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前他们就说好了的,她可以继续爱她的董路言,他找到心仪的对象,她就放手成全。
胡莱莱觉得贺城没有背叛他们的婚姻,是她一直太自私了,肆意的霸占了他那么久。
她站起来,想去收拾东西,却因为双腿蹲坐的太久了,又麻又酸。
站起来,刚往前迈进一步,胡莱莱就差点摔倒,她侧着身子,伸手按到了床沿上。
而此时,贺城已经朝她摊开了双手。
胡莱莱看了一眼,那没戒指依然好生生的躺在那里,以前她总是说那枚戒指的光泽度不够,可是现在,她却觉得那枚戒指亮的刺眼。
等腿差不多能走的时候,她才直起身子,慢慢的走向衣柜。(文-人-书-屋-W-R-S-H-U)
衣柜里的东西,她一向分的很好,贺城的在一侧,她的在另一侧。
贺城就坐在大床上看着胡莱莱把衣服一件一件的从衣柜里拿出,折叠好,收进旅行包内。
他突然想到了胡莱莱替他收拾衣服的情景,那时候,她嘱咐他第一天穿什么,第二天穿什么。。。。
他突然觉得,胡莱莱是有那么一点爱自己的。
如若不然,她为什么还会那么细心的嘱咐他那般话。
他心生希冀的走到胡莱莱身边,问她:“这些东西,你要搬到哪里?”
离婚手续办的很快
胡莱莱没有回答贺城的话,早在他没进来之前,她就已经替自己想好去处了。
董路言去了美国,她可以先在他先前让自己照料的房子里住着,她手里也还有一百多万,在B市买套房子,也还是绰绰有余的。
亦或者是,她等着拿了离婚证,在去个别的什么城市买套房子,替自己安个家。
总之,这次她不会像上次一样惨,要离婚了,却还要卑微的继续住在贺城这里。
“莱莱,这些东西,你到底要搬到哪里去?”
“市中董路言有套空房子,他走之前把钥匙给了我,我暂时先搬去那里住。”
胡莱莱觉的这事没什么好隐瞒的,董路言走的时候是把钥匙给了她,让她替他打理一下房子。
听到胡莱莱要搬去董路言那里,贺城一下子怒了。
他把胡莱莱给她的戒指狠狠的往地上一摔,戒指在地板上弹跳了几下,然后又滚了很远,最终停在卧室门口,来回的旋转了几圈,最终恢复平静。
胡莱莱继续收拾衣服,此时贺城却不再像刚才一样,静静的看着她一件一件的把衣服收起来。
他出了卧室,狠狠的摔上门,胡莱莱听到他在客厅看了一会电视,后来又出了门。
离婚手续办的很快,胡莱莱觉得这次贺城真的是动了心,看着绿色的本子,她叹了口气。
结婚不到一年,他们的婚姻就已经走上了末路。
现在她不甘心的就是,没有亲眼见见那个让贺城如此动心的女人,她想知道自己到底输在了哪里。
可贺城没让她如愿,他很保护她,甚至比以前保护她保护的还要紧,她提出要见她,可他却没同意。
看着贺城高大的身躯,微风吹过,空气中淡淡的糅杂着些桂花的香气,可是胡莱莱却一下子就能分辨出属于贺城的专属味道。
她觉得现在的科技发展的真是慢,这么些日子了,就没听说过有什么收集味道的新产品问世。
你凭什么把两个枕头都带走
她想,贪恋贺城味道这个坏习惯,她是要花费一番功夫,才能纠正过来了。甚至,有可能一辈子,她也改不掉。
收拾东西的时候,她特意带走了他们经常枕的那两个小羊图案的枕头,因为那个枕头上他留下的味道最浓。
也许胡莱莱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一天,贺城的枕头换洗的次数总比她的要少上许多。
每次她换了新枕套,而贺城的还是那个绣了美羊羊图案的卡通枕头,他都会不满的抱怨,说她不给他洗枕头,然后又会用最温柔的惩罚手段惩罚她。
每次惩罚到她求饶,他都还乐此不疲的不肯罢休。
两人在民政局门前站了一会,在胡莱莱想要转身的时候,贺城去扣住了她的手腕,稍一用力,她就被他带到了他的怀中。
他紧紧的抱着她,下巴在她头顶不断的摩挲着。
他说:“莱莱,好好照顾自己。”
“嗯,你也是。”话一说出口,胡莱莱鼻子就有些发酸,鼻翼开始微微的颤抖。
被贺城那样抱了一会,在贺城感觉到自己不能再继续抱下去的时候,他才松开了她。
胡莱莱勉强的冲贺城笑了笑后,才转过身。
在转过身的刹那,她的泪水就再也认不住的顺着脸颊滑落。
她原以为自己有多么的伟大,可是真的把自己爱的人割舍给别人的时候,心竟然会这么痛。
她知道贺城此时一定还站在原地看着她,她感觉到自己的肩膀在抖动,而她相信贺城也看到了她在哭。
她期待他能追上来,最后一次拥她入怀,她故意放慢了脚步。
贺城确实也追上来了,他却没有拥抱她,只是拿着纸巾替她擦了擦眼泪。
“谢谢你。”
贺城盯着胡莱莱看了半晌,他问她:“莱莱,你一直枕的那个绣了懒洋洋的枕头呢?我把家里都翻遍了,怎么就找不到呢?”
