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老爷子道:“你要是有个好爸爸的样子,孩子们会这样跟你说话吗?”
安彬武气怒道:“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们干嘛一直纠着不放?难不成我走错了一次,你们就要把我打入死牢永不翻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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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牢记
☆、安少&之威:懂么,道德伦丧怎么写
安彬武气怒道:“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们干嘛一直纠着不放?难不成我走错了一次,你们就要把我打入死牢永不翻身了?”
“你不止是走错了一次,还把你弄错的产品带到家里面让所有人都时时刻刻看到你做过的错事,自找的怪得了谁。”安慕良应得无比犀利,全不给父亲留半点颜面。当然他之所以如此,有一半原因也是因为这是在家里面没有外人,还因为他刚刚看到安慕可的房门有动了下。
那是当然的,这好戏是她挑起来的,她怎么舍得不来看。
快十年了,自那对母女进门以后,他就再也没有为难过她们,甚至是连冷眼都没给过,因为她们还不够资格。谁料他的好说话,居然被当成了懦弱与退让的表现。敢再次犯到他头上,就要做好承受他怒火的觉悟。
原来在他眼里,她只是爸爸弄错的产品。安慕可暗中咬紧牙关,指甲狠狠地刮着门板,很努力才忍住了没有走出去反驳。安慕可的母亲肖月如听到安彬武气怒的吼声,拉开门刚好听到安慕良那一句话,顿时变了脸。但是她知道,像安家这种家庭,男人说话的时候,女人最好是不要插嘴。
虽然心里很不是滋味,但那口出不逊的人是安彬武的独子,老爷子最疼的孙子。她就是再计较,安彬武也不过就是多骂安慕良两句,而且还会给安彬武留下她不够大度的印象,让他对她产生厌烦情绪。
片刻就算好了得失,肖月如像没听到一样,退回屋里关上了门。
大厅里,安彬武已经拍案而起,怒声吼道:“安慕良,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爸爸?”
“我说有,你信么?”安慕良冷冷一声回应,把安彬武气得扶着沙发急促地喘息了起来,他愤怒地向安老爷子告状道:“爸,你看看你看看,你看你把他给惯成什么样子了?”
安老爷子没有责备孙子,只是对安彬武道:“慕良不是小孩子,他能为自己的人生负责。做为一个父亲,你不过是听了外人三两句闲言碎语,就问也不问一声地冲他发作,还好意思说他不尊重你。你想让他怎么尊重你,什么话都不回地任你骂到狗血淋头了先?”
十五岁后,这个自己最中意的孙子就再也没有求过他。难得他求一回,安老爷子自然要力挺到底。门户之见算什么,他幼年时还是贫民呢!他还没有见过那个孩子,但是他相信自己孙儿的眼光,能让他最看中的这个孙子一眼相中,多年不忘且非她不可,仅凭这一点,他也没理由反对了。
“爸,慕可怎么能算外人……”安彬武想辩解,安老爷子顿时被他那句话给惹毛了:“她不算外人,只有你儿子是外人,只有我的可儿是外人。你为了你那个女儿一句话,把我的可儿贬了一百样。你那个女儿说几句话,你就二话不说地教训我的孙儿,安彬武你真行啊!既然你眼里只有你那个女儿,你干脆带着她们搬出去住好了。我以后不管你的事,你以后也别管我孙子孙女的事,咱们分着过,眼不见心不烦。”
安老爷子本来是一时气急说出来的话,出口以后竟忽然觉得浑身毛孔微张,通体舒畅。原来这才是他内心里真正的想法,原来他早就想那两个女人搬走了。倒不是她们不孝顺,但不是原配的,他瞧着总有那么点儿不是滋味。
自从她们进了安家,孙子就独自搬出去住了,不是逢年过节坚决不往家里走一回,至今都十年了。还有他的小孙女,也是三天两头地住她哥那里跑,根本不愿在家里呆。虽然这个最疼的儿子他舍不得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但是他年纪大了,更想要的是孙子孙女啊!还有那个聪明伶俐又乖巧的小曾孙。就今天一回,他就喜欢得不得了。
嗯,就这么办!让那两个叫人看得不舒服的搬出去,换他孙子孙媳,孙女小曾孙都搬回来陪他。
“爸,你说什么?”安彬武震惊地望着老爷子,他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父亲会开口赶他出家门。他感觉自己一定幻听了,可是儿子神色冷冷的,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嘲弄。他觉得他爸肯定是一时冲动,可是父亲沧老的表情却没有半点懊恼自己说错了话的意思,也没有把话收回去。
他不能搬出安家的,倘若是政敌知道了,肯定要说他丢下年迈的父亲搬出去享福。他爸本来就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退休老干部,若是让人知道他被爸爸赶出家门,这绝对会大大地影响他的政、治生涯。当年离婚另娶,就已经影响了一回,现在他说什么也不能搬出去。
安彬武动了动嘴皮子,良久才呐呐道:“我为自己的儿子好还做错了吗?他瞒着我们跟一个杀人犯,还是杀了自己爸爸的女人结婚,我还连说也不能说一句了。”
安慕良冷漠道:“你只是想要说一句吗?今天要不是爷爷在这里,你只怕早像爷爷说的那样,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了。还有,爷爷看她们不顺眼,从来都不是因为我老婆的原因。别把你们一家人的过错,往我老婆身上推。”
他猜也能猜到安慕可是怎么跟安彬武说元宝的,那自然是怎么难听怎么说,他爸心里对元宝的印象已经先入为主了,这时候妄想他改变态度,可能度基本等于零。有种人就是这样,他要是觉得你做得不对的时候,你跟他说再多的好话都是没用的,他太清楚自己父亲什么样的人了。
“我是你爸,你结婚不应该先过问我一声吗?”要不是因为那个女人,老爷子何至于开口赶他出门。要不是因为那个女人,他今天怎么会在儿子面前丢这么大的人。居然能引得自己的爸爸起了歪念,弑父坐牢,嫁了又离,还生过一个不是前夫孩子的私生子。就是这样一个女人,竟能让他家那么出色的儿子喜欢上,也能讨到一向就吹毛求疵的老爷子青眼。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狐魅子?
