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什么呢?”她揪着甄朗前襟,“说,你到底在想什么?”
甄朗看着她闪着火光眼睛,笑容更大了,手指蹭着她下巴,“你不觉得自己这样很诱人吗?”
“诱人?”贾芍瞪着自己白色石膏脚,野猫姿态立现,“我就知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笑我丢人是吧?笑我现在打石膏是吧?笑我不良于行是吧?”
她越说声音越大,拳头在空中不断挥舞着,就是不敢落下,愤愤瞪着他缠满纱布手,抽回了拳头。
“真。”他手顺着她腰身滑下,轻抚着裙摆下肌肤,入手丝滑,让人不舍抽离。
他掌心热热,细细抚着,眯着双眼带着笑,仿佛是品味着什么;而贾芍窝在他怀抱中,累打了个呵欠。
“累了?”这一折腾早已过了半夜,甄朗看着贾芍渐渐滑落身体,“要睡觉了吗?”
扑在他怀里,贾芍慢慢摇了摇头,“不累。”
她缩在沙发上,半枕着他腿,身体蜷曲犹如猫儿一样,如果不是那个大石膏就刻称得上是完美懒猫姿态,甄朗手,游移在那双修长大腿上,掌心热度侵蚀着她肌肤。
热热,有点痒,还有些麻。她发现,甄朗最近越来越喜欢黏着她蹭着她了,不是摸她脸就是捏她手,好像她是心爱玩具一样。
“好玩是吧?”她闭着眼睛,发出轻轻哼声。
“是啊,你肉软软,捏起来很舒服。”他回答带着几分不正经,也是同样懒懒。
贾芍就象是被主人抚慰着宠物,在甄朗抚摸中扭了扭身体,发出一声长长叹息呻吟。
那抚在她腿上手忽然一停,她不安动了动,轻轻哼着,似是在讨着他继续。
他俯下脸凑上她脸边,手中继续轻柔抚着,那腿上人嘟了嘟唇,贴更紧了些。
唇,在她脸颊上划过,柔柔发出低喃,“老婆,新婚第一夜被你狠狠踩了一脚,今天可是单独相处第一晚,应该好好纪念下。”
她闭着眼睛,在感受中寻找着他唇方向,直到两唇轻碰,几下点触吮吻,她才哼哼出声,声音懒懒,“今天也很值得纪念啊,嗯……”
是啊,很值得纪念……
甄朗流连在她唇边,游移着。而她无意识回应着,迎合着他温暖唇。
他轻啄着,先是一下下碰上,又飞快挪开,她瑟缩了下,吃吃笑出声。
“专心点。”甄朗颇有些不满,咬了下她唇。
她回咬着,两人仿佛是蝴蝶和花蕊之间交锋,细密轻柔,急促碰着,彼此气息混杂着,又似汲取不够不断需索。
开始是玩笑,之后是随意,再然后他们亲吻越发深入,甄朗挑逗着她舌尖,而她手臂不自觉勾上他颈项,抬起了身子。
甄朗手,撩起了她裙子下摆,温热手掌滑了进去,抚上她纤细腰身。
她不安扭动着腰,却引来他更加强势偎贴,两个人呼吸声渐浓,只剩下空调机呼呼吹着冷风声音。
甄朗唇顺着她脸颊动着,亲过她脸上每一寸肌肤,再落到她颈项间。
吮过,红色印记浮现,带着水光,显得魅惑妖异。
贾芍呼吸声渐快,搂着甄朗脖子,感受着他在自己身上燃点下朵朵火焰之花,奇异感觉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只是抱着甄朗,无助喘息着。
浓烈气息吻出情烈如火,沙发上人影交缠着缱绻俪影……
“叮咚!”门铃声犹如一盆凉水泼下,打散了两个人激情。
甄朗抬起头,低哑着嗓音,“谁!?”
