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你就是不想做我儿媳,对不对?”丁母满脸哀容,风韵犹存的脸上似是痛苦无比,额头被挤了几条皱纹出来,眼眶中也瞬间积起了雾水,转而朝另一旁不动声色的儿子看去,“呜呜呜,你这混小子,都是你没用,看嘛,现在媳妇都不认我,我还指望着你能让我抱孙子,现在什么希望都没有了,混小子混小子,我生你有什么用,还不如死了算了。”丁母对着儿子一通责骂,转身就要跑去。
这下把柴舒吓的脸色苍白,想也没想的把丁母一把拉住,她不过就说了几句实话而已,怎么弄成这种样子?
死?阿姨对她这么好,怎么可能让她出事?自己真是太没良心了,不就是该声称呼嘛,全当感谢阿姨的照顾,只要能让她心里好受、让她高兴,叫一叫又不会少块肉。
要再这样下去,那煌烁的事情不就瞒不住了?她不过就是没改称呼,阿姨都这么伤心,要是让她知道自己的儿子不能人道,那岂不是真正的要她的命?
不行,得改口,赶紧改!
“妈,你别生气,这样对身体不好,我刚才只是一时适应不过来,所以才口误,你别介意啊,以后我会注意的。”
柴舒拉着丁母的手,耐心的安慰着。不管怎么说,先把长辈情绪稳住再说。
侧目剜了一下那稳如泰山的男人一眼,柴舒心里对他有些气愤。这人怎么做儿子的,看到自己母亲这样伤心,还不上来劝的。哼,回头定要好好教育他一番才是。
“那……那你刚才说的误会是什么?”丁母情绪稍微缓和了一些,不过却也没忘记之前听到的话。
“……没什么,阿,妈,我跟煌烁有点小秘密而已。嘿嘿……”柴舒僵了一瞬,装傻卖萌,赶紧转移话题,“您快过来吃饭吧,晚上早点休息,明天周末,我陪你逛街去。”
说完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怎么都感觉自己像是在哄一小孩子似的。不禁心里暗暗吐起了舌头,婆媳关系太坏也不行,太好了好像也挺麻烦的。
“嗯,听你的。明天陪妈好好的玩一天,不能反悔哦。”丁母这才喜笑颜开,容颜上又是开心的像一朵花一样,突然伸出手来,将柴舒的手腕一把拉住,“舒舒,这是妈送你的礼物,全当做见面礼,你千万不要嫌弃哦。”
柴舒低头看着手腕上多出来的冰凉的东西,惊讶不已,可内心极度心虚的她哪里敢接受这样的礼物,一看那成色,就知道东西非同寻常,赶紧就要去拆下来。
“阿——妈,这手镯我不能要,太贵重了。”这假关系怎么就弄出这么多事情来?
“呜呜呜,你都叫我妈了,却不肯收我的礼,你就是在骗我的,是不是?你根本不想认我这个妈,对不对?”丁母扣住柴舒的手腕,眼泪又有往下掉的趋势。
“呃……不是的……”叹了一口气,柴舒脑袋一转,“好好好,妈,我收下就是,你别多心,这样真的对身体不好。”先暂时保管着吧,要不然今晚别说吃饭了,恐怕连觉都没法睡。晚点找煌烁商量看,该怎么处理这个事情。
“嗯,这才是听话的好孩子嘛。好了,快吃饭吧。”
柴舒只觉得自己眼睛有些发花,要不是手上有个冰凉的东西存在,她都快怀疑刚才所发生的是不是幻觉了。
这阿姨变脸的速度赶得上天气变化了,不,应该说胜得过翻书了!忒快了!
整个吃饭的过程柴舒还真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太多的话想对对面的男人说,却碍于旁边有个殷勤的婆婆,让她怎么的也开不了口。只能一会瞧瞧这个,一会看看那个,嘴里机械性的像个木偶娃娃一样,只顾着嚼东西,连吞都忘记了。
三个人三种神态,吃饭的吃饭,夹菜的夹菜,神游的神游,气氛怪异却又和谐,谁也没有再继续开口说一句话,突然一阵铃声打破了平静。
丁母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自家的儿子,眸光闪了闪,只迟疑了一下,随即笑着招呼了柴舒一声,就放下手里的汤勺,起身朝门口走去。
而原本默不作声的男人却突然站起身来,目光柔和的说道:
“舒舒,我有点事先去书房,晚上不用等我,你先睡。”
柴舒本想叫住他,跟他商量手镯的事情,但想到此时的地点不方便讨论那些,只能欲言又止的看着他离去,心里却嘀咕着,她啥时等过他睡觉了?
48 发小来了
这家人怎么越来越奇怪了,不知道那个没见面的公公是怎么样的?要是也这样的话,那家里一家四口不是天天都热闹?
柴舒猛的摇了摇头,心里狠狠的鄙视了一下自己:想什么呢?人家把你当儿媳,你还真把自己当主人了啊?这恋爱关系都还没公布,怎么就想到那方面去了!难不成想嫁人想疯了!
