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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痒-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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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月月没答话,仰着头打量他,极力控制自己的眼神不要往他的腰部以下瞄,突然产生了某种想法——是不是所有男人都和寒羽良一样?

“你就不能坐下么,仰着头看你真够累的。”

阴月月伸手一拉,丰铭就势坐下来,开了罐啤酒灌了几口,这时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阴月月离得近,拿起来一看,竟是齐萌,二话不说就接了:“喂。”

心里的快意冲出闸门,阴月月兴奋着,并更加讨厌齐萌。

电话那边的齐萌明显愣住,说了句“不好意思”,却又好像反应过来什么似得,犹豫的问:“你是……阴月月?”

“是啊。”

“我打错了?”

“没有,这是丰铭的电话,如果你是要找他的话,就没错。”

“……那请你叫他接一下。”

“他在洗澡。”阴月月想起台言里的桥段,这个时侯,坏心女配角通常会说“他在洗澡”、“他在睡觉”或者“他在忙”,因为这么说可以瞬间令女主角的堡垒土崩瓦解。

说完这句,也没等齐萌回话,阴月月就挂断了电话,看向正撑头望她的丰铭:“你怎么不阻止我?”

“懒得。”丰铭收回眼神,又喝了口啤酒,刚放回茶几就被阴月月拿了过去,有样学样的灌了一口。

丰铭没说话,拿回啤酒罐,仰靠着。

丰铭不说,她也不说,尽管她非常想知道齐萌找他究竟有什么事,可她不知道怎么问才自然,也觉得这话不该问,因为问了会让两人都尴尬,她也不会收场。

“我想再看会儿刚才教的。”

低下头,阴月月滑下沙发,准备埋头苦干,用行动化解转移所有的不愉快。

丰铭应了一声,喝光剩下的啤酒,捡起《侠探寒羽良》半躺在沙发上看着,手里捏住铝罐的外皮,缓缓用力,将它慢慢捏成了四不像。

丰铭每翻一页书,铝罐就伴奏似得发出一声,阴月月也紧张了一分,所有的公式和小数点都成了装饰品,晃动在眼前却走不进脑海里,直到很久很久以后,身后的翻书声消失了,被蹂躏的铝罐也掉到了地上,月月僵住呼吸好一会儿,闭了闭眼,才敢小心翼翼的回头看去。

丰铭已经睡着了。

一年前,在丰铭国内的家里,客厅里,沙发边,他斜躺着,独自睡在黑暗里。

她刚醒,从充满他的味道的大床上起来,穿过昏暗的走道走进客厅,来到沙发边,犹豫且执着的跪在沙发边,偷去了一吻。

可那时候,身后站着单町,令她仓皇而逃。

画面冲入脑海,阴月月回忆起那种温热蛊人的触感,轻轻的,软软的,在两唇相贴的那一刹那,隐隐传过来触电的感觉,麻麻酥酥的,令她失眠了三天。

她想,那次也许是幻觉,也许她还需要再验证一次。

她心跳如雷,她双手发凉,她开始盗汗,她兴奋地脸蛋儿通红,她又一次轻轻爬了过去,跪坐在沙发边,连呼吸都放的极轻,直到靠近她要偷袭的那个男人。

将脸凑了过去,微微垂下眼,憋着呼吸,扬起下巴,她将烙印盖在他的上面,也盖在心里的悸动上,旧地重游,浑身发抖,紧张得连汗毛都竖了起来。

奇怪的是,这次的阴月月竟比上一次还要紧张害怕,仿佛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第六感正提醒她,也许丰铭是醒着的,也许他正看着自己。

然后,阴月月鬼使神差的抬眼看向近在咫尺的丰铭,却惊颤的撞上一对黑曜瞳,一下就撞进了心里。

那双半眯半开的眼意味着,丰铭醒了。

阴月月傻了,这是有生以来最彻底的一次,那些作弊被抓的后怕、看鬼片的惊吓、做噩梦的震惊全加在一起,也不及现在。

阴月月完全没了思考的空间,只是下意识抬头躲开,却反被一股力道按住了后脖颈,不容抗拒的将她压了回去,两唇撞击的瞬间,牙齿也阵阵发麻。

阴月月忘记闭上眼,忘记了害怕,忘记了心跳,只知道丰铭正深深的吻她,含着她的唇,撬开了牙关,用绝对强势的力量长驱直入,以雷霆万钧般的方式横扫每一片领土,吞掉她所有的呻吟声。

原来,接吻就是这样的感觉,阴月月揪住丰铭的衣服,揉成一小团捏在手里,冰凉的指尖颤抖的感到他胸腔的跳动,和她的融为一个节奏,促动和驱使她每一根脑神经的走向规律。

它就像外国电影里的那种吻,她每次看每次都感到害羞,但现在,她已不再是观众,是亲身感受的傻姑娘。

当丰铭松了口,阴月月的所有想法也都没了,不断地喘气,趴在他胸前,将头埋在他肩颈的凹陷处,闭着眼,默默期盼着地上快点裂个大缝把她装进去吧,却又不断茫然的自我说服,丰铭是喜欢她的,非常非常的喜欢。

