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尝尝都江堰的水!”
“谢谢您婆婆。”胡莱莱虽然没怎么来过四川,但是四川的一些民俗她还是知道一点,四川人晚辈和长辈打招呼,一般管奶奶叫婆婆。
“这水可甜着呢,快喝吧。”
“嗯。”应了一声,胡莱莱把碗端起来,咕咚咕咚喝了两大口。
“甜吧?”
“嗯,真甜。”胡莱莱擦了擦嘴巴说:“婆婆,您这么大的院子,就您一个人住么?”
“是啊,儿女们都出去工作了,就剩下我这个老太婆非要赖在这里不肯走。”
“都江堰可是好地方,很适合居住呢。”没一会的功夫,胡莱莱已经把一碗水喝了个精光。
“你们年轻人呐,都喜欢去那些生活节奏快的地方去生活,我儿子就说都江堰太安逸了,都不肯在这生活!让我跟过去,我又不肯跟他们去那些大城市生活。”
“哦,那您一个人,可得多注意点。”
“没事,我身体硬朗着呢,爬上青城山,一点都不觉得费劲儿呢。”
“青城山?婆婆,我也正准备去青城山呢。”
“那敢情好啊,今天你就住在这里,明天一大早,我们一起去!”一听说胡莱莱想去爬山,老婆婆满脸的兴致。
“说实话,婆婆,您若不叫我进来喝水,我还真准备去找宾馆住下了。”胡莱莱扭头又看了看院子,继续说:“这院子给人的感觉还真舒服呢。”
“好,好,那你就住下来,我们俩一起游都江堰!”
胡莱莱就这样在老婆婆这里住下了,第二天,胡莱莱睡醒后,吃了些早餐,就被老婆婆拖着去爬山了。
后来胡莱莱又独自去了都江堰的很多地方。
“师傅,这东西怎么卖啊?”街上,胡莱莱指着一个小摊上放在叶子上的糯米团问。
“一块钱一个,妹妹!”
胡莱莱掏出两个硬币,买了两个。
放在嘴边,咬了一口,嘴巴里立刻鲜香四溢。
没有家属1
放在嘴边,咬了一口,嘴巴里立刻鲜香四溢。
“真好吃?师傅,这叫什么名字?”胡莱莱边吃边问。
“这叫叶儿粑,我们四川的特产,好吃的很!”卖东西的师傅,又拿了一个递给胡莱莱。
“师傅,能给我多装几个吗?”胡莱莱吃了一个,觉得不过瘾,舔了舔指尖,让师傅再多装几个。
付了钱之后,胡莱莱提着东西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一口气把东西吃了个精光,后来觉得有些哽,就又到一个小店里,买了瓶冰冻的矿泉水。
后来,胡莱莱又在街上逛。
杂七杂八的东西,她又买了一大堆。
白天东西吃的太杂了,晚上独自就开始承受不住了。
痛的她缩在床上打滚,房东老婆婆赶紧打了医院的急救电话。
医院的病房里,医生先替胡来来打了止痛针,然后又替她做了检查,竟然是阑尾炎,需要手术。
她是房东老婆婆送来医院的,可她却不能在手术单上家属签字栏上签字。
“胡小姐,您需要尽快手术,家属签字。。。”
胡莱莱躺在病床上,医生站在旁询问她的意见。
胡莱莱沉思了片刻,说:“我没有家属。”
医生看着胡莱莱,顿了顿:“那好吧,我们会尽快安排手术!”
手术后第二天,胡莱莱睁开眼睛,却看到了贺城坐在她病床跟前,紧紧握着她的手,守着她。
她以为是自己在做梦,抬起手想揉揉眼睛,却惊动了贺城。
他抬起头,看着胡莱莱问:“莱莱,怎么样,好点了吗?”
“贺城,你,你怎么在这?”
