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宠冷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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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宠冷妻- 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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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比电话里还要可恶。

白艾静默在一边倒了三杯茶,用短暂的时间看了一场好戏,其实陈东恩的存在并不需要这么大费周章,本来这件事她无心参与,也托席迪中的福她才挺着大肚子趟浑水。

出门前兰思定还奚落了她半天,说世上最吃力不讨好的事就是做媒。她倒好,做了夏敏和周三省也罢了,还把曾经的爱慕者陈家林和假想情敌送做堆,现在连自己的秘书都不放过。

看来做媒确实能做上瘾,成就感不亚于在工作中游刃有余。

白艾毫无老板做派,带着笑容亲自将茶水奉上。

席迪中对白艾的举动另眼,她现在的姿态很柔和并不像外界盛传的凛冽。

当然他不会因此觉得关于白艾的传闻是夸大其词,因为她处理杜顺志这件事的行动力让他颇有些大开眼界。

临危不惧还能绝地反击,既没有和他正面冲突,同时扭转了颓势局面,让他第一次体会什么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席迪中谢过白艾的一杯茶,将隔热却通透的瓷杯把玩在手,似漫不经心的说:“白总,不过是小小的误会,何必如此大动干戈。”

“白艾笑了笑,调整一下姿势,随着肚子越来越大她的行动十分不方便:席总说的不错,不过是小小的安全检查,何必劳烦席总亲自登门。”

席迪中用食指推动着了眼镜,笑的彬彬有礼:“白总,中国是礼仪之邦,说话求和不求气,这么将军于人可是待客之道。”

白艾回的轻言细语:“席总深谙中国文化,可赞可叹,既然说道求和,席总不觉得企业和而安定更重要吗,员工对于席总来说或许是小,但是对于我来说一个良好的公司最大的不过是员工,上下和气,且一心对外,这样的公司且不说固若金汤,不过在商业之中还算是难求难得的,不知道我的话席总能听明白吗?”

白艾的话听起来柔柔软软,可细致意思深究起来却显得强硬,她要为杜顺志讨回公道,怎么可能被轻易打发,一个误会二字便想冰释前嫌,可谓天方夜谭了。

大家都不是良善好人,坐在一起不过是因为利益驱使,没有利益的合谈她没兴趣。

白艾看着席迪中,在他眼神里能看见一瞬厉光转瞬即逝。

他……不是个好人,正好,她也不是。

两人含笑对坐,刀光剑影缀在温和言语里,若不听彼此对话,这场面被人看去便是一副静谧油画,宁幽致远,让人倾慕。

席迪中放下手中已然转凉的茶,轻笑而语:“白总的话说的非常清楚,既然如此,不如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免得浪费了彼此宝贵的时间,对于杜顺志的事我很抱歉但是并不后悔,如果再有一次事情还是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白艾静静听着默语,从席迪中的只字片语中她能听出很多过往,虽然他的语气依旧平淡,可那不悔的执着表达了他内心深处的恨意。

为了能让陈东恩尝受失败,他在所不惜。因为父亲的抛弃铸就了如今的他,用仇恨谱写的人生,当然充满戾气。

白艾选择沉默丁蓉洁接过了话头,她推了推眼镜公式化的说道。

“席先生想坐享其成,可惜白总没有兴趣鹬蚌相争,你自己的事应该自己经手,何必将外人拉来挡箭,你涉陷于人,在失势之前就该想好其行为带来的后果,事发之后推脱误会,会不会太显得小家子气呢?”

她是真近视他是假斯文,这辈子最忌讳戴平光镜的男人,隔着一层假意的玻璃片,其心可诛。

席迪中面对丁蓉洁赤条条的戳穿依旧淡然:“丁秘书话里有话,听着着实不好听,我自认这是一个误会,丁秘书却不愿将小事化无,是不是有些以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呢?”

丁蓉洁差点情不自禁的为席迪中鼓掌,一番推卸责任的话说的滴水不漏,简直不要脸到极点,如此有教养的言语把没教养的行为体现到淋漓尽致,果然是个高人。

“小人的心思你能揣摩的一清二楚,所谓君子不过也是伪君子罢了吧。”

“丁秘书很有意思,白总工作的时候应该不寂寞。”席迪中不愿接招丁蓉洁的针锋相对,因为他的火气已经不受控制,犹如警钟让他避讳。

白艾由衷的赞扬:“我喜欢看到我的员工怀抱热情。”

“所以为了这份热情,白总不介意在商场上树敌?”

