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那人把文件狠狠一摔,猛地逼近苏沫:“南宫沫,五亿美金!这可不是小数目!我们完全有理由怀疑你涉嫌洗钱拘禁你48小时!”
苏沫被他吼得脑中嗡嗡作响。
她慢慢抬起头,盯着那个是要把她撕裂吞噬的男人,一字一顿地说:“如果你们有证据控告我,那就去找证据。我爷爷给我的钱,来路一定是清清白白的。我不许你们侮辱一个已经过世的老人!”
那人被苏沫眼中的坚定一逼,不由缩了缩。他悻悻哼了哼:“等我们找到证据,你哭都来不及了!”
苏沫不愿意再理他,又靠在桌上。
那人见苏沫不愿改口,悻悻收拾了材料走了出去。
楼上办公室。坐着两个男人,他们对面坐着的是一位身材姣好的女人。
房门打开,刚才在楼下侦讯盘问苏沫的男人走上来,一进门就摇头:“头,那个女人嘴巴太硬了,反反复复问了几百遍,她始终没改口。”
坐中身材姣好的女人一听,皱眉看向对面胖乎乎的男人。
那身材肥胖的男人闻言也犹豫了下:“没有办法再突破了吗?”
那男人摇头:“软的用过了,不给她河水,疲劳讯问、视觉刺激……都用过了。除非来点硬的,看她会不会害怕招出点什么。”
那身材肥胖,被称为“头”的男人挥了挥手:“小刘,先下去吧。把她看好了,别让人知道她在这里。等等有什么事我再吩咐你。”
那个叫“小刘”的男人点头应了声,下了楼。
屋中三人对视一眼。那被称为“头”的男人看向对面的女人,有些为难:“徐小姐,你看看,人也抓来了,但是没有罪名也只能拘留她48小时。再留着恐怕会有麻烦。”
他对面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徐茵。
徐茵笑了笑:“我相信郑局一定有办法的。我爸爸经常跟我提起这片区的郑局当年在部队里可是一把好手。”
那郑局一听,笑得恭恭敬敬:“徐小姐言重了!言重了!当年要不是徐老提携,哪有我今天呢。呵呵……”
他话锋一转,为难地说:“徐小姐,虽然说五亿美金看起来可疑,可是斯坦信托基金公司可是外国正规的公司,要查也查不了,就算查也肯定是来路很正的。这个……这个要把洗钱的罪名安在她身上,真的有点难。”
徐茵皱眉:“那我给你的照片呢?那照片上有拍到她拿了一叠钱呢!目测起码有十万块!”
郑局一听,脸上有点抽搐。他看向一旁跟着的自己的副手赵副局。
赵副局看见自己头头的脸色,笑呵呵对徐茵说:“徐小姐,你看林家是什么家庭。拿十万块钱就跟撒一把米似的。这些照片顶多只能说明林太太给那个苏沫十万块,也没办法说明什么。”
徐茵一听心中顿时有些不悦。
她要不是前几天突然收到这些照片,也不会萌生眼下这个念头。
牢狱之灾那对一个女孩子可是毁灭性的。只要她能查到苏沫以前一些老底,只要有一星半点不光彩她都能让她乖乖吃上加几年的牢饭,最起码也能让她名声扫地!
但是现在听郑局与赵副局的意思好像是苏沫这方面根本突破不了,没有把柄可以抓……
她想了一会,忽然笑了笑:“郑叔叔,你看人都抓来了。不问出点什么对局子脸上也无光啊。”
她忽然换了称呼,亲热中隐隐带着莫名的威逼。
“可是……”郑局光秃秃的额上开始冒出汗来。
眼前的女人来头可不小,那可是他从前老首长的千金闺女。要是得罪了她,回去不消说她说什么,只要随口一两句那他前途可是一片灰暗了。
这头顶的乌纱帽要保,可眼前这事真的是很棘手。
虽然他职权很大,可现在毕竟不是以前人命如草芥的旧社会,没有证据的话怎么治人家好好一个姑娘的罪名?
他越想越是坐立不安。
徐茵似笑非笑地盯着面前的两位叔叔级的人,心中却史无前例地也涌起烦躁。她从小到大还从没利用过自己父亲的官威来压过人办过事。但是眼前这事不但破了她的例,还让她隐隐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件很不道德的事。
如果她真的毁了苏沫,林楚生能回到她身边吗?……
她竭力将心头的不适压下来,笑着说:“我相信郑叔叔和赵叔叔的能力的。对了,我爸爸今年要办五十六大寿,两位叔叔一定赏光来啊!”
她说完起身。郑局与赵副局一听受宠若惊地站起来相送。
以他们的级别,顶多在徐老的寿宴外送送礼物,现在人家千金闺女开口了邀请他们去了,那真的是天赐的好时机啊!
