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了,就这样!”贾芍打断他的话,从他手中抢过手机,“你住这里,我睡沙发,我扫地我洗碗洗衣服,每天早上给你泡咖啡,晚上陪你买菜。”
“那,好吧。”甄朗勉勉强强点了下头,揉了揉疲惫的眼角,“那我睡会,待会一起买菜。”
听到了想要的答案,贾芍兴奋的连连点头,完全没注意到,那个被自己压在身下的人,唇角一丝浅浅的淡笑。
正文 非礼甄朗
动,再动,再再动;腿伸出,手挠了挠,抱着被子滚动……
“咚!”
“嗷……”
趴在地人抬起朦胧眼,抱着疼痛脑袋,低声呜咽着。
这已经是今天早第五次掉下来了,加昨夜八次,一共十三处,脑袋顶几乎处处都被敲过一道了。
她揉揉脑袋,抱着她大被子再一次扑入了软软中,迷糊睡意让她再一次奋力与周公约会去也。
可怜约会不过刚刚十分钟,悲惨一幕再度演——某个不安分人大大翻了个身,楼板再一次传来闷响。
这一次,她索性不爬了,迷迷糊糊扯着被子,把被子全都揪下了地,双腿一绕缠了去,滚成一团又睡了过去。
大手推她肩头,“丫头,起来睡。”
“不要……”犹被睡意笼罩某人无意识咕哝着,“去还掉下来,这里舒服。”
甄朗无奈叹息,“去床睡。”
“嗯。”贾芍懒懒声音抗拒着,手指挥了挥,想要赶走耳边嗡嗡声音,“懒得动。”
双臂抱面前那团和被子缠在一起人,甄朗把贾芍蜷成虾米似身体揽了起来,朝着房间床而去。
刚一沾到软软床,贾芍出舒服叹息,枕头残留着男子气息,被褥间还有余温,她双腿一勾,自动自绕被子,舒坦被他味道环绕。
甄朗悄悄出了房门,不多时回来,手中多了杯香浓咖啡,他靠着床头坐下,啜着咖啡,轻轻翻阅着手中书,偶尔侧首,却是望着那个呼呼大睡人,半晌未曾翻动一页手中书。
睡梦中她,抽抽鼻子,浓郁香气让她肚子出巨大空鸣声,神智逐渐恢复,她睁开惺忪睡眼,下意识望向香气来源。
阳光打在甄朗侧脸间,勾勒出立体深邃轮廓,光线过去,她甚至能看到他睫毛轻微颤动,丝闪动着浅褐色,依稀还有浅浅七彩。高挺鼻梁,嘴角弧度,好似一尊静止雕像。
就在她呆瞬间,那静止雕像忽然转过了脸,朝着她微微一笑,“饿了?”
不问是否醒了,只问是否饿了,这就是了解啊……
贾芍默默地坐了起来,抱着被子摇摇脑袋,眼睛死死盯着甄朗手中杯子,露出渴望神情。
“没吃早饭,不许喝咖啡。”甄朗毫不留情戳破她渴望。
嘴巴瘪了瘪,她嗤了声,“你不也没吃早饭喝咖啡么。”
小气就小气,找什么借口!
甄朗笑笑,不再和她争辩,将手中杯子递到她面前,“喝完洗脸,我们去买东西。”
抱着咖啡杯,贾芍喜滋滋喝了一大口,直到杯子里所剩无几,才丢回甄朗手里,蹦蹦跳跳窜进洗手间。
甄朗端着咖啡杯,望着那个活泼身影消失在视线,洗漱间里传来跃动各种声响,才将咖啡就口,抿下最后残留咖啡。
推着购物车贾芍一只脚踩在车后架下,一只脚在地蹭啊蹭,车子哗啦哗啦往前滑动,她在超市光洁地面玩不亦乐乎,偶尔抽着几样东西丢进车筐。
甄朗背着双手,悠悠闲闲跟在身后,目光过处,拿下也是生活用品。
“你习惯用什么样地擦?”他很温柔询问。
“扁。”
于是车架下多了个扁地擦。
“你喜欢用什么样抹布?”他依旧温柔,犹如巡视般在一排架子前问着。
“大。”
车筐里多了一张大软抹布。
“你喜欢用洗衣粉还是洗衣液?”他笑意盈盈,手中举着两个袋子,嗓音清泠泠。
“洗衣液。”
于是,车筐里又多了个重重一桶洗衣液。
直到此刻,某人终于反应过来了,“为什么你都问我喜欢用什么?”
