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呢,怎么又哭上了?刚刚在车里不是已经喂过他奶瓶喝了么?”宁洁儿快有些被这种婴儿啼哭的噪音给折磨疯了。整个回程的路上,都被这种啼哭声给充斥着。
“估计是尿了。我抱去我房间里看看吧。”安墨月抱着小东西不停的又晃又摇,才两天的时候,她这个代理妈咪伺候得还有模有样。
“快去快去!对了,记得把这个小东西洗干净了!多用点儿沐浴露什么的。”宁洁儿一听小东西尿了拉了,立刻挥着手示意安墨月赶紧的把小东西给抱走。
宁成刚好半天才看明白了,女儿宁洁所说的新玩具就是指安墨月刚刚抱走的那个小婴儿。看起来好像刚刚出生没几天,连皮都是皱皱的,闭着眼睛一个劲儿的嚎啕大哭着。
“那,那小孩子哪里来的?你该不会是想收养个婴儿当玩具吧?”宁成刚有些不解女儿为什么对这种烦人的小生物感了兴趣。
“我就是要收养他!而且还要当小东西的后妈!”宁洁儿赌气一声。一路上,安墨月在她耳边已经唠叨得更让她心烦意乱的了。
总的宗旨就是:不管父亲宁成刚接不接受这个孩子,自己都必须要接受,而且还要尽自己最大可能的保护小家伙的安全!只要这样做,自己跟薄凯年之间才有戏!
“什么?你要当这个小东西的后妈?你,你还是个非婚的小姑娘呢,弄一个小拖油瓶算怎么回事儿?你还想不想嫁人了?”宁成刚着急了起来。女大当嫁,自己的女儿还没嫁人,竟然就搞出了个小孩子来。
“嫁人?嫁给谁?”宁洁儿的神情突然就哀伤了起来,她盯着父亲的眼,直直的问。
宁成刚愣了一下:他知道女儿一心想嫁的人就是薄凯年;可就目前的情形看,似乎薄凯年并不想娶自己的女人!成了落花有心,流水无意的尴尬局面。
“当然是嫁给薄凯年了!爸爸会完成你的心愿的,除非你自己主动改变主意!”宁成刚严肃的说道。无论通过什么样的方法,他都要满足女儿。
“可现在的他,还肯娶我吗?”宁洁儿苦苦的一笑,“我现在已经成了没人要的残的花败的柳了!”
“洁儿,不许你这么说自己!你跟薄凯年是有婚约的!他不娶你娶谁?!他娶谁我就宰了谁!看到最后还有没有人敢嫁给他!”宁成刚的话,无疑积聚了赌气的成分。他自己何尝不明白,强扭得过不甜这个道理呢!
突然间,宁成刚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冷不丁的问道:“丫头,告诉爸爸,墨月刚刚抱进去的那个婴儿,该不会是简童的孩子吧?”
宁洁怔了一下,她没想到父亲竟然明白得这么快,咬了咬唇有些倔强的说道:“爸,这你就不用管了!反正从现在开始,他成了我的孩子!名字我都已经想好了,叫宁思薄。”
“丫头啊,你傻不傻啊?你年纪青青,干嘛给别的女人养孩子啊?你想要孩子,跟薄凯年生就是了,当人家后妈成何体统?”宁成刚很不理解女儿这般委曲求全的行为。
触到了宁洁的疼点,于是她在下一秒朝着父亲宁成刚咆哮起来,“我到是想怀个孩子来着,可他不愿意我能怎么办?怪就怪你女儿不争气,陪人家都睡了四年了,还没能怀上个仔儿!是我没用行了吧!”
看到女儿如此的动怒,宁成刚终究还是不忍心再批评下去,他张开双臂抱住女儿,温柔的抚~摸着泪流满面的女儿,“洁儿,别哭了……有爸爸在,就不会让你受委屈!相信爸爸一定有能力夺回原本就应该属于你的一切!我家洁儿的东西,任何人都抢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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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走了进来,打断了父女之间的交谈,报告他们说是薄凯年来了,就在大厅里等着。
宁洁惊慌的从父亲怀里探出身来,急急的问道,“爸,你看我的妆哭花了没有?”
宁成刚微微叹息一声,“没有,我的女儿是普天之下最最漂亮的。不过还是去洗个脸吧,把脸上的泪痕洗洗就更加的漂亮了。”
“好,我这就去。”宁洁从宁成刚身上跳了下来,光着脚丫就朝洗手间里走了进去。
目送着女儿离开,宁成刚的脸色瞬间阴寒,朝着管家一挥手,两个人便一前一后的走出了房间,朝着大厅走了过去。
大厅里,薄凯年挺拔着身姿站在一幅抽象派的油画前:上面画着半张扭曲后的人脸,只看到惊慌躲避的眼,用半张微启着的嘴巴;似乎正看到了一件很惊秫的事儿。
“怎么,还对这幅油画感兴趣呢?你从小到大都喜欢盯着这幅画看,还没看够么?”宁成刚在一张贵气的实木椅子上坐下,一边喝着管家端来的茶水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
薄凯年没有转身,他依旧微微轻眯着眼眸看着那幅话,“义父,我小的时候您就告诉我:这幅画描绘的是死亡前人的面部表情!其实我一直觉得:这幅画想表达出来的,并不是这个人有多么的畏惧死亡,而且他在看着别人死亡……”
宁成刚喝茶的动作顿了一下,“何以见得?”
