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跨,你让我这老脸往哪搁?你让我怎么甘心?他不是很能干吗?既然杀不了那个女人,那我就弄死这个女人。”董段云怨毒的将手指向墙角边异常安静的丁母,老脸憎恶的说道,“他不是最在乎这两个女人吗?随便弄死哪一个,也会让你儿子痛苦一辈子!”
丁海涛双目圆瞪的看着对方饱含戾气的脸,握拳的手咔咔作响,恨不能上前给他两下,“你对付谁都可以,但你别忘了,他是我妻子!”
“你妻子?”董段云冷哼一声,“我还真没看出来她是你妻子,当初你跟我妹妹在一起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为了那百分之十的股份,你可是跟我妹妹说过要和这个女人离婚的,可惜直到段心死的那一刻,你都没有实现自己的承诺,到现在还把这女人当成你的妻子,你儿子狡诈,用尽手段搞垮了我的公司,看来也是遗传到你的阴险了。我们董家的人就这么好欺负,让你们一代又一代的骑到我们头上?”
听到董段云提到当年的事,提到那个让他熟悉不已的“段心”两字,丁海涛眼眸微黯,嘴角有片刻的哆嗦,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但余光瞥向墙角安静的身影时,他快速的收敛起那片刻的波动,冷冷的看着对面的董段云。
“你以为我不知道当初让董段心跟着我是你精心策划好的?你们兄妹俩想方设法的将我拉拢,拿股份作诱饵,想将我套住,无非就是看我当初资金周转不过来,趁机想打丁氏企业的主意,一方面虚情假意的帮我度过难关,一方面却在背后偷偷策划收购丁氏,幸好老天没有亏待我,让我真的度过了那次危机,可你却不死心,教唆着董段心逼我离婚,想要我看在她生命垂危的时候同情她,让我娶她,这样你就名正言顺的让两家攀上姻亲关系,进而对我的公司下手,你这样居心叵测的计划,难道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
“过分?哼!再过分也比不上你生出来的好儿子!”似乎是被说中了心事,董段云有些激动起来,抬起手中的枪对准了角落的目标,老脸的皱纹一抽一抽的狰狞起来,“不管怎么样,当初是你负了段心,如今你儿子又弄跨我的事业,这笔账,我怎么的也要跟你们父子讨回来!看来这次我还真找对了对象,这女人不光是你儿子在乎的人,连你都这么在乎,杀了她,比杀了那个不懂事的小丫头要来的解气!”
“你!”看着对方缓缓的扳动手里的枪,丁海涛凝重的呼吸一窒,“你以为你杀了她就能换回你的公司?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就直说,没必要拿个女人来威胁。”
“我想怎么样?我想让你儿子死!不,我要他生不如死!他不是很能干吗?花那么多钱买我公司的股份,不就是为了搞垮我,那我就让他看看,他赚再多的钱能不能换回他妈的一条命?”
丁海涛眯着眼,脸上难掩痛苦的放低了声量,“你先冷静点好吗?你不就是想要公司吗?我让他还给你就是了。”
董段云冷冷的嗤笑出声,“还给我?你不说我都忘了,上次我求你帮忙,劝说你儿子停手,你当时是怎么回答我的?你说你现在已经不管事了,做不了主了。怎么,难道那时你就是敷衍我,明明可以让你儿子停手的,你故意找借口推脱,就是想看着我倒闭?你越是在乎这个女人,我越是为段心感到不值,越是不会留这个女人在世上!”
痛恶的扣紧手中的枪,董段云嘴角扬起冷笑,双眼嘲讽的扫了一眼对面微微颤抖的中年男人,然后将满含憎恶和仇恨的双眼盯着自己的目标,缓缓的收紧食指——
“不——!”
“嘭——!”的一声响彻在废弃宽敞的空间里,墙面传来的回音都振聋发聩,如泉涌出的殷红瞬间喷溅在董段云的肩上和脸上,他扬起的冷笑并没有停止,暴戾的一脚踢开身前摇摇欲坠的高大身影,抬起的手再次握紧手里的枪……
“嘭——!”
沉闷震耳的声音再次传来,董段云身体一僵,褶皱的脸庞霎时涌现出一抹痛苦,充满戾气的双眼染上浓烈的不甘,胸口的剧痛却让他无法回过头看清楚身后的一切,只能任由着那股剧痛感侵袭着自己的四肢百骸,吞噬着他饱含仇恨的意识。
丁母安静的让人为她解开手脚上绳子,待眼上的黑布解开的那一刻,两行清泪无声的挂在她清雅静丽的脸庞上,看着地上匍匐向她爬过来的身影……
“清怡……我……对不起……”
她保持着身形,任由眼泪滑过,却始终没有上前,模糊的双眼看着那缓缓朝她靠近的人在地面上留下一滴滴的殷红,接着看他被丁一和另一个陌生的人将他抗走。
“妈,我们回去吧!”
