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天远,你不爱我了,对不对?我知道,顾依晨比我年轻,人也长得漂亮,家世也好,你们男人都是喜欢新鲜漂亮的,喜欢上她也无可厚非。可是,我没想到,连天远你也会有变心的那一天!……
天远,你明明说过,你这辈子只爱我一个女人的,可你一转身就跟那个横刀夺爱的女人睡到了一张船上!你说你会娶我的,结果,我等来等去,却只能眼睁睁地娶了别的女人!霍天远,你对得起我吗?我爱了你那么久,为你放弃了那么多……”
霍天远眼中的厉色渐渐地放柔,直至染上了一层浓浓的自责,“潇潇,你别哭。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不要胡思乱想……”
李潇的情绪却越来越不安,声音也越发地尖锐,
“你还想要继续骗我吗?从你决定娶顾依晨的那一刻开始,你就已经背叛了我,你的心里已经不再是只有我一个人了!霍天远,我恨你!可是,我绝不要这样软弱地成全你和那个做了别人感情中第三者的顾依晨!我要诅咒你们,永远也不配得到幸福!”
李潇气愤地发~泄了一通,就“啪”地一声重重挂了电话!
“潇潇——”
霍天远还想劝慰她,可重新拨打过去,李潇按下接听,不过一秒,却又任性地挂断,根本不肯听霍天远的解释。
因为,她清清楚楚地感觉到,她认识的霍天远真的变了!自从那个叫顾依晨的女人出现以后,他就变得眼里不再有她,变得不再关心她、不再爱她,也不在乎她了!
可是,顾依晨,就算霍天远爱上了你又如何?今生今世,我绝不允许,他留在你的身边,绝不!
电视台集资兴建的职工大楼,五楼的一套单身职工套房里。
一人独处家中的李潇在室内放了一张旋律悠扬的CD,妆容妖~娆地坐在客厅一角的吧台上,独自品着杯中的红酒。
桌上的手机再一次响起时,她目光阴鸷地看了一眼,白色的屏幕上不停跳跃的一串数字,正是霍天远的来电号码。
俏脸上阴冷地划过一阵微愠,她以一根纤长的青葱食指轻轻按下接听,接着又立刻挂断,再接着继续品尝她的红酒。
她就是要这样折磨霍天远,他辜负了她,就应该接受良心的谴责!
可是,霍天远只像征性地打过来三次,就再也没有打给她!
这让李潇高傲的自尊心深深地受挫了:她从来没有想到,霍天远对她的耐心,仅仅只有区区的三个重拨的时间!
凌厉的凤眸倏然变得狠戾,李潇恨恨地将手中的酒杯重重地咂向墙面!
雪白的墙面上立刻被泼了一层褐红色,只怕是以后都洗不掉了。李潇绝望地瘫坐在地上……
不知坐了多久,涂满黑色指甲油的十指重又执起桌上的手机,她发了疯似地拼命拨打霍天远的号码,却又在接通的那一秒立即挂掉!
来来往往地重复了几十遍,想像着霍天远在另一头端着架子生闷气的样子,她终于有些解气了,整个人也渐渐地虚脱了……
安静下来的屋子,却又让人感觉格外的空荡荡,格外的空虚。
李潇充满戾气的双眸莫名地湿润起来:就在这个不大的客厅里,她和霍天远曾经亲密地辗过每一寸地板,他是这样的热情如火,深深、深深地爱了她一遍又一遍,从头到脚,淋漓尽致。
她是这样地爱他,毫无保留地迎合他,一次又一次地放任他在自己体内纵横驰骋……满以为,他们的爱终会有开花结果的那一天,没想到,结出来的果却是苦的,涩如黄莲!
泪水,无声地滑落下来,滑过她精心化过妆的脸颊,留下了一道道沟壑不平的泪痕,心却格外地荒凉起来:天远,你再打给我一次,再打一次,我就好好地跟你说话,我就原谅你,好不好?
手机却再也没有响过。李潇终于彻底死了心,满目苍荑。
直至听到门外响起一阵激荡人心的电铃声,她才转悲为喜,高兴地笑着擦干脸上的泪水,一股脑地从地上爬了起来,飞快地跑过去,拉开大门——
她欣喜的笑靥却在见到门外的那张脸庞,竟然是自己电视台的同事何江洋时,李潇的心恍如被人狠狠地泼了一盆凉水,瞬间从头凉到脚!
“怎么是你?”晶亮的瞳孔倏然暗淡,她怏怏的声音透着浓浓的失望,还以为是霍天远改变心意,不惜深夜造访。却原来是她自作多情,空欢喜一场。
何江洋却是笑眯眯地递给她一个保鲜盒,“我今天夜班,路过姚记时正好遇到他们有新出炉的蛋挞,我记得你最喜欢吃他家的蛋挞,就顺便给你买了点。快趁热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
何江洋的声音暖暖的,并不因为外面的冰天寒地而变得冰冷。
任由他的双手举在半空中,李潇并没有接过他手中的保鲜盒,却突然认真地打量起眼前的男人,“……”
何江源感觉到她灼热的眸光,戏谑地一笑,“看我干什么?我们都认识八年了,你该不会突然失忆了吧?”
