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舌交缠;鼻息间还有丛林里的清新味道,他的呼吸却始终毫不急促,一双大手这时沿着她的腰肢,轻轻撩开她的衣物,探入她光裸的上身。
“……罗宾逊他们,可能很快会找来。”她头一次,没有给予他任何的抗拒,双手反而也向下快速地解着他的皮带。
“我知道。”他一手已经轻轻地解开了她的内衣暗扣。
“……苏丹武装交火结束,可能很快会来搜寻逃兵。”她轻轻喘息几口,又伸手动作飞快地帮助他脱去上衣。
“我知道。”他松开她的内衣后,双手同时笼罩上她的雪白,又轻又缓地揉捏。
“……我没有洗澡,身上还有泥。”她望着他冷峻的面容,一边解开自己的长裤,一边再次冷声告诉他。
“我知道。”只见他微微勾了勾嘴角,抚在她雪白上的手,此时渐渐往下、十分轻巧地在她脱去长裤后,连带着将她的底裤也流畅地褪去。
她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的神情,忍不住在心中感叹,世间竟能有男人,可以同时做到在这样的场合,隐忍而又释放,性感而又沉默。
太可怕了,就像罂粟,引人深陷,更引人犯罪。
很快,柯轻滕腹肌一撑,便从地上直起身,托着她的臀让她坐在自己已经隔着底裤昂扬的下腹处,从她的眼睛开始,细密地亲吻她脸颊上的每一处。
尹碧玠双手抱着他宽厚的肩膀,情不自禁地抚摸着他的脊背,那脊背上除了道道疤痕,还有刚刚被树枝划伤后渗出的细微鲜血。
她在想,他身上到底有多少道疤痕,是因为保护她而划伤的?
身体是表达情感最真实的媒介,每当言语无法表达的时候,只有身体的感知,才能纾解。
他的手指此时在她的身体里富有技巧地动着,嘴唇也在她的锁骨处轻轻地打着转,她干脆放纵着自己身体对他的反应,点滴的情潮,都已经随之沾湿了他的底裤。
“……柯轻滕,”
他的学习天赋真的是让人叹为观止,又因为环境的紧张,她几乎是没一会,就已经在他的手指上到了一次,此时不甘示弱地握住他的硬烫,恨恨地说,“你就……那么爱好野战么?”
上一次是在沙漠,这一次干脆是在密林。
她从前以为他对生活品质的要求极高,却发现,他在这次逃命的过程中,反而有些乐此不彼地尝试在各种各样糟糕的环境里与她亲热。
“的确爱好,难道你忘了,以前别墅的床,即使换了材料,后来也塌了么。”
他总算是开了口,冷漠的嗓音里还带着丝极淡的柔和,与此同时,也将自己的硬烫,完完整整地推入她的双腿之间,“结束后,记得给我的初学,打个分。”
耳边又一声炮火的巨响,身体却已经被他充满。
那硬烫在她的身体里,是无比鲜活的存在,她不觉得疼,只是觉得一阵又一阵的麻意,那种彼此身体镶嵌的亲密感,让她享受、而又惧怕。
这种亲密感,让她很怕自己会变得越来越依赖他,依赖他的身体,甚至……依赖他的心。
他像是怕她冷,一边将她细嫩的身体圈在自己的臂膀里,下|身也毫不留情地,一记一记,往她的最深处顶去。
身体的充盈,发出有节奏的,暧昧的拍打声。
她一开始有些跟不上他迅猛的节奏,忍了一会,喉间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她一向清冷的女声因为这情动而显得妩媚,他的硬烫很快又勃发了一圈,更重地撞击着她,逼她一上一下地飞快骑|乘。
越来越快,她一声声的呻|吟被他剧烈的动作哽在喉间,几乎要疯魔,睁开眼,模糊的视线里是他略有汗渍的俊脸,脑中一闪,她突然两手控着他的肩膀,随着他上顶的时候向下坐,随着他下落的时候紧缩。
他似乎没有预料到,终于,在她的挑逗中,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叹意。
那性感的低沉嗓音听得她更是觉得心中满足,趁着他在享受她的紧致时,她开始扭动着纤腰,有节奏地在他身上划着八字。
“结束后,也记得给我的初学,打个分。”她这时故意轻轻舔了舔嘴唇,意识到他看不到后,干脆身体向前倾,轻轻舔了舔他的嘴唇。
他接受着她一波又一波的挑逗,忽然靠近她的耳边,低声道,“如果不是知道你在S市的这两年,没有任何异性的靠近,我一定会质疑你,是不是‘初学’。”
她听得浑身一震,过了两秒反应过来,立刻停了动作,“你这两年,在监控我?!”
柯轻滕似乎不太满意她突然停止的动作,这时双手扣住她的腰,逼她再次轻轻地在他身上动作,“如果我说是?”