“因为他的左眼里,分明刻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庆幸死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另有其人!”薄凯年转过身来,浅眼瞄看了一下疑惑不解中的宁成刚。
这幅画,明明就只是一个人的右半张脸,又哪来左眼之说?宁成刚盯看着那幅,重新审视了起来,“劫后余生的庆幸?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薄,你来了……”
两个人太过深奥的交谈,因宁洁的出现而停止住了。
“嗯,来了。这两天你去哪里了?”薄凯年俊逸的脸庞上含着轻浅的笑意。说不出的温和,却又有种说不出的疏离感。
“我在面壁思过的啊!”宁洁贴近薄凯年。合体的小洋装将她有致的胸~型勾勒得更加的挺和丰。白皙的一片好风景,直入男人的心灵深处。
只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却淡漠了许多,没有以前那样的轻~浮动作:他会蜷起食指,在她的沟和壑中捞上一捞。
“思过?思什么过?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乖了,竟然还会思起过来?其实该思过的人应该是我……”他的食指蜷起来了,却只在她的鼻尖点了点,便撤了回去。
“那个……你们先聊着,我去趟健身房。”宁成刚识时务的离开了。年青的男和女在一起,他不便留下当电灯泡。
“思薄之过!”宁洁嘟起嘴,踮起脚尖在薄凯年的唇间快速的掠得一吻。
“洁儿,其实呢,换个男人睡一睡,或许你会有更新奇的发现。”薄凯年含着笑意,却说着冷漠无情的话。或许从一开始,他就没有付出过真心,所以在说这样薄凉的话时,也就格外的轻松自然。
宁洁的心猛的一沉,但随后就恢复了欢快,“嗯,让我想想……换个男人睡?估计我还得等上十八年!”
薄凯年一怔,笑了笑:“什么意思?为什么要等上十八年?难道说,你的下一个意中人还没出现?又或是还没来得及去投胎?”
“已经出现了!但我还要等他长大!我算算啊……今年我二十四,再过十八年,我就四十二岁了,当他妈都够年龄了!唉……”宁洁长长的叹息一声。
“当他妈?当谁的妈?别告诉我,你又怀孕了。”薄凯年似笑非笑的追问道。
在一年前,宁洁的确装过假孕来骗宠;薄凯年一直认为她是装的,可只有宁洁自己知道,她真的有了那些假孕的症状,比如说例假一个多月没来,比如说晨起呕吐严重;所以才会欣喜若狂的告诉薄凯年自己怀孕了。
宁洁眼框里噙着泪,有些哽咽的问道:“薄,你还在为一年前那次假孕的事耿耿于怀对吗?”
嗅了一下鼻息,宁洁变得有些激动起来,“薄,我对天发誓,当时我真的没骗你,我真的有了妊娠反应,我的例假推迟了,我有晨吐的现象……”
“够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还提它干什么!”薄凯年冷斥一声,打断了宁洁儿的哭述。
“薄,你就是不相信我对不对?你一直认为我在欺骗你对吗?”宁洁真的很想把一年前的那件事说清楚。尤其是当薄凯年显示出不耐烦的时候。
“是不是在欺骗我已经不重要了!那个医生不是已经被你父亲杀人灭口了么?”薄凯年冷哼哼的一笑,“你说是真的就是真的吧!”
薄凯年甩开了宁洁的手,用些燥意的从口袋里摸索出香烟来点上,似乎烟气能够平抚人的浮躁,吸吐几口之后,薄凯年冷静了不少,对着一直哭哭啼啼中的宁洁试探性的追问道:“洁儿,墨月呢?看你这些天情绪挺不好的,她没和你在一起?”
“薄,我们真的没有将来了吗?”宁洁抹去了泪水,深呼吸的问道。
薄凯年没有作答宁洁的问话,就这么静静的凝视着曾经跟自己翻过云覆过雨的女人:从女孩儿到女人,是他亲自给她蜕变的!即便没有感情,对旧物或多或少有也丝丝的留念。
“洁儿,我印象中的你,应该是豪迈的。别被一些小事束缚中你畅游翱翔!其实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你应该多出去走走的!”薄凯年的话,听起来无害,可却冷漠又无情。
宁洁没有答应薄凯年无情的话,只是对着他冷冷的笑,那笑声让人听着着实毛骨悚然。
就在这个时候,安墨月从偏门走了进来,怀里抱着个襁褓之类的东西。
“洁儿,思薄洗好了。又香又干净,很帅气呢。”安墨月没有去看太师椅中的薄凯年,径直抱着小家伙走到宁洁儿的身边。
爱丁堡的天气还是有些凉意的,而且雨水特别的多,处处感觉到潮湿。
小家伙被包裹在绒毯里面,小脸因为刚刚暖洋洋的沐浴而红扑扑的,格外的可爱。
“思薄,来让妈咪闻闻香不香?该你睡的时候不睡,不该你睡的时候偷偷睡……你说你该不该打PP啊?”宁洁从安墨月怀里接过了绒毯中的小可爱。
对着酣睡中的小家伙亲了亲之后,便将包裹在身上的绒毯给扯掉了,就这么抱着只穿了一件连体睡袋的小可爱。这样便能让薄凯年一眼看清,她抱的是个婴儿。
“哪里来的孩子?”薄凯年紧声问。目光全被宁洁怀里的小东西吸引了过去。
宁洁颠动着怀里的小东西,悠悠的哼声道:“哦,我爸爸怪我陪你睡了四年都没能怀上个孩子,以为我这辈子再也生不出孩子了,便帮我去孤儿院给领养了一个。他叫宁思薄,名字好听吗?”
