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虐文小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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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虐文小丫鬟-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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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韩光烈逮到她掌掴韩素梅,小桃心中一惊;倒不是怕从此被韩光烈看低;而是怕他火气上来,也挥她一巴掌。

男人和女人的力道不一样;若是被揍了那么一下;她的脸还不要鼓得跟馒头一样?

奋力抽回手,小桃低声说;“是她不对。”

虽然挥手打人是头一次,她却不觉得自己做的错了;那韩素梅欺人太甚;口口声声的自我为中心;不揍她她是不会醒的。

阿冬护到小桃身前;并不说话;只是戒备着韩光烈。

韩光烈眸光一暗,他就是这么不堪吗?

他承认过去自己是自私了些,没有考虑过小桃的感受,可是她又何时看到过他的付出?他为了她钻研医术,和爹娘闹翻,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凭自己的力量迎娶她,就算她对他无意,是否也该温言安慰他一句?

察觉到韩光烈沉痛的目光中带了些控诉,小桃不知怎么的,就内疚起来,她愧对于他,慌张地朝他点点头,就用力抱住阿冬的手臂,头都不敢抬。

几日没见,韩光烈似乎是瘦了些,也没那样冲动了,他环顾四周,不仅素梅狼狈不堪,奶奶也瘫坐在椅子上,面色惨白,不由皱起眉,扶起奶奶,“到底怎么回事?”

韩老太太心中惊慌,竟是不敢和孙儿对视,“没事,没事。”

没事?这样都叫没事,那什么叫有事?

韩光烈更是狐疑,见韩老太太眼神游移,扫过小桃和方怀明,不由也顺势看去。

处理公务的韩家老爷和夫人也闻讯赶来,见一大群人都站在这佛堂前的大厅中,均是一震。

“怀明?你怎么会……”

韩老爷和方怀明自幼一块长大,当时方怀明与老太太闹翻,他是知晓内情,也是极力阻止,但到底还是没能化干戈为玉帛。

方怀明已是心力交瘁,“我今日来,只是希望素梅不要再去欺辱小桃,也是来讨一个公道。”说罢,便看向韩老太太,见她强自镇定地拄着龙头拐,不由凄怆,“罢了,事情既然已水落石出,便是过去了,斯人已逝,还能如何?”

他没心情将事件全数告知目露担忧的韩老爷,只是拍拍小桃的手,“走吧。”

小桃愤愤瞪了韩老太太一眼,搀着方怀明,“嗯。”

她刚刚的一席话,是为雪儿和真正的小桃说的,那种痛苦和不甘在她心中酝酿,便愈发的浓郁。一个老人家,心是有多狠,才能做出那样的事。

朝韩老爷抱拳行礼,方怀明便和小桃踏出了屋子,阿冬等人自然是跟了出去,韩老太太伸出手,想要说些什么,却是说不出口。

她没想到时隔十多年,怀明还如此挂念当年的雪儿,更没想到雪儿腹中的孩子竟还活着。

一切都是天意,是对她的惩罚。当初她处心积虑,以为是为了子孙好,顾全韩家的脸面,将雪儿赶出府去,如今,她还是如鬼影一般活在韩家的各个角落。

光烈恋上小桃,是否也是一种魔咒?

韩老太太面色灰败,无神地坐在木椅中,韩老爷焦急不已,也不知该去追方怀明问个清楚好,还是问自己的娘亲好。

压抑的气氛中,还是素梅回过神,不敢置信地喊,“小桃居然是怀明叔叔的女儿,她、她居然真的是怀明叔叔的女儿!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下贱丫头,怎么会是……”

“够了!”韩老太太厉声喝道,痛苦不堪地叹息出声,“素梅,是我们欠她的,从今往后,不许你再这样说她。”

韩老爷这才隐约明白过来,冲上前,“娘,到底是怎么回事?小桃是怀明的女儿,怎么会?”

韩夫人也惊慌疑惑,“就是啊,不是说她是个风尘女子的女儿吗,怀明何时认识了那样的女人?”

二人急成一团,围在无力的韩老太太身边,想要问出个水落石出来。

而韩光烈杵在原地,只觉得天旋地转,“小桃……是小叔的女儿?!”

他到底错过了什么?

韩老太太沉重叹息,在儿孙茫然的目光中,难堪不已,她当初造的孽,如今是隐藏不下去了。

而小桃和方怀明坐在回家的马车上,兴奋的不得了,“看到没有?我刚刚甩的拿一下是不是很有气势!呼,我的手都打麻了,只可惜没能挥上第二下。”

方怀明淡淡笑道,“小桃,切莫得理不饶人,素梅那丫头,不过是脾气坏了点。”

“她哪里是坏了一点!”小桃皱皱鼻子,她这个爹就是心肠太好了,多少年的愤怒不甘,吼上两句,见韩老太太惊慌失措,居然也就算了,要换成是她,非要拿着木棍臭揍那么一顿。

可再怎样不甘心,那也不是她能做主的,连受害人都这样说了,她还能怎么样呢?