又丢进一块擦碗布,甄朗拍拍手,“因为都是你干活,我于心不忍,至少要买让你满意顺手东西么。”
一句话,垮了贾芍脸,虎虎瞪着他,愤愤哼了声。
“不想没关系,那我和贾妈汇报一下,搬出去。”甄朗摇晃着手中擦鞋器,“毕竟,我还是不习惯让人服务。”
从他手中恨恨扯过擦鞋器丢进车筐,贾芍咬着后槽牙,“我很习惯伺候你,伺候你到死。”
“那真是幸福事,如果你伺候我舒服了,今天晚考虑把床让给你。”他呵呵一笑,轻描淡写挡开她诅咒,挑选着新鲜菜。
她就知道,他想折磨她,摧残她,看她抓狂,不然为什么拼死都要挤在一间房子里,不就是等着她出糗然后奚落她么?
贾芍气鼓鼓别开脸,忽然看到架子一排罐装啤酒,嘿嘿笑着抓起一提,放进车筐里,“甄朗,为了庆祝我们再一次同居,今天是不是要庆祝下?”
“好啊。”他拿着肉,仿佛没看到她动作。
她巴巴望着他,“既然是我迎接你,那庆祝方式我定,怎么样?”生怕对方反对似,她赶紧加一句,“我肯定不敢做什么,你会跟老娘告状。”
甄朗沉吟了下,拿起面前菜,无所谓开口,“随便。”
她推着车,笑猫儿一般。
“兽医,你怎么知道我家地址?”
才一个晚,她就摔腰酸腿疼,以后日子还怎么过啊,所以,她一定要办法,让甄朗主动离开自己小窝,还不敢跟娘亲大人告状。
“我去了趟‘金色向日葵’,看到了你压在桌子纸条。”甄朗眼中闪过笑意,没有说出这纸条是花了几百大元后,方青葵“无意”让他看到。
“我要吃水煮肉片、酱爆肘子、金菇肥牛。”她手在甄朗面前晃着,趁对方不注意时候,又塞了瓶葡萄酒进车子。
结账时候,贾芍推着车飞奔而去,“我来,我来……”
当甄朗手想要拎起购物袋时候,贾芍热情抢了过去,“我来,我来……”
贾芍今天装扮很漂亮,是甄朗顺手丢在床头窄裙,她也没想那么多,穿就出门了。
于是偌大超市外,就看到一名帅气男子背着双手,悠闲走着,身边跟着名纤细女孩,肩头扛着地擦,两头各挂【奇】着一个购物袋,手中还拎这【书】个两个硕大袋子,摇摇晃【网】晃走着。
这情形,不禁让身边无数男子扼腕叹息,心疼不已。
看看身边贾芍迈着小步,一路跟着他小跑,甄朗停下脚步,“要不要我帮忙?”
贾芍甜笑着摇头,“我拿,伺候你应该。”
再度绝倒身边一干男子。
当甄朗端着绛红色肘子迈出厨房时候,迎面而来是透明玻璃里,里面红色酒微微晃着,还有一张更加灿烂笑容,“甄朗,为了庆祝我们新同居生活开始,干杯。”
几乎不给他坐下机会,她把酒杯塞入对方手心,快速碰了一下,狠狠倒进嘴巴里。
甄朗微愣了下,贾芍擦擦嘴巴,“你明天休息,后天没手术,所以喝一点没关系,而且我选是低度酒,可以喝。”
刹那犹豫,酒被倒入口中,还不及放下,她又飞快满两杯,“为了我们相识二十二年,干杯。”
……
“为了我好好伺候你,干杯。”
……
“为了我们小学、初中、高中、大学缘分,干杯。”
……
“为了我们伟大祖,干杯!”
