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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四章 印记 。。。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裹着厚重的被子,却依旧发抖。不知道一会该怎么面对屋子里的那个人,也不知道自己将背负上什么。
报复,嫉妒也都只是一念之间的念头,哪里有人会因为报复毁掉自己和别人一生的幸福。可是我,却依旧这么做了。
身下隐隐作痛,当时却丝毫没有感觉,所以也没有奋力的去推开他。那一刻的意乱情迷,又有谁知道什么原因。
他一时冲动,我没有把持。在淋浴器下整整站了一个小时,雾气都快令人窒息。我浑身湿漉漉的从洗手间出来,看见苏韩也已经醒了。
他坐在床上,脸朝着窗外的方向,抽着烟。他的手指修长,夹着烟的样子也不难看,吐出的烟圈如同云雾一般,恍惚间便消失不见。我张开嘴,却发现声音沙哑,有一丝发抖:“那个,你醒了。”
苏韩转过脸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然后低下头看着床单上斑驳的红色印记。我顺着他的眼神望过去,一时慌了神,立刻用被子把它遮盖。那红色,丑陋的要命。
“那个……那个是,我不小心来例假了。”我干笑两声,却怎么也掩饰不住自己的紧张。
“哦。”
“那个,这种事玩一次就够了,下次还是算了。虽然说大家都比较随便,但是我两的关系比较特……”
“我知道了。”他打断我,把烟头掐断然后下了床穿衣服,他身材确实很好,一看就有锻炼过的样子。昨夜我不敢睁开眼睛看,现在,我却依旧合上眼。
等他换好衣服站在客厅,我终于算是喘了口气。看他应该也后悔昨晚发生的事情,连眼睛都不曾停留在我身上一刻,两个人几乎是很狼狈的道了别,然后匆匆转身。
等他离开,我看着斑驳的床单,苦笑许久。把床单丢到洗衣机,站在一旁听机器发出轰隆隆的响声,似乎就能把一切都从记忆中拔出一样。
是第一次,没有想象中的疼,也没有曾经幻想过的那么甜蜜。我二十岁的时候幻想过的新婚初夜,却是在这样一个极其狼狈的夜晚,随意放逐。
那年被吓破了胆,从此不敢相信爱情相信男人,也许是心理那颗自卑的心作祟。以为所有男人的靠近,都带着明显目的的诱惑。只是苏韩出现的时候,以一个特殊的身份,让我放弃了那种警觉。
终究都是男人,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食肉性动物罢了。怎么就能让人一下子放弃警觉,洗衣机停止了转动,我拿出床单,发现那红色并没有褪去,只是因为冲击而让颜色变浅。
难看的要命,我找了个塑料袋把床单随便扔了进去。后来,丢进了垃圾桶。
母亲打过几次电话过来,叫我回家吃饭。我支支吾吾的说忙,根本不敢回去。有一次在酒店碰点苏韩,我也是很迅速的闪到一边,躲的远远的。
母亲说苏韩和小琪要结婚了,我笑着说是吗,那我可要包一个大大的红包给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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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们订婚就是为了结婚做准备,可是不知道他们速度会这么快,小琪给我打来电话说星期六就要举行婚礼的时候,我还是愣了半响。听小琪在电话那头炫耀自己的婚纱是花多少钱做的,听她说自己在多豪华的酒店举办婚礼,我在听筒这边,早已经麻木。
我一个人坐在家里的沙发上,音箱里传来一首最简单的旋律,然后我把它循环播放。没有开灯,拉紧窗帘,觉得自己会一个人孤独终老。想起张爱玲,争取了一生的爱情,那样奇特的女子都会一个人孤单单的蜷缩在床上死去,更何况我。
有时候,甚至会羡慕那个敢爱敢恨敢死的三毛,用一双丝袜结束生命,又有何种的胆量。我二十八岁,却依旧胆小。
门铃声急促的响起,我不知道是谁。这个家里,很少有人会来,也没人知道。打开门,是苏韩。
满身的酒气,倚着门框,红着眼。我堵在门口不让他进:“妹夫,不大方便让你进来。”
他把右手提着的东西递到我面前,我低头看,红白色的包装,上面还系着蝴蝶结。忍不住的笑:“小孩子喜欢吃的东西,给我干什么。”
笑着笑着,眼泪却又掉了下来。生日蛋糕,就连我都不曾给自己买过。今天,我二十八,我以为不会有人记得。音箱里一次次唱着祝你生日快乐;却也没人为我唱过。
酒气扑面而来,苏韩越加的靠近。他的手指触碰在我脸上,擦掉眼泪。他声音哑哑的,低吼:“哭什么哭,每次都只会哭。”
然后,声音却轻柔的起来,缓缓的说出四个字:“让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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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光映容,他用沙哑的声音轻声唱:“祝你生日快乐。”我嘴角忍不住的向上扬,觉得就连屋子里的空气温度都在上升。
苏韩把蛋抹摸在我的脸颊上,我说多浪费啊,然后从脸上抹下来放到口中,腻人的甜。苏韩一把把我搂在怀里,我们两坐在地毯上,我舍不得离开他的怀抱。
想,再这么放纵一次。这一刻的温存,就当是上天送我的生日礼物。
“这是第一次有人为我过生日,苏韩,谢谢你。”
苏韩搂我搂的更紧,声音缓缓的:“我很荣幸。”
“你知道吗?小时候爸妈给小琪过生日的时候,我都想象那是我的生日。有次太激动了,竟然在小琪之前就吹灭了蜡烛,小琪哭的不行,继父给我屁股上狠狠的一巴掌。打的好疼,可是我哭都不敢哭。”
“我其实特想回家,可是那个家,好像我永远都融不进去。那个家没有我,也很完整。有爸爸,有妈妈,有一个乖女儿。我,像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编外成员。出去了五年,也没有人在乎,我到底过的怎么样。”
“刚刚离开这的时候,我多恨小琪啊,恨她明明都得到我最想要的东西,却还要和我争我仅存的角落。现在,连恨都恨不起来了。妈妈打来电话,问我为什么要这么骄傲,连家都不愿意回了。其实哪里是什么骄傲啊,是自卑。苏韩,你明白吗?”
