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陈子墨找来,柴舒心里多少有点谱,在她印象中,陈子墨可从来没主动找过她,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讲的就是陈子墨这样的人,嘿嘿,看来这戏有的看了。
一想到小姨可能会对陈子墨使用的招数,柴舒的瞌睡虫一扫而光,一双混浊的大眼也瞬间恢复清明,扯开被子就要下床去找衣服。
“我让人带他去茶室了,你先睡一会儿,我去招呼他。”丁煌烁心疼的抱住她的身体,柔声的劝道。心里却咒骂起那些不识好歹的人来: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自家的小宝贝没睡好觉的时候来!
本来就因为他昨晚索求过度,小丫头闹了好半天脾气,而他也哄了好久才把她怒火压下去,要是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让她补不了眠,那以后自己的福利弄不好也会大大的减少!
“不行,我要去,他找我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柴舒不满的捶打起身前的人来,“我不管,你放开,我要起来……”
都是这男人使坏,要不然自己哪里会腰酸背疼腿抽筋?也更不可能放着美美的枕头不睡!全都是他害的!
“好好……”某男人叹了口气,赶紧将有些抓狂的小猫好声好气的哄道,“你乖乖的躺好,我去给你拿衣服。”
一身疲惫外加像是被车碾过,柴舒哪里还有多余的力气跟他计较,扭扭捏捏,半推半就的红着脸任他给自己穿上一套宽松的粉紫色的家居服,当然,这过程中免不得让某男人趁机吃够了豆腐,而女人除了心里抱怨外,一看男人殷勤讨好的摸样,自然到嘴的责骂也无法说出口。
就在柴舒着装好,在男人的精心伺候下洗漱完毕,扶着酸腰准备去开门时,却被男人将她拉住。
“还有什么事啊?”她等不及看陈子墨抓狂的样子了。而且貌似乐乐也快到了,她必须的赶紧的马不停蹄的出去才行。
丁煌烁走到衣橱边,打开一小抽屉,摸索了片刻,握着五指走到她身边,但笑不语的扳过她身体,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捏着她粉嫩的耳垂,将手中的一个烁光闪闪的耳环戴到她耳垂上。
“什么啊?”柴舒感觉到耳朵微微一震刺痛,伸手摸了摸,不仅有些惊奇,她好久都没带耳钉什么的了。“你……你送我耳环做什么?”
“喜欢吗?”两边都稳稳的戴好之后,他左右看了看,深邃柔情的眼眸中荡漾着满意,也不知道是满意自己的挑选饰品的眼光,还是挑选人的眼光。
“钱多啊?买这些不切实际的!”某个女人被他含情脉脉的勾魂眼看得浑身不自在,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跳加速,嘴上自然是得礼不饶人。“你要嫌钱多,就把买东西的钱折现给我好了,我自个儿想买啥就买啥,多实在。”
她并不认为自己戴这些有多好看。因为她很清楚自己这张看起来幼稚的脸,一点都不适合穿金戴银,换在其他女人身上是美美的光彩夺目的效果,但太过耀眼绚丽的东西用在她身上,却一点都不和谐。
只因为自己长了一张让她纠结的娃娃脸!过多的打扮自己,只会让人觉得好像是偷了大人的东西故意把自己变成熟一样,俗气得根本就是让人笑话而已。所以她极少花时间和精力去打扮自己。
“现实的丫头!”溺宠的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总算知道跟老公要钱了?”
他知道她是故意说的,心里并没有因为她说出的话而生别样的情绪,反而乐于见她这样不分你我的开口。
“是啊,老公大人——”柴舒虎着脸,故意将尾声拖长,“哼,说我现实,这老公老婆的帐我还没跟你算清楚呢,成天叫来叫去的,你让我得了半分好处啊?”什么好处都被他占完了,自己从头到尾,真没捞到什么,反而还不停的受他精神折磨和**压榨。
每次完事,动动嘴皮子哄哄她就可以了,办事的时候干嘛不拿出点怜香惜玉的精神来?
真是越想越亏!
“想要什么?”修长的手臂将她纤细的腰肢搂住,丁煌烁挑了挑眉,讨好的问道。不管她现在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他的任务都只有一个,就是帮她消气。
“你说当初我爸妈同意咱俩结婚的时候,他们收了多少好处?”她不确定的仰头看着身前高大的男人,问出心中的疑问。被他这么拐了,想必爸妈肯定收了不少礼金吧?
“没有好处。”他说的是实话。几乎是没花一分钱就给自己娶了个老婆,那领结婚证的钱还是岳父岳母出的呢。
“什么?”柴舒不敢置信的惊呼出声,一把推开面前的男人,“你该不会告诉我你就空手把我给娶过门了吧?”她原以为老爸老妈得了不少好处才把她给卖的了,可现在她听到了什么,人家压根儿就没出过一分钱。
有她怎么不值钱的女儿吗?
这爸妈老糊涂了怎么的,哪家闺女嫁人没讨点好处便宜的?怎么到她这里,就这么不值钱,甚至是背着她就把她给卖了!
