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牌局都是一样的情况,甚至到後头越来越光明正大地放水,洛绪苒的收入自然越来越多,直到晚宴快开始了,他们才结束今天的牌局,郑梵霖就让他们几个人先走,他和洛绪苒稍後就到。
洛绪苒把大把大把的纸币捧到郑梵霖面前,笑道:“我是不是赢得太不光彩了?”
“他们巴结你,说明你比他们厉害,这就当是他们孝敬你的,回去给皮皮和球球买零食吃。”
“买零食吃?郑大老板,你想把两个儿子吃成大胖子吗?”
郑梵霖笑着和洛绪苒拥吻,往年的这个时候郑梵霖都是孤身出席,看着有伴的人多多少少会有些羡慕,像这样的场合他是不敢随便带人来的,那意味着什麽他清楚,别人更清楚,而今年不同,站在他身旁的人就是他今生的伴侣,别人更清楚该如何叫洛绪苒。
郑梵霖忽然觉得郑太太比洛绪苒这个三个字要动听,郑太太已经贴上了郑梵霖的标贴,明明白白地表示她是自己的人。
皮皮和球球已经坐在头桌上,首秘给他们系好了围兜,看见郑梵霖和洛绪苒来了,就高声呼唤爸爸妈妈,这一下所有人都知道这两位长得惊人相似的可爱男童是他们的太子爷。
郑梵霖要上台致辞,所以他没坐下,不过皮皮和球球还是喜欢向他撒娇:“爸爸,我们饿了。”
“吃吧,没事的。”在座的人都客气地说道。
“妈妈,可以吗?”
“不行,大人们都还没吃,小孩子不能先吃,再忍一下。”洛绪苒低头和他们轻声说道,“待会儿爸爸要上台讲话,我们看爸爸好不好?”
皮皮和球球高兴地直点头,他们觉得自己的爸爸是最帅气的人。
在大家的掌声中,郑梵霖登上了舞台,他先朝洛绪苒看了一眼,才正式开口讲话。
洛绪苒坐下下边看着台上俊朗不凡的郑梵霖,不由地想到了两人初见的场景,这麽多年过去了,他在外人面前依旧是那样冷峻的表情,可能他把所有的柔情都献给了自己和儿子,洛绪苒想无论过去谁对谁错,现在追究都没意思了,重要的是他们现在知道该如何珍惜这份情和彼此。
“最後,谢谢我的太太洛绪苒,还有我的两个宝贝儿子皮皮和球球,他们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笔财富,我很感谢我太太的伟大,她的坚韧、包容、体谅是我这辈子都要学习的地方,她叫我暴龙,说我动不动就朝人喷火,相信在座大部分都是受害者,以後我会听她的话,尽量控制自己的火气,希望你们别给我喷火的机会,就这样吧,开席!”郑梵霖以半玩笑似的话结束了这次的致辞,他走到洛绪苒旁边时,极度克制才没拥住她激吻,还是轻轻地亲在她脸颊,就坐到了她旁边。
要说郑梵霖这桌吃得最有激情的就是洛绪苒还有皮皮和球球,其他都是见惯这种场面的人,他们更热衷喝酒,而非食物,洛绪苒其实已经尽量忍耐了,她怕丢郑梵霖的脸,不过郑梵霖反而不在乎,他又像往常那样前後地伺候着洛绪苒,今天还附带了两个小家夥,他成了这桌最忙的人。
