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修,女鬼修则是找纯阳体质的男人双修。那鬼修说她未曾想过要害人的……那个味道也只是想用做标记罢了。”
“那她现在何处?”
“……”小畜生偷偷地瞄了她一眼,“我亦不知。”然后很快补充,“没骗你,你知道的。”主宠契约的霸道之处便在于此了,这也是小畜生一开始极其不愿意但是迫于姓名无奈屈从的缘故了。
“喂喂喂,你去哪儿?”钱钱雾直接站了起来走人,小畜生扑腾着小短腿立马追上,一边喊着,“大王大王你要去哪儿?”
“大王?”
钱雾沉着脸转身,忍无可忍地传音:“回学校,还有,别叫我大王!”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吃肉肉的豆芽于昨天早上08:09:06以及今天16:15:44大方投掷的两颗手榴弹,^_^
都市之仙家小店 第43章 此生与仙道无缘
为了这么只小畜生浪费了一天的时间;钱雾觉得已经够仁慈的了;寝室不能养小宠物,她便也没想过将之带在身边;更没有想过为它负责食物果腹;只道:“你自去吧;有事我自会神识传音与你。”说完又警告道,“闯祸了别指望我来救你!”说罢便扬长而去。
被遗落在校门口的小黄狗呜呜咽咽地跟上;一边大叫:“大王;我现在是你的灵宠;你不该为我找些灵丹灵草的吗?我这具狗身可没什么修为的呀?没修为不几年就要翘辫子啦!大王你别走!”
已经进了寝室大门的钱雾无视之,灵丹灵草?笑话!不过——她传音道:“你若是寻来;我倒是可以帮忙炼制一二,届时匀你一些亦无不可。自去吧。”
被主宠契约所束缚的小畜生狗眼含泪,悲愤地在十二月的寒风中肃立着。
正值晚自修的时间,宿舍里另外两人自然都是不在,钱雾便拉开椅子在书桌前开始画符,等到听到了下课的铃声响起,方才施施然地起身,将一应物事锁好,走出寝室楼。
“咦?小雾你怎么这会儿过来了?这么长时间我还以为你回家了呢?”在教室门口迎面碰到莫雨云跟萧然,莫雨云便问她感冒好点儿了没。
早上钱雾便是以身体不适为由跟林老师请假的,不过假单上写的时间是半天,这家伙很嚣张地翘了整整一天的课,估计这会儿终于过来销假了,思及此,莫雨云便道:“林老师才出教室没多久,应该还在办公室,你快去吧。”
钱雾朝里看了看没有贺易庭的身影,有些奇怪,答非所问道:“贺易庭人呢?这么快走啦?”本来想把画好的符纸先送他几张应应急的,那明天再说吧,也不急在一时,便点了点头说好,转身往办公室而去。
莫雨云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暗暗朝她竖了个大拇指,人家谈个恋爱都跟地下党似的,偏你们这么明目张胆的,唉……
……
而第二天一大早,钱雾到教室的时候便愕然地发现一向来踩着时间点到的贺易庭竟然比她还早!而且,自己桌上有个圆柱形的不锈钢饭盒,就是之前贺易庭家里的阿姨给送饭的那一个。
见到她来了,忙笑眯眯地招呼,道:“给你带的粥,甜的,能喝一天,现在要不要来一碗?对了,你早饭吃过了吧?那就先尝尝味道看好不好。”
钱雾无视掉教室里零星几个人暧昧的目光,依言开了饭盒,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入口,点了点头说:“还不错,挺好吃的。”见他一副很骄傲自得的模样,不由得问,“你做的?”
贺易庭一愣,扒了扒脑袋,说:“算是吧,炖锅的按钮是我按的,糖是阿姨放的,不过是我盛进去又提来的。”他这样解释,不过好像还是太不要脸了一点。好在钱雾的脑回路这会儿跟他的频率还是比较一致的,闻言便赞许地道:“嗯,比我厉害。”因为她家没有炖锅,所以她自然也就没有摸过炖锅的按钮了,如此一比较,还真是比她厉害一些了。
贺易庭这才伸手探她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发觉温度正常,便也就放了心,道:“怎么生病了?昨天我问你那个很喜欢叽叽喳喳很烦人的那个室友,她说你应该回家了。”
钱雾摇头:“我昨天有事情,没病。”见这里实在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便受了饭盒,示意到外面去,然后才将昨天发生的事情告知于他,又问,“线索都是乱七八糟的,那小畜生也说不出那女鬼修究竟所在何处。不过还好你身上这股子气味不见了,那小畜生说是为了做极好所用,一般人还真是很难闻出来,她留下气息之后猎物纵使跑到天涯海角亦逃不出她的掌心,倒是好算计!”