匆匆的扒了两口碗里的饭菜,柴舒想着回房去等人,刚起身就见丁母温和的笑着进门,再仔细看,后面还跟着一位长发披肩的女子。
“舒舒,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林欣,煌烁的发小。”丁母将身后的女子带到身前,对着柴舒介绍完,又转头轻和的说道,“丽欣,这是煌烁的妻子柴舒。”
柴舒微微一怔,心里有些别扭,不知是丁母口中的发小还是妻子所造成的。茫然的看了一眼丁母后,她礼貌性的朝董丽欣点点头。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你好。我也是。”
柴舒再次微怔。好温柔的声音,跟她人一样,似杨柳轻摆,拂动人心。清丽的面容不施脂粉,白皙无暇,粉嫩的小嘴可谓是真正的樱桃小口,不点而润,凤眼波光粼粼,微微的眨一下,既柔美动人,又让人觉得心生怜惜,眼角略微上扬,勾人心肺。
好一个古色古香的美女。
柴舒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有些失态以后,赶紧出声道:
“阿——妈,我先上楼去了,你们慢慢聊。”见丁母颔首笑了笑,她匆忙的往楼上跑去,心里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一样,闷的难受,脑中只盘旋着两个字:发小……发小……
而董丽欣站在原地远远望着那像小兔子般逃去的背影,心里错惊不已。
煌烁的妻子?煌烁什么时候有妻子了,怎么没人知道?那她该怎么办?她这次回来的目的可不就是……
那个女孩好小,似乎还没成年的样子,妻子?煌烁不是最讨厌有脂粉味的女人吗,她为了按照爸爸的意思接近他,从来不涂香摸粉,可是连他的手都没碰到过。
那女孩似乎也和她一样,并没有任何不自然的味道,清爽纯净,可为什么就成了他的妻子了?而她也是这般自然的美,接近了他这么多年,除了简单的问候外,为什么连正眼都没被瞧过?
如果爸爸知道,会不会把她赶出董家?
客厅里,两个女人分别坐在沙发上,中间隔着一人的距离,一个艳丽,一个柔美。
“丽欣,怎么回国也不事先给伯母打声招呼,我也好去接你。”丁母自始至终都保持着一种微笑的表情,可仔细看,眼底却时不时的有着一抹疏离。
“伯母,我也是临时想到回国玩玩的,你也知道,家里气氛压抑的很,爸爸把那孩子接了回来,几乎就没正眼瞧过我,我不想看他们那样……”董丽欣乖巧又悲怜的说道,耳边的发丝垂下,将她脸上心虚的神色适宜的掩饰住。
似乎也只有她自己才清楚,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嗯,这事我也听说了,其实吧,这也不能怪你爸,毕竟他也是为了家族利益,让董家后继有人,你毕竟是一个女儿家,让你来接管那么大一个家族事业,似乎对你有些残忍,这也可以看得出来你爸心中还是心疼你的。别往心里去,哪个做父母的不为自己的孩子着想的,是不?”丁母始终没有改变一丝的温和。
只是心里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如果她不是董家的人那该多好,至少还能认她做个干女儿什么的。
“伯母说的对,我也知道爸爸是为我好为家里人好,我不怪他。”
丁母微不可查的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那紧扭在一起的纤纤玉指,故而转移话题,“对了,既然回国了,那么就好好的在国内转转,你也应该有10来年没回来了吧?家你就先别回去了,就在这里住下吧,大家也好有个照应。”不管她有没有那个心,不管董老头到底想耍什么花样,她这个做母亲的都不会让他们如愿,人还是要放在身边,自己盯着才会放心。
“那我就打扰伯母了,只是煌烁他……?”董丽欣心中一喜,她正愁找什么方法让自己留下来,才能向爸爸交代,却不想丁母主动开口留她。
不管那女孩到底跟煌烁是什么关系,她现在已经没有后退的余地,除非爸爸不想……可要让他改变想法,几乎是不可能的!
“他就那个样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脾气,当他不存在好了。你就安心的住下,陪我这半老徐娘打发时间吧。”丁母浅笑,对儿子的态度仿若毫不在意。
她这儿子他放心的很,什么时候对女人笑过了?除了那丫头以外。只是那丫头……
希望她不会多想吧。
丁母抬眼看了看楼上转角的方向,眸光这才出现一抹暖色。
丁煌烁照往常一样,在书房远程视讯给自己公司的下属,处理好一些事情后,算准某个小女人应该睡着了才起身回了卧房。
只是当他一开门,就感觉到漆黑的房间不似平常那般宁静,却也没多想,就拿了睡衣去浴室。回到床上,他掀开被子,还没完全躺下,旁边却突然冒出了声响。
“煌烁,我想找你谈谈。”
“嗯?”她没睡?