门铃声一顿,外面传来讷讷嗓音,“小甄先生,谢先生让我们给您送宵夜,还有炖补品。”
甄朗轻轻拍了拍贾芍脸,站起身拉开门,贾芍缩在沙发上,两眼寻不到焦距,完全魂魄离体状态。
一干人捧着大碟小碟鱼贯而入,在贾芍面前放下一长排食物,冲着甄朗弯腰行礼后,又鱼贯而出。
甄朗拽着沙发中半晌没回神人,“好吃鬼,饿了没?吃饭先。”
她张了张唇,还未出声,肚子处已经爆发出一声巨大鸣叫,被甄朗轻刮了下鼻子,“快吃吧。”
香气勾引着她所有食欲,她拿起筷子夹着菜凑向嘴边,刚刚张开嘴,正看到站在身边甄朗,那菜怎么也塞不进去了。
手指摩挲着她头顶,甄朗笑着,“快吃啊,不是饿了吗?”
想了想,她伸手拽下甄朗身体,那筷子伸到他唇边:“一起吃。”
甄朗紧贴着她坐下,含着她递过来菜,“你不是饿吗,你先吃。”
贾芍摇摇头,将饭送到他嘴边,“我答应过要帮你,你左手拿不了筷子,我喂你吃。”
“那一起?”甄朗一只手搂上贾芍腰,手中微微用力,将她抱上了自己膝头。
贾芍捧着碗,乖乖伸到他面前,笨拙挑着饭,送到甄朗嘴边,小心翼翼手哆哆嗦嗦,本就不多饭,大部分都掉到了甄朗身上。
贾芍举着汤勺,讨好递过来,咧着傻笑,“鸡汤,多喝点伤口恢复快。”
“你也喝。”甄朗唯一能动手搂着贾芍,看她自己喝一口喂他一口,不时还爆发出危险叫声。
“啊,又撒了。”
“别动,别动。”
“幸好鸡汤是温,不是烫。”
“哎呀,菜掉了。”
不管她给什么,甄朗尽皆笑纳,可怜是他高档衬衫,上面沾满了油渍汤渍还有剩菜剩饭,花花绿绿好不热闹。
两个人连吃带玩,偶尔甄朗从她嘴巴里吮出口鸡汤,她也随了他动作,被人连亲带吻讨了无数便宜,一顿饭也不知道吃了多久。
夏日天空亮比较早,当天色已经泛起了浅浅白色时,两个人才勉强吃完了这一顿彼此照顾饭。
贾芍张开嘴,打了个很没形象呵欠,懒懒蹭上甄朗肩头。
“累了吧?”甄朗亲了下她额头,“我去放水洗澡。”
“嗯!”吃太饱,血液放慢,贾芍开始迷迷糊糊犯困。
“一会帮我脱衣服,还有,帮我擦背……”甄朗转身进了浴室,丢下那个晕晕贾芍望着他背影发呆。
他刚刚说什么?洗澡?
那就是要帮他脱衣服脱裤子咯?
还要面对一个全光甄朗?
还要帮他洗澡擦水?岂不是自己要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把他身上水渍擦干净?也就是要摸遍他身体每一寸?
白皮猪似甄朗?光溜溜甄朗?
她脸,没来由飞起红晕,一路烧下去,连脚指头缝都是热烫烫。
正文 芍芍,要了奴吧
□甄朗……
光溜溜甄朗……
没衣服甄朗……
贾芍脑袋里这几个字不停旋转着,把大脑塞满满,然后自动从字面转换为图片影像。
是不是空调冷气没开?还是突然坏了?为什么她觉得脸上一阵阵烧烫?
浴室里水声哗哗响,她在脑海中描绘着金刚出浴图场景,强健身体摆出硬朗姿态,面对着她双臂鼓起,肌肉纠结,就象“劲霸”服饰广告图一样,再对着她龇牙一笑。
天哪,她想哪去了,甄朗怎么可能是肌肉纠结猛男型?
