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临江所有紧绷着的神经终于在这一刻崩溃,他用力捧起沈安琪的脸,强迫她看着自己,“安琪,安琪,”他低声说,“你就像是一朵美丽的茉莉花一样,再也没有比你更美的茉莉花。安琪,你知不知道茉莉代表什么?”
沈安琪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说不出来,她只是觉得身体里有什么那样滚烫,同时又有什么那样空虚,她来不及多想,轻轻咬着嘴唇,无措的摇了摇头。
周临江低下头来,撬开她的牙齿,辗转的吻她的嘴唇,忽然又离开她一点,近近的,低低的说:“茉莉代表,你是我的!”
话音未落,沈安琪忽然觉得身体有尖锐的疼痛传来,她忍不住惊叫出声,却立刻又被周临江吻住。
“对不起,安琪,对不起,”周临江絮絮的说,“都是我不好,不是故意要你疼,对不起。”
“临江,很疼。”沈安琪小声的开口,整个身体绷得紧紧,一动都不敢动,“临江,要什么时候才能不疼?”
“很快,”周临江低声笑笑,保持之前的那个姿势不再有任何动作,他温柔的抚摸沈安琪,安抚的吻她,“等一会你会看到雨后的大片的花园,比平时更加艳丽,而且有同样艳丽的彩虹一直延伸到天边。”
沈安琪不再出声,静静的感觉周临江在自己的身体里跃跃欲试,不多时他真的又轻轻的动了起来,一次,两次,几次小心翼翼的试探之后,他终于不再压抑自己,疯狂的zhan ling着这个此生只属于自己的女孩子。
沈安琪再一次惊慌失措,她什么都做不了,只有完完全全的承受周临江的力量,yu wang,和汗水。
她听见两人此起彼伏的粗重的呼吸的声音,她听见皮肤摩擦时暧昧的声音,她听见自己无法控制的陌生而放肆的shen yin的声音。而周临江似乎对这一切全都不在意,他的力量一次更加胜过一次,每一次都更深的jin ru她的身体。这个男人,终于以这样一种强势而特殊的形式,正式进驻了沈安琪的生命,成为那唯一一个同时带给她痛苦和幸福的男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安琪只觉得再也控制不住的自己的身体,每一次呼吸都让她痛楚,每一滴汗水都让她脆弱,每一下冲撞就渐渐引领她到一个似乎从未见过的全新的世界。
“临江!”沈安琪忽然叫出声来,那声音妩媚颤抖,即使在她自己听来也格外的xiang yan。
“我在,安琪,我在!”周临江的声音似乎更加剧烈的颤抖,每一次呼吸都濒临崩溃的边缘。
沈安琪再也说不出什么来,她清清楚楚的感到周临江身体的僵硬和战栗,还有自己身体的完全失控的收缩。
终于,一切都平静下来。
“临江,”沈安琪声音很轻很轻的说,轻到周临江几乎要听不出来她已经在悄悄的流泪,“临江,刚才,我看见了彩虹。”
沈安琪醒过来的时候,天才微微亮起。周临江似乎已经醒了很久,此刻正在把沈安琪握在他手臂上的手指一根根轻轻掰开。
“你要干什么!”沈安琪有些害怕的问道,不由自主的抓的更近了一些。
“你醒了,安琪。真像个小朋友一样,一整夜都这样抓着我。”周临江笑笑,凑近吻了吻她的额头,“天已经亮了,现在可以松开了么?”
沈安琪有点犹豫,手上的力气却一点都没有放松,“你要去哪里?”
“我早上还有点事情,必须要出去一趟,你还困不困,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你要去哪里?”沈安琪惊恐的问道,两只手一起抱住的周临江的手臂,经过之前的那个夜晚,有一些说不清的情绪一直笼罩在她心头,让这个一直以来冷静坚强的女孩子难得流露出这么依赖人的一面。
“我要去向我的师傅表示感谢,并且向他辞行,之后我带你在法国玩几天我们再回国。”周临江安抚的抱抱她,低声回答。
尽管很不舍得,沈安琪还是忍住心中的忐忑慢慢松开了手,“那你早点回来。”她小声说。
“我一定很快回来。”周临江轻叹一声,沈安琪没有一点安全感的样子完完全全的落在他眼睛里,让他忍不住的心疼,“等我回来就一直陪着你,你要去哪里我都陪着你。”
沈安琪再次睡醒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楼下餐厅送了午饭上来,她一个人在阳台上安安静静的吃饭。
眼前的风景格外的好,大片的草地高低起伏,远远的和蓝天相接,微微的风吹来,一点都不凛冽,温柔的拂过脸颊像是情人之间的低语,温暖而且暧昧。所有的风景都和之前一天到达的时候一模一样,只是因为心中那么多的疑惑都被那个人一一给出最好的解答,沈安琪觉得前所未有的踏实和幸福,眼前所有的景物像是都有了生命,美好而充满希望。
午饭之后沈安琪乘车到了附近的格拉斯小镇,随便找了个地方下车,漫无目的的瞎逛。
格拉斯是一个美丽的中世纪城市,坐落在地中海和南阿尔卑斯山之间,海拔大约350米。这里环境优美,气候湿润,因为依靠在山边,整个城市都透着一股慵懒的气息,让一直以来习惯每天都在打仗一样的沈安琪也随着放松下来。
格拉斯的老城风景如画,街道交错而且狭窄,沈安琪随意的漫步其中,每每总能惊喜的发现一些混合着热那亚和普罗旺斯特色的令人惊叹的古老建筑。
因为盛产香水,这个城市已经和鲜花有了不解之缘。格拉斯到处都是花,甚至是建筑都有花。在格拉斯老城的最高处,有一个花型的喷泉,她神情优雅的卷曲着,沈安琪远远的走过去,似乎感到连喷出的水柱里都有隐隐约约的香气。
喷泉所在的亚尔广场,每天都有热闹的花市,然而时间不凑巧,每年五月的玫瑰节刚过,而每年八月的茉莉花节还没有到。尽管如此,还是已经足够沈安琪足够的惊喜,她在各个摊位买下大捧的鲜花,全都是当天刚刚摘下的,没有任何华丽的修饰,可是那完全天然的美丽却可以深深的打动每个爱花人的心灵。
有花农见她是个温柔漂亮的亚洲小姑娘,便抽出一两只花送给她,友好的亲吻她的脸颊。沈安琪用自己会的为数不多的几个法语单词道谢,忍不住一直呵呵笑着。
记不清上次这么开心是在什么时候,这样一个小镇居然蕴藏着这么多的快乐,让沈安琪流连忘返,到她发觉天色已晚,匆匆赶回酒店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
才一打开房门,就见周临江黑着脸坐在客厅的沙发里,见沈安琪终于回来明显松了一口气,但是还是微微不悦的开口,“你跑到哪里去了,怎么也不打个招呼!”
