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起来一看,电话是冷月打来的。
我深吸一口气,平静了一下心情,接起了电话。
“小兔,你快回来吧,家里出大事了。”冷月在那边大呼小叫到。
“什么事?”
“电话里说不清楚,你快点回来就好。”冷月的声音紧张的不得了。
“我马上回去,最多半个小时就到家。”
我挂了电话,看了抱歉的看了一眼陈清。
“没关系,你可以慢慢想。我送你回去吧,省得你男朋友着急。路上我给你详细讲讲咱们俩分开之后的事吧。”
他都这样说了,我再拒绝就不太好了。我恩了一声,对他点点头,穿上鞋子就往楼下跑。
哎,冷月那只小狐狸一向很冷静的,即使被我抓包他偷用我的面膜,都能面不改色的逃跑。这么着忙着慌的给我打电话,到底是怎么了?
=大人物完=
第二章 越狱风云
陈清一路上都在甜言蜜语的给我洗脑,还好坚定的共产主义信念让我完整的坚持到了小区门口。小区不知怎么了,黑漆漆的,一点亮光都没有。
“怎么了?都不点灯。”我探出头问门口的保安。
“不知道那个缺德的,刚才把小区的总电缆给弄断了,备用发电机正巧拿回去保养了。今晚估计甭想来电了。”
“呼,幸好我家的冰箱是断电24小时保温的。”
“这可苦了我了,这半个来小时,自动门禁就靠我手动搬了。”保安大哥边叹气,边开了门。
车子到了楼下,我瞄了一眼陈清,说了句再见,就慌忙逃下车。
“明早我送你上班哦,8点20,我在这儿等着你。”陈清对我喊道。
我怕冷月听到,点了点头慌忙的逃上楼。
楼道里真黑,幸好我住8楼,跌了几跤之后,我喘的半死不活的进了屋子。
“疼死我了,你快来帮我揉揉。”我坐在门口对不知道在那的冷月喊道。
冷月从卫生间里跑出来,问道:
“怎么了?哪疼?”
“楼梯里太黑,我摔了一跤。停电了,一点光都没有,我摸着上来的。”
“额,你的山寨机不是有照明的功能吗!”
“人家着急会来,忘掉了。”我开始小声哽咽,以表示自己委屈万分。
“怎么这么晚都不回家啊?”
完了,苦肉计也没能阻止冷月问道正题上。
“还不是工作的事儿,你急三火四的叫我回来有什么大事啊?”这时候要转移话题才好。
“阴司出事了。”
“什么事?”
“重犯越狱加上大游行。”
冷月说的轻描淡写,我听的满身冷汗。
“不用担心,不是什么大事”
“这都能上演一出四一二反革命政变了,还叫不是什么大事。”
“游行基本上就是静坐,越狱犯还不知道在哪呢!”
“这里面肯定有我不知道的事情,你给我讲讲内情,快。”
“是这样的。这个犯人是天庭的重犯,天庭把他一分为二,真元所在锁妖塔里,魂魄压在阴司的地牢里。结果这个犯人非常厉害,唆使他的信徒去揭露阴司里黑底,然后有组织了这次大游行。他则趁着大游行的时候,带领地牢里的其他囚犯越狱。虽然阴司及时给地牢增加了兵力,但还是让他给跑了。
现在就是他人还在阴司没出来,具体从哪扇门出来谁也不知道。而且,每扇门外都坐着无数的鬼,在静坐抗议。”
“他要是从咱们这扇门突围可怎么办啊?”
“以我的法力和门的结界,起码可以阻止他半个小时,增援半小时之内就能到了。”
“那你叫我回来做什么?”
“要是他从这边突围,我要全力以赴的对付他,到时候就要靠你请求增援了。”
“哦哦,要是他今天晚上不走,潜伏下来呢?咱们岂不是要每天提心吊胆的?”
“那会,明早太阳升起来之前,他要是跑不出来就会魂飞魄散的。这是阴司设在重刑犯身上的符咒,只要离开地牢超过12个小时就会魂飞魄散,这个符咒出了阴司才会失效。”
“那为什么不设定一离开地牢就魂飞魄散,或者符咒三界通用呢?”
“这本事估计只有如来佛祖才有。”
“切,你们真完蛋。那咱们有危险吗?”
“目前没有。走,我带你去看看静坐示威的那些鬼们。”
向来喜欢看热闹的我,一听这话,马上摸了一根蜡烛,点着,跟着冷月,去围观静坐示威的鬼群们。这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门里的景观让我的下巴瞬时掉到了地上。
天啊,这简直是史上第一混乱的现场版。各种朝代的人,穿着各式各样的衣服坐在一起,举着统一的牌子,牌子上写着各式各样的文字。
这边清朝和民国的还比较好认,虽然是繁体字,可还算写的规整。挨着民国坐的明朝宋朝就狂放的多了,字写的那叫一个没。不远处的魏晋南北朝的狂草,让明宋更是大大加分。其他的小篆啊,甲骨文了,蒙古文,契丹文,等等的完全不认识,更看不出写的好坏。
我挑我认识的子看了看,牌子上写满了“裙带关系不可取”“反对一切民权私用”“我们需要透明化的机关”“阎王爷不能搞个人崇拜”“我们的钱都养活了谁。”这些都是比较和谐的,不和谐的那些就不提了,太影响我们阴司的声誉。
我看着密密麻麻的一群人,对冷月说道:“咱们用不用买点矿泉水,小面包之类的分给他们当夜宵啊。要不叫几个救护人员在旁边盯着,万一有人晕倒心脏病发之类的呢?”