虽然她没见过全部,好歹也看过部分,加上手里摸,身体蹭,脚下踩,甄朗绝对不是她刚刚想过那样。
甄朗身型,应该属于修长紧致吧,绝不肌肉纠结却也不是文弱书生,摸起来感觉很好,仿佛那身体里蕴含着男人特有力量,比例均匀,触感良好,非要她形容话,潇洒倜傥这个词最是合适不过。
尤其是那宽肩窄腰,还有挺翘屁股……
“丫头,快来帮忙。”甄朗从门边探出脑袋。
“哦!”贾芍深吸一口气,以一种悲壮和视死如归情怀扶着墙壁,一下下跳进了浴室。
浴缸边,甄朗弯腰放着水,温温热气飘散开,点点水雾沾染上他发丝,显得那张脸愈发俊美。
完全不是她想象那样,甄朗衣服裤子都好好穿在身上呢,衬衫吸了水汽,贴着身体,勾勒出他完美身型。
探了探水温,他斜睨了下站在一旁贾芍,“想什么呢?”
“你屁股好翘。”想也不想,贾芍直接蹦出一句。
话出口,她就想一巴掌扇上自己脸,她居然顺口把心里想什么都说出来了。
“是吗?”甄朗眉头抬了抬,“想摸下吗?”
惊觉自己失言贾芍愤怒白了眼甄朗,“谁想摸你!”
甄朗笑笑,指指升腾着雾气浴缸,“我先洗行不行?因为要你帮忙,到时候弄你一身水你又要重洗。”
这一点贾芍没有和他争论,乖乖点了下头。
“怎么不坐在轮椅上?”甄朗看着她一只手扶着墙,勾着沉重石膏腿样子,“这样很累。”
“那样很象伤残人士。”某人不满嘀咕着。
甄朗失笑,“你现在难道不是伤残人士吗?”
“我能站稳就行。”她转身背靠着墙,冲他伸出手,“我帮你脱?”
甄朗站在她面前,看着她手摸上自己衬衫扣子,眼中蕴着几分宠溺微笑,浴室里静悄悄,只有她手擦过他衬衫时轻微滑动声。
他胸膛在她一寸寸解衣中露出大半春光,她看着一缕胸线慢慢展露,手中动作不由顿住了。
皮肤触感很好,即使已经若有若无摸过无数次,她还是不得不承认,甄朗身材比她街头见过不少半裸男要好看多。
尤其是,他没有讨厌胸毛。
电视里外男人一片毛茸茸尚算性感话,那有时夏天街头路角看到光着上身男子里不乏胸毛三两根稀稀落落象被牛啃秃掉荒地,要么就是某两个点上突兀着挺着几条黑丝迎风摆动,没有性感只有猥琐。
幸好,这些甄朗都没有。她还是爱看这种干净白皙胸膛。
胸膛之下,小腹起伏着,能看到呼吸间几块腹肌漂亮收缩,她好想伸手摸摸,触碰下那种象是包裹着铁块绒布感觉。
她愣愣看着,不自觉咽了咽口水,手指贴了上去,轻轻滑动。
手指下肌肤,在呼吸间蕴着力量,热热。
他呼吸,浓重压抑,眼尾挑起,轻轻凑上她耳边,“水凉了,你脱完了吗?”
“啊!”她猛抽回手,三下五除二拽下他衣服,“好、好了……”
“你冷啊?”甄朗手抚着她发,轻柔别到她耳后。
她抬起头,正对上那双带笑眼,又是一个激灵,“不冷。”
“不冷你抖什么?”甄朗笑出声,将她满面通红收入眼中。
她也不明白自己抖什么,甚至还不明白为什么她摸过甄朗以后,不仅呼吸乱了,说话哑了,连手都哆嗦了。
“你还不去洗!”她僵直着脖子,硬硬憋出一句,“不是水冷了吗?”
甄朗目光下滑,停留在自己腰间,“裤子!”
“啊……”刚想开口反驳,就看到他那缠满纱布手,贾芍讷讷收回到了嘴边话,“好。”
手,像是中风后遗症似,抖抖抖
好不容易挪上了他西装裤扣子,那温热小腹在他呼吸中再次贴上了她手背,贾芍又是一颤,触电似抽回了手。
“嗯?”甄朗发出疑问哼声,“怎么了?”