依旧没有应答声,丁母木讷的由自己的儿子将她抱起走向了废墟之外。
……
“妈……呜呜呜……你没事就好了……吓死我了……呜呜呜……”柴舒见到丁母的那一刻,忍不住扑到她怀里,大声的哭起来。她实在不敢想象,要是婆婆出了事,她该怎么办。
“我没事,乖,别哭了,妈这不是好好的吗?看把你担心的。”丁母拍着柴舒的后背,叹气的安慰道。
“呜呜呜……我就是怕你出什么事……你要出什么意外……我跟煌烁该怎么办……呜呜呜……”
“傻丫头,烁儿在我身上放了跟踪器,能出什么事,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好了,别哭了,要不等会有人会心疼的。”丁母一派冷静,仿佛早就知道自己会平安无事一样,不清楚的人还以为刚刚受过惊吓的是那个哭的稀里哗啦的小女人。
丁煌烁不满的看向冷静如斯的老妈,对她这个时候还有心情打趣自己感到有些心疼,上前将两个抱在一起的女人同时搂住,拍着两人的背安慰着。
“舒舒,你陪妈去屋里休息,我出去一下。”
“煌烁,你要去哪?”柴舒抬起头,有些不放心的问道。之前丁煌烁让她在家里等消息,她并不知道在废弃的工厂里发生的惊颤的一幕,眼下见婆婆平安无恙的归来,又见他要出门,心中肯定不放心。
“去趟医院。”安抚的揉了揉那担心的头颅,丁煌烁深眸别有深意的看向自家老妈。不管怎么说,那是他的父亲,即便老妈不待见他,但他也有义务去看他,何况他还是为了老妈受的伤,这个情如果老妈不想偿还,那这个人情债只能由他这个做儿子的去还了。
丁母眼波微微流露出波动,撇过头沉默不语,在听到儿子远去的脚步声时,她轻轻的蠕动着唇瓣,似是很艰难的说了一句:“我也去……”
她没有别的意思,这一刻她只告诉自己,往事已去,她依旧是十年如一日的她,去了,不代表什么,只是不想欠对方的人情。
……
加护病房内,洁白着房间,洁白的床,一个脸色如同床单一样苍白的中年男人闭合着双眼,静静的躺在床上。
“少爷,那一枪差五毫米打中肺部,再加上送来的途中失血过多,医生说24小时内苏醒的话才能脱离生命安全。”丁一看着床上纹丝不动的人,眼底有抹自责,不管怎么说,他晚了一步,如果早一分钟赶到的话,或许老爷子就不会有事。虽然老爷子跟夫人少爷不和,但毕竟还是一家人,他也不希望这家人的任何一个出什么意外。
“恩,你先去处理那个人,另外派人守在医院里就行。”丁煌烁面无表情的吩咐道,黝黑的眼眸深邃黯沉的注视着床上的人,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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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 《怀yun前的准备【手打】
“舒舒,你跟烁儿先回去,我在这里坐一会儿。”没说说陪他,也没说照顾他,她只是想在这里坐着等他醒来。丁母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床上那熟悉又陌生的人,淡然的轻吐出声。
“可是妈……”柴舒有些疑惑,又有些担忧,这两老之间的事她是清楚的,而且她感觉得到,婆婆并不是很待见这个公公。在来的路上她就听丁煌烁简单的说过公公是为了婆婆而中枪的事,现在婆婆主动说要留下来,她实在不明白婆婆心里是感动还是觉得亏欠。
长辈之间的事她还真不好插手过问,但在受伤的公公和亲切可人的婆婆之间,她还是担心后者,不希望婆婆再受到什么伤害,要知道身体的伤永远都不及心理受的伤来的沉重、痛苦。
“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这个男人已经伤了我一次,我怎么可能傻乎乎的再让他伤我一次?他只不过就是救我的一个陌生人罢了,坐在这里我稍微能心安一些。”丁母将柴舒的反应收进眼里,柔和的笑了笑。
“好了,妈都说没什么了,就让妈在这里坐会儿吧。”丁煌烁搂住欲开口的小女人的肩,朝自家老妈摆了摆手,别有深意的再看了看病床上的人,若有似无的勾起一抹笑意,拥着人走出了病房。
“煌烁,你说他们会和好吗?”出了病房,柴舒忍不住的将心里的疑问问出口。
丁煌烁脚步停下,俊脸划过一丝茫然,“说实话,我也看不清楚老头子对妈到底有多深的感情。”如果感情深,为何当初要选择那样的伤害?“但这些不是我们能考虑的,只要妈愿意跟他在一起,只要妈高兴,我们就尊重她的选择。”
“你说你这做儿子的怎么能无所谓呢?别人都希望自己的爸爸妈妈在一起,能有个幸福美满的家,你倒好,有没有家都无所谓一样。”
“如果他们恩爱,我自然希望他们在一起,但如果在一起却要故意去伤害另一方,那我宁愿他们分开。”他不会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想要一个完整的家,就逼迫着他们在一起,这样对受伤的一方太不公平。惆怅的说完,他捏了捏柴舒鼓鼓的小脸,挑眉道,“谁跟你说我有没有家都无所谓,我现在有你也就算有了自己的家,等我们有了自己的孩子,以后家就更完整了。”
听他这么直言不讳的说起孩子问题,柴舒别扭又心虚的撇开脸。
“怎么了?”她的神色自然逃不过他锐利的眼睛,丁煌烁双手捧着她小脸板正对着自己。
“你说我是不是有病?为什么到现在都没……”为嘛乐乐一次就能中奖,而她肚子怎么都没动静,两人在一起的时候虽然不是说天天都做那种事,但每次可都是欲罢不能的,这个男人在床上有多卖力,她当然清楚。
丫的,她怎么总觉得好像对不起他的努力耕耘?