“如果我说,这两年,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永远有人,保持着五十米的距离,汇报给我有关于你的一切。”他没等她继续说话,不急不缓地带着她边动作,边继续说道,“无论你在哪里,在做什么。”
尹碧玠像是被人定格了动作,过了好几秒,脸庞上才陡然升腾起涨红的暴怒,“柯轻滕,你卑……”
她本以为完全逃脱他的掌控和世界的两年,竟然还是像被人剥光了衣服一样,在他如影随形的监控下,一切的一切,都被他了如指掌地攥在手心里。
那她这被恨意、疼痛和难以释怀苦苦折磨的两年,在他的眼里,难道就像一个自欺欺人的笑话一样吗?
谁知她那“鄙”字还未脱口而出,就已经被他陡然一记顶到最深处的动作给逼退回去。
“记得,卑鄙这两个字,不是用在这种地方的。”
他吻着她的嘴唇,不让她再继续说话,“随时对我的女人的情况保持清晰透彻的了解,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谁是你的女人!”她怒目圆睁,“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我就从没有见过你这么无耻的男人!”
他却没有再对她的愤怒做出任何回应,反而开始将言语换作一阵暴风般的密集上顶,逼得她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而她脑中所有的想法、猜测和冷静,都被这令人窒息的欢爱给凶狠地打断在了当下。
如果他真的想这样做,她又怎么,能是他的对手?
……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她的双腿都已经发麻,他才在重重一击后,在她的身体里射了出来。
她整个人虽是累到极致,可一思及他对自己的监控和隐瞒,这时几乎是冷着脸,迅速想要从他的身上翻身而下。
“等等。”他立刻扣住了她的手臂,依旧逼着她温热包裹着自己,淡淡地道,“你忘了打分。”
“滚!”她当真是火冒三丈,脸颊'文'上还有'人'丝不同'书'寻常的'屋'暗红,“我对于集卑鄙与无耻为一体的小人,无话可说,无分可打!”
没有人不憎恶欺骗,尤其是像这样即使被欺骗,却也无法做出回击的时刻。
毕竟那两年已是过去时,而她在重逢之后,曾有过机会离开,却几经周旋,还是依然选择了留在他身边。
她恨他这样居高临下的掌控,可更恨自己心甘情愿的堕落。
半响,她始终没有等到他的回应,便冷着脸沉默地拿起刚刚脱去的衣物,自己迅速穿上。
所幸他们这一场在天罗地网里的纵欲,没有遭遇突然的打断,她穿上衣服后才觉得有些迟来的后怕,起身警觉地观察了下四周,发现没有人靠近后,才重重松了一口气。
回过头看他,本以为他已经穿上了衣服,却见他还是笃定地坐在原地,维持着刚刚欢爱时的光裸样子,一动不动。
她看他这样,很明显地意识到他是想让自己帮他穿衣服。
“柯轻滕,”她咬牙切齿地抱着双臂,额头青筋叠起,“告诉我,你到底是失明,还是断了手脚?”
他依旧平静地坐着,“失明,会影响全身动作协调。”
“……既然失明会影响全身动作协调,刚刚在公路上无比顺畅地开150码的漂移速度的人,又是谁?!”她压低声音,恶狠狠的。
当然她还没有说出口的是,刚刚在欢爱时,做的动作甚至比不失明时还顺畅剧烈的人,又是谁?
他只当没有听到,沉静的脸庞上竟还有一丝悠闲的感觉,摆出一副你不帮我穿衣,我就一辈子坐在这里的姿态。
因为怕后面的追兵找来,尹碧玠此时也没精力再跟他继续计较,只能皱着眉头蹲□体,拿起散落的衣服,动作不耐烦地开始帮他穿上。
很快帮他穿好衣服,她刚想起身,却突然被他又重新拉回到他的腿上坐下。
“尹碧玠。”他的手始终扣着她的手腕,漠然的眼珠在愈渐变暗的天色里,却依旧绽放着亮光,“记住我的话。”
“我绝不会让你因为你的选择,而后悔。”
置地有声的句子,字字珠玑。
☆、25第二十四章止战之殇(三)
任何的话语;由他口中说出来,总能让她平静的内心,掀起无法掩饰的波澜。
他说他不会让她因为她的决定而后悔,是不是意味着,这是一个他给她的承诺。
那么这个承诺,到底是与什么有关?生命安危?亦或者是……他们的感情?
