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不同,我哪能去那么好的地方。”罗曼觉得梁峰这人也不错,于是放松地交谈起来。
“我可以带你去啊。”梁峰歪着头,很认真地说:“或者说,我请你去。”
罗曼又被梁峰的眼神吓得含羞起来,梁峰为了缓和气氛,于是笑道:“澳洲有个泰斯勒郁金香节,在墨尔本郊外,有个泰斯勒农场,如果我们能九月或者十月过去,说不定能享受那里的盛宴。”
罗曼憨笑说道:“恩,这个我倒是听说过,那里的农场主在1954年创立了这个花节。”
“喝,没想到你知道。”梁峰吃惊地说:“看来你是真的很喜欢郁金香。”
“其实曾经有机会过去看看的,不过…”罗曼定了定神,没有接着往下说。因为还是施然的时候她就想去看看花节,只是那个时候太忙了,根本就抽不出时间,而现在时间充裕,却没有能力了。
罗曼和梁峰聊了差不多有两个钟头,直到罗曼感觉有点凉意,而她也不肯接受梁峰的外套,于是梁峰才提出了返回房间休息。当然罗曼只是为了避嫌才不愿接受梁峰的外套,并不是不想和他聊下去,如果在山庄的日子有梁峰做伴,应该算是解闷的方式之一吧。
梁峰和罗曼返回大厅,陈妈从一旁走出来,面无表情地看了看梁峰,又对着罗曼说:“罗小姐,柏先生在书房等你。”
罗曼扭头说道:“那你先回房休息吧,明天见。”
“好的,明天见。”梁峰和善地笑了笑,然后掉头走去自己的客房。
罗曼和陈妈一起上楼,朝着柏御非的书房走去,陈妈敲了敲房门,里面虽然没有回应,可陈妈还是转动了门把,十分恭敬地请罗曼进去,而她自己却没有一起跟上,等罗曼走进去后,陈妈就关上了门。
罗曼偷瞄一眼房门,再小心翼翼地挪动几步,看着站立在窗前的柏御非,她心里七上八下。
“如果让你住在山庄,会习惯吗?”柏御非没有转过身来看她,而是突然问道。
“之前住过的,很习惯。”罗曼轻声回复。
柏御非再回头,睇着罗曼,意味深长地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直接问我。”
罗曼一怔,眨了眨眼,尴尬地问:“柏先生,我,我不是很明白,你是想我问你什么?”
“你不是一直都在调查庄园里面的秘密吗?”柏御非狡黠地冷笑:“金昊的属下就看到过唐昕曾经买下关于山庄的一切报刊讯息。怎么样?你们查到了什么?”
看着柏御非一步步逼近自己,罗曼顿时慌了手脚,只能踉踉跄跄地后退。
“哼哼。”柏御非斜唇一笑,说:“看来你们真的以为自己就是私家侦探,什么都能查到。”
罗曼被逼到沙发椅子旁边,再退后一步,她猛地坐在贵妃椅上,可是柏御非还不肯放过她,继续向前倾,罗曼只得往后倒,这样的拉锯战,直到罗曼无路可逃,而柏御非也不知不觉爬上她的身,才停止下来。
“柏先生…”罗曼一只手撑着沙发,一只手推着柏御非,支吾地说:“柏先生,我,我看有点误会,我和唐昕这么做完全没有恶意,我只是想找到辛迪小姐不说话的根本原因,我只是想帮助她而已…真的,柏先生,你听我说…”
柏御非抬手抓住罗曼企图想推开他的那只手,说道:“帮助她?你为什么要帮助她?你为什么要对辛迪那么好,她一个跟你非亲非故的人,你却对她那么好。”
“柏先生,我…”
“不要再告诉我又是缘分,投缘之类的话。”柏御非打断了罗曼的解释,冷斥道:“我很讨厌你这样卖弄善良的女人。”
罗曼听到柏御非这么说,突然心里一沉,压得她透不过气,眼泪都想泛滥地涌出。
柏御非何等聪明,他看穿了罗曼的心思,故意笑问:“你伤心了,是不是很难过?”
“我没有。”罗曼心虚地否认。
柏御非勾起她的下颚,好让罗曼更贴近他的脸,他说道:“你喜欢我,是不是?”
罗曼刚想开口否认,可柏御非却迫不及待地吻下去,咬住罗曼的嘴唇,直捣黄龙,肆无忌惮地蹂躏她还未做好准备的羞涩。
不知道为什么,刚才站在窗户边看到罗曼和梁峰两人有说有笑,柏御非就有种被人侵犯的感觉,是因为什么?因为他觉得罗曼是辛迪的老师,是属于辛迪的老师,就是他柏御非的?还是因为他又被这种卖弄善良的人吸引了?柏御非搞不清楚状况,只知道看到她,就想占有,如果占有了她,这辈子她也不会离开。他可以把她好好地藏在庄园里面,她也说了,她习惯在庄园里面生活,既然如此,她肯定不会排斥。
然而,事与愿违,罗曼回过神之后,就开始在柏御非的身体下面挣扎,她不是不能享受这个美好的瞬间,只是她被柏御非搂得太紧,他的力气太大,压得自己喘不过气,她可不想因为一个吻就一命呜呼,这也太不值了。
柏御非本来只是想教训一下,可是罗曼却不知趣地乱动,她在柏御非身上乱抓乱摸,让柏御非有点无法招架,最尴尬的是,柏御非的下身开始本能反应,他稍微松了手,让罗曼喘口气,免得真的害死了她,自己也说不过去了。
“柏先生…”罗曼大口大口地呼吸,好想抓住一根救命草,于是她拉着柏御非的衣领,翻了翻白眼,说道:“柏先生,你是不是中邪了?”
