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易解布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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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易解布一截-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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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失了机会。”

男人额头上冷汗涔涔,嘴巴张的大大的,半晌才憋出来一句,“那个男人,还活着吗?”

方青葵用力的点点头,“活着,活的非常滋润,非常安康。”

远处的救护车呼啸而来,面无表情的大夫拎着担架走到男子身边,将他驾了起来,男子依依不舍的握着方青葵的手,“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我要拜师。”

方青葵目送着担架上的人,伸手挥了挥,望着对面豪华的医院,语重心长说了句,“你放心,就要见到了,记住,他叫甄朗。”

 同居生活的前奏

“甄医生。”漂亮的小护士站在门边,眨着不知道涂了几层睫毛膏苍蝇腿一样根根竖着的睫毛,“王老先生来复诊,说一定要见你一面。”

办公桌前的人动了动,从病历后抬起了脸。

金丝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冷峻的表情透着几分严谨,白色的大褂穿在他的身上,竟不象在其他人身上般宽松随意,更衬着那股儒雅稳重的气质,修长的手指拿着病例,阳光打在桌边,金色散开,将他融了进去。

“好。”他微微点头,阳光在镜片上一闪而过,“我就来。”

声音和煦,清朗温润,就象这透过百叶窗的阳光,浅浅温暖。

小护士抱着病历夹,傻傻望着起身的医生,眼中倾慕之色一片。

甄朗抬头,发现人还站在门边,抬了下眉头,“还有什么事吗?”

“呃……”俏脸上飞起两团红云,“我,我,我想问下甄医生要不要吃点什么,王老先生送了很多礼物来,我给你拿点?”

唇边,掠过平和的微笑,他微微点头,“好,麻烦你了。”

小护士飞快的转身跑了,桌边的人取下平光眼镜顺手丢在桌子上,一双斜飞着的漂亮眼睛顿时让他的稳重气质失色不少,勾人的桃花眼在笑容中熠熠闪亮。

手指压下百叶窗的窗扇,他将目光投射向对面的街道。五楼的良好位置让他轻易的将对面的街景收入眼底。那里有全市环境最好的咖啡屋,有最优雅的西餐厅,还有——全市闻名的女子写真馆。

救护车停在写真馆的门边,不多时吱吱哇哇的扯着刺耳声音朝着自己医院大门驰来,他唇边的笑容变的玩味十足,狭长的眼睛眯了起来。

不知道又有哪个倒霉的家伙遭了毒手。

看看墙上的钟,时间还早,不知道那个人能憋到什么时候?他暗自猜测着。就在昨天,他接到了自己母亲大人的电话,告知贾家阿姨准备北上探望两人,只怕今天,那个火爆炸药桶就会出现在自己的办公室里。

手指勾起桌面上的眼镜,在指间绕了绕,他噙着散漫的笑容,那表情一时看呆了手捧着蛋糕归来的小护士。“甄,甄医生……”小护士险险咬着自己的舌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眼镜挂回鼻梁上,那个稳重平静的医生再度回归,他接过护士小姐手中的蛋糕,客气微笑,“一会吃吧,我去看看王老先生。”

空气中淡淡的古龙水掠过小护士的身旁,那个高大的人影眨眼间已出了房间,徒留发呆的小护士眨着苍蝇腿,眼神中一片晕眩。

刚才那个笑容,那个表情,真的是甄医生的吗?是那个不苟言笑,客气有礼的甄医生吗?

她一定是看错了,一定看错了。

甄朗走进康复室,冲着正在做检查的老者颔首,“王老先生,您来复查了,最近可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很好,都很好。”老者挥挥胳膊,笑意盈盈,“都公认你是全国数一数二的胸外科主刀,我请你没错,没错,我听说手术中还有意外,若不是你镇定只怕我的老命就交代了,年纪轻轻这份功力,了不起,了不起……”

甄朗只是笑笑,“护士夸张而已,没有那么惊险。”

老者望着甄朗的眼神中尽是欣赏之色,“好,不骄不躁,有气度,我这年纪肺移植别人都不敢上,再多钱都不肯,你行。”

甄朗寒暄着,不卑不亢,只是履行医生的职责。

王老先生拍拍扶着自己胳膊的女子,“少莞,这就是甄医生,要不是他,你爷爷可没老命等你回来陪啰。”

王少莞跺着脚,娇嗲嗲的腻着王老先生,“爷爷,可不许乱说,您老人家可是长命百岁,活到一百二的。”

王老先生呵呵笑着,“甄医生,可别见笑,我这孙女刚从国外回来,太久没见我,腻着呢。”

“不会。”甄朗手指翻阅着各项检查的指标,客套回答。

“甄医生。”王少莞走到他的面前,“我爷爷复查情况怎么样?”

甄朗抬起头,面前的女子双手交叠在身前拎着小包包,笑容可爱。凑到他的面前,发丝垂落,卷卷的似个精致的娃娃。

只扫了一眼,他继续低下头,“不错,不过老先生不可再劳累,最好有山水清秀的地方修养阵子。”

王老先生含笑点头,王少莞正想说什么,门外传来一阵粗鲁的叫嚷声,夹杂着几声低低的呻吟,“那个贱人,老子一定不会放过她!”咒骂声中,男子的大吼传来,“医生呢,医生怎么还不来?当老子没钱是吗?”