——“学长,你还喜欢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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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喜欢我吗
经过在电视台磨炼的这几年,何江洋这棵身板清瘦单薄的校草学长,赫然已经变得成熟挺拔,清秀的面孔也变得越来越英俊了,虽然不能跟霍天远这种气度不凡的豪门贵公子相提并论,却已俨然是一个难得一见、百里挑一的青年才俊了。
也许是自己每天与他朝夕相见,才会恍然不觉他这些年来的变化。这么一仔细对比起来,何江洋真的是变了很多,也变得更有吸引力了。
唯一不变的,是他眼中对她始终如一的炙热光芒。
八年了,自从三年前他放开她手的那一刻之后,他的身边就再也没有亲密的女友。在电视台里,她是他唯一一个愿意靠近的女人,他也是她每次有困难时第一个朝她伸出双手给她温暖怀抱的男人。
她一直都知道,清楚地知道这个男人的心意,却从来没有想过要回头重新看他一眼,直到这一秒。
是因为今晚被霍天远伤透了心的她太过脆弱,还是这个漫长的夜晚让她太寂寞?让她忍不住问了一句,“学长,你还喜欢我吗?”
眼前映入男人倾刻间欣喜若狂的脸庞,李潇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另一张冷峻坚毅的面孔:天远,如果我爱上别人了,你会后悔吗?
没有再去细想霍天远嫉妒起来的后果,李潇妖~娆地一笑,妩媚横生地探出一双白皙柔软的修长藕臂,在一片面红心跳的荷尔蒙变奏曲中,一点一点地勾下男人的脖子,主动奉上自己的红唇……
旖旎的夜,在激情的热吻中,渐渐升温,勾荡了两颗躁动的心,晴人之间的纠缠撕扯,愈演愈烈……
一记缠棉的深吻,余温未了,何江洋已经反被动为主动,将怀里的女人往门内一推,拥着她双双转入房间,脚下一勾,门板已被缓缓合上,
何江洋眸色渐深,将李潇逼至墙角抵到无路可退,吮住她红滟滟的双唇狠狠地索吻起来,三年了,他空虚了整整三年,真的是太久、太久了!
他想这个女人想得心都疼了,一千多个夜晚辗转反侧!终于还是让他等到了这一天,狂野地吮咬着女人娇艳的红唇,他无法自已地怦然心动,“潇潇,你决定了吗?真的肯再回来我身边?你不爱他了吗?”
“………………”回答他的,却只有一室紊乱的娇喘声,夹杂着他粗重而浊烫的呼吸……
身下的女人媚眼如丝,吐气如兰,何江洋哪里承受得了这样甜蜜的折磨?低吼一声,已经热烈地与无边的夜色融入一体,不眠不休……
一场酣畅淋漓的挥汗如雨之后,李潇一脸阴悒地推开了身上的男人,“你回去吧!”
何江洋愣了一下,随后意识到她这是在下逐客令,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了!
“潇潇,你有心事?”
他探过一只手去,想要将身旁的女人重新拥入怀里,不料,却被人嫌恶地一下挥开了,“何江洋,马上从我家滚出去!”
这一声吼,犹如一记火辣辣的耳光重重地甩在了何江洋的脸上!
只见他阴沉着脸,一边穿衣服,一边冷笑,“怎么,你又后悔了?要不要我再介绍一个微创科的医生给你,重新修补好你的处、女、膜?”
李潇脸色骤然大变,“何江洋,你!!!”
何江洋仍在冷笑,“怎么,我这个朋友考虑得还不够周到?只要补好了那层膜,就算哪天你被霍天远抛弃了,说不定以后还能找到一个比他更好的。”
李潇的俏脸顿时变得面如死灰,哀哀凄凄地求起了他来,“不要!江洋,我求你,千万不能把这件事告诉天远!他不知道……他一直以为我的第一次是给了他……”
看着眼前这个八年前夺走了她初次的男子,李潇的心里实在是诲涩不堪。她知道,何江洋现在正在气头上,如果她不肯服软让他消气的话,自己将会大祸临头。
踌蹰半晌,竟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江洋,我知道你恨我当年的背叛与抛弃,可是,江洋,我真的不是故意要伤害你的!你知道的,我曾经有多么地爱你,我甚至想过,要和你一辈子这样手牵手一起到白头到老……但你又知道吗?这个社会有多么的现实和残酷!我爱你三个字,永远实现不了我们的理想,更给不了我们想要的生活!”