“不用,阴司对这种事一般都血腥镇压,不搞你们人间的那套。”
“那咱们就看着?”
“恩。”
“他们为什么要游行啊?”
“恩。”
“恩什么恩,我在问你话呢,你想什么呢?”
“那个重刑犯让他的信徒去撒播谣言,说阴司的投胎制度背后有黑幕,裙带关系之类的。”
“啧啧,这恐怕不是谣言吧。”
“确实不是谣言,不过没有他说的那么严重罢了。”
“那他么什么时候才能散去啊?”
“估计天亮就散去了,反正他们投胎的事情都在阴司手里捏着呢,闹太大谁也捞不到好处。”
“糖果加大棒政策三届通行啊。”
正在我碎碎念的时候,人群里突然飘出一道黑影。还没等我叫出声来,黑影就冲到了镜子前猛撞玻璃。
我吓的拉住冷月直往退后,没想到卫生间的门槛太高,我一脚踩空,摔倒在地,把用来请求增援的信号弹压个粉碎。一瞬间屋子里如同白昼,万道霞光从窗口飞射出去,我被信号弹的热量烫的大叫一声。
冷月听见我的叫声,顾不得管镜子,回身看我。就在这个空档,黑影把镜子撞开了一条裂纹,从裂纹中跑了出来。
黑影迅速的向我和冷月冲过来,我借着信号弹的光仔细一看,天啊,这不是黑影,是无数根黑发。
我本能的把手边的蜡烛扔了过去,没想到这激怒了那一团黑发,他突然散开,躲开了蜡烛的攻击。黑发变成了一张大网,把我和冷月包在中间,遮天蔽日。
我吓得紧紧的抱住冷月不撒手。
黑发交织的大网没有丝毫迟疑的收缩,把我和冷月紧紧地困住。无数的发丝从我的鼻孔和耳朵往里钻,冷月想过来救我,可他自己也无法脱身。
黑发像长了眼睛一样,快速的钻到了我的五脏六腑,紧紧的缠住了我的心脏。他稍稍一用力,我顿时感到心痛如刀绞,天旋地转,所有的器官都在收缩。
我看了看同样狼狈不堪的冷月心想,完了,这次我是真的死定了。
正当我万念俱灰的时候,那些发丝突然撤出了我的身体,全力以赴的去对付冷月。
我趴在地上直喘粗气,恢复体力。可冷月就惨了,发丝的所有力量都集中在他的身上,他虽然现出了原型,伸着利爪在里面翻腾不止。可任他用尽浑身解数,就是逃不出那张网。
网越收越紧,我担心那些发丝也钻到冷月的身体里。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放过我,可他的厉害我是尝过了。
虽然我没用,但为了冷月,我积攒力气,想要爬起来就帮他。可我刚才被那个家伙折磨的半死,吓得全身都发软,这会儿想用双手撑地,手却没有力气的滑到了一边。
这一滑,手碰到了一个救命的东西。
陈清送我回来的时候,想在车里抽烟,我这几天嗓子不太好,就开玩笑的,把他的火机揣在了口袋里,刚才下车太急忘了还给他了。他这个打火机可不比我刚才那根蜡烛,是名牌货,防水防风的。
好吧,小杂毛,我和你拼了,非把你烧成灰不可。
我打着了火,用力的把打火机向黑发最密集的地方扔了过去。
打火机脱手的一瞬间,我突然想起一个严重的问题。
这一下子火烧连营,把狐狸毛一起烧了可怎么办啊?算了,不管了,还是活命要紧,那几根毛有什么重要的。
耶,一击命中。正在和狐狸缠斗的黑发,轰的一下烧了起来。
我一招得手,想往后退,可是屋子太小没有逃跑的空间。那团汹汹燃烧的黑发,放开了狐狸,愤怒里带了钱凄凉的回身恶狠狠的盯着我。
看来我真是吓傻了,都能从一团着火的头发里,看出这么多表情。
她会不会向我扑过来啊,这个大厦,停电就停水。他真要是想和我同归于尽,我连灭火自救都没门。这回好了,秃毛狐狸的危机解除了,但碳烤小兔的惨剧马上就要发生了。
对了,昨天狐狸给我买了一束花,我插了起来,花瓶里有水,花瓶就在离我两步远的茶几上。
我在地上一滚,滚到了茶几旁,拿起花瓶,连花带水的向那团着火的头发。
这真是典型的饮鸩止渴呀,解除了碳烤小兔危机,下面不一定还出什么幺蛾子呢。
额,我这花瓶装的是观音圣水吗?不到一杯的水,浇到了那团黑发上面,竟然神奇的灭了火。我看着那一团湿淋淋,满是花瓣的黑发,还有那么一点楚楚可怜的感觉。
这个空档,冷月已经飞身挡在我前面,并用他那条大尾巴把我包了起来。
黑发看见我俩这个状态,竟然没有主动攻击,而是叹气似的浮动了一下,就从窗口飘了出去。幸好是夏天,开着窗子,要是冬天还得再坏块儿玻璃。
冷月看黑发走了,就变回了人形,但尾巴还留着,让我躲在里面做鸵鸟。虽说我也是身经百战,可毕竟自己动手的时候少得很,一动起手来你别说,我还真不行,完全没有任何战斗力,吓得瑟瑟发抖。
“他就是那个所谓的越狱重犯?”我问道。
“应该是。”
“什么叫应该是?”