……
“为了我们幸福生活,干杯!!”
……
“你是不是想灌醉我?”甄朗眼睛清澈明亮,“再象大学那次,拍我照片威胁我?”
贾芍手一抖,杯子里酒差点泼了出去,干干笑着,“同样事情怎么可能算计得到你两次?”
甄朗不置可否,贾芍打了个酒嗝,脸飞起淡淡红晕,再次举起了手中酒杯,“为了你今天这么丰盛菜,干杯!!!”
喉结滑动,艳红酒眨眼见了底,甄朗眯了眯眼睛,轻摇了下头,手指揉额头。
看到他这个动作,贾芍内心笑开了花。
甄朗不胜酒力她是清楚知道,何况是被她如此一轮猛灌,看看桌子见了底瓶子,贾芍抽出两罐啤酒,“红酒喝完了,我们换着喝。”
甄朗眼神有些迷蒙,撑着额头,“不喝,头昏。”
“喝嘛。”贾芍蹭到他身边,有意无意挡住了他夹菜举动,“冰过,醒脑子。”
甄朗灿然一笑,是她从来没见过放松肆意笑,眯着眼睛,“你喂我就喝。”
喂,当然喂。
她端着酒伸到他唇边,“我喂,你喝。”
不知是否酒意头,他表情带了几分孩子气,摇摇头,指指她,“你喝给我看。”
眼见着大功就要告成,她仰头喝了一口,才刚刚低下头,甄朗忽然凑了来,重重吻她唇。
在她错愕间,他顺利挑开她唇,将她来不及咽下酒吮入自己喉间,她甚至听到了酒滑落时吞咽声。
而他,留恋不肯离去,舌尖再一次掠过她空间,将所有属于她味道尽悉舔去,让两个人同样酒气交融。
“轰……”这瞬间,她仿佛是被酒气冲了脑,浑浑噩噩,感觉到身体在飘飞,轻轻没有任何重量,全身只有一个意识,就是他舌很灵动,他唇很暖,他动作很霸道,又很轻柔。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被放开,而甄朗,已是靠在她肩头,均匀呼吸着。
三魂七魄在空中飘了好久好久,才慢慢回窍,贾芍推推身边甄朗,“喂,起来继续喝。”
人很重,重快要把她压倒了,甄朗靠着她身体,无论她怎么推搡,都没有半点反应。
贾芍眼睛亮了,唇角露出邪恶微笑,一把抄甄朗肋下,用力把他扶了起来。
谁说同样事情不可以干两次?只要能成功就行。
她扶着甄朗好不容易蹭到了床边,才把那死猪一样人丢了床,俊朗人影仰躺在床,仿佛童话中睡王子。
邪恶公主将魔抓伸向了王子衣领间,五月天气,衣服不过一件,她几乎没花多大力气就将衣扯开。
凌乱衣衫摊开在身体两侧,露出里面结实却不过度达肌肉,宽厚肩膀,紧绷肌肤,在浓浓酒气中,散着俊朗美感。
贾芍手不停,飞快扯向甄朗皮带。
她拽有点艰难,不小心整个人趴了甄朗前胸,男子气息夹杂着酒味,比香水更加诱惑。
她手指戳戳他胸,感受着手下肌肤温度,是另外一种奇妙感觉。
再捏捏,又揉揉,她手指划过胸线,在两点殷红处打着转,又落到了腰身。
腰身弧度下,挺翘臀挂着被她拽开皮带,让她手不由停驻,眼睛却好奇瞄了瞄。
这么多年,她对他印象不过是二十二年前那个小娃娃放大版,软嫩嫩水灵灵,今天却现,完全不是那般,当初学校那一次,她也紧张,旁边还躺了个同样烂醉林子辰,她根本没时间仔细感受,今天,可是没有任何外人了。
拉拽着他裤子,花了很大一番力气,她才将长裤扯了下去,碎花床单,王子身躯展示在她眼前,只剩了最后一点遮掩。
她目光,惊奇瞪着这最后一点遮掩,总觉得和记忆中有太大差异,那仿佛牛屎一坨,让她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
手指慢慢伸出,戳了戳,说不出来感觉,让她好奇勾他裤缝。
看,还是不看?