不,现在连卖都称不上了,因为她是被爸妈直接送人的!
原来她就这么不值钱啊!
爸妈都能那样想了,那自己对于这个男人来说又算什么?廉价的附属品而已吗?这么容易得手的东西,没花一分钱、不费吹灰之力就将自己拐入了他的生活,那未来他会珍惜自己吗?
柴舒没见到某个男人眼中的愧疚,焉气的叹了口气,埋头无语的走向门口。
“怎么了?有什么就说出来,别放在心中给自己置气。”丁煌烁发现她的不对劲,一把拉住她的手。怎么刚刚还好好的,一下精神就萎靡不振了?
是,他是欠她太多东西,是他做的不够好,所以让她失望。以前他没想过那么多,只想着怎么留她在自己身边,再加上她不知情,所以也没办法跟她提及这些。而她既然问起了,那他也该好好的跟她商量这些事了。只是……他也没说错什么啊,这丫头又想到哪去了?
“我哪能说什么?爸妈都认为我不值钱了,我还能有什么意见?”说完甩手就要走人。没见过这么不把女儿当回事的父母,没见过这么抠门小气的男人。
她人生是不是太悲催了?她什么都没得到,反而还把自己倒贴了进去。以后就算跟别人提起,恐怕也是被人当成笑柄。这简直就是做女人最大的悲哀啊……
“舒舒,你听我说——”丁煌烁赶紧的拉回人固定在自己胸前,“是,我知道你是在怪我什么都没给你,我承认,是我的错,是我的疏忽。你放心,该属于你的我会一样不落的给你。”
“放手!你知道什么?给我,给我什么?我在你们每个人的心中就这么不重要?爸妈随便的就能将我送给你,我到底算个什么?”本来她觉得婚姻来突然,让她什么都没享受到就被迫的成了别人的妻子,这结果已经让她够委屈的了。可没想到父母会是那样一种无所谓的态度,那还是疼爱她的父母吗?
心中的委屈爆发出来,柴舒怨忧的冲他吼完。亮晶晶的大眼雾气蒙蒙,那一颗颗饱含憋屈的金豆子就这么一发不可收拾的直往下掉,吓的某个男人惊慌不安、措手不及。
“宝贝,不哭好不好,不关爸妈他们的事,都是我一个人的责任。”抬起手负疚的赶紧给她擦掉眼泪,将她脑袋靠在胸前,他愧疚的继续说道,“不哭了,我知道你委屈,我错了,别难受了好吗?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好不好?”
哭的他心都碎了,他真的没想过这么多的,自始至终他们都没谈过关于婚姻实质上的问题。
可结婚不是买卖,这丫头怎么就把自己当成了物品,他用的是那颗真挚的心换取她爸妈的信任,才得到的她,如果当时在征求他父母意见的时候,用金钱来交易,那么这才是对她最大的侮辱,他的女人是拿来疼的,不是靠金钱买来卖去的。
“行,既然你这么有诚意,那你把钱交出来我管!”太不甘心了,结婚啥都没捞到好处,这结婚后,怎么也得掌握点实际的东西。都说容易到手的最不值得珍惜,她这么不值钱,谁知道这男人哪天突然一个翻脸要跟她撇清关系,到时她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老婆……你确定要帮我保管钱?”男人抖了抖眼角,不确定她想做什么。
“怎么,不愿意?看你这样儿我就知道你不同意,别人家的夫妻可都是老公赚钱,老婆管钱的,难不成就因为嫁给了你,我还得伸手跟你要钱?等我以后工作会赚钱了,我还要你这老公来做什么?”柴舒看他神情有些诧异,不由自嘲的用鼻子哼了哼气,“放心,我不会把你的钱独吞的,不过就是看你有多大诚意而已,既然我一文不值,那也就拉倒。”
什么玩意儿,自己不过就想过普通夫妻那样的生活,俗话还说,外有抓钱手,内有聚宝盆,她不过就想掌握点经济大权,显示自己在家有地位而已,有必要跟吃了老鼠屎一样摆个臭脸吗?
丁煌烁诧愣了片刻,黑泽的眸子定定的锁住她认真无比的脸庞,在看到她那小脸上出现的嘲讽后,心口一紧,上前抓住要走的她。
“……老婆,是不是我把钱都交出来,你才相信我是真心的?”原来就这点小事,害他紧张了老半天。
老公赚钱,老婆管钱,这话怎么听怎么舒服……他喜欢。
“废话,钱不交出来,谁知道你会不会在外面养其他女人,再说,你要哪天出轨,至少我还有经济保障。”柴舒鼻孔朝着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摸样。
只是出乎她意料的是,男人在听完她的一番自我预言时,突然一转惊诧的神色,转而咧开薄唇,展现出他整齐的白牙,捧着她反应不及的脸,扎扎实实的吻了下来。
柴舒瞪大着眼瞪着放大的俊脸,有些摸不着头了。这厮变脸是不是太快了点,刚才还阴沉不定,这……这怎么又变成吻她了?