“接到医生的通知,我立刻就赶来了。”刚一接到通知,即便只是个小小的切除阑尾的手术,可他依然紧张的要死。
“哦。”胡莱莱简单的应了医生,内心的感动却控制不住的往外翻涌。
“乖,别想那么多,好好休息两天,就又可以继续游都江堰了。”贺城伸手梳理着胡莱莱额前有些凌乱的碎发。
她真的很想他
胡莱莱双眼紧紧的盯着贺城,连眨都不敢眨一下,生怕一不小心,贺城就会消失似的。
贺城俯身在胡莱莱额头上印下一吻,然后就又迅速的起身。
他们已经离婚了,按理说,这样亲密的动作,他是不应该做。
可看着她一双乌灵灵的大眼睛,他就有种抑制不住的冲动。
胡莱莱看着贺城的高达的背影出了病房,刚刚还甜蜜的无以复加的心,突然变的无限的失落。
没过一会贺城就又重新回来了,他手里提着两袋豆浆。
“饿了吧?”贺城走到胡莱莱身边问她。
“嗯。”胡莱莱点了点头。
她还真有些饿了,手术后,虽然挂着点滴,一直输着葡萄糖,可那和食物是不一样的。
她想吃东西。
贺城把豆浆倒在碗里,拿起汤匙,一勺一勺的喂胡莱莱喝。
喝了大半碗,胡莱莱有些喝饱了,可他却真的很享受重新被贺城关爱的感觉。
她不想停下的继续咽着贺城递来的豆浆,眼看一碗就见底了,胡莱莱也还没有说喝饱。
倒是贺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小馋猫,手术后第一次吃东西,别吃太多了。”
抽了张纸巾,替胡莱莱擦了擦嘴巴后,贺城就转身把碗搁在桌子上,他拿起另一袋豆浆,想倒进碗里自己喝。
刚倒了一半,他却听到胡莱莱微微的抽噎声。
放下豆浆,赶紧回到床边,问:“怎么了,莱莱,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胡莱莱用手挡住眼睛,使劲的猛摇头。
她没有不舒服,只是贺城刚刚叫她的那句小馋猫,触动了她的心弦。
“莱莱,到底怎么了,别怕,告诉我,咱去找医生。”贺城握住胡莱莱的手一下一下的轻轻的揉搓着,安抚她。
“贺城,你来这里看我,她知道吗?”胡莱莱两眼噙着泪花,看着贺城问。
贺城一下子明白了,他捏捏胡莱莱的鼻尖说:“你放心养病,我会一直陪着你!”
贺城的许下的诺言,就一定会做到,他说会陪着她,就一定会等到她病好后才走。
贺城的诺言,本该让胡莱莱安心的,可是胡莱莱此时的心却更加的不安。
她甚至希望自己的病好的慢一点,那样贺城就可以多陪她几天了。
她承认,自己很自私。
可是,她真的很想他,
我可以留下吗?
贺城陪着胡莱莱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
出院后,贺城把胡莱莱送到了她在都江堰租住的民房里。
胡莱莱站在门口,看着屋里面替自己收拾着一切的贺城,她心跳竟控制不住的加速。
这种感觉,甚至在她第一次见到董路言时,都没有出现过。
她畏手畏脚的站在门旁,此时的贺城,竟然让她心动的不敢靠近。
贺城俯身收拾着床铺,胡莱莱双手紧紧的扣住门框,目光灼灼的盯着贺城,如果贺城此时回头看她一眼,就能发现,她此时的目光执着的都能让人侧目。
胡莱莱记不清楚到底有多长时间了,有多长时间,贺城已经没有拥着她入眠。
一滴i泪悄悄的坠落在地上,然后又悄无声息的沁入到泥土里。
“好了,莱莱,快点,”贺城想喊胡莱莱进去,却发现的肩膀微微的在抖动。
他赶紧走到了门口,撩起胡莱莱的额前的碎发,盯着她问:“莱莱,怎么了?嗯?”
胡莱莱不想让贺城看到自己的窘样,挣扎着想别过脸。
贺城却不依,死死的扣住她的下巴,厉声问:“莱莱,到底怎么了?”
胡莱莱摇摇头,说:“没事。”
“告诉我,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贺城此时的样子有着以前从未有过的严肃。
她已经出院了,他已经没有了继续留下来的理由了。
不过,在他走之前,他必须得确认她确实已经恢复好了。
“没事,我真没事。”胡莱莱奋力的推开了贺城,自己进了房间。
胡莱莱进去后,贺城在原地愣了一会,然后也跟进去。
“你是今天就要走了么?”胡莱莱扭过头,悄悄的抹了抹眼泪。
这几天的时间,过的真快,转眼间,她就出院了,贺城就要离开了。
“嗯。”贺城倒了杯水,递给胡莱莱。
“都江堰景色挺好的,你不去转转再走吗?”想留住贺城,胡莱莱却只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
贺城看着胡莱莱,顿了顿,说:“你身体没什么异样了吧?”