“我也不知道那个人会以什么形态出现,不过我留了他一根头发,等增援的专家来了就知道了。”
“人从咱们手里跑了,咱们会不会受惩罚啊?”
“没有的事,是他们来的晚,怪不得咱们。”
我听了冷月的话心里好受多了,还好这样,要不我也得加入静坐大军。
不过那些静坐大军真是淡定,出了这么大的事都没人趁机跑出来。我翻了翻眼睛刚想问冷月,没想到他抢先说道:“他们都是想投胎的,跑出来了只能做孤魂野鬼。”
“你和我的心有灵犀指数有上升了啊。”
“你一挑眉毛我就知道你想说什么了。”
冷月的话声刚落,那些永远都最后,永远都在尘埃落定之后来的增援终于到了。不过还好,他们看我一副半死不活的表情,就让我先去卧室里躺着,他们和冷月分析了一下现场。
我在里面听他们大嗓门喊来喊去,砖家叫兽板砖横飞,最后得出结果,跑的果然是重犯。那么大声也不怕被人听到,不过在她们确定了身份之后,声音就骤然小了下去,没说几句就各自干活去了。
冷月打扫完客厅,进屋来看我,我连忙问道:“今晚咱们屋里又是火又是水的,明天别人问我可怎么说啊?”
“那些迟来的援助,现在都去消除记忆了。”
说完冷月就直愣愣的盯着我,好像在酝酿什么。
“对了,明天别忘了把这个还人家,好像挺贵的呢,丢了还得陪。”冷月边说边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交给我。
我一看,泪流满面,这不就是陈清的打火机嘛。完了,这我可怎么解释啊。
“你知道吗?陈清原来没有死啊?”
“知道,我看见他送你回来了。”
这,这,这,这算不算捉奸在床啊。
“我是急着回来才让他送我的。”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要快点回来。好了不说了,睡吧,你明天还要早起上班呢。”
“我是挺想睡的,但是我害怕,害怕那个头发再来找我。”
“对这个问题,我早有准备,当当当当。”冷月说着就从背后变出了一瓶酒。
“还喝酒啊,我怕我起不来。”
“少喝两口壮壮胆,明早我叫你。”
“好吧,但是如果你想趁我喝醉,对我心怀不轨,你就死定了。”
“不会的,你不喜欢的事情我永远都不会去做。”冷月摸了摸我的头发。
“好吧,拿来我喝一口。然后你去柜子里把毯子取出来,睡在我旁边保护我。”
“遵命,陛下。”
我喝了两口酒,又和冷月笑闹了几句,就躺了下去。虽说害怕,但一整天的疲倦和酒精还是压垮了我的神经,我拉着冷月的手沉沉的睡去。
梦里,那团黑发有找上了我,这次他没有缠住我的心脏,而是对着我默默的流泪。我不知道头发怎么流泪,只觉得他每留下一滴眼泪,我的心上就像放了一块巨石。他哭得越多,我就越喘不上气来,我长大了嘴拼命地呼吸,可一点用都没有。
在我快憋死之前,我猛地醒来,睁眼一看天已经亮了,再一看,冷月趴在我胸口。
“你想死是不是,还敢占我便宜。”我薅这冷月的尾巴,抡圈圈。
“我是睡迷糊了,真是睡迷糊了,把你当枕头了而已。”冷月揪着自己的耳朵,委屈的蹲在角落里。
“骗谁呢?当我三岁半啊?”
我说完觉得还不解气,就拿起枕头一顿抽打冷月。冷月为了自保,抓住枕头猛地一拽,原本半跪着的我失去了重心,倒在了他的怀里。
这一刻,我俩四目相对,火花四溅,要是不发生点什么都感觉对不起这良辰美景。
可就在冷月的嘴唇离我的嘴唇还有一厘米的时候,我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一大早的,是谁这么煞风景,我推开了冷月,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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