“宁思薄?孤儿院领养的孩子?”薄凯年一边重复着宁洁的话,一边迈动步伐朝她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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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宝贝儿,我是爸爸……是爸爸!
第88章:宝贝儿,我是爸爸……是爸爸!
“宁思薄?孤儿院领养的孩子?”薄凯年一边重复着宁洁的话,一边迈动步伐朝她走近。
看到薄凯年那张越来越森严的俊脸,不合适撒谎的宁洁还是有些惊慌的,她本能的抱着怀里的小东西朝后退上一步,有些忐忑不安的不敢去迎薄凯年的目光。
怀里的小东西因为没有了绒毯的包裹,伸展在外面的四肢受到凉凉的冷意,便在宁洁的怀里不安的扭动起了四肢,想偎依到更多的温暖。
“把孩子给我抱下。”薄凯年命令着后退的宁洁。
“给,你小心点儿,别弄伤了思薄。”宁洁听话的将怀中的小可爱递送上前;因为小家伙的身体还很软嘟嘟,差点儿就滚掉在地铄。
薄凯年一个眼疾手快,立刻从她双臂的下方稳稳的接过了孩子;可原来好梦中的小家伙还是受到了一些惊吓,咧开嘴巴便嚎啕大哭了起来。
小脸涨得通红通红的,紧闭着双眼,只是哭只是哭;薄凯年深深的凝视着怀中的小东西:一头柔软的小黑发,皱起的小小额头,高高的有些涨红的小鼻子,还有那张嚎啕大哭的小嘴巴……都让薄凯年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就像……
“宁洁,这孩子真的是从孤儿院里领养出来的吗?看他的样子,好像出生没几天。孤儿院会有出生没几天的小婴儿让你领么?”薄凯年盯向宁洁,凌厉着声音追问道。
“是……是啊!他……他妈妈生下他后就……就不要他了!看他这么可怜……所以……所以我就把他领回来养了!”宁洁说得有些吞吞吐吐,还时不时的看向安墨月希望她能帮忙就场。因为薄凯年的咄咄逼问,已经让她快崩溃了。
说到底,嚣张跋扈的宁洁还是有点儿惧怕薄凯年的。尤其是在薄凯年即将怒发冲冠的时候。
薄凯年锐利着目光盯看了宁洁几秒,然后才缓缓的侧目睨上安墨月一眼;安墨月的表情很淡然,并没有回馈给薄凯年太多的信息。她知道薄凯年是个睿智聪明的男人,有些事根本就隐瞒不过他。当时的安墨月只是迎了一眼他审视的目光,便急步上前来用手中的绒毯再次将小东西小心翼翼的包裹住。
“天气凉,小心别冻着孩子。”安墨月的动作很温和,像是在对待一件极为珍贵的宝贝。
薄凯年深深的凝视着怀中啼哭不止的小小婴儿,低下头来深情的吻了吻小东西。用温润的唇安抚着啼哭中小可爱;小家伙似乎饿了,又似乎感觉到了亲生爹地的温存,蠕动着自己的两张粉嘟嘟的小唇片亲口允起了爸爸薄凯年的唇,吧嗒吧嗒的吸了起来。
“思薄好像饿了呢。好可爱。”宁洁被小家伙的可爱感染到了,欣奇的靠近过来,伸过手在小家伙的小脸蛋上抚了又抚,摸上又摸,“薄,思薄好喜欢你。”
父子天生的那种亲近感,让安墨月的神情变得肃然;她有七层的把握:薄凯年应该已经认出来了,这个小婴儿应该就是他跟简童的亲生骨肉。
可随之,安墨月的美眸又黯然了下去:不由得去感凄,薄凯年如此疼爱的小家伙,要是自己亲生的该多好。那样或许自己就能在这个男人心目中有上一席之地了。
“薄,孩子饿了,给我来喂奶吧。”
安墨月不想让这个男人表现出太多的儿女情长,便从保姆手中接过了刚刚冲泡好的奶瓶,试了试温度之后,便朝薄凯年走近过来。
薄凯年紧紧的抱着怀中的孩子,温情的用脸颊贴着小家伙,父子俩就这么亲~昵的相拥在一起;小家伙止住了哭泣,微微睁开了小泪眼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帅哥,眨巴了两眼之后,再次的嚎啕大哭起来。
小东西似乎想告诉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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