闻言,丁煌烁闷笑出声,埋头啄了啄她小嘴,扬起邪邪的笑贴着她耳朵道:
“看来老公还要继续努力才行,要不今晚老婆你主动点,嗯?”
“去你的,你才主动点呢!”本来反驳的话,但柴舒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他套了进去,咬咬银牙红着脸转过身不理她。
“好,老公遵命就是。”丁煌烁狡黠的笑着,弯腰从背后将她抱起。
“嗳,干什么你……”
“你不是说要我主动点吗,我一直都很主动的,我们这就回家做运动去。”
“你能不能正经点,妈还在医院呢。”为嘛这男人一提到床上的事就没半点正经的样子?
“她要知道我们回家帮她制造孙子,她只会更高兴。”
“……”柴舒顿时满头黑线。
两人一进家门,当丁煌烁看到客厅里坐等的两个人以后,澎湃激动的心情瞬间从云端跌入低谷,一张俊脸因为突来的两个超级电灯泡变的黑如锅底灰。
“表哥、乐乐,你们怎么来了?”和某人死气沉沉的摸样比起来,柴舒则是一脸兴奋的走到陈子墨和杨乐乐面前打着招呼,猫儿一般灵动的眼睛不停的在两个突然促成好事的人身上徘徊打量。
不过看戏的成分比较多。
她自己都有些难以相信原本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没想到被自己瞎搅和,竟然能促成一桩美事,不仅让杨乐乐这个闺蜜成了她嫂子,还让王老五表哥结束了单身生活,可喜可贺自然不必说了,她现在可是一点负罪感和愧疚都没了,不但没了之前乱点鸳鸯的心理负担,还洋洋得意沾沾自喜的觉得自己还真有做媒婆的资质。
“舒舒……”杨乐乐一见好友回来,立马就想蹦起身,谁知被身旁的男人一把拉住,她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将握在她手腕上的大手一刨,才回过头来正色的说道,“我要结婚了,下个月20号。”
对于闪婚柴舒已经见怪不怪了,毕竟要闪谁都没有她和丁煌烁闪婚来得快。而且表哥和乐乐的结婚,那天她就已经知道那几个长辈肯定不会拖延太久,惊讶虽然没有,不过她还是真心的为他们笑了出来。
“表哥,你打算封我这个媒人多少红包?”
他们要结婚,送礼肯定是跑不了的,但媒人礼她可是要拿的,再怎么说,设计表哥的那一出,她可是浪费了脑细胞的,不能白白的“做了好事”得不到一丁点的回报吧。
陈子墨嘴角抽了抽,没好气的给了柴舒一个白眼。意思很明了,他在她身上的气都还没出呢,还好意思找他要红包?
杨乐乐一见陈子墨拉长了脸,立马双目一瞪,顿时有些口不择言的道:“你要不想结婚就明说,没必要摆脸色给人家看,我没求着你娶我。”
能不气吗?未来老公当着别人的面一点喜悦之情都没有,何况结婚的事根本不是她自愿的,陈子墨这样一幅不情不愿的样子,根本就是让人怀疑是她主动赖上对方负责一样。
她双十年龄一朵花,谁稀罕插在一坨老牛粪身上?
陈子墨瞬间脸一黑,伸手将站起身的杨乐乐给拉了回去在他身侧坐好,口气虽然不好听,但若仔细辩听,就会发现他话里的小心翼翼。
“你给我坐好,没事别瞎嚷嚷。”
杨乐乐有些炸毛,“嚷什么,你不爱听我也要说,没求着你跟来,是你自己要跟着我来的,你要不高兴就自己回去,谁稀罕你跟来的。结婚是你们决定的,我有说过什么话吗?你还在这里摆脸色,不高兴就不要结!”
陈子墨顿时哑口无言的垂下了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听自家小女人一骨碌的发完脾气,不免有些尴尬的咳了咳,重新抬起头来,小声问道,“事情已经通知到了,那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说他脸色难看,还有人脸色更难看的呢,这丫头一点眼力劲都没有,没看到这家男主人都快打雷闪电了吗?
不过貌似他们好像也没怎么样,这煌烁一脸黑沉沉的,是吃错了药吗?
“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