胡莱莱抽了口气,说:“我给带走了,那对枕头太幼稚了,我怕留下后,她也不会喜欢。”
贺城脸上露出微微的怒气,他攥住胡莱莱的手,往自己车子旁边走。
把她塞到车子里面后,他说:“你没有权利把两个枕头都带走,其中有一个是我的!”
胡莱莱不知道贺城为什么会这么计较一个枕头,但看到他坚持的模样,她还是乖乖的坐在他车上,带他去了董路言那套房子所在的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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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他见到我不高兴么
走到高耸着的居民楼前,胡莱莱看了贺城一眼,贺城就停下脚步,站在原地。
胡莱莱转过身继续往前走,贺城也跟在她身后,继续往前走。
停下来,再看他一眼,他依旧像刚才一样,站在原地不动,她再走,他也跟着走。
两个人就这样一前一后,走走停停的走到了电梯口。
贺城依旧在身后跟着,胡莱莱终于还是回过头说:“枕头我给你送下来,你就别上去了吧。”
胡莱莱觉得房子是董路言的,不管他在或者是不在,那房子毕竟都是他的,她作为住客,怎么都没权利再邀请别人上去。
“我怎么不能上去了,怕他见到我不高兴么?”贺城说话的语气不怎么好。
电梯门开了,他长腿一迈,比胡莱莱还先进电梯。
看到贺城一副我今天还就必须上去的样子,胡莱莱也不说话,低着头跟着进了电梯。
电梯很大,贺城站在电梯的中央,胡莱莱按了电梯楼层之后,只好往后退了两小步,站在他的背后。
贺城就站在她的跟前,她却低着头,连抬都不敢抬起一下。
电梯叮的一声停在十六楼,贺城站在那里没有动,等胡莱莱出去后,他才从电梯内出来。
进去之后,看着那些熟悉的家具很是刺眼,原来董路言竟然已经为她布置了这么好一个家。
贺城忽略掉正在倒水的胡莱莱,有些喧宾夺主的四处查看着房间。
主卧的床倒是很大,不过那上面也只是一张没有拆封的床垫而已,贺城又看了主卧旁边的那间,单人床上有胡莱莱随便脱下来扔在上面的睡裙。
想到她穿着睡裙,睡眼惺忪的模样,贺城就忍不住的翘起嘴角。
这时,胡来来了端着一杯水,走到贺城身后。
“喝杯水吧。”
贺城回过神,接过胡莱莱递来的玻璃杯,走到了客厅沙发旁,坐下。
胡莱莱则进了她睡的房间,从柜子里拿出那个属于贺城的绣着美羊羊的枕头,她站在那里愣了半晌。
一盒吗叮咛
没想到贺城如此的残忍,和他离婚后,她也只剩下着点念想了,他却也要硬生生的收回去。
许久后,估摸着是贺城把水喝完了,她又听到他的脚步声,整理了一下情绪,胡莱莱急忙抱着枕头从房间走出来。
“这个是你的那一个,我不该不征求你的同意拿走的。”
贺城看了看胡莱莱手中的那枕头,他摇摇头说:“我要的不是这一个!”
