宫去了,还未回来。”

她微微蹙眉,可视线触及府内艳红时又舒展了眉眼,细长手指探出袖中,轻触玉佩,指尖冰凉。她低头看着自己鞋尖,淡淡道:“去王爷府上。”

“是。”巧心虚扶着她,春兰与夏竹尾随在她们身后,皆是眉眼低垂目不斜视。

王府前的小厮走下台阶,跪拜在她面前,“奴才给公主请安。”

“王爷呢?”像是无意一般,她明知凌沭不在却又问了一遍。

“王爷一早就进宫了,还未回来。”

“侧妃呢?”

那几人微微一愣,似是不解,一人抬头,可还未看清她容颜又惊得低下了头去,仓皇答道:“侧妃娘娘都在府内。”府上有三位侧妃,却不知她问的是谁。

凌无双点了点头,华服下摆拂过台阶,缓缓走近王府中,听得下人禀告的老管家正巧迎了过来,将她请进了花厅之内,亲自奉上香茗糕点。

“公主稍坐片刻,王爷用不了多时就回来了。”

她轻叩杯盏,淡淡瞥过花厅装饰,随后直直看向老管家,问道:“新妃入府,可还守礼?”

管家躬身答道:“禀公主,秦侧妃贤良淑德,谨遵礼法,不曾有逾矩之处。”

她轻啜一口茶,悠悠道:“新婚当日是谁在外当值?”

管家微微一愣,很快又答道:“回公主,不曾有人在外当值。”

“为何?”

“侧妃娘娘说她出自小户人家,用不着那么多人伺候,便给遣了。”似是想起什么,他又道:“王爷说既如此便依了娘娘的意思,好叫娘娘在府里自在些。”

她轻轻放下杯子,云淡风轻道:“杖责十五逐出王府。”

“公主……这……”

“日后伺候侧妃理当寸步不离,若有人再犯,永世不得入京。”

此时,门外传来笑声,凌沭仆仆而来,直直立在她面前,道:“永寿宫内你可做主,如今怎管起我府上来了?”

“四哥府上下人不勤,理该惩治,今日无双愿代未过门的新嫂嫂劳。”

“本王口谕谴退他们,何为不勤?”

“四哥顾及新妃出身,侍者虽不能侍奉在侧却是要隐身在旁以备不时之令。”

凌沭低笑一声,双手抵在膝头俯身看她,眸底戏谑不减,“可是因驸马进了新房之内?无双,就此事而言吃亏的是侧妃,我的颜面也损了几分,驸马酒醉并无不轨之心便不与他计较了。”

“四哥有意谴开众人,误引驸马错入,新妃虽有盖头遮蔽却不是眼盲之人,见驸马昏沉竟不唤人,她这般有恃无恐不顾后果,可是四哥授意?”

凌沭咳嗽一声站直了身子,花厅之内变得寂静,他缓缓踱着步子,一会儿后又站到了她面前,“那你想如何?”他低头看着她落寂的容颜竟生出几分心疼来,按理来说他施以小计让凤倾城名声更盛只想一解心头之恨,却不知为何见她如此他深感理亏,可想想自己也未做错什么。 “是你与驸马蒙我在先,我小以惩戒而已。”

凌无双抿了抿唇,眼眸黯然,耳边明月皓珠映得她面色苍白,“四哥,我等了他九年。”

“那又如何?”

“我的眼里容不下别人在他身旁,多看一眼也不行。”

凌沭笑了笑,在一旁坐了下来,声音淡然,“无双,他有什么值得你这样?就因为他那副皮囊?”

她低下头来,拢着袖袍摆在膝头,一手滑入袖中轻触玉佩,指腹沿着边缘绕了一圈又一圈,“那四哥说皇位有什么好的,冰冷无情,等你登上皇位的那一天,等着你的是无穷尽的寂寞,所有的人都惧怕你敬你为天,你若开明天下人簇拥,你若昏庸天下人谩骂。前朝后宫紧紧相连,溺水三千却不能只取一瓢。”

“也许吧,但我想要的荣耀都在那里。”

“四哥问我他有什么好,我想不出来,我第一眼见他时他不曾像别人那样避回避着我,在他眼中我看不到敬畏二字。我记着他这样一个人,时日久了便印在心底了,所以没有什么值不值得,我想这样做而已。”她拢住五指轻抚在自己腰腹上,停顿良久后又道:“你有意让他去江南我不曾答应,我知道四哥想收他做了自己臂膀,可他与苏大人不同,苏大人师从天禅子,博览群书,无一不精。而他只是凤家自幼护在掌心的少爷,唯一精通的也就是商贾之道了,于治世、朝纲一概不知。”

她涩然一笑,放送了身子靠在椅背上,见他好奇地望了过来她眨了眨眼睛,道:“今日太过无趣,想与四哥说些心里话。”

闻言,凌沭也是笑笑,理了理衣袍下摆,说道:“你我许久不曾交心了,今日你为了凤倾城与我说心里话,话里话外无一处不是他。”

“日后我会常来寻了你说话的。”

凌沭连忙摆手,“我哪有闲功夫听你说他,这些话你与他说了,怕是要让他高兴好几日呢。”

她单手撑着下颚抵在桌面上,“忘了与你说了,我的驸马出远门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了。”见凌沭惊讶地张着嘴巴,她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头,“我逼得你娶了秦媚儿,你心生不快让驸马入了新房,我与驸马置了几日的气,今日一早起来有人送了封信来,驸马抛妻弃子去了连盛京的花街柳巷皆比不上的江南了。”

“那我让人去把他追回来。”凌沭倏地站起身来,正想唤人时却听闻她说道:“不必了,他走了也好,日后府上侧妃有喜了也波及不到他。”

“……”

“四哥,今日我先回了,明日得空了再来。”她缓缓起身,唤了巧心进来,走至他面前停了下来,说道:“府上茶叶该换了,喝着味道不对。”

……

作者有话要说:驸马走了,盛京的姑娘要哭了

45驸马多娇

第二日,凌无双仍是去了凌沭府上;管家如实回道:“王爷不在。”

“那我等着。”她提着裙裾进了府内;众人纷纷行礼。

管家因听了凌沭的吩咐,不敢怠慢,忙将她请进花厅之内好生伺候着;连着茶叶都换了上等贡品。

巧心将四周扫视了一遍;很是威严地朝着一旁伺候的丫鬟道:“你们都下去吧;不用伺候了。”说罢,从挽在手臂上的篮子内拿出了还未纳好的鞋底与针线递给了凌无双;“公主。”

管家在一旁看了会儿;眼看着她自在从容地纳着鞋底,不禁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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