白艾笑的平和,手指轻点桌面:“我多年经商树敌无数,不过好在生于此长于此,根基扎的还不错,所以多与少只是数字变更,席总你却不同,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自然广结善缘才是上策,何必以己之短攻他之长?与其孤军奋战或许找团队合作更能事半功倍,我的公司经营范围挺广,你应该知道的。”说完一点头,眼神里满满全是笑意。

“白总真是个谈判的好手。”一席话听到席迪中的心中,让他踟蹰了一会儿便定下了一个和他初期想法截然不同的决定,动手端起茶壶,倒了三杯暖茶,他举杯而语,“白总,希望你能带给我一个满意的惊喜。”

白艾举杯痛饮:“希望你能带给我一个满意的价格。”

……

事谈到一半,三个人一句话都没有提到安全检查,可其中含义彼此都一清二楚,详细的合作还许大量时间来后续,这些丁蓉洁可以搞定,她了解白艾要什么,所以不用白艾亲力亲为,正好兰思定掐着时间点来敲了门,以产检为由将白艾带走。

接下来的事自然落在剩下人的身上。

当兰思定帮白艾绑安全带的时候,他说:“你得去见个人。”

“格纳吗?”白艾问。

“对。”

“你觉得他可以保护我?”

兰思定轻抚白艾的脸颊深刻的说:“保护你是我的事,而他可以阻止别人伤害你。”事情发展到现在,相信很多人会因为狗急跳墙而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来。

敌人已经没有藏着掖着的想法,杀人是他们最后的手段。

白艾低着头长发盖住了兰思定的手背,她问:“你去找的他?”

“小白,不用我找他。”格纳从来没有放弃白艾,所以他总是无时无刻的把踪迹停留在他们夫妻身边。

……

“我在哪你都能找到我,真是让我受宠若惊。”格纳端着酒杯坐在自己的家中,说话的时候虚眯了眼看着背光在阳光阴暗处的兰思定。

“白艾也能。”兰思定自主挑了张椅子坐下。

格纳修长的手指不由捏紧了杯子,兰思定听似平淡的话却尖锐的刺痛了他额角的神经,诚如兰思定话中话的意思一样,白艾能找到他,可她从来不找他,为了能断了他对她的感情牵绊,她明明在最需要帮助的时候,知道他就在她身边,却依旧不肯回头看他一眼。

这样的女人是残忍还是仁慈,格纳已经分不清。

兰思定打断格纳的幽怨,出声道:“说正事吧。”

“你受体系限制,想身在浑水中肃清没有那么容易。”中国老话叫出淤泥而不染,形容的是荷花,可荷花虽好,它依然扎根在淤泥之中,如何能逃脱养育它的环境?“所以你找我,是想在体制外做一些不被体制内允许的事?”

格纳明知故问,他要兰思定一个态度。

第三一三章 尾声 终

兰思定反问:“这么没有自信?”非得要他一个肯定。

格纳冷笑再反问:“遇见白艾以后,你有自信吗?”

因为在乎所以仓惶,总想万全,即使付出任何代价也在所不惜。他们把心都给了一个女人,为了她可以粉身碎骨,这是何其相似又那样不同。

格纳太了解兰思定此刻的心情,一个系统内的人,从小守着规矩长大,能为了白艾违背遵守了三十多年的准则找上他,是带着义无反顾的心啊。

说实话他在这一刻很佩服兰思定,为家庭所累在大多数成功男人眼中看来是懦弱无能,难有人能跳脱出这种迷思,把此举看成一种担当。

格纳倒上一杯酒递过去,眼眸半阖看低的说道:“兰思定,今天你来求我,总要给我看你的诚意不是吗?”酒水晃悠,他接着道,“要不帮你壮壮胆?”