“好好!一定一定!”郑局满脸笑容地恭送徐茵出去。
送走徐茵,他脸上的笑容顿时变成了苦瓜脸,回头看着精明的赵副局:“现在咋办?你瞧她意思是要我们整垮那瘦瘦的女孩子了!老赵,你一向比较有办法。你想想看。”
赵副局脸上掠过阴狠:“软的用过了,只能用硬的了。不信这女孩子骨头硬到哪里去。就算没影的事也要她说出个影来!”
郑局一听,想了想,咬牙:“行吧!谁让她得罪了这徐大小姐呢!唉,人家的老头子动动手指头就能把咱们压扁了。这女孩子活该倒霉吧!”
。。
正文 第二百七十五章 赴宴(一)
华灯初上。一辆黑色宾利轿车停在望海别墅一栋精巧别墅跟前。
林楚生下了车,站在门口等候的阿姨上前看了看他的身后,声音焦急:“林先生,苏小姐没回来吗?”
林楚生一愣,眸光一沉,问:“她早上出门到现在还没回来吗?”
阿姨摇头:“电。话也打不通。”
林楚生拿出手机,拨通苏沫的号码,可是电。话那一头传来提醒对方手机关机的平板语调。他拧紧眉头,不语轹。
“林先生,苏小姐去了哪里?晚上能回来吗?”阿姨关切地问。
她在这里帮佣时间不长,但是对苏沫印象却很好。苏沫总是安安静静,虽然名义上是她照顾苏沫,但是很多时候苏沫会下楼帮她打扫,做饭,没有一般富家小姐的坏脾气,更不会无缘无故看不起人。
林楚生眸光沉了沉,对阿姨说:“我去找找。翦”
他说完上了车向市区开去。
在半路上,他的手机响了。林楚生一把接过:“沫沫,是你吗?”
手机那一边传来悦耳轻快的声音:“林少,是我。徐茵。”
林楚生意兴阑珊地淡淡“哦”了一声,继续开车。
电。话中徐茵声音动听得像是夜莺:“林少,在忙什么呢?”
“在开车。徐小姐,抱歉,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要做,你……”林楚生冷淡地说。
他还没说完,徐茵已在电。话里笑了:“林少,这个电。话可不是我想打的哦。是林伯伯让我来请你的。今晚在悦宾酒店,林伯伯做东请客,让我们一起过去。”
林楚生顿了顿:“几点?”
“七点半,在悦宾酒店。林少去吗?如果不去的话,我也不去了。”徐茵的声音随意洒脱,似乎并不在乎。
林楚生沉默了一会:“我不一定。徐小姐按着自己的行程安排吧。我挂了!”
他说完不容徐茵说什么就挂了电。话。
电。话另外一头,徐茵看着手机眼底掠过挫败,不过片刻她就冷哼一声:“不去就不去,谁稀罕!”
不过她说完又拨通了一个号码,声音带着委屈与歉然:“林伯伯,楚生说不去,恐怕要辜负您一番心意了。楚生的公司也很忙的,我能理解的。”
电。话那边传来林老的声音。他似乎在劝着什么。许久,徐茵面带微笑:“好的,林伯伯,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到的。”
……
黑乎乎的冰冷房间里,苏沫打着寒颤瞪大双眼看着门。在连续几个小时的强光照射折磨之后,她又被丢入这个阴冷的房间中。强烈的反差对比令她眼前一片黑漆漆的根本看不到一点光亮。
一整天未进食的胃开始疼了,那抓心抓肝的饥饿感令她坐立不安。可是更不安的是他们把她关在这个小黑屋里是要做什么?
他们什么时候会放开她离开?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哐”的一声,门被打开。
苏沫被吓了一大跳,两道黑影默不作声的走来,一把抓起她的头发狠狠向墙壁砸去。
苏沫痛得尖叫一声,可是下一下,她的腹部就狠狠挨上了一拳。这一下又狠又重,打得她五脏六腑都要移位。她痛得躺在地上不住地抽搐。
“你招不招!招了不就没这事了吗?”两道黑影中有一个人阴沉沉地开口。
苏沫痛了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们让我招什么?”她的声音中带着痛苦:“我……我没有犯罪!你们凭什么把我抓起来!”
“你爷爷是做什么?这五亿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又是一下打在她身上。
那一下不知是用什么打的,砰的一声十分响亮,可是却不是直接打在她身上而是力道直接入体,震得她浑身都疼。
苏沫这下知道为什么房间里都是漆黑一片了,他们这样“侦讯”的确是见不得任何光的!
她心中悲愤交加。在这里她根本没有人。权也没有一点尊严。在他们眼中,她就是被盯上的砧板上的一块肉,任搓任揉由他们主宰。
“我没有犯罪!我没有!”苏沫咬牙怒视着黑暗中看不见面目的两个男人,“有种你们就打死我,我在这受的待遇,你们会付出代价的!”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冷哼一声:“看你嘴硬到什么地步!”