柏御非被罗曼这句没头没脑的问话给问得懵住了。他皱起眉头,低沉地说:“我现在要你。”
“呃?”罗曼还没听明白,只见她就被柏御非褪下了外衣,一股凉风灌进来,罗曼才想起自己要被人剥光了,这时候她喉咙里发出怪声,想对着柏御非发飙,却又想保持点淑女形象,于是罗曼慌慌张张地说:“那个,柏先生,你…你是不是醉了,还是…你看清楚点,我是罗曼,我是罗曼啊”
罗曼强烈怀疑柏御非是不是把自己当做哪个温床的女人了,她就开始拼命地一厢情愿地提醒身前的男人。
柏御非受不了哇啦哇啦叫的罗曼,于是他又凑上唇,不过这一次吻得那么温柔,那么和谐,不再出现窒息的危险。
罗曼根本就没有用尽全力去推开柏御非,而柏御非似乎得到回应,更加毫不客气地拉扯罗曼的衣服;当然他自己也不闲着,脱得只剩下一件衬衣,扣子解开到胸口。罗曼看到衬衣里面若隐若现的胸肌,顿时傻了眼,只能听之任之。
“叩叩叩…”猝然响起急促的敲门声,认真一听还是陈妈,她在门口嚷道:“罗小姐,辛迪小姐突然惊醒了,在自己房间里面哭喊着不肯休息…麻烦您过去看看好吗?”
罗曼心里紧张起来,而柏御非却咬着她的耳朵,粗声喘气,完全没有停止的打算。罗曼忍着呻吟,轻推一下柏御非,说道:“我,我要去看看辛迪…”
“不许。”柏御非搂着罗曼的腰际,让她一时半会挣脱不了。
“罗小姐…”陈妈还想祈求,谁知柏御非咆哮起来:“她想干什么就让她干什么,再吵就给我滚出山庄。”
陈妈吓得噤声,而罗曼在柏御非怀里也轻轻一抖,当她半眯着双眼准备享受柏御非带给自己的欢愉,霍地,她的余光捕捉到房间里不同寻常的影子,罗曼警觉地瞪大双眼,看到自己对面,也就是柏御非的背面,站着一个总是拿背部面对自己的白衣女子。
“啊——”罗曼这下吓得不轻,太近了,实在太近了,她看到了她。赶忙推开了柏御非,这让柏御非也始料不及,只能活生生地被罗曼推倒在地上。
正文 122 第二个死亡事件
122 第二个死亡事件
柏御非的兴致完全消失,他站起来整理衣服,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去开门,陈妈杵在门口不吭声,却一直毕恭毕敬地守着。
罗曼赶紧穿好衣服,抬起手简单地梳理发型,然后也走到门口,她竭力掩饰慌张,却依然消除不了飞红的双腮;陈妈是个识时务的下人,她知道刚才里面肯定发生了什么,于是她始终低着头,免得大家看到都尴尬。
“陈妈,是不是辛迪有事?我们…我们去看看吧。”罗曼不敢抬头看身边的柏御非,只是冲出门朝着辛迪的卧房走去。
辛迪醒来没有看到罗曼,就开始发脾气,因为自己心有余悸,罗曼干脆就睡在辛迪身边,今晚上,她被吓坏了,无论是柏御非的举动还是诡异女人的背影,都几乎耗尽她这段时间余下的精力。陈妈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拿来被子盖在罗曼身上,她关了灯,然后走出了门。陈妈在门口徘徊不定,好像嘴里念叨着什么,但是没人听到她要说什么,好像这个晚上不同寻常,什么事什么人都开始起了微妙的变化。
翌日,陈妈将公司打来的电话转到书房,柏御非听了电话,就立刻赶出山庄,他交代陈妈,辛迪和罗曼都不能离开山庄,没有他的允许,也不准任何人进来山庄探望。陈妈很熟悉这样的交代,就像当初…柏先生下达的最后一条命令。
柏御非赶来的同时,警方和医护人员也赶来了,又一个公司职员死在了帝皇娱乐。阿桑的面目苍白,看起来精神恍惚,柏御非让Any过去照顾她,然后自己先和警方一起踏入了公司。
“柏先生,初步鉴定,死者是自杀,至于具体的情况,恐怕需要进一步调查。”警官和柏御非相熟,也是负责帝皇娱乐上一次死亡事件的警官。
“齐警官,我能不能看看死者的照片?”柏御非问道。
齐警官耸了耸肩,笑道:“按理来说,是不可以的,不过…我们去里面看吧。”
齐警官拿出相机递给了柏御非,又道:“调查得知死者是你们公司的实习经纪人,也是助手,叫佩佩,现年26岁,来公司时间不长,不过跟进的艺人叫施妍,我们也去施妍那里查询资料,发现佩佩最后一个见到的人正是施小姐。”
“施妍?”柏御非仰起头看着齐警官。
“不过,施小姐一晚上都在自己家里,没有作案时间。”齐警官继续说:“还有,我们手上有一份死者的遗书。是从公司的电脑上面打出来的,鉴证科的人查过了,证明遗书上面的指纹和影印机上面的指纹都是死者的。”
“谢谢。”柏御非看了相机里面的照片,然后问道:“遗书上面说了什么?”