只是时隔多年,真相水落石出,她那个娘却没有福气和方怀明再在一起了。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想必方怀明也不好受吧。

摇头甩开苦闷,小桃扬起笑脸,“不管怎么样,我们的恶气是出了,晚上我们庆祝一下吧!”

坐在前头的长宏听见,第一个撩起门帘,“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你瞧瞧,我们跟着走来走去,浪费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总的要犒劳我们一下吧?”

小桃斜睨他,“少年,明明是你们自己按捺不住好奇心,偏要跟去看热闹的,这时候倒想占我们的便宜了。”

长宏夸张地摇摇头,“校长,您听听您听听,这还是人话吗?我们几个不是担心你们在韩家受欺负,才去给你们撑场面的吗?真是好心不知驴肝肺呐。”

白迎秋和曾子文所坐的马车几乎和他们并驾齐驱,自然也是听到两人的吵闹了,不由掀开窗帘,笑道,“大哥,有你这样厚脸皮,要死要活地去蹭饭的吗?”

曾子文温和地笑了一下,眼神意味深长地飘到心不在焉驾着马车的阿冬身上,“况且,小两口时隔多日才见着面,我们再去打扰,岂不是要被驴踢?”

“原来如此!”长宏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欠揍地朝小桃挤挤眼,“果然是本少爷错了,莫怪,莫怪呀小桃红。”

“少爷!”这人的嘴巴还是这样坏!

小桃羞怯难当地瞪了长宏一眼,拽住方怀明,“爹爹你听,长宏少爷欺负人。”

方怀明听了这些小辈们聊天打趣,心中愤懑已是烟消云散,朗笑出声,“欺负人?难道不是说的大实话吗?”

小桃一听顿时傻眼,“怎么你也跟着他们起哄我!”

眼看是没有战友了,小桃叫嚷道,“顾忍冬,你倒是说句话呀!”

这块笨石头,就眼睁睁地让她被众人揶揄,屁都不放一个。

路边的花草树木还知道随风摆动一下呢!

阿冬早就面红耳赤了,被小桃愤愤一喊,好不容易才转过脸来,“说什么?少爷他们……说的倒是没错的……”

小桃一噎,“你!”

“我的确是很想念你。”阿冬早没了在韩府时的冷漠凛冽,坐在马车外头,他一身短打,依稀能够看到满身的风尘疲倦,望向小桃的眼神,却是醉人温柔的。

他如今最想做的,就是把小桃抱进怀里,听她或是骂或是笑,诉说这几日来的想念和遭遇的委屈,不管怎样,他都想听她说说话。

小桃呼吸一窒,渐渐的,脸颊就红透了。

阿冬说憨是憨,可到了讲情话的时候,倒是一点都不含糊,还不分场合,这不眼下他话音刚落,长宏就蹦不出噗嗤笑出声,连方怀明都好笑地摇了摇头,“看来,我也该回避回避了。”

这爹爹做的未免也太开明了吧!

回到学堂时,已经过了吃饭的点,让老妈子随意炒了些菜,几人就围在圆桌旁吃了起来,席间欢声笑语,大家都是刻意回避了在韩府发生的事。

饭后,方怀明与长宏、曾子文在院中饮酒,白迎秋在一旁听着,偶尔是插上一句话。

小桃则是斜靠在门边,望着阿冬勤快地收拾餐桌。

阿冬陀螺似的收拾了桌子,又端着碗筷来到厨房清洗干净,随后拿来抹布擦拭桌椅,擦得那叫一个一尘不染。

忙碌的过程中阿冬时不时要红着脸瞥向小桃,见小桃还是目不转睛地瞅着自己,便忙扭过头,“你也去院子里坐坐吧。”

“才吃过饭坐什么呀,站站身体好嘛。”小桃不以为意,发现阿冬红了耳根,就坏笑道,“你怎么脸红了?不好意思让我瞅?”

阿冬摇摇头,“没有,只是……”

“只是什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小桃双手背在身后,跳到阿冬面前,自下而上的看向他,眼底满是戏谑,“咱们都认识这么久了,你怎么还动不动就脸红?”

她和阿冬的位置似乎是颠倒了,平常的男女交往,都是女孩子家娇羞,男孩子调戏的,放到他们这,阿冬太乖巧,总是让她忍不住使坏。

原来那些人的心态是这样的,看到喜欢的人因为自己面红耳赤,那种成就感,简直无法言喻。

小桃一路摇头晃脑地跟着阿冬去了后院厨房,还在得意,就发觉自己被笼罩在一层阴影之下。

天色渐渐暗了,厨房里点了煤油灯,火光摇曳下,照出阿冬那张棱角分明的,带着缱绻笑意的脸。

小桃没由来心跳乱了一拍,“你……”

阿冬笑了笑,忽然附身亲了小桃的脸颊一口。

这已经是他能做出的最逾矩的事,虽然还是想抱她一下,亲她一口的,可是看到她陡然红了的脸,便已经满足了。

“你的脸不也红了?”阿冬低声道。

小桃难得结巴,“谁、谁让你突然袭击!”