他们朝着伏在地上的苏沫慢慢走去……
……
车子停在咖啡小屋,林楚生大步走了进去,正在咖啡小屋忙着交接的珊妮见他突然出现吓了一跳:“林总,你来这里有什么事?”
林楚生看了一眼,好看的眉间是止不住的焦躁:“沫沫呢?”
珊妮摇头:“沫沫不是在家里养病吗?我昨天还看见她呢。今天她可没来这儿。”
林楚生眉头拧得更紧了:“那林助理知道她去了哪儿了吗?”
这么多年了,他还是习惯性地称呼珊妮为林助理。
珊妮看见他眉心不展的样子,心中一动。这个神态她最熟悉了,每次事关林氏未来重大的决策他总是下意识地这样皱着眉头。看来苏沫在他的心中真的已经很重要了。
珊妮连忙问:“她是什么时候出门的?出门前她说去了哪里吗?也许她只是还没回家而已,过一会就会在家里了。”
林楚生正要说什么,忽然他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一眼来电,冷冷按掉。可是打电。话的人却始终不放弃。珊妮不得不多看了他两眼。
林楚生终于接起,冷冷开口:“什么事?”
珊妮耳尖地听见电。话那边传来林老中气十足的怒吼:“你这个臭小子居然敢挂我的电。话!我让徐茵去请你,你怎么爱理不理人家?我命令你今天晚上一定要过来!听到没有?!”
珊妮看见林楚生的俊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爸爸,你要感谢人家自己去。非要我去干什么?你也不要撮合我和徐茵了,我对她不感兴趣。”林楚生冷冷地说。
“你你……那你想要谁家的千金?爸爸好不容易帮你搭上徐家这条线,你又想要怎么样?”珊妮听到电。话中林老的愤怒声音:“你快三十了知道吗?你还挑挑拣拣的。徐家的姑娘怎么不好了?家世好,学问也好,关键是人落落大方,爸爸看得很满意。”
“爸爸满意的是她有个军。衔很高的爸爸吧。”林楚生冷笑一声:“爸,我现在有事没空去。你们自己先吃吧。”
他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一回头,眼底的冷意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珊妮看得心口一缩。
这位平日彬彬有礼的林少发火起来对自己的老子也能这么讲话,她还是第一次看见。
“沫沫还能去哪里?”林楚生压下心头的不悦,继续问珊妮。
珊妮正在冥思苦想,忽然咖啡小屋的店门“叮叮当当”被打开。一位穿着一套黑白优雅套装的时尚女人走了进来。
林楚生回头,眉头皱得更紧,声音低沉冰冷:“徐小姐,你怎么来这儿了?”
来的人正是徐茵。
她今天穿着正式,一头乌黑的长发优雅挽起,刚好露出白皙的脖子,和线条优美的肩头。
她上前,指了指外面的司机:“是林伯伯让我来接你一起过去的。林少,老人家一番心思,虽然你不想接受但是还是得尊重,不是吗?”
她说得十分无奈,不过那一番话却是在理。
林楚生眉间的不悦稍稍褪去。他问:“是我爸爸让你来的?”
徐茵点头:“是啊,林少,你不知道吗?这次吃饭的不但有我爸爸和我妈,还有我爸爸从前一群老战友。这些人你最好去见一见。”
林楚生犹豫了下。
徐茵已自然而然地勾上他的臂弯,笑着说:“好啦!我都来了。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就当给我一个面子,过去和老一辈的吃个饭。又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明天再处理。”
林楚生一怔,忽然看向她。双眸微眯,盯着徐茵妆容精致的脸,冷沉沉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在处理什么事?”
徐茵脸上的笑容忽然僵硬。她不自然笑了下:“你一直不肯去赴宴,那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了。呵呵……难道不是吗?”
林楚生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不动声色地挣开她的手臂,对珊妮问:“林助理,还有什么地方沫沫会去的?你给我地址或者电。话,我去看看。”
珊妮在一旁早就忍不住了。她连忙说:“对了,沫沫一直在捐助一家福利院。也许她今天去那边还没回来。要不你打这个电。话……”
她说着写下一串电。话号码,递给林楚生。
福利院?这像是苏沫会干的事。
他拿起手机要拨通这个号码,忽然手机被一只白皙秀美的手按住。他挑眉看去,眼底的冷意不知什么时候已悄然凝聚。
徐茵委屈地说:“林少,赴宴的时间快到了,这次都是老一辈的在场,我们晚到不好吧?”
林楚生冷冷盯着她的手,薄唇吐出两个字:“让开!”
徐茵脸色一僵,握住他的手机的手不由颤了颤。珊妮在一旁感觉到了两人之间微妙的僵硬尴尬气息。她看着徐茵难看的脸色在心中失笑。
徐茵终究还是心高气傲了点。她自以为是地以为拿长辈就能逼着林楚生就范,但是她却不知道林楚生的脾气。
林楚生平时看着清冷不多言,做什么事都不紧不慢,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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