李潇的话,再次揭开了何江洋血淋淋的伤口!他双眸泣血地怒视着这个,为了求他保守秘密而不惜屈辱地在他面前下跪的女子,愤怒地斥道,
“所以,你就骗我说,有一个朋友被坏人强~暴了,为了帮她找回生存的希望,要我帮你联系医生去做修复手术?潇潇,你知不知道,当我知道,接受手术的人竟然是你时,我是怎么样的心情?当我亲眼看见你背着我和霍天远到酒店开~房时,我的心又有多么痛?……潇潇,你永远都不会懂,我究竟有多爱你!”
爱得这样卑微,爱得这样痛苦,爱得这样不择手段。
可是,也许他是做错了?眼前的女子,也许也早就变了,再也不是他记忆里那个美好的女子。
这是谁的错?为了她运筹帷幄,机关算尽,如愿以偿地看到她终于离开了那个男人的身边,却原来,在她的心里,一直深爱着她的他竟是卑微得低入尘埃。
扣好最后一颗纽扣,何江洋毅然转身,大步踏出了这个他曾无比向往的房间……
“砰”地一声,房门重重合上,也叩得李潇心口一阵剧烈的疼痛:她知道,她已经失去了一个真正爱她的男人,一个生命里最重要的朋友。
黑夜散去,黎明到来。最后一丝夜色也终于消失在天边的一轮红日升起之前。
霍宅。一楼的某个房间里,霍老夫人轻轻地推了一把斜躺在太师椅上,卡了一付老花眼镜正悠哉游哉地看报纸的老爷子,颇是有些忧心忡忡地,
“那天接到娟姐从新加坡打来的电话,可把我急坏了!天远这小子也太不像话了,结了婚的人,怎么可以还跟外头那女人纠缠不清呢?”
老爷子眼皮也不抬,就从鼻孔里哼了一句,“还不是你们惯的?三十岁的人了,连人性基本的好坏善恶也分不清。”
老太太默认了自己纵容孙儿的错,到底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怎么狠下心来责骂?
这不想,就养成了这孩子目中无人又骄纵跋扈的性格,总以为自己做的就是最好的,挑女人也是这样,容不得人置啄。也不知道他和孙媳妇要到哪一天才能真的修成正果?
老太太放不下心来,又问起了老爷子,“你说,昨晚你这么一闹,这小俩口能不能亲近一点?”
老爷子低下头来,自镜框里不满地睨了老伴一眼,“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整整一晚上,能不做点什么事吗?房间里可是只有一张船,我看这小子还能睡到哪里去!”
说到后面,不由得又有些动气:天远这小子以为他真的可以瞒天过海,骗得了他这双犀利的双眼吗?哼哼!姜还是老的辣!他就不相信,他还不能把这小子跟他看中的孙媳妇绑成一块,拧成团了!
老太太却还是有些将信将疑,“强扭的瓜不甜,我就担心天远这孩子太叛逆,别是最后把晨晨那丫头给伤了。”
老爷子不高兴地摆了摆手,“瞧你,就爱瞎操心!我这就和你一起过去看看,包准你笑得合不拢嘴。”
老太太低声啐了一句什么,跟在老爷子的身后,来到俩孩子的房间,取出钥匙来开锁,推开门一看:可不真是一幅让人高兴的欢喜画面吗?
船上的俩孩子正背对着房门而睡,顾依晨侧身背对霍天远,后者却是一手横在她胸前,紧贴在她背后,神情亲密的程度不啻于任何一对新婚夫妇。
老爷子眼角朝上地瞟向老太太,“这下放心了吧?这小子一旦知道孙媳妇的好,一准放不下她了。”
老太太捂嘴窃笑,伸手帮他们关上房门,正要退出房间,霍天远却已经睁开了双眼,一看房门大开的样子,立刻就从船上跳了下来,“爷爷、奶奶早!我出去一趟——”
老太太伸手拉住他匆忙的身影,宠溺地挽留道,“不急,把早餐吃了再走。”
老爷子却是眸色深沉地盯着他神色不定的俊脸,“公事还是私事,急成这样?”
霍天远不是个乐于撒谎的人,沉吟了片断便坦然承认,“有一点私事。”
老爷子立刻就甩脸了,“又是为了那个女人?”
霍天然默然。老爷子却发难了,“不准去!我给孙媳妇预约了妇产科权威周医生,一会吃完早餐你陪她去医院作产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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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飚
顾依晨刚睁开双眼醒来,就听到门外有争吵声,老爷子中气十足的怒吼,“不准去!我给孙媳妇预约了妇产科权威的周医生,一会吃完早餐你陪她去医院作产检。”
她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自己犹是平坦的小腹,很不可思议地,里面竟然孕育了一条小生命,算一算日子,宝宝已经在她腹中生活五周了,也不知道长成什么样子了?
她目光柔柔的,想像着B超照片里孩子的模样,清丽的眸子里写满了期待,亮晶晶的,有着异样的光彩。
却听见外面传来一记冷冷的不满抗议,“爷爷!潇潇昨天差点被记者围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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