兰思定看着琉璃波光的酒水,眉目凛直望了过去,那稳重模样将格纳的挑衅突显的十分幼稚。

格纳自觉气势矮了不少,咬了下牙,硬撑着和兰思定对看。

兰思定从小便受到最严格的训练,吃过的苦是常人所不能想的,鲜血和汗水给了他无尚的能力,他用能力创造了绝对的权利,而绝对的权利又构筑了如今的他。

为了白艾他愿意低下头,把生命中曾经最重要的自尊摈弃于一角,他愿意求格纳帮忙,即使用生命交换。

因为只有这样的方法才是最直接有效,即便粗暴违法,不为法律允许受多方制裁。可那又怎样,白艾现在怀有身孕,是他心头肉,母子皆不能有半点闪失,他没兴趣去慢慢折腾。

格纳的存在便是立竿见影的法子,要他付出任何代价都在所不惜。

兰思定靠着窗边,身长而伟志,窗外阳光普照透过磨砂浮花的窗户折曲纷洒在室内,明媚映在他侧肩之上延伸出去,好像在脊背之中开出一双翅膀。

“格纳,我请你帮忙,帮忙顾全小白的安危。”兰思定终于开口,声音略沉却言辞恳切。

他的眼神坚毅,在顷刻间摧毁自己的信念也毫无动荡,让格纳能清楚的意识到,兰思定为了白艾可以放弃所有一切。

格纳心口一堵,血液回流收紧了浑身的知觉,他收回视线,摩挲起手中的酒杯,冰凉的温度从指尖透进心脏,好像能冻坍了过往的表象。

这一刻他才意识到白艾为什么终究选择了兰思定而不是他。

当年白艾让他走,他虽然痛不欲生,但毕竟走了,终究放不下拼死而来的江山。

可空守权势让他感觉不到生存的意义,所以他一直放不下执念,却又再不敢去轻易打扰白艾。

那时候他觉得他是为了她着想,不想她再因为他而受伤害,现在细致想想,其实他是害怕被拒绝,伤了自尊。

真的爱到不顾一切,他应该像现在的兰思定一样,即使豁出命都要把她留在身边。

可是他放手了,他以为他比任何人都爱白艾,包括兰思定,恍然后才明白他的以为太自以为。

白艾是个明眼人,知道谁才是她能够托付终身的男人,而一直看不清的是他。

兰思定是一只雄鹰,展翅而腾,白艾看着他就能看见蓝天。

格纳自问,自己更像孤狼,终究适合一人,白艾再不会属于他。

带着不甘心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砸下酒杯砰然一响,他对兰思定掷地有声的承诺道:“我不是帮你,而是在帮我自己。”

为了白艾做任何事都是他心甘情愿,他不过是帮自己信守承诺。

兰思定眼中明辉闪烁,说:“保证白艾的安全,不要牵扯人命。”

格纳笑了:“只防不攻不是我准则,非常时刻非常手段,你找我不正是因为我不用遵循什么人生守则吗?”杀人对于他来说已经习以为常,让他束手静观事态,那他只能说:杀鸡焉用牛刀。

兰思定狭目一扫,微微垂首说道:“格纳,这里是中国,你现在的是身份是商人,别把自己的洗白不当回事。”兰思定早从白艾口中得知格纳洗了底子然后到中国重新起家。

格纳出生的时候就注定是接班人,子承父业连骨子里都是不法,他从小受到的教育便是杀戮,就像自己一样从小受到的教育便是服从命令。

格纳要脱掉黑色的色彩比半路出家的黑子困难千万倍。

他这种身份的人能够把身前事清理干净,兰思定可以想象格纳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兰思定,做人不能这么万全,你的多虑别用错了地方。”格纳止不住冷笑,他还用不着一个男人来关心。

“用没用错地方我会定夺,我之所以能站在你的家跟你谈白艾,而不是你到我的家跟我谈她,正是因为你所谓的多虑,我称它为深思熟虑,你帮忙按我的法子,若是不能我可以立马选择换人。”

格纳眯着眼瞪兰思定,眼厉如刃,刀光剑影一番他捏着眉头,恶狠狠的说一句:“你真让我烦躁。”

什么时候他格纳轮到兰思定来操心。

……

这就是兰思定遇见格纳的场面,当他一五一十向白艾道尽后,换来了她一阵沉默。

良久白艾才开口说:“如果我拒绝呢?”选择格纳这条路是可行,但是她并不愿行,虽然只是保护,但说不定就是格纳再回到过去的契机。

他辛苦摆脱过去,何必因为她又趟入另一滩浑水。

“你说不行,我说行。”兰思定把车停在路边,而格纳已经等在一边,弯腰敲着白艾身旁的车窗玻璃。

白艾扭头去看,再回头看兰思定:“人都准备好呢?”

“小白,这一次你得听我的。”

她哪一次不是听他了呢?既然事情都已经定好,白艾也不多言免得打乱兰思定的步调。

格纳的存在无非是在暗中保护她的安全,其余的事情并不会有任何变化。

有了准备,接下来便是至关重要的战斗,经过前期的步步小心就是现今的步步惊心。

白艾用强硬的人脉掐断了相关人员的所有资金后路,想转移资金国外已经不可能。

而兰思定布置了各个关卡,想出境也不可能。

困兽犹斗,非暴力不合作,想暗杀有格纳防着。

收集有用证据正好落在骆家人头上。

这是一个家族的抗争,力战系统之中的不公,出于公私都预示着成者为王败者为寇。

若是失败就只有死路一条。

新年刚过,系统之内迎来的不是新气象,而是血雨腥风的恶战。

整个组织内部事态严峻,风声鹤唳,却只是因为兰白两家联手一手掀起。

这次的肃清是公开也是隐秘,在系统内公开而对外隐秘。

只要有点身份的人都知道,兰思定开始清人洗盘,动作快速,只让人猝不及防,他带领二十四人的班子,每天二十四小时的作业简直不给被清之人一点喘息的机会。

如此彪悍的举动,让人想问一句,到底是谁给兰思定这么大的权利?其实不用说彼此都清楚,可再心知肚明也要表面装糊涂,以求明哲保身。

这种时候,若是稍有走漏风声,那才是真的祸从口出。

树倒猢狲散,靠山倒台,领头羊落马,代表着整个支脉的溃败,即便是有一大片的牵扯也都无力回天。

兰思定出手直捣中心,别人只道他背靠大山,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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