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圈叉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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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圈叉时代-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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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本来零零碎碎的片段,不值得记住,更不值得贯穿联想,却在此时推翻了以前的认识,奇迹般的重组排列,清晰地一并灌入卿卿的脑海。

正文 Chapter 35

赶到医院,娄澈跟卿卿从后门进入,尽量避开记者的眼线,但在冲进后门的瞬间,卿卿仍是听到身后传来记者的叫喊声:“在那里!在那里!他们在那儿!”

一瞬间,娄澈拉住卿卿的手大步往里冲,俨然一副准备私奔的豪放样儿。在这气喘吁吁的关键时刻,卿卿的内心世界变得额外复杂,看着娄澈的背影、飞扬的短发、宽厚的肩膀、跳跃起伏的外套,头一次被一位男性这么拉着跑,实在激动。

娄澈的肺活量极好,边跑还能边说话:“一会儿我先问清情况,见到记者什么都不要说。”

卿卿紧着赶,两步等于他的一步,实在令人气愤:“你……跑……慢点!你再……这么拉着我……我……我……抽你……”

听到这话,娄澈立刻刹车、回身、张开手臂、抱住迎面冲来的卿卿,拢了拢她的蓬发,顺手把她帽衫的帽子给她罩上,动作一气呵成,匆忙交代:“以防万一,我先过去,记住我的话。”

望着娄澈透着冷意的眼神,卿卿心里晃出不妙的预感,立刻抓下他的手紧紧握住:“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想到了什么!”

“没有,没事。”娄澈笑笑,又捏捏她的鼻子:“你现在休息厅等我。”

娄澈眼神一闪,快的只来得及让她捕捉却无暇意识到深意,他脚下已毫不迟疑的转身即走,只留个急匆匆的背影给她。

娄澈这一走,卿卿心底的不安越来越深,她觉得整件事都朝着一个失控的方向发展——钟擎怎么会莫名其妙的进了医院,门口怎么会莫名其妙的聚集了大批记者,娄澈莫名其妙的一脸愁色,她也莫名其妙的被娄澈的情绪牵动,只能莫名其妙的找了个角落蹲下来,试图将所有事情的始末联想出个头绪。

突然一股力道袭来,等卿卿反应过来的时候,已被来人猛力拽起身,只来得及看清那人冷漠的眼,惊讶的喊了句“你”,随即在他示意的“嘘”的手势下,一时愣住,再也找不到语言了。

“钟擎!你怎么会在这儿!”两人走进安全通道里,卿卿皱着眉提出疑问。

钟擎冷笑,健臂一伸,推了卿卿一把,将她困进狭小的世界:“你说呢?”

卿卿的所有思想都炸开了,顾不上缓气,在脑中的一片空白后,慢慢滤清思绪……以前的钟擎也曾爆料给记者,刻意制造谣言,刻意制造事端,刻意提升知名度,这在娱乐圈里也是司空见惯,有时候来势汹汹,任凭当事人如何疑神疑鬼,也保不齐会惹一身腥,所以那时侯的卿卿是带着批判式的理解看待钟擎的,可眼下……钟擎的表情不可一世,钟擎的笑容讥讽嘲弄,甚至他的眼神里也写满了“你奈我何”的嚣张情绪,令她即使不愿相信,也不得不按照举一反三的定律,将钟擎的前科于此事的巧妙发展画上等号。

“是你设计的!你要做什么!这回你又想害谁……”

卿卿冲口而出,说到这猛然顿住,眼神充斥着复杂的光芒,有恍然大悟,也有不可思议:“难道……是娄澈?!你太卑鄙了!”

卿卿扭曲了脸试图摆脱钟擎的钳制,无奈他力大如牛,任凭卿卿使劲全力也难以撼动,只能用恶狠狠的眼神盯着他。

“我警告你钟情!不要做出会让你、我都后悔的事!”