然后,头上传来了丰铭得逞的低笑声,含着快意,胸膛震动的时候,她的脸又红了几分。

丰铭说:“我一直在等你偷袭我,就像一年前一样。”

阴月月再次震惊了,除了震惊还是震惊,然后埋头不语,努力消化这个事实。

丰铭却不给阴月月后悔的时间,抱着她起身的同时,也用力将她拽到了自己的大腿上搂住,抬起她的下巴,印下一吻,含着她的唇说道:“现在,该我了。”

再次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是和方才一样的汹涌悸动和感触,闭上了眼,阴月月始终没能反抗,也没能找到反抗的理由和力量。

她只觉得身前手触的身体和屁股下坐着的那双腿都滚烫的吓人,比她的体温更高了数倍,甚至这副身体散发的酒味和烟草味,都令人窒息的将她包围,渗透进嘴里、眼里、呼吸里、身体里。

不知过了多久,阴月月惊喘的将丰铭推开寸许,惊讶的望见他眼里的火光,看到那里面有个脸红懵懂的小女生,T恤的领口被拉掉了一半,露出棉质睡衣的细肩带,还有……后背的衣服里正有一只手,那只手的食指正缓缓滑动在脆弱的挂钩上,来回摩挲,并不着急解开,只是巡礼。

阴月月忽然明白了,只要她点头,那个挂钩就会顷刻间崩溃。

而丰铭,正一言不发的看着她,脸上没有鼓励的笑容,也没有蛊惑的勾引,只是等待和忍耐。

阴月月说不出话,慌得不知道该给丰铭什么样的答案,因为她坐着的地方,已和那本漫画里的寒羽良一样,蓄势待发,令她双腿发麻发软,不敢挪动半分。

战栗和僵硬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她僵着背脊,抖着唇,陷入了彷徨。

——第一次面对身体最陌生的反应,除了心动,还有心慌。

作者有话要说:

天啊,大姨妈又把我折腾了半死,终于不疼了,爬上来更新~~

别说一个月一次了,就是一年一次也够人一呛,真羡慕同学所说的“我从来不疼”,我每次听到都是羡慕嫉妒恨,然后默默捂着肚子趴在床上呈假死状态。。。

Chapter 12

“……”阴月月长了几次嘴,却吐不出一个字,但脑海里有个念头正不断的警告她,太早了,太快了,太过了。

她想到丰铭以前交往过的女人们,一个个艳丽多姿,盛气凌人,但进展的快,分手的也快。她和她们不同,更不想步上一样的后尘,那不是她的初衷。

思及此,阴月月伸手到后背,轻轻握住丰铭的手腕,带了出来,低着头慢慢收拢衣领,抖着手闭上眼,将额头顶在他的锁骨处,努力深呼吸。

“我……”

一开口,阴月月就憋住了气,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细细弱弱的就像刚大病初愈一般,颤抖的同时还有点微弱的紧张。

“我知道,你还没成年。”

丰铭靠在他耳边低语,替她说完了那句话。

然后,他又道:“我等。”

阴月月松了口气,偷笑之余也有点感动,搂住丰铭的腰表示感激,在心里对自己说:“丰铭,对我,你是不一样的,对你,我也是不一样的,以前那些女人都是快餐,都是过去式,她们只是形式,和你我的关系不一样,我了解你,你也明白我,这是与众不同的。”

他俩静静地靠坐在一起,一个慢慢说话,一个仔细聆听,时不时回应一句。

丰铭说话的时候,呼吸轻轻拂过阴月月的耳后,温暖有节奏,阴月月眯着眼享受着,几乎要睡了过去。

丰铭说:“等你高中毕业了,我帮你申请这边的学校,再等两年,等我在公司站住脚,向别人证明自己的实力以后,我再把你介绍给我父母,他们平时比较忙,父亲为人随和,和我相处并不多,母亲相处的多一些,为人却比较严肃……”

听着这些话,阴月月半阖着眼,不由自主的在脑海里勾勒那幅画面。

和丰铭一样高大、英俊的中年男人漾着笑脸坐在最中间,他旁边依偎着面部线条并不柔和却充满了女人味的中年贵妇,右边是丰铭,集合两人有点于一身,随意的站着,正冲着她笑,对她说:“这就是我的一家,月月,欢迎你。”

“那你父母,是做什么的?”