阿冬温柔地抱住她,在她耳边笑道,“还不是被你逼的。”

成天只知道取笑他脸皮薄,殊不知他也掌握了她的弱点,只要稍加利用,她可是比他还害羞的。

韩素梅虽是当街污蔑了小桃,可没过几日,韩镇长亲自出面,止住了谣言,让乡亲们不要风言风语的,甚至还拜访了顾家,愿意给小桃做证婚人。

他们已然知晓真相,对小桃和方怀明便是有一百分的内疚,恨不得多做些事来赎罪。

韩老太太自那日起就虔诚地跪坐在佛堂中诵经念佛,那不怒而威的脸仿佛瞬间苍老起来,说不出的疲惫。

而韩光烈整个人昏昏沉沉,始终不敢相信,他和小桃竟是表兄妹。

她遭遇了那么多,他全然不知,还曾取笑她不过是个下等丫头。

经历这些,小桃几乎成了镇子里的名人,韩素梅没再找她的麻烦,顾家二老也没对她心存芥蒂,还专程到学堂来和方怀明吃了顿饭。

她和阿冬的事便是这么定了下来,虽还没有下聘礼,也是已成定数了。最后就看小桃自己的意愿,想要什么时候答应阿冬了。

她年纪是小,但镇子里在这个年岁结婚的姑娘家还是不在少数,况且阿冬也算是年少有成,嫁入顾家去,也亏待不了她。一时间,连白迎秋都来当说客,让她快些从了阿冬,她嫁到顾家去,正好还能和她做个伴。

小桃头头是道地对白迎秋说,“小姐,你不知道,这男人呢,就是越得不到的,越想要。我得吊吊阿冬的胃口,免得他一把我娶进门,就不把我当一回事了。”

白迎秋哭笑不得,“阿冬怎么能呢?他早就把你当成宝了,我都要替阿冬喊冤了。”

“我知道,可是……就是忍不住想看他着急的样子嘛。”小桃嘿嘿一笑,“你不知道,阿冬急得团团转的样子,可有趣了。”

“……你这是,逗狗吗?”

“小姐,你怎么能把阿冬比喻成狗,他会哭的。”

白迎秋气结,“分明是你嘛!”

二人说说笑笑,恰好家里的酱油没了,小桃便自告奋勇地出去打,左右呆在学堂都没事,不如出去走走。

在岔路口下了白迎秋的马车,小桃拎着壶子往酱油店走,没成想回程的时候,她走了近路,居然是路过了韩家的医馆。

她抱着酱油壶,走在明媚春光中,抬眼一瞧,便看见了站在医馆门边,不知在想些什么,难得稳重的韩光烈。

似是有了感应,韩光烈转过头来,四目相交时,他明显一愣。

小桃头皮发麻,转身想走,可对韩光烈的愧疚却让她生生止住脚步,干干笑道,“二少爷好。”

韩光烈没想到小桃还会对他打招呼,顿了片刻,才点点头,“嗯。”

气氛尴尬,两人都无话可说。

韩光烈欲言又止地,在复杂的情绪下,终究只能说一句,“你娘的事……对不住。”

韩家是对不起他们,但也不需要他来道歉。

小桃如释重负地呼出口气,光是这么一句话,她就有理由相信韩光烈看起来凶神恶煞,骨子里却是不坏的。

是书中的情节让她妖魔化了他,也因为前不久他过激的举动,她才变得害怕他,但不管怎样,他能喜欢上她,这本身是一件值得感激的事。如今万物复苏,事件尘埃落定,他们再见面仿若隔世一般,彼此都有成长,也承受过伤痛,再次见面,意义便显得不同。

之前在韩家他拦下她打韩素梅的举动,说到底也是出于兄长的责任,他没有不分青红皂白地骂她一顿,小桃已经很感激了。

抱着油壶,小桃上前两步,“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爹已经放下心事,我也不再在意了,二少爷,还请您回去转告镇长,我和我爹……是不会回府去的。”

出于愧疚,韩镇长特来登门拜访,提议叫小桃回韩家去,算是给她正名。方怀明并不赞同,他孑然一身,图的就是在外自由自在,再回去那牢笼,岂不是又要被束缚起来?况且有了那件事,小桃总归是不可能和素梅、韩老太太和平相处的。

韩光烈愣了一愣,“好。”

用膝盖想想,也是不愿意啊。

两人相顾无言,小桃对韩光烈拜了一拜,便想越过他离开,韩光烈忍不住伸手拉住她,“等一下。”

小桃转过身,扫了他的手一眼,韩光烈便如被针扎了一样松开手,“抱歉,我一时心急。”

“没事。”小桃摇摇头,看向他,“二少爷,您还要说些什么吗?”

韩光烈唇角牵强扯起,半晌,才目不转睛地与小桃对视,问道,“倘若我当初换个方式,倘若我一开始就想娶你做正室,你可愿意跟我?”

如果是这世上最虚幻的词,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还幻想当初的如果有什么用呢?

小桃心中惆怅,对韩光烈的内疚又翻滚起来,可长痛不如短痛,她还是坚定地摇摇头,“不会的。”

韩光烈受伤地垂下眼。

“无论如何,有阿冬在,我就不会……”她开窍的是晚,但总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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