甄朗有礼对老者表示歉意,出了门。

躺在单架上的男人一手捂胸,一边叫骂,吓的护士远远站着,他深吸一口气,正准备更大声的叫嚷时,旁边一只手伸了过来,直直的按上他胸口——的痛处。

“哇!”硕大的拳头伸了出去,被人轻巧的拨到一边,金丝眼镜闪过诡异的光芒,镜片后的目光冷冷的望着他

。“你干什么!”男人暴跳起身,“老子骨头被你按断了,找打是不?”就算他打不过那个暴力女,修理面前这个文弱书生应该还是不成问题的。

“如果你肋骨断了,断骨很可能插入你的肺,那么你活不过半小时。断骨若是插破动脉,你活不过十五分钟,断骨若是插破心脏,你活不过一分钟。”甄朗抬腕,盯着腕间的手表,“想死的话不妨多动动,我替你记时。”

硕大的拳头活活的停在空中,男人犹如木雕泥塑般的定住,脸色由红转青,由青变紫,最后煞白,“我,我……”

“还有。”那俊朗的唇勾起漂亮的弧度,“我是医生,你把我打走就是自己拒绝治疗,所以医院不用付延误治疗的责任,记得先打个电话和你家人说,省的以后打官司输。”那顿在空气里的手僵直,挺挺的已经不会缩回来,“我,我该怎么办?”

精光在镜片后一闪而过,“以你刚才叫声表现出的临床症状来看,有可能真的是肋骨骨折,不过这个需要再做进一步的检查。”

粗犷的脸几乎快淌出眼泪,扭曲变形,“什,什么检查?”

“这个要由你自己决定。”甄朗看着那高举着的拳头,满面严肃,“如果你第一或者而第二肋骨骨折,会合并锁骨或者肩胛骨骨折,还有可能合并胸内脏器及大血管损伤,支气管或者器官断裂,还有可能心脏挫伤,还有可能出现颅脑伤;如果是下胸部肋骨骨折,则有可能合并腹内脏器损伤,特别是肝啊、脾啊、还有肾破裂,还要小心合并脊柱和骨盆骨折,你别乱动,小心碎骨在你的动作中不小心就戳哪了。”

“你,你别说了……”那个举着的拳头不断哆嗦着,“我查,我全查,您开检查单。”

“那去做个X射线检查,再做个脑部CT,B超,磁共振;为免万一,再验个血吧。”   四月份的天气,不冷不热,只穿一件单衣的某人此刻却是单衣尽湿,汗珠子顺着脸颊滑下,脸色白的找不到半点血色,“为什么要验血?”

“我怕你已经有了内脏大出血,万一要手术再临时验血来不及,不如现在验了,救你命的时候也快点。”

“去,我去……”

某人汗涔涔的被护士推着飞快去了,依然高举着他的拳头不敢放下,当轮椅呼啸冲进电梯的时候,身边吮吸着手指头的小男孩拽拽身边妈妈的衣服,甜腻着嗓音,“妈妈看,超人……”

“护士……”某人直到一项项检查近尾声,确认自己不会死于非命的时候,才终于放下僵硬到没有知觉的手,拽拽自己湿透的衣衫,“我问个问题,你们医院是不是有个叫甄朗的医生?”

“甄医生?”护士的苍蝇腿飞快的眨着,“你说的是刚才给你开检验单的甄医生?”“最开始那个?”男人扯开手中层层叠叠的检查单,在建议检查那一栏终于找到了龙飞凤舞的两个字,默默的掏出扁的只剩一层皮的钱包,轻轻吸了吸鼻子,发出一声哀叹,“他们两个如果联手,一个打一个救,简直比黄世仁还黑,抢钱啊……”

而此刻那个比黄世仁还黑的某人,正站在自己的办公室窗边,目光含笑。

街对面,矫健的人影窜出店门,几步冲过车流,手指一撑护栏,漂亮的越过、落地,再两步,直接到了医院门口,瞬间不见了人影。

“甄医生。”门板上传来两声敲击。

妆容精致,笑容都恰到好处的体现了她的修养,长发散落点缀了几分风情,全身上下无一不是名牌,此刻的王少莞看上去成熟了几分,“我爷爷过两日在家中设宴庆祝身体康复,希望甄医生能赏脸。”

她说话客气,很小心的掩饰了眼中的欣赏之色,等待着甄朗的反应。

她看到,那俊朗的唇牵动了很浅的笑容,渐渐有放大之势。

就知道,没有人不愿意攀附上她们家的权势,也没有人会拒绝她的邀请。

还没等到甄朗开口,她的身后忽然传来一股大力,撞的她直直的贴上了门,胸前的两团顿时享受了从肉包成面饼的急速压缩过程。

“喂!”粗哑的嗓音毫不客气,手掌用力的拍上甄朗面前的桌子,砰然巨响中桌面所有物品有节奏的跳动着,“今晚,你去我那还是我去你那?”