苏韩点头,说我懂。
“苏韩,这一刻就当是我偷来的温暖吧。很感谢你给我过生日,可是,到此为止吧。”
苏韩的手一松,我悬空一下,差点就要倒在地上。他转过脸来拥住我,说小宁,我该拿你怎么办。
这刻的柔情奢侈,可我还是要迷途知返。推开苏韩,冷笑:“你是多情,还是滥情呢?苏韩,你要结婚了,你娶的那个人是我妹妹!能不能清醒点?就算是偷腥,也该找个不熟的人下手吧!”
苏韩没有反应过来我突然的变脸,我擦去脸上最后一滴泪痕。从地毯上站起来:“苏韩,或许你是可怜我。但是,到此为止。”
“许小宁,你觉得,我们可以到此为止吗?”苏韩冷笑;也从地毯上站起来说:“我不是什么洒脱的人,我做不到怀里搂着妹妹心里还想着姐姐。你没必要给我来这欲迎还羞这一招,你要是正不想和我纠缠,最开始你就不该招惹我!”
“我以为,许小琪的男朋友会有多优秀呢,不过也是和他人一样的浪荡公子罢了。你以为你又有多清高?”
“我不是什么柳下惠,你既然招惹了,你就得负责任。”
“苏韩,你是我妹妹的未婚夫!两天后你是她的丈夫!你记住你的身份!”
是在提醒他,也是在提醒自己。这样的结果不是我的本意,只是不由自主的,我无意掺入和妹妹的战争,可是却还是这么做了。
苏韩的领带已经松开,他个子高高的,站在一旁像是平面模特一般。他把领带一把扯下,叹口气坐回到沙发上。半响后说出一句话,让我愣了。
他说:“这婚我不结了。”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为了保持日更,大清早八点起来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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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五章 回忆 。。。
第二天我就接到母亲的电话说苏韩悔婚的事,我提心吊胆了许久,没有听见关于我的任何事,这才缓了口气。
前晚我以为他是一时的冲动,或者说男人讨女人欢欣时的话语。我以为,苏韩对我的好,只是因为阳春白雪的久了,也有喜欢下里巴人的时候,却没想到他真的会去悔婚。
他走的时候沙发上留下一个发黄的本子,我打开看,我高二时候的周记。那时候写周记,总是冠冕堂皇,说什么要好好学习长大报效祖国的谎言,一页页的看,年少幼稚跃然纸上。直到翻到最荒唐的那页。
那页的题目是,我十七岁了。我用华丽丽的文采讲述了一个令人难忘的生日,妈妈做了一桌好菜,爸爸给我照了好多照片,甚至连妹妹都为我手工制作了贺卡。最后结束语是,今年的生日我好满足,有一个这样的家庭的我真的好幸福!
拙劣的谎言,他看见了一定是嘲笑我吧,一个人活在自己编织的小世界里,自欺欺人。他的举动,只是觉得我可怜罢了。
从母亲控诉中得知他没有说是因为我的原因,让我放下心来。可也会想,也许就算我不出现,他和小琪也走不到一起,我只是他离开的一个借口罢了。
小琪打来电话,哭着说姐,为什么能突然就不爱了呢,我又有什么不好。我在这边听小琪的哭声,叹口气说你很好,只是他不懂得珍惜。
因为小琪突然失恋,我们姐妹两的感情倒好了起来。她急需找一个可以倾诉的人,我陪她逛街,陪她吃大餐,陪她走遍大街小巷。她常常会突然停滞,然后问我,姐我到底有什么不好?
