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用餐。”程菲起身走了出去,她想:在餐厅应该能遇到纪流简吧?
回到房间的仲晴天瞪着依旧躺在床上的纪流简,她的眼睛都要瞪出来了,纪流简纹丝不动地笑看她,仲晴天挎下脸,双手举过头顶:“好吧,你赢啦!纪流简,快点起来,我饿了。”
“我不想走路,你背我去。”纪流简无力地坐在床边,可怜巴巴地看着仲晴天说出自己的要求。
咬了咬嘴唇,仲晴天硬挤出几个字:“别太过份啊!纪流简,你也不看看我能不能背得动?”他大爷地,真是太TMD欺负人啦,要她背纪流简去楼上的餐厅,她宁愿饿一夜,啥时候纪流简想走路了,她啥时候吃不行么?
“两千块,背我去餐厅。”纪流简微笑瞅着仲晴天,不放过仲晴天脸上任何变化。
两千?仲晴天在心里计较两千块值不值得,她想了半天一脸正经地讨价还价:“四千!你给我就背你上去,不给我自己去!”
纪流简眼睛未眨一下,打了个响指:“好!成交!”
为了赚钱,仲晴天以柔弱之身,艰难地背着纪流简出了屋,与其说背,不如说硬拖,她像只受了伤的鸭子,慢慢挪动脚步,更另她气愤地是纪流简竟把全身的力气压在她身上,造成她弓着身一点点往前挪。
正在仲晴天感到力不从心想放弃的时候,朝她走过来两个男人,她抬头看着那俩目瞪口呆注视着她的美男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们……快来帮帮忙,纪流简欺负人……”
“什么欺负啊?我可是付了钱的,仲晴天,你别冤枉人好吗?”纪流简挺直腰板,很自然地揽着仲晴天的肩膀对洛家兄弟笑道:“不用你们帮忙,请自便。”
☆、〃第61章 泼了一身猪大肠〃
顶楼餐厅,仲晴天和纪流简先后走进去,身穿英国护卫服的服务生为他们俩引路,仲晴天昂首挺胸跟在纪流简身装名嫒。
环视餐厅一圈,好家伙该在的和不该在的都到齐了,洛信和洛言面无表情吃着面前的食物,他们俩人比陌生人还陌生人,程菲安静地坐在不被人注意的角落,她得对面坐着一位棕色头发的男士,以仲晴天的视角看不清长像。
莎莉偏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睛有意无意看向洛家兄弟,陪伴她身边的钟无严没了那威严凶狠的模样,为莎莉献足殷勤,俨然成了莎莉专用的保姆,而且还是最底声下气的保姆,莎莉满脸不耐烦,忽视钟无严讨好的笑脸。
看到这里,仲晴天裂着嘴拉了拉纪流简,鄙视地冲钟无严方向扬了扬下巴,受不了地说:“莎莉有什么好的?无非就是长得漂亮,上次就是她推我下的水,我还不知道我的救命恩人是谁呢。”
正埋头看菜单的纪流简听到救命恩人四个字时猛得抬起了头,捏着仲晴天的下巴调整方向,让小脸上那双明亮通透的大眼睛完完全全看着他,非常郑重地声明:“你的救命恩人就是我,你都不知道那水有多脏,用了我多少香水,这笔款项你打算怎么还?”
“以身相许!”仲晴天淡淡地说出这四个,看到纪流简满脸不可思义,她咽了口吐沫又加了句:“你又不能和我结婚,只有你掉一次,我尽量救你好啦。”
“哼!”纪流简不再里她,专心翻菜单,大脑却不知为何一直播放仲晴天刚才说的以身相许,他的心莫明有点失望,若他真的娶她,仲晴天会嫁给他吗?胡乱点几个菜,纪流简扔下菜单,才发现他面前的座位空空如也,愣了半天他才满餐厅搜索仲晴天,这一找不当紧,把他气个半死啊,仲晴天竟然跑到洛信身边献殷勤,那双大眼睛笑得弯成细细的月亮,他都怀疑仲晴天的眼睛有问题。
纪流简竖起耳朵听着他们讲的话,仲晴天非常温柔地说:“洛信哥,谢谢你的帮忙,改天我请你吃饭。”
又请人吃饭,她有钱吗?不对,纪流简记得仲晴天赚了他几千块钱,再加上今天的四千,差不多够请洛信吃饭了,哼!死女人真不知好歹,他可是救命恩人,也没见她对他温柔过,真是忘恩负义!