钟擎依旧笑得很冷,瞅的卿卿毛骨悚然,仿若掉进了严冬的冰窟窿里,又绝望的发现出口被人封死般。

“本来我打算息事宁人,我也以为大家公平竞争,起跑点是一样的。”钟擎的声音极低沉,透着阴森的调:“这半年我在找你,我每次想到你都觉得心里很痛!我知道我并不爱你,你也不是我应该喜欢的女人,可我控制不了这种感觉,所以我一定要找到你,把自己解脱出来!然后,我希望你能对我说一句‘我放了你了’……”

“好!”卿卿的眼眶酸涩难忍,胸腔猛然窜起的怒火都一再被理智压下,她不断告诉自己:“不要跟他吵,他的偏执你不是没有见识过,你一定要顺着他,然后去找娄澈。”

卿卿闭了闭眼,微笑着深吸一口气,尽管那笑容扭曲难看:“钟擎,以后大家还要合作,你、我都不要说出会让大家难堪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很心平气和的告诉你……我放了你了,也请你放过你自己,放过我,放过娄澈,好么?”

“不好!”

钟擎低吼着,咬牙切齿的捏住卿卿的下巴,逼近着将所有倦怠愤怒的二氧化碳喷在她脸上:“晚了!你说晚了!你不是我,你不懂我的想法,你不懂一个人从小就吃苦、受困的日子有多难熬!我告诉你!我被人抛弃的多了,被人欺骗的多了,如果换作是你,你怎么忍!为什么我不能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凭什么我还要忍到今天!”

“你放开我!”卿卿逼出这句话,一手扒住钟擎的手背,毫不留情的留下清晰的抓痕,泛白的手关节紧紧发痛。

卿卿从没见过钟擎发狂时的模样,也从没有幸见识到任何一个男人发狂的恐怖。这种令人难以控制的时候,不仅是钟擎,就连她也濒临与失控边缘,脑袋两侧嗡嗡作响,在极力稳定自我情绪的同时,毫无退让的望进他愤怒的双眼,彼此互相映着对方的倒影,清晰可见,却如仇人见面般红了眼。

“你跟娄澈的恩怨,是你们俩的事!为什么要扯上我,你们又凭什么扯上我!半年前的事是我搞出来的?我跟你们非亲非故的,我凭什么要陪你们一起堕落!啊?”卿卿气的双手发抖,在钟擎紧紧捏住她下巴的同时,还能吐出这番话,可想而知用了多大气力。

卿卿不管不顾的发泄,嘶吼着:“是你这只猪!是娄澈那个混蛋!是你们让我过得这么憋屈!害得我多了大半年,连出门的勇气都没有,坐在家里还要整个鬼窗帘,听到敲门声就以为是狗仔队,常常做噩梦梦到自己被媒体如何如何批判!我去你妈的,你***活见鬼了,你***要是发疯就去跟娄澈打一架,看他会不会手下留情!”

“唔!”

钟擎的举动打断了卿卿的愤恨,他的动作没有一丝怜香惜玉的意思,甚至是粗暴的,发狂般的宣泄矛盾的情感,全都借由嘴上侵犯的动作毫无保留的传递给卿卿。在她的“呜呜”声中,他的唇也被咬的刺痛,却凭借某种韧劲儿持续着,好似不逼得她妥协便要将这种逼迫进行到天荒地老。

“啪”的一声,卿卿狠狠抽了过去,成功的打断了钟擎的投入,又是“啪”的一声,第二巴掌也向他另一边脸招呼去,在他不闪不避的时候,将第三个巴掌化为拳头,使出全力打在他的鼻梁骨上,眼睁睁的看着他捂住面部退向一边,仍不解气的又冲他小腿踹过去一脚。