丁煌烁伸手打开床边的琉璃灯,顿时屋子从暗转明,他靠在床头上,将她的身子想上拉,和自己并排靠在一起。
柴舒也没多想此刻两人的摸样是不是像一对正常聊天的小夫妻,抬手将左手腕伸了出来,微暗的灯光下,一抹碧绿色的光格外的刺眼,晶莹剔透,无暇透明,不含一丝杂质,光是看着就跟手上的触感一样,清凉沁心。傻子才会看不出来这是宝贝吧?
“我不想带这个。找个时间你跟阿姨说说,让她拿回去吧。”
“嗯?”某男人没说话,同样是简单的鼻音,等着她接下来要说的,只是深邃的眸子黯了几分。
49 真的等不了了
“我不想带这个。找个时间你跟阿姨说说,让她拿回去吧。”
“嗯?”某男人没说话,同样是简单的鼻音,等着她接下来要说的,只是深邃的眸子黯了几分
“我妈今天打电话给我说过两天就回来,你说我带着这东西回家,要是被他们看见了,会怎么想?”某女继续嘟着嘴,说的有些可怜,无辜的大眼忽闪忽闪的,清澈见底。
“嗯?”某男依旧一个鼻音,不光眼眸,连神色也黯淡了下来。
“嗯什么嗯,你今天到底怎么了?从头到尾都不说一句话,好歹你也帮我解解围啊,难不成你想被你妈误会一辈子?连这么贵重的东西都送我了,你难道就不怕我贪污、占为己有?”
她经常和乐乐一起逛街,这种珠宝玉器的地方也常去,是什么货色她心里多少有点谱。先不说这礼物的贵重,仅凭价值,恐怕不会低于百万。弄这么一件东西在自己身上,根本就是存心让她吃不好睡不着。说不定哪天她被别人砍了手都不知道,还有万一别人为了这东西把她绑架了,然后来个毁尸灭迹怎么办?
和这手镯比起来,她的小命值几个钱?
这个男人也真是的,他们做晚辈的胡闹也就算了,看着自己的妈送她这种东西,明知道他们之间关系还不到那种份上,却也不阻拦一下,反倒像个隐形人一样,将自己置身事外。
“你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答应什么?”
“我是你什么?”
“呃……”某女瞪着圆圆的眼睛,有些不知所措。
“嗯?”一个不满的鼻音传来,丁煌烁半个身子压过去,咬住她粉嫩的唇瓣,“说,我是你什么人?”他极度不喜欢她现在犹豫不决的样子,更不喜欢她一副总想和她撇清关系的样子。
“男……男朋友。”
“我更希望你叫我老公。”邪魅的笑挂在脸上,丁煌烁也不再试探她,该来的总会来,他早有心理准备了。
“我不——”要字还没说出口,就被他吞入口中,柴舒忿忿的用了砸了他胸膛两下,一抹绯红染上脸颊。这男人今天怪的出奇,至于哪里怪她却一点都说不上来。
唇齿相濡,柴舒无力的靠在床头,感觉到呼吸越来越难受,可那作乱的舌头却始终不愿意放过她,只能晕晕沉沉的感受他别样的吻,激起心底一层层的涟漪,是什么感觉她自己都说不上来,只觉得他身体好热,她身体更热,想是被火焰引着要燃烧了一般。
感受到她并没有丝毫的退缩和拒绝,丁煌烁深邃如潭的眸子泛着耀眼的光泽,嘴上没停,只是将快化作水的人儿抱起平放在宽大的水床上,修长的手指刚解开她睡衣的一颗扣子,却又陡然停了下来。
“舒舒,你那个什么时候来?”他刚才悄无声息的摸过,她身下没有多余的东西,但今早她肚子的不适,让他不得不防。
本来想暂时先放过她,等过几天再向她摊牌,但计划似乎没有变化快。她说她父母快回来了,如果在这之前他们还未有什么的话,难免会让他们中间出现一些是非。首先,他找不到任何理由留她下来。所以他决定不等了,他不要让自己再等下去了!只要她不拒绝,之后随便她怎么惩罚他都行。
柴舒听他一声磁性沙哑的嗓音,缓缓的睁开迷离的双眼,在望进他一汪充满情yu的黑眸里,脸颊更是红的赛过被煮了的虾。
“……过两天……”别人都是大姨妈来的时候痛,她一般都是痛过之后才来大姨妈。
只是他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他……他难道真的要试试?她该拒绝吗?
只是在片刻的犹豫中,火热的吻再次袭来,似乎比刚才更炙热、更急切,感到到微凉的空气,柴舒脑中一片空白,她不知该怎么迎合他,却也骗不过自己的内心——她不想拒绝。任由那束缚脱离,她只能更紧的闭上双眼,害怕去看眼前的一幕,害怕自己看见了之后会后悔、会心疼。因为她压根儿就不知道最后结果会怎么样?她更害怕看见他眼中的失望……
只是情况似乎跟她想的不大一样,那抵着她的……柴舒猛然的睁开眼,双臂环住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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