“小天儿,你能不能别在我眼前乱晃,我还以为前面有头犯花痴的母猪。”
这么不客气的声音出自洛言之口,纪流简听到了这句差一点没笑出声来,他赞同地点着头,碎碎念:小母猪快回来,这儿才是你的家。
“闭上你的嘴!”笑脸在听到母猪两个字的时候僵在脸上,恨恨地挤出这几个字,仲晴天暗暗踢了一脚洛言,她恨不得把洛言塞进桌子底下,现在她只有当他不存在。
“哟?小小的佣人也能上得到油轮么?谁家品位低下敢让你上船啊?”
这么讨厌的语句,这么让人一听就气不打一处来的声音,听进仲晴天耳朵内,惹得她全身不自在,偏偏声音的主人不肯放过她,而是停在她的身边调高声线:“你能不能让开些,挡着我的路啦。”
仲晴天看都没看她,而是转身往纪流简方向走去,她还没有走出两步,脚下好被以东西绊了一下,整个人向前倾,也不知道为啥那么正好,服务生正端着一盆红通通的汤,被她扑了个正着,那红通通的啊浇灌在她的身上,烫得她哟猛吸凉气。
“你!”仲晴天知道是谁使的坏,她瞪向居高临下瞅着她微笑的女人恼怒地说:“安亦晴,你干嘛绊我?”
“我没有啊。”安亦晴弯下腰,若隐若现的乳*沟引起看热闹的男人们垂涎,安亦晴不觉有什么,她迈开两步朝仲晴天伸出手:“不要无赖我,我是想帮你哦。”
仲晴天才不相信安亦晴会好心帮她,可看着伸直的藕臂,叫她不由自主地伸手过去,眼看就要握住白皙的手指,谁知安亦晴垂下了手臂,忙掩住了鼻子:“什么味啊?”
人群里有个女人凑过来,仿佛是要验证什么似得看了仲晴天身上的红红的汤水,抱歉地笑道:“对不起,我点的猪大肠……”
女人还没说完,引得旁观者哄笑起来,安亦晴抿着嘴笑了笑:“我说味道怎么这么怪?”
“让开!”
阴沉得两个字在人们身后冷不丁地响起来,大家停住笑声很听话地让开一条道,仲晴天看到纪流简拿了块黄色的布,走到她的身边皱紧眉头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展开黄布盖在她的头上,仲晴天先是擦了把脸,望着略微担心的纪流简抱歉地小声说:“对不起,给你丢人啦。”
安亦晴目不转晴地望着不顾形像蹲在仲晴天身边的纪流简,暗暗咬了咬嘴唇,脸上露出担心地表情:“简,她没事吧?都怪我没有及时拉住她。”
“亦晴,你什么时候上的船?”纪流简拉起仲晴天,瞅着安亦晴微笑一下,“我先带她换衣服,等一下再过来。”
“好,简,我等着你。”安亦晴乖巧地答应,眼中有无恨爱意,痴痴地望着英挺的背影出了神。
安亦晴没有注意她身后一直坐着的洛言轻蔑地瞟了她一眼起身离开,洛信担心仲晴天早跟着纪流简走了。远远望着这出闹剧从发生到结束的程菲心头揪了一下,轻声对钱叔说:“安亦晴为何会在船上?”