还是要走
贺城看着胡莱莱,顿了顿,说:“你身体没什么异样了吧?”(上章节,微微有改动)
胡莱莱背部猛的一僵,抬头对上了贺城的眼神,随即又低下头,狠狠的咬着嘴唇,低低的说了一句:“没事了。”
即使她想到贺城可能不会留下来,可是在他真的把话说出口时,心里却还是不舒服。
是她太自私了,他已经有心爱的女人了,她不该这样赖着他的。
贺城是第二天一早走的,头天晚上,他就睡在胡莱莱隔壁的房间。
两个人的床,只隔着一堵隔音效果不是太好的木板。
胡莱莱伸手轻轻的在木板上划着线,她觉得这块薄薄的木板此时像极了一片海。
她紧紧挨着他,却怎么努力也触碰不到他。
她想,那时候疼她宠她的贺城,是真的离她远去了。
放手那时,她还觉得自己是伟大的,成全了他的爱情,可是今天,她才在心里暗暗的后悔,骂自己太傻。
胡莱莱,你是脑残吗?像贺城这么好的一个男人,你不紧紧的抱住他,却还要把他推给别的女人。。。
胡莱莱抬起一直靠在木板上的手,轻轻的在上面扣了两下。
咚咚(贺城)。。。静谧的房间内立时传来两声清脆的声响,声音拖带着轻轻的尾音,在胡莱莱耳畔回荡了许久。
直到耳边再没了什么声音,胡莱莱才惆怅的微微叹口气。
咚咚(莱莱)。。。
正在这时,木板那边又传来两下声响。
胡莱莱蹭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因为动作的生猛,她还牵动了没有恢复完好的伤口,疼的她倒抽一口冷气。
胡莱莱迅速的抬起手,可在手触及到木板的那一刹,她又犹豫了。
迟疑了许久,她终于又敲了下去。
咚咚咚……(我爱你)。
胡莱莱屏着气息,静静的等待着木板那边贺城的回应。
大概过了一分钟的样子,贺城那边终于有了回应。
咚咚咚……三声。
回音来回的飘荡了几下,然后屋内就又恢复平静了。
原来是这个意思
回音来回的飘荡了几下,然后屋内就又恢复平静了。
胡莱莱翻个身,心里默默的思索着。莫非是他听懂了她的意思,在回应她,亦或者是,他根本就没听明白她的意思,只是简单的想和她的节奏,也在木板上敲三下。。。
如此想法,胡莱莱设想了很多种,最终,她也没猜透贺城那三下的意思。
抬起胳膊,又在木板上敲了四下。
咚咚咚咚。。。我很爱你。
……
房间内静默了片刻,胡莱莱猜不出贺城能给她一个什么样的回应。
想跑过去问他,却又没有那样的勇气。
许久之后,贺城那边依旧没有回应。
胡莱莱很失落的下床,她扯了件薄薄的外套,披在身上,走到床边,凝视着窗外的夜色。
微风拂过,院子里的竹子发出沙沙的声音。
院子越发显的静谧。
胡莱莱发呆的时候,听到贺城房间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她心猛地一紧,站在原地,心扑通扑通的跳的厉害。
沙沙的竹叶声中,胡莱莱听到贺城熟悉的脚步声,她在心里一下一下的默数着。
胡莱莱数着贺城的脚步声,他数了十几下,后来,她就听不到了,估计是他走远了。
后来,胡莱莱又重新听到了贺城的走路的声音,步伐声越来越清晰,一下一下。。。
“莱莱?还没睡吗?”
贺城的问话,让胡莱莱着实一惊。
听他的声音,应该就站在她的门口。
微微清了清嗓子后,胡莱莱应了一声:“嗯,还没呢。”
贺城没有说话,胡莱莱以为他会叫她出去谈谈什么的,她握紧双手,手心里渗出细细的汗珠,心里默默的期许着。
贺城明天就要离开,她总觉得自己应该对他说些什么。
胡莱莱怕那些憋在心里的话今天晚上不说的话,以后就更不会有机会。
可说了,她又怕是自己在给自己找难堪。
“时候不早了,早点睡!”
早点睡。。。。贺城的一句话,一下子提醒了胡莱莱。
他回应她的那三下,大概就是早点睡的意思吧。
早上外面湿气重
胡莱莱起的很早,与其说是起的早,倒不如说是整晚没睡来的准确些。
艳阳高照的早晨,胡莱莱的精神却有些恍惚。
昨晚上,她翻来覆去琢磨了整晚,那些闷在心中的话,她始终还是没有勇气说出口。
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胡莱莱才自己嘲笑了自己一下,然后才眯上眼睛,小憩了一会,也就是几分钟的功夫,她便又从床上起来。
出了屋子,坐在院子凉亭下的竹编躺椅上,眼睛时不时的往贺城房门上看一下。
她知道贺城走的时候一定会给她打招呼,可她还是想这样坐在这里等他出来,送送他。
看着贺城虚掩的门,胡莱莱在心里暗骂自己没用,骂自己胆小鬼。
她昨晚上给自己鼓了整整一夜的劲儿,却还是拿不出许多年前向董路言告白的勇气来。
那时候,她不怕他拒绝自己,可是现在,她却不敢想象自己被贺城拒之门外的情景。
等了很久,贺城房里还没有任何动静,胡莱莱突然觉得浑身有些乏力,眼皮也开始不停的打架。
她伸手揉了揉眼睛,想要坚持,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乏力到竟然连抬手揉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渐渐的,躺在躺椅上皱着眉头的人儿,呼吸开始变的均匀起来。
贺城房间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他走到胡莱莱跟前,俯身看着她,微微的叹息一声:“莱莱,你什么时候才能让我放心!”
伸手把熟睡的人抱在怀中后,贺城转身就走。
感觉到异动,胡莱莱睁开眼睛,却看到自己被贺城抱在怀里,她吃惊的叫了他一声:“贺城?”
贺城没有低头看她,他只是说了一句:“早上外面湿气重。”
“嗯。”胡莱莱嗯了一声后转移了视线。
贺城从来都是考虑的那么周到,他说的话,她都相信。
胡莱莱被贺城抱着进屋,然后他又小心翼翼的把她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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