身为名门正派的道修,最为不齿的便是用这等邪法提升修为之人,只要见到便可手刃之,更何况那不识好歹的东西竟然还曾经觊觎过她的人!想到这里,钱雾的眼睛便有些发寒。
贺易庭听了这些自己闻所未闻的怪异事体,心中惊异却也不像初时那般心慌意乱了,安慰道:“放心好了,我现在已经不怕鬼啦,前天晚上我还亲手干掉一只呢!”连带着将那天母亲出车祸以及母亲所说半夜似是有人敲门且扰得她睡不安稳的事情都说给了钱雾听,神色激动,自是免不了在她面前将那女鬼的形容如何可怖、阴森等等通通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顺带着可以彰显自己的过人胆气以及能力。不过最后还不忘真心地对钱雾道:“还多亏了你的灵符还有玉牌。”
只是钱雾却是抓住了一点,问他:“你说上次见到过的那个……很爱哭的姑娘,半夜三更衣衫不整地躺在客厅睡觉?而且她自己也不知晓自己是怎么过去的?”说到这里,她的脸色也有些怪异,那个女孩子她记忆倒是挺深刻的,毕竟活了三百余年,还是头一次有同□□慕于她,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种诡异的感觉。
贺易庭亦是观察着钱雾的表情,梁馨住在他家里这已经是既定事实了,他总不能无缘无故地将人赶出去吧?便有些怕小雾知道了误会。但是这次的事情疑点实在是有点儿大,他这两天便也刻意地关注起了她来,不过两人都要读书,又不是同校,相处的时候最多也就早餐跟晚餐,这上面倒是看不出有丝毫的蛛丝马迹。
但是有的时候怀疑一个人那真是不需要理由的,不管梁馨表现的有多么地正常,那天晚上的不正常都已经被贺易庭当做重大疑点给记了下来。而且昨晚上回家,他还下意识地在灯下看了看她有没有影子呢。
此时见小雾果真面有异色,便不免有些心中忐忑,心中暗骂了声晦气,觉得以后还是应该对那女人有多远躲多远,这还住在他们家呢,这就给他找起了麻烦来了!
只见钱雾沉吟了一会儿,又从校服兜儿里取出几张符箓给他,道:“这三张都是火裂符,我现如今的修为也只能画出这种符箓了,你知道用法的。放着防身也好。”又有些忧心道,“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你不要掉以轻心便是。若是真走了,也就随她去了,我们现在的能力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她虽厌恶这些邪修,却也不是个不自量力、舍己为人的人,在能力所限的时候,还是要保护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若是一般的魂体乃至于有了些异法与思维的恶鬼、厉鬼,她倒是不怕,可是对方是鬼修,先不说魂体要修炼成鬼修比凡人入仙道要难上百倍,就说在这种灵气稀薄、修仙者纷纷隐世的界面上出现的鬼修,即使修为再低微,又岂是好想与的?
贺易庭被她说得也谨慎了起来,收下了灵符应好,世界观在十数天前已经崩塌了的他此时表情是相当地淡定,还有空跟钱雾半开玩笑:“那个,你说我有没有可能跟你一样呢?万一以后你当神仙去了,我还在这凡间可怎么是好呢?”然后换做了一本正经的表情,“所以说要不我也学一点儿法术之类的。”
谁知钱雾却是想也不想地就摇头,直言道:“你没有修炼所需的灵根,此生与仙道无缘。”
“……”贺易庭猝然愣住,微微张开了嘴没有说出话来,继而怔怔然地望向钱雾。他倒不是有多渴望这些前不久在他眼里还属于“怪力乱神”、“迷信”的东西,只是想不想是一回事儿,有人跟你说你一辈子只能这样儿了,那又是另一回事儿了。听到钱雾的话语,他就是这么幅心情,略带了点儿失望地道:“那以后咱们俩岂不是……”
钱雾知道他要说什么,便安慰地拉住了他的手,道:“我也只有百年寿元,自是与你一道埋骨于此界。不要担心。”若是我能离开此界,自是带你一道离开,届时恢复修为,乃至更进一步,自是能够找到你的转世。不过后一句话她吞下了肚里没有说。这也是她从决定跟一个没有灵根,不能修炼,并且还会生老病死的凡人在一起的时候,便想好了的。
“小雾……”除了这两个字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忽然觉得自己想得太多,又想得太少,他们的路还很长,他要为将来,为养育他的父母,为自己,为她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不能修炼就不能修炼呗。又有些莫名其妙的感动,他自己都说不出原因,心中暗啐一声真是中了邪了。
这事儿虽然有那么一丢丢地打击人,也让他有一丢丢地难过,心里也有那么一丝隐隐的说不出来的担忧,但是很快他就没有空闲去想这些有的没的了,因为易明芳又在抱怨晚上睡不安稳了,贺易庭几乎是立马就确定了那东西没走。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久等了,明天等我爆发!