“老婆,你说的,老公赚钱,老婆管钱,说话算话,不准反悔哦。”一番火热的舌吻后,丁煌烁咬了咬她有些红肿的唇瓣,害怕她后悔一样,重复提醒着她,闪烁的黑眸闪过一抹一样的光。
他可不认为这丫头是真的想要她的钱,相反的,这丫头从头到尾都没问过他到底有多少钱,到底有多少家底,如果要让她知道答案,这丫头恐怕就不会这么愤愤的指责他小气了吧。
“……你说的是真的?”这下换柴舒诧异了,这男人未免也太好说话了吧。怎么一下这么干脆了?
小手不由的摸上他被碎发遮盖的饱满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没发烧啊!
不对劲儿,一点都不对劲儿……可哪不对劲儿,她还真说不上来。
丁煌烁好笑的将她手拿下来,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丫头的脑筋转变的太快,他都快跟不上节凑了。
“以后不准再埋怨了,好吗?不要跟爸妈置气,你是他们的宝贝,他们不会随便的把你交给任何人,这点你一定要相信他们,也要相信我。不要去怀疑他们对你的爱,也不要去怀疑我的心意。知道吗?”单纯的丫头,不去想些现实的,却在一些过去的事情中钻牛角尖,自讨苦吃不说,连他的心都跟着一惊一颤的。
柴舒静静的听他说完,望进他饱含认真的黑眸中,仿佛有一道漩涡将她拉进他的眼眸里,那里只倒影着自己一个人的影像。
本来一句试探的话,当某一天她了解到手中的卡里有多少钱的时候,是没想过那种堪比被雷击中的感觉让她永生难忘。
空气中因为她的痴神而渐渐的荡漾着一丝别有深意的味道,只是那没有眼力劲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丁煌烁薄唇恢复成一条直线,拉着她走到电话旁,接了起来。
“什么事?”冷的刺骨的声音森森的响起。
“少爷,有位叫杨乐乐的说她是少奶奶的同学,要让她进来吗?”
“让她在客厅等着。”
不耐烦的挂掉电话,丁煌烁转过身,将身后的人打横抱了起来。“你同学来了,我们下去吧。”
“哎——我自己走就行了。”她可不想在乐乐面前去秀什么恩爱,免得那丫头之后又要调侃她。
丁煌烁没理会她的意见,将人抱着下楼到了客厅,就见杨乐乐已经在沙发上坐好,殷勤的某个男佣人正将一杯鲜果汁放在她身前的茶几上。而坐在沙发上的杨乐乐几乎没有去瞧下楼的两人,反而一脸痴迷的看着面前帅气高大的男佣人,那双眼闪出的亮光堪比上千瓦的灯泡,微张的小嘴,仿佛还能在嘴角边看见快要滴落的口水。
“乐乐!”柴舒见她视线一直都盯着帅哥看,忍不住出声拉回她的注意力,同时也想挣脱下地,却不想抱着她的男人俊容沉闷,抱着她的手臂根本没有要松开的迹象,她没好气的抬起头,小声的抱怨道,“她是我同学,你别见人就是一副臭脸,人家又没欠你钱。放心吧,她知道你是我的人,不会对你有歪心眼儿的,倒是你这幅德行,叫人看了,还以为我多受虐待似的。好歹你也给我撑撑门面嘛。”
听见柴舒的叫唤,杨乐乐立即收起贪恋的视线,兴奋不已的起身朝柴舒跑去,只是在半路,对上某个男人怪异无比的神色时,不禁颤抖着双脚收回了步子,面露慌张的看着正对着她的两人。
妈呀,她不过就是窜个门,为什么舒舒的男朋友要这么吓人的看着她?淡漠如冰的眼睛,明显的表示着生人勿进,那性感的唇瓣扬起一角,微微的代表着笑意。
五官分开来看完美无比,怎么看怎么养眼,但那眼神配那微笑……她怎么感觉背后阴风阵阵的渗的慌呢?
柴舒看杨乐乐本来兴高采烈的跑过来,却又突然的面露惊吓的停住,顺着她胆怯的视线,回转脑袋一望,忍不住的白了一眼。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斥责道:
“你也别笑了!真是的,笑得比鬼还吓人!”
79 谁是最委屈的人'手打文字版VIP'
“你也别笑了!真是的,笑得比鬼还吓人!”
丁煌烁闻言,嘴角抽了抽,放在她膝窝里的手臂紧了紧,把自己的视线收了回来,有些不解的望着手上的女人。
她这是什么比喻?笑得比鬼还吓人?那他们两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他笑的次数够多了,怎么没把她吓住?
“不要看着我,自己去照镜子去。”真是的,没见过这么不上道的人,做做样子都不会,亏他长了一副大明星的皮囊,却没有演员的资质。
为了缓减好姐妹的精神压力,柴舒赶紧转移话题,对着杨乐乐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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