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色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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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色流转-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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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左左抹了把脸,忧伤地四十五度抬头望天,不由得深深叹息。

她现在倒是完全不担心四叔会移情别恋了,就四叔这样的,除了她,有几个女人扛得住。

刚刚那年轻貌美的姑娘在自己面前,完全不够看,简直就是一战斗力为负的渣!

想勾搭四叔,没有一颗强硬的心脏是绝对不行的!

韩左左生怕别人怀疑她和四叔的关系,坐了一会儿就急着回去。

“你继续在这里坐会儿,免得回去被爷爷责骂!”

郎熙浑不在意,并不觉得自己有能被责骂的错误,却还是点了点头让左左先回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虚,韩左左刚踏进客厅就不自觉地看向周老爷子。

周广荣和战友聊得正开心,突然目光如炬地扫了她一眼,满目精光,似乎一眼就看穿了她,偏偏眼神晦暗难明,让人捉摸不透。周广荣面色不变,只一眼又投入到火热的聊天中去。

韩左左手心满是冷汗,缓缓呼出口气,内心忐忑,脸上却流露着得体的微笑,继续陪韩琬招呼客人。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意外没能爬上网,于是只能大清早发文……

这一章的女炮灰真的是炮灰中的炮灰,大苗连名字都懒得给她,大家放心,四叔很坚贞!

雅安地震,为死者默哀,为生者祈福!

34、

周广荣送走最后一批客人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

韩琬和左左开始收拾客厅;周广荣淡淡地扫了她们一眼;冷冷地命令道:“郎熙,跟我去书房。”

韩左左手一滑;碰到了茶几上的杯子;幸亏反应迅速,手忙脚乱地扶住才没掉到地上摔碎。

韩琬连忙丢下抹布过来问:“怎么回事?没伤着吧!”

韩左左甩了甩手上的水;勉强笑道:“没事,水已经不热了!”

韩琬看了看;幸亏没有伤到;不由嗔怪了一眼说:“算了算了;你也累了一天了;这儿不用你收拾了;上楼休息吧!”

只剩些杯子要洗了,韩左左心绪不宁,想了想说:“那好,妈你辛苦了,我先回房去!”

韩左左上了二楼,踟蹰片刻,四顾无人,便脚步一转悄悄溜进了郎熙的房间。

周广荣的书房很大,采光也非常好。窗下摆了一张书桌,靠墙是高高的书架,上面整齐码着大部头的书籍,大部分是军事类资料。

郎熙不是第一次进来,每次进来都会不自觉看向左手边的墙壁。

墙上挂满了周广荣的照片,从青年到中年,但最显眼的,还是密密麻麻的勋章。

周广荣往桌后一坐,沉着脸开口:“你年纪也不小了,白家老幺温柔端方,进退有度,不管是年龄相貌,还是性情出身,都跟你很般配!”

周广荣眉头一竖,怒道:“你对人冷漠,我也不求你多么风度翩翩!可你是怎么做的,别说体贴照顾,居然没一会儿就气哭了人姑娘!你这是在故意打我脸吗?”

郎熙纹丝不动地站在桌前,面色无波,好像完全没听到周老爷子的这番话。

周广荣被他这幅样子气死,猛一拍桌子怒喝:“混账!你耳朵聋了,一天到晚连个屁都放不出来!”

郎熙终于抬起眼,平静地看着他,双眼冷幽,不带丝毫感情。

“混账他爹,手疼吗?”

周广荣觉得自己每次和这个儿子坐下来认真谈谈之后都会减寿几年。要是有哪回不被他气个好歹,他恐怕都觉得这混账玩意儿被人附身了。

周广荣被他一句话噎得半晌没吭声,坐在那里平息了好久,才冷静下来。

周广荣冷哼一声,指了指椅子说:“坐下。”

郎熙若无其事地坐下来。

周广荣捏起桌前的紫砂茶杯,姿态优雅地送到嘴边喝了一口,迅速恢复成一派高深,好像一切尽在掌握,那种自信从容,不禁让人心生叹服。

郎熙突然开口:“喝了一晚上,记得睡前上厕所。”

周广荣一口水呛了出来,他刚刚陪客人饭后聊天,不知不觉喝了许多茶,这会儿一肚子水,哪里会渴?

他端起杯子不过是为了掩饰情绪,完全是习惯使然,谈话前先装模作样一番,以一副胸有成竹、淡定从容的样子唬得人心生胆怯、自乱阵脚,再趁机找到对方弱点,最后一举攻破。

周广荣年轻时候在部队千锤百炼,身上带着丝军人特有的凶狠痞气,脾气也有些暴躁。后来渐居高位,自觉自己要有些气度与涵养,便收敛了脾气,装得愈发高深莫测起来。

说白了,也就是好面子装范儿!