其他人应该可以用瞠目结舌形容,他们没见过郑梵霖如此细心温柔的一面,除了夹菜剥壳,还要擦嘴擦手,而他没有露出一丝嫌恶和不自在,更像是习惯做这种的事情,实在是动作太娴熟了。
郑梵霖作为当家者,势必是要敬酒犒劳下属的,他等洛绪苒吃了几分饱後,才端起酒杯同她一起离席,他只让洛绪苒喝白开水,害怕她喝多了自己难应付。
郑梵霖甜滋滋地想这完全可以当作他们婚礼敬酒时的演习,他看了看身旁微笑的洛绪苒,他还欠她一个婚礼,他一定会让她风风光光地嫁入郑家,成为他郑梵霖的妻子。
今天的流程很多,安排的节目也不少,不过除了刚开始需要郑梵霖致辞外,其余环节他都不参与,因为他担心皮皮和球球撑不到那麽晚,果不其然等酒会进行到一半时,皮皮和球球就开始发困想睡觉,分别赖在郑梵霖和洛绪苒的怀里打哈欠。
於是郑梵霖和洛绪苒就提早离席,他们没惊动太多人,悄悄地离开了会场,这是头一次郑梵霖中途离开年会。
“苒苒,谢谢你。”
“干嘛又跟我说谢谢?”洛绪苒莫名其妙道。
“很多,不过我就不想一一列举了。”郑梵霖笑道。
“那我都收下了,你下次就别再说了,夫妻之间没什麽好说谢谢的。”
“好。”郑梵霖顿了顿又道,“苒苒,明天一早我们就要去老宅了,这是郑家的传统。”
“我知道。”
“你和儿子都要跟着去,相对来说我们家还是比较传统,你这次是以郑家媳妇儿的身份去的,一早要先拜过祖先,然後给长辈敬茶,我虽然是现在的当家,但是也不能免俗。”郑梵霖为难地说道,“你可以的吧?”
洛绪苒奇怪地笑道:“有什麽不可以,我没那麽矜贵,如果这是郑家媳妇儿要做的,我当然会做到一百分,不给你丢脸。”
郑梵霖兴奋地倾身封住洛绪苒的嘴巴,他在会场里就想这麽做了,皮皮和球球傻乎乎地盯着父母热情地接吻,後知後觉地捂上了眼睛。
郑梵霖捧着洛绪苒的脸颊,和她额头抵着额头,“宝贝儿,你真好。”
“谢谢夸奖了啊。”洛绪苒奖励似地嘟着嘬在郑梵霖的嘴唇上,“有什麽需要注意的吗?”
“那倒没什麽,他们也不敢多加为难你,全倚仗我吃饭呢。”郑梵霖颇为自负地说道。
“是,我老公最棒了。”
“不过……”郑梵霖欲言又止道。
“不过什麽?”
“郑梵鸣回来了。”
洛绪苒脸上的笑容立即凝固了,那年在郑家老宅发生的事情一度成为她挥之不去的阴影,全靠郑梵霖之後无比细心的照料,才得以恢复,那阵子她一看不见郑梵霖就心悸头晕,整天要缠着他欢爱,只有被他进入,两人紧紧交缠她才可以心安。
郑梵霖握住洛绪苒的手,柔声安慰道:“我答应过小叔,如果你原谅我了,我就会放郑梵鸣回来,他毕竟也姓郑,我放逐了他那麽多年,已经给了他惩戒,要是他再敢对你有所企图,谁的面子我都不会给,好不好?”