她贪恋他的味道,他又何尝不是呢。
他想要的是她枕在头下面的那一个。
胡莱莱听贺城说不是自己手中的这一个,她心中一喜,急忙进去换了另一个出来。
递给他,贺城看了看,是那只绣了懒洋洋的,他伸手接过来。
他是来跟她要回属于自己枕头的,现在枕头拿到手了,他似乎也没了留下来的理由。
与胡莱莱对视了几秒钟,他说:“我走了。”
“嗯。”
贺城转身走了,胡莱莱追到门口,耳朵贴在门上,没多久,她听到了电梯开启的声音,然后又有关上的声音。
她知道,他走了。
贺城走后,胡莱莱也没再出门,就是打开电视,随便按了一个频道,她双眼凝视着电视屏幕,却压根不知道从头到尾电视里都演了些什么内容。
她在客厅里呆坐了一整天,知道天快黑的时候,她的胃开始出现微微的痉挛,她想找些东西吃的时候,刚才那微弱的痉挛竟开始变本加厉起来。
疼的她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她咬住嘴唇,硬撑着,走到冰箱前,打开冰箱,却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
她缩在冰箱前,眯上眼睛,试图减轻一下胃部的疼痛,可一切好像都是徒劳,她只好又挣扎着起来。
弯着腰,慢慢的移到玄关处,换好鞋子,准备出门买点吃的东西,顺便再买些胃药。
打开门就看到门墙搁着一个装满东西的塑料袋。
胡莱莱顿下身子,里面有面包,有牛奶,下面还有几个苹果,胡莱莱又继续往下翻了一下,竟然看到了一盒吗叮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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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在可怜她
和贺城离婚了,胡莱莱用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把那种极尽失落的情绪调整过来。
这个城市,她没家没亲人,似乎再也没有什么值得让她留下来的理由。
今天是周日,胡莱莱习惯性的走到门口,打开门,把早就被人搁在门口的东西提进来。
她知道这些东西都是贺城送来的,从他第一次送了牛奶送了胃药过来后,他就隔三差五的给她往门口搁点东西。
胡莱莱不知道贺城到底出于什么样的心思来给她送东西,他已经有另一个她了,能让胡莱莱想到的理由也就只有可怜了。
没错,他是在可怜她。
胡莱莱给他打电话,告诉他她有钱,需要什么东西会自己买,贺城在电话里答应不再送东西给她。
可是没隔几天,门口就又有某某超市的专用袋出现了。
只是他送东西的频率比以前要低一些,变成每周日早上。
胡莱莱知道贺城固执,无奈之下,她也只好那东西提进来。
里面的豆浆还有些温度,他大概刚走不久。
胡莱莱把豆浆放到桌子上,起身去了阳台,果然,小区外,她就看到了贺城那显眼的悍马。
目送他走远,她才重新回到客厅吃他送来的早饭。
袋子里面不止有油条豆浆,依然有牛奶面包,蔬菜水果等等。
吃完早饭,胡莱莱把袋子里的东西分分类,牛奶面包还有水果,她可以带在路上吃,只是这些蔬菜,大概是要浪费了。
早在三天之前,她就已经买好了去成都的车票,都江堰,山好水好,她想去那里替自己安个家。
这些日子,她想过许多个地方,其实她最想去的还是云南丽江,只是那里有他给她留下的记忆太过于美好,她不敢去。
下午三点的车,胡莱莱没有着急收拾东西,她在阳台边吹了一会的风,然后提着贺城买来的菜,出了门。
走到贺家门口,胡莱莱按了下门铃。
没一会就传来贺母温雅的声音,她问:“谁呀?”
又走路过来吧
没一会就传来贺母温雅的声音,她问:“谁呀?”
胡莱莱哽了哽说:“妈,是我,莱莱。”
“是莱莱啊,快点进来,快点进来。”贺母急忙打开了大门。
胡莱莱提着东西进了门,她觉得贺父贺母是两位不错的老人,尤其是贺母,温雅娴熟,不像是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
她觉得贺城和她之间肯定是有什么解不开的误会。
她本来想慢慢的替他解开的,可是现在却没什么机会了。
进了院子,胡莱莱就看到贺母笑呵呵的出来迎接她,她把手中沉甸甸的袋子往上提了提,快步的走了过去。
“傻孩子,每次来都要带这么多东西,沉不沉啊?”贺母伸手想接过胡莱莱手中的购物袋。
胡莱莱往后一退,说:“不沉,再说了,我年纪轻轻的,力气大着呢。”
贺母绕过胡莱莱,往大门口看了看,然后微微的叹了口气,说:“小城没来啊。”
胡莱莱点点头,说:“妈,贺城他忙着呢,刚升官不久,经常被部队的事情缠的脱不开身!”
看贺母的反应,胡莱莱猜出,贺城肯定没有把她已经和他离婚的事告诉他们。
贺城不说,索性她也就当做没发生过这回事,在走之前,她就和往常一样,热热和和的见他们二老一面。
“年轻人,多忙忙事业是应该的。”贺母调整了一下情绪,只是话语中却有着难以掩饰的失落。
在胡莱莱刚要进门的时候,贺父从后花园里走了出来,见到胡莱莱他自然是高兴的。
他说:“莱莱,把东西搁那,爸爸来提。”
“爸,我提的动,刚刚都已经给妈解释过了,年纪轻轻的,这点东西对我来说,还不算什么事儿。”
刚从公交车站下车后,她提着东西一路走到这里,还别说,胳膊还真有些酸。
贺父放下手中的鸟笼,走到胡莱莱身边,接过她手中的袋子,说:“傻孩子,看你这满头大汗的,又走路过来吧。”
胡莱莱擦了擦汗,说:“嗯,又被爸您给说中啦。”
方正,你今天有空么
听到说胡莱莱是提着东西走路过来的,贺母心疼的扯起她的胳膊替她揉捏,嘴里还碎碎念叨:“那路口不是有出租车么,或者你来之前给家里打个电话,妈让老张去接你过来啊。”
“那臭小子不想见我们两个老家伙,他连自己的媳妇也不知道心疼么,混小子,看我见了他怎么教训他!”贺父提着东西愤愤的进了门。
胡莱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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