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还能站着,他不知道,但是也不至于怕了面前的人。
而且,他也注意到,对方那种强忍着的虚弱本质,没办法,剑拿在手上,都快拿不住了。
“有意思,我要活的,谁要是敢再在他身上添一道伤,我就将他身上所有的伤给他奉还。”这个人说着,用马鞭指着那个人,然后调转马头就离开了。
对他来说,面前的人也只能让他感觉到好奇一点,那种说话的口吻,自然有一种一语决定人生死的霸气。
不过,即使这样的话让场中的人心里也算是有了一点着落,至少,他知道,他刚才可是听懂对方的话了,也就是说,自己此时是要被生俘了。
他不知道自己此时在哪里,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
而且,他知道,自己要是真的对抗,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活路。
说到底,他都不知道自己和面前这些人有什么仇,既然看到一线希望,人何必非要往死路上走,即使这种希望倒像是别人随意的一种施舍。可是,此时站在场中的人可是知道,什么都没有活着实在。
经历了一场车祸,他可不想再经历一次死亡了,而且,既然来到了这里,总要搞清楚自己到底来了哪里,自己的身份是什么。要不,死了连自己到了哪里都不知道。
于是,在几十人的注视下,场中的那个人放下了手中的长剑。
那一刻,全场几十人的心不知道为何,猛地放了下来。不管他们承认还是不承认,每一个人刚才,都有些害怕这个人真的拼起来。
第三节穿越为卒(三)
全场的人将心放了下来,看着场中已经放下长剑的那个人。不知道怎么,有些人都不敢相信这个人真的放弃了抵抗。
看他身上的伤,伤成这样也能站起来,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一个可以随意放弃抵抗的人。
若是这个人拼死抵抗,他们倒是可以明白,可是对方在自己将军说了那些话以后直接将剑丢在地上,却让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
可是场中的人可不是这么想的,这里不是充好汉的地方,再说,谁说自己是好汉了,好汉都是倒下的屈鬼,谁愿意当好汉。
就在这时候,从这些人里面走出一个人,将手中的长剑倒扣在背上,走过来,从这个人脖子上直接将兵牌摘了下来,此时,场中的人才知道自己脖子上有一块兵牌。
也是他刚来到这个世界,确实还没有熟悉这里,根本就不明白这里是哪里。所以,自己脖子上有什么,自己身上为何受这么重的伤,他是一点都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自己此时受到包围,不知道自己的前途会是怎么样。
那个人拿着兵牌瞧了一下,随手扔给面前的人。
“带走!”那个人一声令下,已经有几个人上前,要押着这个人离开这里。
“你们没有听明白上面的军令吗?让他自己走。”
“是!”
这个人接过军牌,也看了一眼,这是必须看的,要是一会有人问起自己的名姓,自己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那可不是怎么好玩的。只是这一看,这个人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然后他将染血的兵牌直接挂在自己脖子上。
“有没有搞错,这个人也叫刘山,我也叫刘山。难道是因为同名,我来到了这里。”刘山无奈的在心里叹息了一声。
到此时,他也只能认命的跟着这几个兵士走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总不能站直,顶破屋檐,屋檐那东西不会疼,可是脑袋会疼。
“喂!牛二,你说我们把他带回去,关到哪里呀!”
“这还问,直接关到军牢里。看什么时候将军想起他,再把他带到将军那里。”
“你们两个胡说什么,没有看到我身上这些伤吗!把我关到牢里,你们想我死在军牢里面啊!到时候,你们将军问起来,你们难道带着一具尸体到你们将军面前去。”刘山可是记得战场上那个骑马的人说的话,看来那个人是这里的头头,将军,不知道是什么将军,几品的。
可是,现在不管对方到底是什么人,自己身上的伤才是最重要的。现在虽然没有绳索加身,更没有像电视里演的被五花大绑起来,可是就是这么走路,身上都疼得厉害。
怎么说现在也要将身上的伤先弄好,至于自己此时在哪里,到时候问问别人就知道了。
“你们现在最好把我带到你们最好的军医那里,先把我的伤弄好。你们将军可是说了,要是我身上添一道伤,就将我身上的所有伤送还到你们身上。要是军医将我身上的伤都治好了,你们也就不用担心违抗军令了。”刘山说这些话,嫣然没有将自己当一个囚徒看,倒像是带着一丝命令的语气说给这几个人听。
不过,即使刘山这样,这几个人也没有办法,上面的命令,他们做小卒的,可是不敢违背的。要是到时候真的将这个人身上的伤全部弄在自己身上,别说那些刀枪伤,就是那些箭伤,也绝对要了自己的命,真不知道这个人怎么活下来的。而且,此时还活的神气活现的。
“神气什么,你现在记住了,不管你以前是什么东西,现在你是我们的俘虏,还敢给我们下命令。”一个卒子实在听不惯刘山的语气,跳出来指着刘山的鼻子喊道。在他的心里,刘山要是拼死抵抗了,那就是一条好汉,可是刘山直接扔了长剑,那就是一条狗熊。对刘山,他可没什么好感。
“你也给我记住了,我刘山是你们那个什么将军要的人!”刘山也不多话,同样指着对方的鼻子吼道。
只是这一吼,他的喉咙实在难受,毕竟身上那么重的伤,可不是假的。
“好了,大头,别和他吵了,看他能嚣张几天,到时候将军一见他,还不知道他怎么死的。”同为卒子的一个人过来劝那个卒子。显然,现在不是他们和刘山吵的时候,完成军令才是最重要的,而且,这个刘山刚才在战场上的表现他还忘不了,现在他可是一没有捆绑,二没有带镣,要是真动起手来,上面还有军令,指定他们吃亏。他们当兵的,也就为了一个活口,没有必要没事找事。
现在押着刘山到军营才是正理。
“那现在我们还真的把他弄到军医那里?”