阴月月随口问起,这才发现她对丰铭的家庭所知甚少,就是他母亲秦敏丽最近开始限制干涉交友的事也是从单町那里知道的,秦敏丽希望丰铭尽早继承他父亲的事业,但看在阴月月眼里,这是将他也变成和他父母一样常年不归家的大忙人的序曲。

“父亲是北方人,做珠宝起家的,母亲……是香港人,曾经离过一次婚,家里很有钱,嫁给我父亲以后出资帮他扩展事业,父亲有了自己的公司,开始东奔西跑,在外面养过几个女人,都不了了之了,他对我说,这个家的轴心是母亲,就算他逢场作戏动了真情,都不会离开她。我想,母亲应该是明白这点的,所以她总是很平静、高傲、笃定……”

阴月月心里一震,也说不上是因为丰铭父母对婚姻的态度,因为他父亲是靠他母亲扶植,还是因为他母亲曾经离过一次婚的事实而震惊,可能兼而有之。

“你从没说过这些。”

“除非必要的话,我不想说。”

“嗯,我明白。我见到我爸妈的时候也特别少,吃饭是和姥爷一起,睡觉是自己,放假了就整天跑出去玩,没事就看看动画片,有时候跟着电影台看鬼片……那时候你老爱吓唬我,我特别害怕你。”

丰铭一阵好笑:“那现在呢?”

“现在?”阴月月抬起头,转着眼珠想了一下,说道:“现在,我喜欢你,我要和你在一起,不让你再吓唬我,以后只能我吓唬你!”

然后,阴月月看着丰铭的唇,又低声道:“还有,以后你也只能亲我一个,没有别人,也不许有。”

“哦哦,OMG,小姑娘啊,你具备了最可怕的占有欲!”丰铭装腔作势道。

阴月月骄傲的扬起下巴,红着脸并眯着眼,挑衅的看回去:“以后也只许我对你凶,你只负责讨好我,不许对着我吞云吐雾的,不许对着我喝闷酒,不许敷衍我,不许不和我说心里话,也不许想着除了我以外的妖魔鬼怪!”

丰铭大笑,低头亲了下去。

阴月月又小又闹,一边闪躲一边笑骂,得意忘形。

忽然,“哒哒哒”的,门口响起了高跟鞋声,接着把手被转动了,那双红色高跟鞋的主人从容且毫不犹豫的推开了门,走进来三步,一手抚着门把,一手拿着包,无名指上的红宝石戒指耀眼夺目,就像她唇上的闪亮色泽。

“丰铭,你出来一下。”

那双涂着淡褐色眼影的眼睛准确无误的看向丰铭,话音落下后,秦敏丽又挑着唇角扫了一眼阴月月,将她呆滞的模样和狼狈的坐姿尽收眼底,然后随意问了一句:“女朋友?”

阴月月立刻站起身,慌张的看着秦敏丽,又看向丰铭,忽然想到以前在丰铭国内的家里也曾看到过几张黑白照片,里面的女人好像就是眼前的这位,但照片根本不足以描绘秦敏丽身上那种微妙的感觉,难以言明。

丰铭也起了身,抿着笑容搂着月月的肩膀,介绍道:“我母亲,阴月月,我的女朋友。”

秦敏丽的笑容又扩展了几分,得体的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对阴月月点头示意:“随便坐,我们有些事要谈。”

然后,秦敏丽率先走了出去,丰铭跟着出去前对阴月月说道:“等我一下,很快。”

门被关上了,阴月月跌坐在沙发上,低声哀嚎的捂住脸,脸色一阵白一阵红,趴在沙发里使劲儿捶打,完全没有再翻看丰铭房间的心情了,彻底陷入了悲剧。

什么叫自掘坟墓,什么叫乐极生悲?

阴月月感觉自己成功代言了。

离开丰铭家的时候,阴月月脑子里还是空白的,想不出任何挽回的主意,直到坐进丰铭的车里,才问道:“你妈妈提起我了么?刚才咱们那样,她会不会想歪了?”

丰铭瞥了月月一眼,好笑道“坏事都干了,害怕别人想歪了?她没提起你,只是和我说说公司的事儿,放心。”

虽然这么说,可第一次见到心上人的母亲竟是这种情况,谁能放心?

回到家,阴月月倒在床上翻看交换日记,发现自己一个字也写不出来,只是一遍遍的回味,傻笑,然后想到秦敏丽,笑容瓦解了。

Kinki敲门进来,对她进行吐槽。

Kinki说:“我和Dan开始了,我决定当他的女朋友了。”

阴月月蹭的一下从床上坐起:“啊?这也太快了吧!”

“快什么?我和以前的一个过去式才第一次见面就在一起了,是朋友介绍的,互相觉得不错就开始了,后来发现在很多事上不合适,就后悔了,那时候正好和这个刚分手的暧昧在一起,就趁机和那个分手了。”

阴月月很惊讶,忽然联想到了自己和丰铭,并假设若自己也是Kinki这种直来直往、敢爱敢恨型的,会不会也很快和丰铭走到一起,成为和他以前那些前女友一样的第N+1个?

假设结果:未果。

“那你们是怎么开始的?”阴月月追问着,准备取经。

Kinki托着下巴笑了笑:“告诉你吧,今天你不在,Dan正好来电话约我出去,我俩去看电影,是个恐怖片,我一害怕就抓着他的手,他看我吓得眼泪都出来了,就拉着我出去了,电影也没看完。然后一起去吃了肯德基,他带我认识了他几个韩国来的朋友,再开车送我回了家。哦,其中有个韩国女孩老盯着他看,我觉得她也喜欢Dan,对我敌意可重了!”

阴月月连忙问:“天啊,这么快就遇到劲敌了,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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