安彬武心里气得不得了,但是现在老子和儿子同一阵线,而且他们的态度都是前所未有的强势。他再计较下去,只有更加惹恼他们的份,这绝不是明智之举。所以,暂时还是只能忍气吞声,以后再来努力了。
“我老婆没有杀过人,她是替别人背的罪。至于其他的我没必要跟你解释,不管你心里是怎么想她的,喜欢或不喜欢都没有关系。我只想说,她是我妻子,是我爱的女人,谁敢再欺负她,就是跟我做对。爸,如果你还自认是一个好爸爸,请你尊重我的选择!”前面说得十分严厉,但是打了一巴掌要给个甜枣,否则会起反作用的。虽然他真不想叫,但是为了不让元宝在后天的家庭聚会上被欺负,这一声十年没有叫过的爸爸还是出口了。
安彬武心里有一瞬间的感动与愧疚,他想要答应,但是一想到自己那么出色的儿子,居然只配了个这样的女人,他揪心啊!
安慕良道:“当初你对不起我妈,家里没人说过你的新太太这里不好那里不好吗?但是,你就觉得好,我没有反对你。而今不论别人怎么说我老婆的坏话,我就是爱她。你不喜欢她可以不理她,但是请你不要欺负她!”动之以情,外加晓之以理。爷爷同意了他心也定了,但是如果能让眼前这人也默认,他再护着一点,安家就没有人敢再说他老婆半句不是。
安彬武想一下,正要点头答应,安慕可忽然拉开房门冲了出来,急切道:“爸爸,你忘了,那个女人的前夫是沈舒,她还带着私生子。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是让外人知道六哥娶了这样一个女人,我安家岂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吗?”
安彬武顿时惊醒过来,立刻附合地点头,回头想要再教训安慕良两句。却听安慕良冷笑道:“破坏军婚罪按律该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明知故犯更是罪加一等。我们安家从爷爷开始,数十年来有口皆碑,从没有出过徇私枉法这种丑闻。父亲,是您开了先河,开了一次不算,还要开两次,真了不起!我想那些看笑话的人,早就已经掉光大牙再没有牙来笑掉了。”他说这话时,连眼角都不屑扫安慕可一眼。
破坏军婚,当年肖月如就干了一次,破坏了安彬武和萧玫的婚姻。
萧玫出身名门,本身长得漂亮,又聪明有才华,见多识广,个性十分骄傲。自从十年前,肖月如挺着大肚子牵着女儿找上门来,安彬武亲口承认两个孩子都是他的后,萧玫当即就提出了离婚,毫不犹豫地离开了安家,什么也没有带走,当然也懒得与肖月如这种女人计较。
至于安彬武,一个在她怀孕的时候都能够出轨的贱男,而且出轨的对象还是家里的女佣。然后在长达二十年的时间里,家里外面两头跑,这样一个男人,再跟他呆一起都嫌恶心了。
而今,肖月如的女儿也跟着有样学样,还自以为自己是最无辜的那个人,不要脸也得有个底限吧!