可每每与这个小儿子谈话,他修炼了多年的雍容气度总会被一举戳破。

周广荣忧愁地挠了挠脸,顿觉自己魅力依旧的面容上又多了不少褶子。

周广荣重重搁下茶杯,气势惊人,冷声道:“少转移话题!老四,你在外面做的那些事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不问,是给你历练的机会,我原本还以为你到底有些分寸,可没想到你居然胆子大到这种程度!”

周广荣越说越气,索性露出暴戾的痞子嘴脸,忍不住捶着桌子大骂:“你他娘的这么多年都活到狗肚子里去了!个败家玩意儿,我是你老子,我还能害了你不成!白家在海关那是什么地位?你跟他家女儿交好,对你得有多大的好处你知不知道?一天到晚冷着个脸,你那点子囊性都他娘的用来对付老子了,大事上一点魄力都没有!好的不学,尽学了些娘们兮兮的儿女情长!”

郎熙眉头都没动一下,漠然道:“我是娘们养大的,自然比不得有爹的人爷们。”

周广荣勃然大怒:“你这是在怪我?”

郎熙眸色一沉,毫不避讳地与他对视,声音清冷无比:“实话实说,我已经长邪了,你再费心也扶不正我了,要是实在碍你眼,我可以不回来。”

周广荣闻言怒气更炽,胸膛剧烈起伏,气得脸色都白了,终于忍无可忍地抓起紫砂茶杯,重重砸向他。

郎熙敏捷的一偏头,杯子擦过耳边,砸在了墙上,砰一声摔得粉碎。

稀里哗啦的声音引来了周明义的询问,周广荣冷声说:“没事!”

外面的脚步声远了。

周广荣双目沉沉地看着自己的小儿子,心里翻滚着复杂难言的情绪。

虽然没被砸到,但是杯子里的水还是淋了他一脸。

郎熙不疾不徐地掏出手巾,将脸上的水抹干净,淡淡地说:“我是认真的,没有赌气。”

正是因为知道你没赌气,老子才气得要死!

周广荣内心长长叹气,他一时风流却欠下了偿还不起的债,活该他在儿子面前一再讨不到好。

他对不起郎月,没有担起责任。也对不起这个儿子,让他一人艰难长大。如今想要好好补偿,一尽为人父的职责,可面对冷漠疏离的那双眼,饶是周广荣也不由怅然。

是他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不能怪儿子当他是陌生人对待。

严父慈母,周广荣在儿子们面前一向扮演严父,对待这个亏欠良多的小儿子,好不容易想做一回慈父,却觉得力不从心。

周广荣在其他三个儿子身上花的心血,都不如在郎熙身上花的多,可得到的回报,却少得可怜。

周广荣叹息道:“是我的错,没能教好你……阿熙,你是个成年人了,有自己的判断,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你自己知道!你母亲怨恨我,这是我应得的,可是你不该延续她的恨意生活。”

周广荣顿了顿,语重心长地说:“她太偏执,心理已经扭曲了,你不要受到她的左右!”

郎熙沉默许久,才淡淡地开口:“你实在不用担心这一点,她已经不在了,活着的时候她尚且无法左右我,死了我更不会受她影响。”

周广荣却不能相信,郎月的性情她非常清楚,可话已至此,再多说,恐怕会引起郎熙更深的反感。

周广荣颓然地挥了挥手:“现在形势严峻,上头很快就会派人下来,新官上任三把火,你自己小心!”

郎熙一言不发地站起来,走到门口突然回头。

“我这辈子没享过母爱,更不知道父爱是什么,好不容易在乎一个人,是绝不可能放弃的。”

周广荣眼皮一抽,目光如电地扫向他。

郎熙说完也不在意他的反应,当即拧开门锁,若无其事地离去。

韩左左左等右等就是等不来人,正忐忑不安,就听到门外的声响,郎熙终于回来了。

郎熙没想到韩左左会在自己房间里,眼中惊讶一闪,挑起眉毛戏谑道:“等我?”

韩左左看他没事,松了口气,白了他一眼,视线扫到他衣服上的水迹,皱着眉问:“衣服怎么湿了?”

郎熙不欲多说,轻描淡写道:“爸不小心打翻了杯子,水泼到身上了。”

韩左左没在意,连忙问道:“对了,爷爷找你到底什么事?”

郎熙看了她一眼,随口说:“能有什么事?”

韩左左也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疑神疑鬼了,可直觉又告诉她,肯定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郎熙见她拧着眉不相信,沉声道:“他看上白家小女儿了。”

韩左左心脏一缩,想起白天那位小姐,忍不住黯然:“爷爷眼光应该不错,白小姐学历高,家世好,长得也漂亮……”

最重要的是……人家跟你没有叔侄关系!

韩左左越说越掩盖不了语气中的酸涩,心里恨不能直接一爪子挠花那女人的脸。

郎熙眼中笑意一闪,肃着脸一本正经地说:“再好也不行,爸年纪太大,不好耽误人家女儿如花青春。”

韩左左愕然抬头,震惊地瞪着他:“什么?!”

郎熙微微抬头,悠悠长叹:“爸真是,风流不减当年啊!”