尹碧玠此时坐在他的身上;与他近在咫尺,虽他看不见她;可她总觉得,他像是能简简单单的;就凭这样,直达她的内心。
“有人。”
脑中思虑万千,可还没等她说话;柯轻滕突然将她压靠在自己的身上,抱着她翻滚几圈,迅速隐在了一旁的杂草堆里。
果不其然,几声枪声过去,不一会,她的视线范围里就出现了好几个拿着枪、因为武装交火而灰头土脸的士兵,他们正在大声对话着些什么,似乎像是在搜寻什么人。
“苏丹士兵?”她低声道。
“不,”他很快否认,“听枪械声音,是南苏丹士兵。”
在不知道SWAT的人是否会追来的情况下,他们此时却先碰到了当地乱兵。
强龙不及地头蛇,纵使势力范围如他,可面对边境这些苏丹武装,没有任何外界帮助下,根本不可能做到全身而退。
尹碧玠见状,浑身略有些绷紧,更由于与他的身体紧密相贴,而显得僵硬,但根据他均匀的呼吸声判断,她发现就算在这种时刻,他却还是维持着始终不为所动的镇静。
此时一想到他这两年对自己的监控,再想到刚刚他旁若无人就在如此糟糕的环境里与她欢爱,她心里全是说不出的窝火。
她发现,甚至是在与她激情十分,他的眼睛里都没有太大的起伏,始终都像一个冷静的旁观者,可是他却能时不时用一句话,就让她无法平静。
为什么他永远能做到对一切都尽在掌握,随心所欲的同时也毫不惊慌?
“有没有听过一个故事?”
随着那些苏丹士兵渐渐靠近,他此时抱着她,突然靠近她的耳边,清冽的呼吸萦绕着她,“两个男人来到树林遇到熊,其中一个抛弃同伴上树后跌落不幸遇难,另一个躺在地上装死逃过一劫。”
……
这段话出现在这个场景着实有些诡异,可她心念一动,立刻就明白了。
他的意思是,等那些南苏丹士兵过来,他们便躺在地上,装作不省人事,让那些士兵将他们带离这里。
“在SWAT和南苏丹武装之间,明显后者,目前对我们而言比较缺乏威胁性。”他的目光沉静,“被他们带走后,根据他们把我们带到的地方,我们可以再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她没作声,但心中已经默默同意了他的决定。
“而至于我们分开两年之间的事,如果你想要了解清楚。”
在她还未察觉的时候,他的一根手指已经轻轻地落在了她头部后颈一个微微凹陷下去的位置,“等我们平安到达索马里,我可以慢慢地,全部告诉你。”
尹碧玠双目一颤,还没来得及说话,只感觉到略微一痛,整个人已经瞬间失去了意识。
…
这一阵晕厥持续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她似乎是被安置上了一辆军用车,一路上的颠簸,她也始终能够很清晰地察觉到。
身边好像没有人,她混沌的脑中这个时候只是不断地在重复晕厥前,柯轻滕对她说的那句话。
到了索马里,他会告诉她,她想知道的一切。
那么现在,他在哪?有没有遇险?
他视力失明,有没有也平安地离开了那片密林?
……
直到意识完全清醒的时候,车子也终于停了下来。
为了谨慎起见,她这时还是装作没有苏醒。
很快,有人来将车门打开,好几个人之间一连串她听不懂的阿拉伯语后,她忽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冷漠嗓音。
是柯轻滕。
只听他淡淡说了几句话,那些南苏丹士兵也随之回应了几句话。
心中猛地一松,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归属感,可不免又开始怦怦直跳,因为一醒来就能发现他一直陪在自己身边而感到没由来的心安,同时,也因为好奇他在双目失明的情况下,是如何这样平安地跟在她和这些南苏丹士兵身边的。
“可以别再装睡了。”
半响,她的耳边忽然传来这几个字,“呼吸不匀。”
随之,便是一双有力的手伸过来,将她从所在的座位上打横抱起。
尹碧玠被他这样抱在怀里,终于忍不住微微睁开眼睛看他,暮色里,是他坚毅而又冷峻的面容,在淡光的照射下,尤为不可侵犯。
“我们现在已经在南苏丹。”他一边走,一边调整着姿势,不至于让她太难受。
她心念一转,便开始接连抛出自己一系列的疑问,“你之前是以清醒的状态上他们的军用车的?”
他微微颔首。
“那我又怎么会突然晕厥?”她随即冷眉一挑。
“风池穴。”他不慌不忙,“只要手法得当,可以造成短暂晕厥。”
原来昏迷前那猛的一疼,是来自他之手。
过了一会,她忍了忍嘴边的恼怒,问,“……如果手法不得当?”
“造成死亡。”他回答得很中肯。
尹碧玠额头青筋叠起,因为不明现在身处的环境,只能极力压制,“为什么你是以清醒的状态面对他们,而我却要晕厥?”
她话音刚落,柯轻滕的脚步此时也停了下来,似乎是走到了他们的目的地。
只见他轻轻将她从怀里放下地,微微勾了勾嘴角,“因为他们想要寻找一名跑进密林的叛徒,我帮他们找到了,作为交换他们将我们送到这里……而你,并不需要参与到这样的事情里来。”
“你在质疑我的头脑智力?”她动了动脖颈,冷眼盯着他,“还是想告诉我,我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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