从小她过得太顺了,想得到的东西也从未失手过。显然苏韩的举动让她极度的不自信起来,常常穿着新衣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问姐我漂亮吗?
我说漂亮,小琪是最漂亮的了。她咯咯咯的笑,笑完了又开始哭,姐姐你骗人,我这么漂亮他为什么不喜欢我!
说是因为我,不可能。那件事情过去一个星期了,苏韩也没有找过我,所以我不知道,苏韩到底为什么会不喜欢小琪。别说站在我面前,就算是在C市,小琪也是出类拔萃的女子。
小琪的情绪慢慢的平复下来,那个月我的工资全部都花在她身上。买衣服做美容,小琪羡慕的说姐你真有钱,比起我们拿死工资的人可好多了。我苦笑,如果可以我多想窝在一个小小的家里,拿着不多的工资过悠闲的生活,只是,条件从来不允许。
我像是回到小时候,小琪还是那个和我心无芥蒂的妹妹。我努力的去保护妹妹,生怕她受到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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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当苏韩再次找到我的时候,我才知道给小琪伤害的那个人,恰好是我。
“许小宁,我现在单身。”苏韩靠在门上堵着不让我进门,眼睛炽热的想让我给他一个答复。我心里一紧,眼睛一转:“那又怎样?”
“你说想有一个自己的家,我可以给你。我单身,有权利追求你。”
“你有权利,可是,我不接受。”我承认,他说可以给我一个家的时候,我心怦怦的跳。理智却告诉我不能,就算他现在是单身的身份,我们之间也有永远跨不过的横沟。我盯着他,冷冷的笑:“苏韩,你以为你想给,我就得感恩戴德的去收吗?我是小琪的姐姐,你伤害她,还想拉我下水?”
“如果不是你的出现,我不会伤害她。”
“我有什么好?我能比的上小琪一个手指头?苏韩你别说笑了,这话说给大街上的人听,没有一个人会信。”
苏韩声音有些许的疲惫,缓缓的说四个字:“可是,我信。”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低下头却看见他脚底放着的皮箱,应该是刚刚出完差吧,满身的风尘。我心里一阵柔软,却依旧说:“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看你挺累的。”
“转移什么话题?你要是这会知道装蒜当初就别给我摆那楚楚可怜的样,现在这样是你要的结果吗?许小宁你骗得了谁?”
“我不需要你的可怜,苏韩,你不是救世主,不要菩萨心肠的想着到处救赎每一个人,你没那个精力。”
苏韩盯着我的眼睛看,想要把我看穿一般。我也只有抬起头迎上他的脸,毫无畏惧。半响后,苏韩提起皮箱,转身离开。低声的说了一句:“我他妈就是贱!”
他刚刚走开,我就掏出钥匙开门,想把自己锁在小小的空间中。却发现,手颤抖的钥匙都进不去插孔。
不得不承认,苏韩是让我心动的男人。可是再心动的男人也无法让我再相信爱情。更何况苏韩是自己妹妹的未婚夫,而他也轻易的放弃了和小琪的姻缘。
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所以就算他也许是因为我,却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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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C市的开发很艰难,第一次独当一面就遇到太多的事情,千头万绪。就算我努力的去做好每一步,可是工程还是遇到了问题。开工没几天,就有人找来说手续缺失了一道让我们停工。
工程就停在那里,一天就是几十万的损失,可是没有市上的正式发文,这个工程就不能继续。百密一疏,我赶紧找人去联络,尽可能的弥补损失。最后,还是只能联系苏韩。
“苏秘书您好,我是许小宁,今晚想请您吃顿饭,能否赏个脸?”我满脸的笑容,像是电话那头的苏韩能听见似的,谄媚的连我自己都掉鸡皮疙瘩。苏韩仿佛能预料到我打电话一般,一丝诧异都没有。说好时间地点,干净利索额挂断了电话。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带了开发部的几个同事早早的等着,苏韩进来看见站在门口迎他的人,微微皱皱眉头,点点头坐在我身旁。苏韩打起官腔的样子一套一套的,干练的不似他的年纪,像是一个官场老手。想到这些,我端着酒杯站在一旁忍不住抿嘴笑。一抬头,却看见苏韩凌厉的眼。
“我他妈就是贱!”我想起他说过的这句话,预示着我们关系的结束。可是现在我们两个人坐在这里,只是因为工作的关系,无关其他。我立刻噤声,也用酒场上最老套的一招上。说虚话,阿谀奉承,敬酒,只是苏韩的脸却越发阴沉。
一直到饭局结束,都没对文件的事情说出个所以然来,苏韩一直和我们绕圈圈,我见起不了作用,之好再次发出邀请:“苏秘书,要不咱们接着玩?”
接着玩,就是指一条龙。吃饭洗浴桑拿,如果他愿意,还可以给他找两个漂亮的小姐。同事们也在一旁附和,把苏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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