“那能怎么办,总不能让他死了,我们交不了差。”
刘山此时也憋闷的很,也不管身边的几个卒子。他实在是郁闷到了极点,刘山,想到那个军牌,他自己就来气,穿越什么不好,穿越成一个当兵的,当兵也就罢了,可是这个阵营实在是没有选好。
而且,此时刘山实在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里,问身边的几个人,实在是问不出来,刚才自己可是把这几个人全得罪了,没办法,为了自己可以到军医那里,治好自己的伤,这几个人最好还是得罪了的好。问他们,还不如捏着鼻子撞墙来的实际。
此时刘山想起那个将军的话,也暗暗庆幸不已,幸好有那个将军的话。
只是刘山也想不明白,那个将军为何会那般,大概是看到自己身上的伤,自己还能拿着剑站在那里吧!刘山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
刘山又想到自己开始对两个卒子的出手,自己知道,自己手上是有几分力气,可是也不至于一肩膀把人撞死吧!要是那一肩膀只是巧合,可是那一记扫腿把别人的小腿都踢断了,这也太夸张了。
难道是这个身体里面的力量。想到那个军牌,这个叫刘山的莫非是一个古战场上的大力士。
想到那份自己都不能理解的力气,刘山也只能归结到这个身体里面
第四节穿越为卒(四)
“啊!”
一声鬼叫从军营里传了出来,这个声音极为的熟悉,仔细一听,可不是刘山的声音吗。
此时,外面几个护送的卒子一听到那个声音,都相视着看了看,那眼神的表情,显然是活该。
尤其那个被刘山指过鼻子的卒子,更是开心的不得了。不过他们也不敢在这里嬉笑怒骂,将军治军可是极严的。
营帐里面,一个穿着短衫,额头上微微冒着汗的人正从刘山的背部将一个箭头用利器割下来,以方便将整支箭矢拔出来。
刘山在那里装作极为痛苦的嘶吼了一声,然后静静看着大夫手里的箭头。
一想到自己身上此时还有十几支这样的利箭,刘山就一个脑袋两个大。
这个身体他不知道以前是谁的,可是现在,可是自己的,这些箭可都是要从自己身上拔下来。
虽然,这样的痛刘山还能忍着,可是刘山也不会傻傻的不喊一声,现在可不是战场,现在是战地医院,刘山不知道古代战场的战地医院到底叫什么,现在就称为战地医院好了。自己叫的凄厉一点@。电子书@,叫的大声一点,大夫也会手下慢一点,让自己好受一点,再说,外面几个卒子可都被自己得罪了,自己叫的凄厉一点,那几个卒子也会出了心中的那口恶气,谁也不知道自己以后会不会和这几个人继续打交道,既然能让他们出了口中的恶气,不就喊一声,自己还是能喊的。
“真没有见过你这样的人,你说你喊就喊了,还装的这么不像!”大夫摇着头在那里叹息了一声,直接将一截木头卡在刘山又一次张开的嘴里。
“忍着点!”大夫叮嘱了一句。
下一刻,刘山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都滚落下来,但是刘山一句都没有喊出来。因为此时,自己的嘴巴里可是咬着一根木棍呢。
刘山被那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弄的牙齿都镶在木头里面,若不是这根木头,刘山肯定会真的喊叫一声。
“对啦!这一次才是真的疼,汗都下来了。年轻人,我行医一辈子,见过装的最不像的就是你。”大夫从刘山嘴里将木头拿出来。用一种老气横秋的口气向着刘山说道。
大夫的口气是有些老气横秋,可是刘山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个大夫年纪可不大,一点都没有自己在电视上看的老中医的风范,倒是有几分刚才中医学院毕业的小伙子的气势。
“你才多大,还行医一辈子,不要告诉我你六岁会把脉,八岁会针灸。”刘山被大夫一阵折磨,再加上一阵冷嘲热讽,回了一句,不过刘山可不会傻到得罪这个看上去年纪不大的大夫。自己现在是一块鱼肉,在人家的案板上,刀可操在别人的手里。