韩左左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晃了晃身子,差点被雷出一大口血。

韩左左现在不光同情那位白家小姐了,她更同情周老爷子。

有这么个思维逆天的儿子,周老爷子恐怕要操碎了心哟……

韩左左默默同情了一会儿,警报解除,忍不住心花怒放起来。

郎熙自然看到她的表情,意味深长地问:“一起洗澡?”

韩左左脸色一红,没好气地哼道:“美不死你!”

难得主动送上门,郎熙自然不会轻易放人,按着她就吻了上去。

韩左左和郎熙朝夕相对了这么些日子,自然对他也有所了解,知道郎熙向来强势霸道,不喜人拒绝,越反抗得到的压制时间越长,还不如顺着他一点,才能更快解脱。

韩左左乖乖地任他索取,环着他的脖子与他唇舌纠缠。

吻了许久,直到韩左左敏感察觉到郎熙的变化,才慌乱地推开他,红着脸嘟囔:“别乱来,这可是在家里!”

郎熙眸色深沉,气息不稳。

韩左左不敢招惹他,忙不迭地溜走:“四叔晚安!”

作者有话要说:考试的时候才发现,监考老师已经默认这是开卷考试了……

裸考不算神马,我会告诉你们我不带书的傻逼行为咩?

35、

周老爷子的寿辰可谓是一波三折,好在终于有惊无险的过去了。

韩左左对周老爷子十分敬畏;她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那些小聪明在老谋深算的周广荣面前根本连看都不够看,与其悬着一颗心在周家步步为营;还不如尽量少出现在他面前;免得被他看出什么端倪。

韩左左如今跟着汉娜学习,对于经纪人的工作已经逐渐上手;除了人脉上太过薄弱,其他的地方大多都能够自己处理了。

汉娜最近在围着几个新人忙;便索性放手;将桑彤的一应安排都交到韩左左的手里。

桑彤刚刚拿下金百灵奖;如今名气大涨;公司为了乘势追击;有意为她筹办个人演唱会,所以桑彤最近除了风尚珠宝的广告,和一些必要的通告,大多数时间都在专心训练。

于是韩左左也能跟着轻松一点,不再时刻不离她身边,开始学着处理工作,拓宽人脉。

哪知道,韩左左还没太平几天,桑彤就在片场出了事故。

韩左左在公司里又惊又忧,乍然听到消息差点一个不稳晕了过去。

韩左左抓住人便急急询问桑彤的状况,对方支支吾吾也说不清楚,急得韩左左差点骂人。

因为事故发生时,还有荣耀的骆响言在场,记者一蜂窝都冲上去关注骆二爷了,桑彤的伤势情况居然没人知道。

韩左左在公司急得要命,根本坐不住,拿了包就要去医院。

手机铃声响起,韩左左一边小跑着出去拦车,一边按下接听键。

“四叔,我这里出了点事,现在没时间跟你多说,回头我再打给你……”

“别慌!”郎熙打断她,声音沉稳,让韩左左的心里莫名安定了下来。

“我已经得到了消息,桑彤没受伤。”郎熙语气平稳地继续说,“拍摄休息时横杆掉下来,骆二爷及时救美,英勇了一把,被砸进了医院。”

韩左左听到桑彤没事,立马松了口气,连忙问道:“骆二爷现在怎么样了?”

郎熙漠不关心地说:“没注意。”

韩左左心里一暖,她了解郎熙的性情,知道他向来不在意旁人,若不是她和桑彤的关系非常,郎熙也不会特意关注这些。

韩左左估摸着,骆响言一出事,骆家肯定第一时间得知,这个时候必然围在医院,她就算去了也起不到什么作用,搞不好还会受到骆家的质疑和媒体的盘问。

与其如此,倒不如提前做好后尾工作。

韩左左这么一想,也就不再急着往医院赶了,举着手机郑重地说:“谢谢!”

电话那端沉默了片刻,郎熙淡淡地说:“不用谢。”

韩左左紧张的心情陡然放松,这会儿也有闲心打趣两句了,玩笑一般说:“那哪儿成啊!四叔,我还能不了解你吗?凡是跟你没啥关系的,你才不会费心去关注,更何况你一得知桑小彤出事就立马追寻最新消息,然后巴巴地打来电话告诉我,不就是为了安慰我、怕我着急吗!”

韩左左顿了顿,语气认真地说:“四叔,你对我好,我都记着呢,谢谢你!”

郎熙静静地听她说完,淡淡地“哦“了一声,说:“既然你坚持,那就谢吧!”

韩左左愣了愣,问:“你想我怎么谢你?”

郎熙沉默了许久,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突然开口道:“你已经八天没回来过了。”

期末考试月到了,韩左左为了更好的复习,也为了上课考试方便,便搬回了学校住。课程不多,考试并不难应付,韩左左本来想把最后的两门考完,放暑假了才搬回去,可没想到就这么几天,郎熙已经严重不满了。

韩左左耐心地解释:“我说过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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