“她和她父亲一起上的船,大小姐,安总不可得罪,相信晴天小姐没事的。”
“嗯,我知道啦。”程菲没有再问,她继续用着她的餐,不一会儿放下刀叉吩咐道:“钱叔,派人把纪流简点的餐给他们送过去吧。”
坐在程菲对面的男人裂嘴一笑,“姐,你怎么管起别人的闲事啦?”遮住半边脸的棕色头发后面是一双摄魂的眼睛,笑容璀璨绚丽,仿佛天上密集的星辰,美得不可方物!
程菲瞅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说:“子杰,你有问这些的时间,不如好好和爸爸学习,以后好接管公司!”
“什么啊,姐,容我再玩几年。”
程子杰冲程菲抛个媚眼,拿起他身边的衣服仓皇而逃,程菲看着跑远的程子杰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只要她提出让他好好学经商,程子杰就会像现在这样跑掉,程菲忧心忡忡,这以后可怎么办啊?
☆、〃第62章 死女人又不安生〃
无原无故被淋了一身猪大肠,仲晴天有种想出门蒙面的冲动,还好程菲让钱叔关送饭到房间,才免于去餐厅受人指点。
纪流简带她带回来之后就出去了,她不想也知道干什么去了,“等着吧安亦晴中,我仲晴天可是个有仇必报的人!”忿忿地对着空气说出这句话,仲晴天拔着碗里的饭,现在她还是先填饱肚子才有力气报仇。
房门被人温柔地敲了两下,就听到从外面传来焦急声:“天儿,你没事吧?我没来得及拉住你,对不起。”
这么温柔的担心话语出自何人之口?仲晴天想都不想就知道是谁?除去洛信,天底下还有谁对她仲晴天这般好呢?呵呵,也只有洛信,才让她觉得也是被保护者。
热泪在见到洛信的时候流了出来,抖了抖嘴唇她不知说什么好,看着惊慌失措地洛信,她哭的更大声,扑进洛信的怀里放肆哭泣。
洛信轻柔地拍着她的后背安慰,“不哭不哭,天儿,把眼泪弄到我衣服上,你赔我钱啊。”
“趁火打劫啊你。”仲晴天破涕而笑,擦掉脸上的泪珠,“你知道我没钱的。”
离他们不远处站着一个女人,白色长裙勾勒凹凸有致的好身材,妩媚地双眸忧虑地看着仲晴天和洛信,染红的指尖太过用力,陷进皮质包包里浑然未觉。
“信,你对我的爱都是假的吗?”
呆愣愣地俞佳怡慢慢转身离去,朦胧双眼落下眼泪,好看白脂的手捂住想发出声嘴唇,整颗心空荡荡,好像失去什么?不不不,她早就失去了那份真挚的爱情,始终如一的心。
洛言站在船头,海风吹着他白色的衬衣,配合金黄色头发,恍若从童话里走出来的白马王子,而他的公主久久未出现。
“言。”
洛言听到有人叫他,偏了一下头,看见莎莉满面笑容朝他走过来,环着手臂站在他身旁,洛言靠着围栏问:“怎么?钟无严没跟着你?”
莎莉理了理长发,脸色暗了几分:“谁理他,看见他就心烦,一点趣都没有。”莎莉朝洛言身边靠了靠娇声笑着说:“言,等船靠了岸,陪我去走走好吗?”
“我非常乐意为美女服务。”
洛言拨掉搭在他肩头的手,起身回了船仓,莎莉望着他的后背笑面如花。洛言经过仲晴天的房间……呃,也是纪流简的房间,他停住了脚步,站在门口踌躇半天,终是不得安心敲了敲门,没过多大一会儿,仲晴天就站在他的对面满脸疑惑和不快,甚至是不想看到他。
“天儿,谁啊?”
洛信边穿衣服边走出来,仲晴天和洛言双双望着他,仲晴天淡然地收回目光,转头瞪着洛言,“你来干啥?”
“你你你……”
洛言没听她的问话,而是吃惊地指着一脸迷茫的洛信,此时洛信已经穿好衣服,板正的没有一点皱褶,举手投足还是那般儒雅温润,“我什么?”