眼镜被推了推,声音不疾不徐,“我家比较大,来我家吧。”

“好!”贾芍紧了紧拳头,眼神瞪大,闪亮亮的。回首发现门边拥挤成一团的小护士,还有那个脸粘在门上半晌□的可怜女人,忽然露出一个极其潇洒暧昧的微笑,手指在唇上亲吻抛向甄朗,“今天晚上,你洗干净屁股等我。”

集体倒抽气的声音响彻房间门口,甄朗唇边笑容不变,“对了,你今天的声音很性感,叫起来应该很不错。”

倒抽气的声音再一次浓重回响,贾芍冲着小女人群飞吻而过,骚包的抛着媚眼,一日的郁闷在此刻得到了彻底的舒缓。

 不堪回首的记忆

贾芍语录——“有人的擦肩而过变成了永恒,有人的永恒变成了擦肩而过,而我,既不想与你擦肩而过更不想与你永恒,我根本就不想认识你。”

贾芍右手勾着一提啤酒和各种大包小包零食背上扛着一个大包,钥匙圈在左手食指绕着转,哼着不着边际的小调,一路得瑟的走着。

高档小区就是好,比她住的那个破破烂烂地方层次上了不止一档,没有半夜鸡猫子鬼喊的嚎声,没有打狗骂鸡的嘶叫,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草木清香,灯光明亮不刺眼,晕白着鹅卵石的小路。

来之前她特地往停车场溜达了一圈,在固定的停车位没看到那个家伙的车,这才开开心心的蹦上了电梯。

想也想不到,甄朗那个当年做小生意的爸爸居然一路狂飙,身价膨胀之快堪比中国飞速爬升的房价。才有了今日他们两人,一个住高档小区,一个住贫民窟的鲜明对比。不过,打死她她也不会承认,自打两个人同一班小学、初中、高中比拼下来,孽缘让他们居然混进了同一所大学,又很不幸的同时不乐意回家,在这千里之外的城市里打拼,当年为了彼此照应,甄爸爸买下这套房子,说是两个人一起住,互相照顾着,也算是让大人放心。

电梯数字一路上升,贾芍深深的叹了口气,无奈的望天翻白眼。

认识那个家伙这么多年,两个人之间就没有过一句好话,为什么四个大人还让他们互相照应?也不怕两个人相处不到三天,不是一个被气炸肺,一个被揍成面饼?

二十多年,都没能让四个人认清形式?更何况,他们都是成年人了,二十多岁的成年人,就算不是相看两相厌,他们也不觉得应该有男女之防吗?

二十多年,她纯洁的儿童时代,羞涩的少女时期,朦胧的青春年华,所有的记忆中,都有一个煞风景的身影在脑海中飘过,飘过,飘过,鬼魅般的纠缠她。

她不就是亲过他一口么,不就是捏过他一下么,有必要这么不死不休的跟随她么?   她讨厌他,鄙视他,痛恨他,每当心情不爽的时候只要想到他的脸,就想一路飚到对面的楼上狠揍他一顿出气,独独不敢在自己爸妈和甄家伯父伯母面前发狂。

想起那个抄起锅铲敢在楼道外家属区里奔袭两公里绕十个圈都不放过她的娘,贾芍莫名的打了个寒颤,感到后脖颈一阵冰凉。

但论起制敌上策,不动半点武力者,还是要属甄朗他妈。据说甄妈妈先天心脏不好,生甄朗的时候差点赌上一条命,甄家上下简直将她将国宝一样供奉着。就连甄朗这个职业,都是在老头命令之下努力成就的,目的就是为了将来照顾国宝的身体。

这样娇弱的身体,是不能有大的悸动大的惊吓的。贾芍宁可被自己的娘打到屁股开花,也不敢惹甄妈妈半点生气伤心。

偏偏甄妈妈那眼泪水,就象是眼眶里塞了两团海绵,只要揉揉就能成串的往下淌,打她小起就认命谁要是惹了甄妈妈难过,绝对是三个大人轮番的武力修理,外加闭门思过一个月,扣除零花钱,取消任何参与娱乐活动的机会。

小时候的悲惨经历,导致她和甄朗再不对盘,也不敢表现在脸上,谁也不肯先提出要对方离自己远点,这个坏人谁也不愿当,于是就有了现在这般奇怪的相处模式。

贾芍掏出许久不用的钥匙拧了拧,看看满手的东西,毫不犹豫的选择一脚踹上门,光洁的大门板上顿时印上一个大鞋印子。

反腿利落的勾上门,望望面前干净的地板,她甩下鞋子,光着脚丫窜进厨房,果然不出她所料,冰箱里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她最爱的啤酒。

这么多年的相处,她多少还是了解那个家伙的。

自律、严谨,不碰任何垃圾食物,不喝酒不抽烟,早睡早起,简直没有半点不良嗜好,在她看来这样的人生活的太没意思了。

踏进属于她的那间房,手指擦过桌面,看不到半点灰尘,她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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