“你这个疯子!”卿卿“呸”的将口香糖吐到他身上,但由于平日疏于练习,致使关键时刻竟想不起任何骂人的字眼,被困在难以抒发的无言懊恼中。

钟擎的声音透着扭曲的压抑,断断续续的从捂着脸的掌心发出:“你知道吗……当我再一次听到你的声音,我就很清楚……我要的远远不是一句‘我放了你了’,当我再一次看到你……我在电梯里看着你,我就明白自己又晚了一步,我甚至能想象到在那之前,你跟他都做过些什么,那时……我就决定再卑鄙一次。我知道电梯里的一举一动都会被他看见,我甚至一直跟着你们,看着你们说笑,庆幸自己没有像个傻子一样在办公室等签约是对的……然后,他吻你,你没有反抗……我就决定一定要做点什么!”

“所以……你进医院的消息是故意放出去的,你要娄澈自投罗网!”卿卿猛然醒神,立刻把足狂奔,边跑边拨打娄澈的电话,始终无人接听。

心慌意乱已不足以形容卿卿此时的心境,某种似要失去什么东西一样的纠结,深深压着她的痛感神经,耳鸣、心悸,莫名的恐慌……

正当不知如何是好,不远处一阵骚动引起她的注意,那一团人群里大多是媒体记者,卿卿隐约见到漩涡中间正站着孤军奋战的娄澈,疾步靠近,接近外围时正看到他的正面,依旧挂着淡漠、疏离的笑容,就像是她在遇到危险时张开的刺一样,那似乎已成了他最具代表的保护壳。

卿卿只愣了一下,便立刻奔上前,钻进记者们让开的缝隙中,一步步走向面无表情的娄澈。

此时此刻,卿卿明白,或许她永远也比不上娄澈与钟擎来的聪明,更不懂左右周旋的要领,可能当她年老体迈时依然是个傻姑娘,横冲直撞,即使那是不可避免的未来,她也从不畏惧,情愿凭借本能活着,情愿遵循生物法则,也情愿在此时站在娄澈一边,共同对抗这些毒蛇猛兽。

默默的,娄澈把卿卿撞进眼底,没有他人的介入。他笑了,与以往不同的笑容,在闪光灯频频闪烁的映照下,忽明忽暗,在卿卿眼里赫然成就了最惑人的一幕,散发着让她无法形容的味道,虽是极淡,却存在。

正文 Chapter 36

“娄先生,请问您弟弟钟擎先生进医院,当真是因为你们发生一点小口角吗,事情究竟是怎么引起的,到底是谁先动手的。”夹杂在众人的嘈杂声中,某记者问出了大家都想问的话。

瞬间,卿卿愣住了,事情发展之快容不得她反应,也容不得任何人反应。所有人都靠本能行事,在接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匆匆赶来同一个地方,将娄澈这只自投罗网的苍蝇围剿在中间,而她似乎也成了苍蝇。一般记者是传统苍蝇拍,缺乏快、准、很,又没有人力加速度跟着力点,基本成不了事;娱乐记者就是电动苍蝇拍,闭着眼都能轻而易举的撞着几只大头蝇,凌空触电的刹那还能闻见烤肉味。

堵的密不透风的苍蝇拍们举起了电动武器,“噼里啪啦”乱拍一通,将娄澈得体的笑容以及卿卿呆愣的神情全都记录在案。

“我也是刚接到消息,立刻就赶来了,目前我还没见到钟擎本人。”娄澈不疾不徐的回应,但这番说辞经过众人耳朵的过滤,也是半信半疑。

抬头看着娄澈的侧面线条,令卿卿陷入不堪的记忆里,上一回被如此众星捧月还是在半年多前的“争产事件”中,以二虎相争必有一伤为代价,将那唯一受伤的荣耀冠在她的头上,她也不得不带着堕落的名誉以及脚踏两条船的形象光荣退场。

一眨眼,再度身临其境,卿卿难免彷徨,空洞的眼却似乎较心脏的承受能力更强,在聚光灯的闪烁下,已经不再酸涩。

娄澈的手悄无声息的碰碰她的,表示安慰。

但这种**碰触的安慰显然持续时间有限,很快就在一位思路敏捷的记者嘴下,土崩瓦解:“请问甄小姐,您也是接到钟先生住院的消息才赶来的吗?为什么您是跟娄先生一起来的?刚才有人看到你们牵手,请问你们是否在交往中?是否有意将半年前的事情延续?这半年来你们是不是一直都有联系?”