“那个到不至于,我十六岁学会的把脉,针灸一直学不会,我师父说我笨,做不了镇里的大夫,把我赶出来了。这不没有办法,才到军营里面。而且,我是昨天才来的这里。”大夫的一句话,刘山额头上的汗珠又一次落了下来,比刚才还严重。
“靠!这几个卒子,也太狠了,把自己扔到一个新来的大夫这里,还是这么年轻的一个,而且,还这么‘优秀’。”刘山忍不住在心里怒骂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大夫手里拿着一把匕首,在火上烤起来。那把匕首非常锋利,虽然不是很特别,但是刃口反射出的白光可是让刘山一看就心寒起来。
“拿这个干什么?”刘山看着心寒,忍不住的问大夫。
“你说你身上这么多箭。每个箭上都有倒刺,不割开点皮肉,怎么取出来。”大夫说着,已经拿着匕首向着刘山走了过来。
“有没有麻药,先把我麻醉了再动刀。”刘山觉得大夫也没有胡说,只是这些箭伤可不是他来到这个世界才享受到的,而是来以前就有的。可是,此时要开刀取箭的可是自己。
“麻药,你以为这里是哪里,那么贵的东西,我怎么会有。”大夫说着,看着刘山绝望的表情,空着的一只手从腰间一抹,一星寒光在刘山眼前闪过,下一刻,刘山已经倒了下去。
“针灸没有学会,就学会了这一招。”刘山在最后一刻拥有意识的时候听到大夫说最后一句话。
此时,那个骑马的军官早已经回到了营地里面,只见他将马缰绳随手扔给自己的一个亲兵,就向着营地里面最大的一个帐篷走去,显然,这个帐篷在营地的中心,而且样子和款式都和别处的不同,自然而然有一种凸显的威势。一看就知道是这处军营的帅帐。可是,不知道为何,从这个军营发散出来的气息感觉,这倒不像是一座军帐,不知道这种感觉为何是如此。
“将军,卑职求见!”
“进来吧!”里面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只是听这个声音,却不似男声,什么时候,军营里面有女人了。
可是听到这个声音,那个军官还有站在外面的几个亲兵都没有突兀的感觉,显然,这里面的人确实是这个声音。
掀开帐子的垂帘走了进去,里面自然飘散出一种清新的气息,不是战场的杀伐之气,不是金戈铁马的豪迈之气,更不是王侯将相的霸者之气。而是一种清新淡雅的气息,如同雨后开出的春兰一般的气息。
而站在里面的人背对着垂帘,一身戎装,连头盔也带了。手握在腰间的佩剑上,有人进来,也没有丝毫要转身的举止。看她的背影,一看就知道不是一个男人,而是一个女人,仅仅看那露出在臂甲外面的握剑的手,就知道这是一个女人,而且应该相当年轻。
“将军,我们已经全歼了那些贼寇,只是在打扫战场的时候,发现一个贼寇在身中十余箭的情况下还没有死。我想将军可能也要盘问一下这些贼寇,就擅自做主,将他带了回来。”面对着那个背影,说话的人不敢抬头看那道身影。不知道为何,每一次在面对这个身影的时候,他都忍不住的紧张,这种紧张似乎已经成为了习惯,就像每一次他进来,都会看到将军的背影一般。
“他叫刘山,对吧?如果我没有记错,张彪,你以前住着的那个村子也有一个叫刘山的人,和你年岁差不多,只是后来瓦岗的人打到那里,他就和这些乱匪搅到一起了。”那个女声平和异常,不带一点丝毫的感情说着,只是在说那句话的时候,张彪额角的汗忍不住流了下来,只听嗵的一声,即使没有回头,那个女子也知道自己的副将跪在了那里。
“你没有骗我,他是身中了十几箭。不过,我义父的话难道你忘了,瓦岗余孽,一个不留!”这句话虽然只是从一个女人的口中说出,但是那句话里面的杀伐之气一下子冲散了原本盘绕在营帐里的那种平和淡雅的气氛。随着这句话说出,那个一直背对着垂帘的人也转过身来。
第五节穿越为卒(五)
此时的张彪,额角早已经被滚落的汗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