安彬武被儿子嘲讽得又气又羞地说不出话来,脸色涨红如猪肝。安慕可跟沈舒的事他也是知道的,他还知道沈舒结了婚,但是听女儿说他们夫妻感情很差,一年都不见一回面,而且正准备离婚中。虽然他隐约也觉得女儿这样做不对,但是架不住枕边风吹两吹,最终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安慕可面色苍白,她死死地揪住栏杆,怒不可歇:“我跟沈舒本来就是恋人,是她破坏了我们,是那个贱人……”
“闭上你的臭嘴!”安慕良抬起头来,声音冷淡,眼中却有戾气一划而过,“你自己嫌弃沈舒没用先抛弃了他,他们登记结婚时你还是有夫之妇。现在沈舒终于发现你恶心的真实面目不要你了,你不知道好好反省,还要把错处怪到别人头上。果然是什么样的苗就长成什么样的树,懂不懂道德伦丧四个字怎么写?”
楼上,另一间房屋门前,肖月如眼含热泪地站在那里,心酸道:“六少爷,当年跟你爸在一起全都是我的错,你不高兴,打我骂我都可以。不要这样说你爸爸,传出去对你对你爸都不……”
“我说的是你!”不等肖月如做戏下去,安慕良一句话,立刻让她的声音呃然而止。
挑拨离间,面对安可儿用一次准一次,可是在安慕良面前,竟然第一次就被秒杀了。也是此时,肖月如才明白,素来不声不响的安六少爷,为什么被他们那一辈的人尊为老大了。这个看起来斯文儒雅的年轻人,居然这么狠,根本不管对手是不是女人与弱者。
成功让肖月如闭嘴以后,安慕良拿出自己的手机拨通了和易绍的电话:“易绍,我家大院子里有个罪犯,破坏军婚的,你找人来带过去。……对,就现在,我瞧着不爽。……证据我有,直接带进去关着不用审了。……要快……”
“爸……”这下子,安慕可是真的吓到了,她连忙三两步跑下来害怕地揪住安彬武的袖子。肖月如也是满面惶恐地跑过来,乞求地抱住了安彬武这一边胳膊:“彬武,慕可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因为失恋了一时伤心才会失态的。她以后再也不敢对她嫂子不敬了,你让六少爷饶了她一次吧!”
“爸,我再也不敢了,你救救我,救我,我不想坐牢啊!”安慕可惊慌地摇着安彬武的手。
安老爷子看着孙子面上有那么点儿不赞同,毕竟这不是什么光荣的事,闹出去整个安家都丢脸。但是他没有阻止,因为他知道最终安慕可是不会被带走的。孙子这么做与其说是想将安慕可送去坐牢,还不如说他就是蓄意恐吓。当然,若是对方不接受恐吓,那么这恐吓就有可能变成真的了。
臭小子,手段还是这么辣。有了他这一招,往后这肖月如母女再也不敢轻易招惹那个叫元宝的孩子了吧!
只不过,同样也没给他老爸留面子啊!看来,对他爸,他虽然不说,心里的怨却是半点没少的。
安彬武被两个女人摇得稍显狼狈,他羞恼地瞪着神情平静的儿子:“你当真要这么狠?慕可是你亲妹妹。”
“别,我妈就生了我跟可儿。”安慕良不屑地轻笑了声。刚好门铃响起来,佣人去开了,和易绍不见其人先闻其声:“良子,我来了!让我瞧瞧,那位犯了破坏军婚罪的贱人罪犯长啥样呢,是不是跟书上写的狐狸精似的?……安爷爷好,哟,安四叔也在家呐!”问好了两位长辈,至于两个女人,则直接被无视了。
和家跟安家邻居,就住斜对面,这俩女人什么货色,早很多年前他就知道了。虽然跟安慕良这种闷骚型的比起来,和易绍简直就是个话唠,整一个三八,但是除了在对待爱情方面的态度不同外,这两个人的喜恶却基本一样。这也正是这大院里一起长大的同龄人不少,但真正被纳进自己铁哥儿范围的,他们只有彼此。
“不是叫你带人来的。”安慕良神色不虞地瞪着甩着车钥匙吊儿郎当地走进来看和易绍,和易绍笑道:“叫了,不过他们要从警局赶过来没那么快。我正好有事出门刚巧走到你家门口,所以先来看看。这个……贱人罪犯是哪位啊?先跟我说说呗!”视线在神色闪躲面色青白的肖月如母女身上打转,明显的不怀好意。
安彬武只觉得脸丢到家了,可是儿子都三十一岁了,他说一不二的性格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当年温家那个臭小子欺负可儿,他放话说要让那小子给可儿下跪叩头道歉,最后他真的做到了。也因此,在政界地位完全不比他低的温老狐狸成了他的头号政、敌。
今天慕可惹到他发这么大的火,这事若他再不后退,还真可能没法善了。反正那女人娶都娶了,暂时就先这样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想到这里,安彬武咬牙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不会对她怎么样,但是你也别想我给她好脸色。”
安慕良对和易绍道:“稍候去我那里取证据,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你都让人给我保管好。谁敢再犯到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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