究竟要多强的心理素质才能面不改色的周旋这一切,卿卿默默的看着提问的人,默默的走上前一步,默默的盯着那人的眼睛,准备来一段惊天地泣鬼神的忽悠台词,却在此时听到人群里有人喊道:“快看,是钟先生!”

所有人的视线又立刻调转回头,向那位步履满山,面颊带伤的男人行注目礼。

很快,钟擎走近人群,立刻被包围进捕蝇笼。

某记者:“钟先生,请问您脸上的伤……”

众人使劲的盯着钟擎红肿的脸,鼻子都流血了,某女性记者甚至抽出纸巾递了过去,面带忧郁的看着他用纸巾慢慢稀释的动作,可以想见,她的一举一动基本代表了广大女性同胞们的向往,做出了钟擎粉丝们最想做的事,没准第二天的头条还能记录下此景,该女记者将饱受关注。

钟擎强牵着嘴角:“没什么,都是误会一场,很抱歉给大家带来麻烦,这是我们的家务事,我希望还是不要惊动媒体。”

听了钟擎暗示等于明示的话,卿卿心头蓦然一惊,半响无言的看着钟擎,似乎已经能看到小人行径的最佳典范,对他的演技实在找不到最恰当的形容词——某人先是把众人引到医院,然后放消息将“兄弟阋墙”的谣言散播的铺天盖地,在娄澈被围剿的同时,某人又将她拉到一旁单谈,说了比平时多三倍的话,干了比平时龌龊十倍的勾当,又疯狗一般咬住她的嘴巴,终于将她激动,却又刻意放弃武力反抗,视高壮的身材于无物,任凭她这个一米六都不到的小女子打肿他的吃饭的工具,为的就是眼前这一刻,证据确凿,实在令人防不胜防。

记者们惊讶的看着娄澈、钟擎兄弟俩,在纷纷倒抽一口气的同时,毫不影响他们丰富联想能力的发挥,很快的,眼神里逐渐出现指责,横眉冷对千夫指的对着娄澈。

好像什么都没意识到一般,娄澈神情自若,领口送了两颗扣子,露出他平静的喉结,并没有上下浮动的表示紧张,袖口也松了两颗扣子,露出来的部分皮肤上也没有青筋尽显。整体打量,此人从头到脚都找不到一丝破绽,将好教养、好出身、好气质的娄总形象演绎的出神入化,与脸上写着“隐忍的弱者”的钟擎,就像是穿着燕尾服的企鹅与披着羊皮的北极熊,隔着赤道,遥岸相望。

“大家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一开口,卿卿就意识到声道发紧,敏感的注意到因她的突兀,而引起的身边娄澈的身躯一震,心里莫名的踏实许多,欲上前一步,却被娄澈一手拉住,将温暖与力量及时传递。

卿卿侧首瞟了娄澈一眼,对他的阻止表示沉默的反对,随即一个反握,将他的手牢牢抓住,甚至举的半高,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笑着道:“今天一整天我们都在一起,就在刚刚我们也接到了钟先生的消息,不过并不是跟谁发生口角,只是因为钟先生敬业,为了要将新戏里的精神分裂的角色诠释得更好,才会过分入戏做出一些伤害自己的事情,一切全都是误会引起的,究竟是谁散播不是的谣言,可能是希望从中取利吧。”

某记者不死心的立刻接话:“那请问甄小姐,按照您的推测,最有可能做这件事的人会是谁呢?”

卿卿笑着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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