“他他他……”洛言抱住仲晴天的脑袋,不敢相信地问:“你们俩不会干了什么事吧?”
“干什么?”仲晴天回头和洛信对看一眼,她不明所以说:“只是熨衣服有问题吗?”
“熨衣服?”洛言松开仲晴天的头尴尬地笑了两声:“哈哈,没问题,只是问问而己。”
“你找我有什么事?”仲晴天疑惑地问。
“没事,走错门而己。”洛言面无情回答。
顶楼餐厅,纪流简和安亦晴面对面坐在中央的位置,安亦晴小心地看着纪流简,柔声问:“仲晴天没事吧?”
“没。”纪流简端起高脚杯,摇了摇红色的液体,让葡萄芳香释放出来,喝了两口稳稳地放在桌子上,抬眼看向安亦晴,“不要再故意找晴天麻烦了好吗?亦晴,她和我们是不一样的人。”
“简,我没有故意找她的麻烦。”
安亦晴闪烁双目,不自然地看向别处,心里很不是滋味,在纪流简的心里除去梁雨薇竟然真的还能容下别的女人,而她安亦晴算什么呢?她比梁雨薇先爱上纪流简,梁雨薇占居纪流简的全部身心,一点位置都不留给她,所以她恨梁雨薇!而仲晴天,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佣人,让满满都是梁雨薇的心分出来一个位置,她更恨仲晴天!
“我不喜欢别人过多管我的事情,亦晴,我知道你不喜欢晴天……”
“对,我就是不喜欢仲晴天!”安亦晴打断纪流简的话,迎上幽深的双眸,脸色略微苍白,“简,我怕你会忘记雨薇,喜欢上仲晴天。”
“我怎么会忘记雨薇。”纪流简偏头望着窗外面的黑夜,远处的灯光星星点点,像璀璨的各色星光,像仲晴天的眼睛……怎么会?他怎么会认为像仲晴天的眼睛?他刚才明明想到梁雨薇,想到那时在油轮上数着天上的星星……可他脑子蹦出仲晴天或喜或怒的小脸,倔强的嘴巴总是冲他大喊大叫,有时候还对他双拉又扯,从不顾忌他的脸面……
“叮叮。”
悦耳的铃声打断了纪流简的思绪,滑开手机屏幕,来电显示写着:死女人!他慢吞吞地接听:“什么事?”
“没事!纪流简,我去玩夜场啦,给你说声,别的啥也没有,拜拜。”
仲晴天好像很兴奋,没等他说不同意就把电话挂断了,纪流简看着结束通过四个眉头紧锁,她去玩夜场,到那一层玩夜场?和谁一起去的?洛信还是洛言?以洛信的性格应该不会,以洛言的性格就不言而喻啦!
“死女人又不安生。”纪流简拿起沙发上的衣服,露出温和的笑容对安亦晴说:“我有事先走了,你也回房间休息吧。”
见纪流简要走,安亦晴情急拉住了他,“我还有话要对你说……”
“以后再说吧?我现在有急事。”纪流简真有急事,急不可待,急得跳脚,急得不得了,急得他恨不得抓住仲晴天好好打一顿,洛言都形容她是猪了,她还真傻傻地跟着洛言去玩,还玩夜场,真是笨得可以!
洛言带着仲晴天来到四楼舞厅,此时里面人满为患,震耳欲聋的摇滚乐能把整条油轮掀进海里和鱼虾作伴,男女疯狂地挥手跳舞,什么类形的都有。
洛言从服务生端得盘子里拿了两杯装满黄色液体的杯子,递给仲晴天一杯,他自己什么都不说先喝了一口,仲晴天口有点干,看见有水也不客气仰头一饮而进,喉咙处顿感辣辣苦苦的味道,烧得她直咳嗽,眼泪也掉出两滴,洛言拍着她的后背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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