她闭上眼睛,憋住一口气,以视死如归大无畏姿态,奋力一扯皮带,揪掉扣子,拽了下。
“嘶……”拉链发出最后呻吟,带着残破语调,壮烈牺牲。
“你就是这么报答救命恩人?”甄朗目光扫着从分成两截裤子,还有她手中带着线头扣子,不住摇头。
贾芍睁开眼,却是两眼上翻望着天花板,声音强硬,“你洗不洗?”
轻笑中,水声荡漾传来,贾芍深深吸着气,再缓缓吐出,眼睛都快抽筋了也不敢挪下来。
“丫头,擦背。”一条毛巾罩上她脑袋。
贾芍揪着毛巾,再一次壮志成仁,英勇而机械抬起胳膊,脑海中想象着可能会看到一切。
“劲霸男装”现实版会不会出现?还是18+版本。
“快点。”一声催促,终于让她下定了决心。
二十多年前就看过无数次了,怕什么,怕什么,怕什么……
甄朗笑,丝丝缕缕飘荡,激起了她深藏着勇气,猛转身,一手扯开浴帘!
结实背部肌肉,带着水珠滑落,滴答在浴缸边缘她脚边,黑色发丝沾染了水珠,顺着颈项滚下。
“呃!”她有些意外。
此刻甄朗背对着她坐在浴缸中,她能看到,只有一个背影,和带水黑发。
“你个色女,想偷看?”甄朗侧脸,飞给她一个魅惑笑眼,“还不快帮我洗头。”
什么也没有,亏她做了如此强大心理准备。
贾芍心头一松,拿起洗发水,慢慢揉上他头。
沾了水发丝更加柔软,从她手指间掠过,一下、又一下。
她与他曾经很亲密,打打闹闹这么多年,但是这样帮他洗发却是第一遭,那种发丝蓬松着泡泡在她手指间绽放感觉,很是奇妙。
温水还在慢慢流淌着,甄朗靠着浴缸壁,闭上眼睛享受着,声音也变和这水一样,温柔,轻缓。
“丫头,你是不是想知道我也跟老头混过?”
“嗯。”她慢慢揉着他发,小心不让洗发水碰到他脸颊,那细腻动作完全不符合她一贯风格,而她没有半点察觉。
“还记得那年老头追着你跑,想要你跟他学习情形吗?”
她想了想,“你说他从学校追到我家,堵着家门口做我爸妈工作,求我去吗?”
那时候,简直是鸡飞狗跳,她从来没见过如此“求才若渴”人,就连校长都忍受不了老头痴缠,恨不能把她打包直接送给老头算了。而她,更是每天都能见到老头报到身影,周末更是从早蹲到晚,不知道邻居还以为她们家欠人钱被追债呢。
但是很奇怪,他居然没缠甄朗家,而是死缠着自己不放。
“我和他说,只要你同意了,我就没问题。”甄朗一语道破。
她手一紧,扯着甄朗头发,“原来祸首是你!!!”
甄朗噙着笑,也不反抗,由她拉扯着。
她扳着甄朗脸,活活让他回头看到她眼中不满,“既然后来我答应了,为什么不见你和我一起练功?”
那时候甄朗,都是默默站在旁边等她,她一直以为是老头对她偏爱才允许这个小屁孩跟班,原来压根就是让另外一个心肝宝贝听课呢。
“我要是当你面练功了,你就不保护我了。”他伸手拉低她,在她唇边浅淡啄着,“也不会欺负我了。”
“哼。”贾芍习惯了他动手动脚,满手泡泡,顺从被他啄着。
“其实干什么我真没兴趣,只要看着你就好。”他声音犹如低喟,传入她耳内,心头涟漪飘荡,“我知道你好动,也知道你想去,可是我怕你伤了,因为他们那时候老是谈论大强度训练会伤了身体,所以贾爸贾妈才不想你去,我如果不亲自去练练,怎么知道你到底能不能承受?”
一句不舍,仿佛重锤敲在她心间,有点酸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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