勾起一条缝,她悄悄探出了脑袋,正想看个清楚。
“你还拍不拍了?”耳边是淡淡声音。
啊,拍照!
她忽然醒了般跳起来,满屋子乱转,想要找出自己相机,奈何才刚刚搬家,太多东西不知道塞去了哪个角落,她一时竟然找不到了。
“边箱子。”那个声音再度淡淡提醒她,“昨天看你把器材都放那了。”
“哦!”某人急匆匆跑去边,刨出自己最心爱相机,喜滋滋抱回来时,床那个'奇'仰躺着人已然半靠在'书'了床头,衣衫半挂在臂弯间,目光冷静,“需要我摆什么样姿势,我好配合。”
……
…………
“啊!”做坏事人终于醒悟过来自己被抓包事实,相机一背藏在身后,飞奔而去。
他,他居然没醉?
这,这怎么可能?
正文 她做饭,伺候他
!!!
贾芍满脑子都这句话,当听到甄朗那种冷静声音时,她下意识拔腿跑,从来没有过做贼心虚感觉,直到扑进沙发,心头还噗通噗通跳着。
她紧张什么?不被抓包么?有什么大不了。
那她心跳什么?
沉沙发里人,愤愤捶了下沙发垫,郁闷着。
她闭着眼睛,满脑子都刚才看到风景,甄朗半裸风景,带着魅惑气息风景,无论她怎么摇头,都挥之不去。
搓搓手指,仿佛还有味道残留,贾芍抽抽鼻子,神经质身上嗅了嗅。
还味道,混着酒味,淡淡男式香水味,沾染身上,分外突出。
看来今天只有再度和沙发为伍了,悲催某人如想着。
懒懒爬起身,她几乎有气无力收拾着桌子上残酒,咒骂着甄朗一肚子坏水。
藏那么多坏水,也不怕胃疼,祝肠穿肚烂!
“咕噜……”肚子空鸣,提醒着她没吃半点晚餐事实,桌子上饭菜几乎没动,犹散发着香气。
夹起一筷子金菇肥牛送入口中,韧中带着香甜,贾芍满意点点头。
虽然人很缺德,但菜……味道真不错。
满桌都她爱吃菜,贾芍咬着肘子,忽然停了下来。
不对,以甄朗性格,奚落了,应该会出来笑笑她,怎么会半点反应都没有?
心头隐隐绝得不对,贾芍丢下筷子,悄无声息走到房间门口。
房间里没有半点声音,甄朗靠着床头,一盏晕黄色灯光柔柔放着温和,看不真切表情。
好像没什么。
贾芍缩了缩脖子,准备离开。
此刻甄朗忽然动了动,缩了缩身体,一只手捂着胃,够着床头抽屉。
侧脸间,黄豆大汗水顺着脸侧滑了下来,脸色苍白一片,手刚刚摸进抽屉,又缩了回来,眉头不由皱了皱,看向桌子上水杯。
贾芍推开门,“兽医,你怎么啦?”
甄朗手不着痕迹挪开,靠着床板微笑,“今天想睡床?那我们换,我去睡沙发。”
贾芍不说话,只脚步轻轻近了门。
近距离看更清楚,额头上密布着汗珠,衬衫衣襟处湿湿,这样天气,显然不热。
“你……”她蹭蹭靠近床边,咬着唇,“你不难受?”
“没有。”甄朗舒展着眉头,声音平静,依然带着浅笑,“去把你被子抱来,我出去。”
她直,不傻!
猫儿似爬上床,贾芍手摸向额头,眼睛忽闪忽闪,“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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