洛绪苒知道郑梵霖的为难之处,郑家一向很重家庭观念,祖先遗训是不允许他们内斗的,郑梵霖还是当家,他更要做好榜样,当年的事恐怕已经引起长辈不满了,洛绪苒点了点头。
“明天一天我都会待在你身边,不会再让任何人有可趁之机。”郑梵霖用力地握住洛绪苒的手说道。
“我其实没那麽脆弱,你不用这麽担心。”
“可是我害怕。”郑梵霖强调道,“只有把你牢牢地锁在自己身边,才能稍微放心点。”
“肉麻。”洛绪苒甜蜜地笑道。
郑梵霖抱着洛绪苒感叹道:“今年我终於不是一个人了。”
洛绪苒和郑梵霖十指紧扣,承诺道:“以後的每一年,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我会永远记住你说的这句话。”郑梵霖认真地说道。
“我永远不会背弃自己的誓言。”
☆、(20鮮幣)094
不知道是古老的建筑吓到了两个小家夥还是陌生人太多,导致他们两个不适应,从到了老宅开始,皮皮和球球就寸步不离地跟着郑梵霖和洛绪苒旁边。
洛绪苒先是拜过了祖先,再者为健在的所有前辈敬了茶,从他们手上拿了数个红包,就这麽一道程序下来,也把她累得够呛。
郑梵霖想趁着人在,把洛绪苒还有皮皮和球球的名字列入家谱,记载在他妻子和子嗣的位置上。
之前皮皮和球球是跟着洛绪苒姓洛,後来来到A市登记户口时,就改成了郑,他们这辈的名字都带了淮字,皮皮就叫郑怀勤,球球叫郑淮勉,希望他们能够勤勉好学。
即使心底有异议,也没人敢表现出来,郑梵霖已经提出了这个要求,就说明他势在必行,这也意味洛绪苒母子三人将直接成为郑梵霖的遗产受益人。
他们都对洛绪苒充满了好奇,到底是什麽样的本事让郑梵霖甘愿栓在一棵树上,只是好奇归好奇,没人愿意去深究,如果惹毛了郑梵霖,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最活生生的例子就是郑梵鸣。
午饭没要求所有人出席,但是没有意外,大家都会到场,即使是做个样子,他们也要做到最棒,只是今天惟独缺了郑梵霖的三叔郑霆业一家。
郑梵霖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叫厨房开席,午饭没有太多规矩,小孩们都可以腻在父母身旁,皮皮和球球自然被郑梵霖和洛绪苒包在中间,他们胃口不好,对上桌上的食物兴致缺缺,洛绪苒只好和郑梵霖说之後就煮面给他们吃好了。
饭桌上的交谈都离不开公司的运作及今年的盈利,郑家大部分人都是坐着数钱的,他们等的就是年底的大红包,郑梵霖也从不叫他们失望,这毕竟是老一辈人打下来的江山,虽然是到了郑梵霖的手上才昌盛起来的,可是他懂得饮水思源的道理。
郑梵霖告诉他们今年不会例外,年後就会把红利打入他们的账户,尽管放心就行了。
老宅采用的取暖方式很古老,在房间里放炭火,皮皮和球球一踏入房间就开始变得兴奋,甚至想去玩炭火,把洛绪苒吓得不轻,她严词警告道:“坚决不能碰火知道吗?”
“哦……”皮皮和球球失望地应道。
“你们晚上可以放烟火,好像有很多花样。”郑梵霖笑道。
“好耶,第一次有爸爸妈妈一起过年。”
之前郑梵霖是压根不知道他们的存在,而洛绪苒年底的时候更忙,她会去参加许多商业活动,因为年底是捞钱的好时机,她必须为他们的将来打算。
“以後的每一年我们一家人都不会分开了。”郑梵霖郑重其事地说道,他也是第一次跟爱人和孩子一起过年,就像皮皮和球球那般兴奋。
床很大,房间很暖,所以两个小家夥很有兴致地在上面滚来滚去,洛绪苒也没阻止,她对郑梵霖说道:“我是不是该去和你妈妈打个招呼?”
“你别没事找事了。”郑梵霖拉长了脸说道,“我觉得现在挺好的,不想她搅和我的生活。”
洛绪苒还讲什麽,就直接被郑梵霖封住了嘴巴,两个小家夥对於这种限量级的画面已经见怪不怪了,很自动地捂上了眼睛,继续翻滚。
“感觉你对谁都很仁慈,除了我。”郑梵霖吃味地说道,“这麽多年,我那麽可怜,你都没同情一下。”
洛绪苒冷笑道:“你可怜?不说我倒忘了你这些年过得有多风流了呢,是不是要翻旧账啊,郑先生?”