“可以说,关于贵公司的三件大事都能了解了。”齐警官拿着装着遗书的塑料袋子,说道:“死者在上面记录了自己是如何下毒加害孔孝珍小姐和制造舆论陷害罗曼小姐的事实。”
“什么?”柏御非蹙着眉,惊问:“她全都承认了?”
“没错。”齐警官说道:“遗书上面写清楚了,她是因为嫉妒产生的恨意,想给孔孝珍一个教训,可是没想到事情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最后她干脆将事情的责任推给了大家都一直怀疑的罗曼小姐,谁知道纸包不住火,当她的表姐,哦,就是您的助理小姐阿桑找到自己,并且劝自己收手的时候,才知道事情已经败露,在巨大的压力下,她最终选择了自杀。”
怎么会这样?柏御非暗忖:当自己想找佩佩谈的时候,她却自杀了,还将一切责任推到自己身上,以死谢罪。
“是什么人发现的尸体?”柏御非沉声问道。
“你们公司的清洁工,在打扫茶水间的时候发现死者将自己吊死在那里,那个清洁工吓得不轻,已经带回警局做笔录。”齐警官说道:“如果事情有了进展,我会告诉你的。”
“好了,我知道了,谢谢你齐警官。”柏御非莞尔一笑,然后走出公司,来到走廊上,他向右边望去,看到阿桑捂着脸痛苦不已,身边的Any束手无策,于是他朝着她们走近。
“柏先生。”Any无奈地喊了一声。柏御非给她一个眼神,示意让她暂时离开,而Any收到柏御非的指示,马上踩着高跟鞋走向电梯。
“节哀顺变。”柏御非叹息地说。
阿桑抽抽搭搭地说道:“柏先生,我…对不起…我控制不住…我不知道怎么向家里人交代…”
柏御非抱着阿桑,轻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既然事情已经发生,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将死者和对你们亲人的伤害降到最低。”
阿桑抿了抿嘴,点头说:“谢谢柏先生,刚开始听到这个消息,我肯定会…受不了。”
柏御非想了想,又问:“你看过遗书没有?”
阿桑默默地点头,柏御非又问:“那你怎么看?”
阿桑吸了一口气,抬头睇着柏御非,激动地说:“柏先生,其实我并不认为这些事情都是佩佩做出来的,虽然她好大喜功,有点嚣张跋扈,可是她的心地还算善良,从一开始下毒加害孔孝珍开始,我实在找不到任何线索怀疑到她身上。”
“比如她和孔孝珍的结怨,有没有跟你提起过?”柏御非问道。
“没有,她没有跟我说过和孔孝珍结怨。”阿桑皱着眉,认真地说:“无论是孔孝珍还是罗曼,她都没有说过,自己有多讨厌他们,我是佩佩的表姐,下了班经常在一起的,如果跟他们有过节,她肯定会告诉我的。”
柏御非若有所思地点头,随即又问:“那你是不是在佩佩自杀前曾经找过她?谈了什么?你们聊得怎么样?”
阿桑听了柏御非的问话,顿时支支吾吾起来,她躲避柏御非的目光,完全没有刚开始那么执着的态度,反而有些紧张。
“我们…我们说了一些生活上面的事情。”阿桑嘀嘀咕咕地解释:“也,也没什么。”
“没什么?”柏御非逼问道:“如果没什么,她为什么会在茶水间自缢?她用铁丝缠绕着茶水间的水龙头,然后将另一头缠绕自己的脖子,如果没什么,她会用这么残忍的办法自杀?”
“柏先生,你不要说了。”阿桑踉踉跄跄地后退几步,害怕地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你口口声声说佩佩不会自杀,那么不是自杀就是他杀。”柏御非震慑地说:“既然是他杀就肯定有凶手,难道你不想抓到害死你妹妹的凶手?还是你根本知道隐情,却故意隐瞒下去?”
“没有,我没有。”阿桑气喘呼呼地怒斥:“我没有隐瞒,其实我跟佩佩说的事情,就是…就是自己不小心偷听到的你和罗曼小姐他们的谈话,你们说,佩佩拿着纸袋子和孔孝珍私下里交往,好像有点怀疑佩佩的手脚不干净,我当然会担心她,我担心她被人利用,也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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