都市之仙家小店 第44章 鬼踢门
最近贺家事情还真是有些多;先是易明芳出了次车祸,好在只是碰伤了手,并没有什么大碍,但是有伤在身的人夜里还睡不好;总是十分令人烦躁的一件事情。
可是之前已经着人将屋子都清理了一边,干净的不能再干净了;夜里也不可能有老鼠侵扰了,她也不过只是安稳地睡了一天;之后又是整宿整宿地睡不着觉。连续数天的失眠;再加上要管理一个大公司的运营;本身的年龄也差不多更年期左右了,人便十分易怒;甚至时常头疼,家里人也都担心了起来,去看医生,全身检查下来,说是没有什么大碍,就是失眠引起的神经衰弱,开一点儿安神助眠药物就行了。
易明芳对此有些嗤之以鼻,开始做各种按摩,中药浴,却都没有什么效果,便愈发疑神疑鬼了起来。家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凝滞,就连梁馨这个客人都有些不如往常那般自在了,常常都是用完了晚餐就借口上楼温习功课,以减少跟易明芳相处的时间。
这天晚间,易明芳正躺在浴缸里泡澡,正对着头顶的浴霸灯丝忽然发出“呲呲呲”的声响,还没等人反应过来便骤然亮起,又彻底变黑,然后便是一阵清脆的刺激声跟浴室里头她的惊叫。
贺永田这时候正好忙完了公事回卧室,就听到了响动,忙旋开了浴室的门,外头的灯光照进来,勉强能见到妻子狼狈的样子。他连忙去扶她,却只听见她嘴里“嘶嘶”的叫疼声,还有后背上黏腻的血渍以及细碎的瓷片。
贺家并不是s市本地人,只不过因为贺永田的工作原因才全家暂居在此的,这栋别墅的年代也并不久远,是五年前易明芳自己公司在s市开发的一处房产,她便给自己家也留下了一套,内里的建造、装修要求都是极其精准严格的,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给伤口上好了药之后,易明芳还叹着气跟贺永田道:“最近家里头老不太平,我想着还是请个风水师来看看吧?”
其实不管大家面上是怎么表现的,大多数从商或者是从政治之人,心里头对风水这些东西还是比较相信的,贺永田也没有很反对,便点了点头说好。
……
窗外厚重的云朵笼罩了月色,入眼的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暗沉,之前被失眠困扰地精神暴躁的易明芳好不容易终于有了那么点儿睡意,眼看着就要沉入了梦乡,却被丈夫轻摇了一下,瞌睡虫立马就全跑光了,连日来失眠引起的身体和精神上的疲乏让她不可抑制地生出了滔天的怒火,正欲说话,却见贺永田右手手掌一立,做了个“等等”的手势,微微蹙着眉,像是在倾听着什么声音,易明芳此时亦是醒过了神来,激动地拉住了他:“你也听到了?”或许是寂静的夜里这样的撞击声并不明显却又诡异十足的关系,也或许是终于证明了不是自己的幻听,她心脏跳得有些急,只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也变得苍白了起来。
贺永田心中微讶,眼神问询:“是你之前听到的声响吗?”
易明芳僵硬着脑袋点了点头,情不自禁地念了句“阿弥陀佛”,谁知话音刚落,门外的响动竟忽然剧烈了起来,这次再不是隐隐约约了,夫妻俩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凝重。贺永田往四周看了看,最终抄了窗前长颈花瓶在手,紧握在手中,一步步地往房门口走去。易明芳则是哆嗦着手拿起了手机欲要报警,却发现手机根本就没有信号,拿起座机,亦是一串忙音,惊慌之中话机跌落在地,发出一阵巨响。
外头的砸门生……不,现在听来却像是踢门声了,踢门声停顿了有三四秒,房内的人却是不敢有丝毫的放松,而后就听到外头一阵嘶哑难听,犹如《咒怨》中怨灵的声音发出一声尖利的嘶叫,还有贺易庭的声音。
贺永田与易明芳对视一眼,再顾不得什么了,快步走过去拉开了房门,只是开了门和灯之后,看到客厅中正喘息对立着的两人却是让夫妻两个面色巨变。
“庭庭,馨馨,你们干什么啊!”易明芳心中虽有困惑,却是抬脚就欲上前查看。
谁知梁馨却忽然“桀桀桀”地怪笑了起来,低沉沙哑,到时跟七八十岁的老妪相仿,正是他们方才听到的那一个怪异又阴森的声音,只见她缓缓地抬起了头,还是那张清秀柔和的面孔,只是眼中却再难找到往日里半分的柔顺,有的只是憎恨、仇视以及一种莫名的疯狂,甚至泛着鲜红的血丝,乍一看竟有几分可怖。
易明芳被她忽如其来的瞪视弄得一窒,然后就见她双手一撑地面,整个人灵活地如同猴儿一般地跳了起来,三两步跃上了往二楼去的台阶,眼睛一直死死地盯着易明芳,跟要吃了她似的,阴冷地让人打心眼儿里发寒,易明芳也确确实实是怔愣住了,只觉得自己或许是这些天太累了,怎么不仅出现了幻听,还出现了幻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