“不敢。”郑梵霖迅速地扑倒他们的床,低声对皮皮和球球说道:“快去哄哄妈妈。”
皮皮和球球马上识趣地去抱住洛绪苒,皮皮仰着头哄道:“妈妈,您别和爸爸生气了,爸爸说自己会很乖的。”
“爸爸什麽时候说过後面这句话啊?”郑梵霖喊冤道。
“那你就是不乖了啊?”洛绪苒憋着笑反问。
“乖。”郑梵霖困难地应道,用乖这个字形容他实在是太违和了。
洛绪苒奖励地摸了摸郑梵霖的头,觉得此时的他温顺得像只家犬,特别可爱,她恶趣味地说道:“真乖。”
郑梵霖一把将洛绪苒拉到自己怀里,反身把她压到身下,邪气地问:“那有没有奖励啊?”
洛绪苒满脸通红,推着郑梵霖低喃道:“别闹,儿子们看着呢。”
“哦对,问问儿子们的意见也不错。”郑梵霖恍然大悟道。
“什麽意见?”
郑梵霖神秘地笑了一下,转头问皮皮和球球:“乖宝贝,你们想不想弟弟或者妹妹一起玩啊?”
“在哪里?”皮皮和球球兴奋地问道。
“别听爸爸乱说。”洛绪苒红着脸嗔视着郑梵霖。
“想不想要呢?”郑梵霖笑着问道。
“要!”皮皮和球球齐声喊道。
洛绪苒把郑梵霖推开,将皮皮和球球塞进被窝里,说道:“快点睡,不然晚上犯困就不能放烟火了。”
皮皮和球球听了马上闭上眼睛,两个人嘴角都高高翘着,他们的爸爸妈妈就在身边,晚上还要一起放烟火,之前他们就羡慕别的小朋友有父母陪伴,现在他们也可以了。
两个小家夥都很兴奋,虽然想着要入睡,却迟迟未睡着,洛绪苒哄了很久,他们才慢慢睡下,而她自己处在如此暖和的环境下,也变得慵懒,悄然睡去。
郑梵霖起身一一亲过三个宝贝,非常小心地掀开被子下床,如此微小的动静却惊醒了洛绪苒,她揉着睡眼撑起上身,问道:“去哪儿?”
“我去和小叔谈点事情,很快回来。”
“能不能午睡後再去啊?”洛绪苒在这里很没安全感,上一次也是郑梵霖离开一会儿,就碰上了那事,这麽多年过去了,她对这房间还是有阴影。
“好好好。”郑梵霖柔声应道,又缓缓地躺了下去,他不该如此粗心忘记了之前的事情。
洛绪苒紧紧地扣着郑梵霖的手指,这才闭上眼睛睡觉,郑梵霖怜惜地倾身亲在她的嘴角,说:“我一直都在你身边,放心睡吧。”
郑梵霖本来想去跟郑霆雷谈谈郑梵鸣的事情,他答应让郑梵鸣回来,并不意味着他的妥协,只是今天郑霆业一家的表现并不让他满意,不管是出於什麽理由,公然缺席中午那顿团圆饭,在他这里就是拂他的面子,他既然能当这个家,就要所有人做到服从,郑梵霖自认脾气真的收敛不少,但是骨子里的强势是不容忍任何人忤逆他的。
郑梵霖享受着此时的温情时刻,他不想让郑梵鸣糟蹋了他的好心情,於是也闭目睡去。
洛绪苒醒来的时候,郑梵霖披着大衣坐在旁边看书,那本厚重的古老书本让他看得聚精会神,洛绪苒就生出了一股捣乱的想法,她越过两个儿子,爬到郑梵霖的身上,腻在他怀里,翻着那本厚重的书本,“这是什麽啊?”
“太爷爷的着作。”
“传家之宝呢。”洛绪苒笑道。
郑梵霖把书本放到一旁,把自己的大衣盖到洛绪苒身上,说:“睡够了吗?”
“嗯。”
郑梵霖将洛绪苒往怀里搂紧,无声地拥抱着彼此,只剩炭火燃烧时发出的劈里啪啦声。
下午三点就开始准备今年的年夜饭,所有的女性都要出来帮忙,洛绪苒也不例外,幸好她在厨艺方面还是下过功夫的,并没多困难,只是妇女之间的谈话让她觉得格格不入,用难听的话讲就是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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