沈安琪从大捧的鲜花里探出头来,“没去哪里啊,就是在格拉斯小镇里转了转。”
“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不带手机,也不留字条,甚至都不让司机陪着你去。”周临江朝她走过来,“我和师傅吃过午饭就赶回来了,一直等你到现在,真是担心死了。”
“有什么好担心的,我都这么大人了。”沈安琪笑嘻嘻的回答,“再说我也没有去很久啊,睡醒了差不多是下午了,满打满算到现在也没有出去几个小时。“
“你真是个小懒猪啊,居然能一直睡到中午,”周临江也笑起来,“而且我不得不承认这让我十分吃惊,一直以来勤勉自律的沈园女少东居然也有睡懒觉的时候。”
“你还说,还不是因为你!”沈安琪大声的争辩,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脸突然红了,“我早上起不来,是因为我……”她皱了皱眉头,咬了咬嘴唇,低下头用蚊子叫一样的声音小声嘟囔,“腿疼。”
26、第十四章 盛极(下)
两个人一起吃饭果然胜过独自一个,周临江和沈安琪谁都不做声,只是安静的低头吃饭,林间有风吹过若有若无的声音,餐具在无意中轻轻碰触的声音,还有远远传来的法国人豪爽的说笑的声音,在这个静谧的傍晚显得如此协调而美好,沈安琪时不时抬头看看对面,总是见到周临江在看着自己,于是两人相视笑笑,依旧不开口,但是已经胜过千言万语。
晚饭之后在近处的林子里散了散步,沈安琪挽着周临江的手臂,没话找话的闲聊,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体验,二十六七岁的年纪不算很大,但是因为责任重大,沈安琪总是觉得自己似乎已经过完了一辈子,却总是遗憾的觉得还从来没有时间知道爱情是什么样子。
如今她终于明白,之前的二十几年像是白活了,这样美好的感情如果此生都没有机会经历,那么该是多么的遗憾,并且足够幸运的是,她对于爱情所有的想象,任何想的到的想不到的,完全在周临江身上一一得到实现。可是这样看来,之前的那二十几年又无比的值得,因为终于,她用自己最美丽的样子等来了这样一个人。
回到酒店天已经黑了,沈安琪洗过澡出来,见周临江正半靠在床上看电视。她扭头看看电视里嘟噜嘟噜的法语新闻,不由得嘲笑,“听得懂么,还看的那么认真。”
“听得懂啊。”周临江回答,“我从小就要同时学四五门外语,虽然现在忘了一些,但是看电视还有足够的。”
沈安琪低低叹息一声,爬上床,蹭到他身边,伸手搂住他的腰。“临江,”她低声说,“给我讲讲你从前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吧,我忽然觉得,除了周记,我原来对你一无所知。”
“我从前的生活很简单啊。”周临江也伸手抱住她,“我在新加坡出生,在那里生活了十五年,快十六岁的时候移民到美国上高中,之后被西点录取,在那里读书四年,之后在部队服了五年兵役,为了有足够的能力管理周家的产业,我又去了沃顿商学院读书,两年之后开始接管家里的生意,半年前回国,之后就遇到了你,再以后的事情,你就全都知道了。”
“我不想听这样的,像是一份简历一样。”沈安琪把头往他怀里蹭蹭,“给我讲讲你小时候的生活吧,还有你家人的故事,比如你都爱玩些什么,有没有经常打架被父母惩罚什么的。”
“我小时候的生活,”周临江微微犹豫,“中规中矩,锻炼身体,好好学习,很平淡,平淡的我都快想不起来了。从懂事时起我就明白,像我这样的人,这一生注定只能过这样的生活,我和父母的沟通不多,只要我按照他们满意的方向成长,他们就从不惩罚我。如今他们都不在了,我想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经营好周家的产业,完成他们的遗愿,以此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至于我期待的生活,希望来世我有机会去经历一下吧。”
“既然你的生活都是这样在规划好的蓝图上一步步前进,并且你也没有想要改变,”沈安琪忽然低声打断他,“那么……我呢……”
“你是我生命中最美好的一个意外,”周临江抬起沈安琪的下巴,微微笑着望向她,“我对家族,对父母的责任不会改变,这点我相信你同样能理解。但是你,安琪,你没法想象你给我的生命带来了多么巨大的惊喜,因为你的出现,让我觉得很多曾经看来非常非常重要的东西都不那么重要了,只要你能开心,我愿意放弃他们来换取你的笑容。”
“很多,”沈安琪低声的重复,“还不是全部,是么?”
“安琪,”周临江忽然语塞,“我不会对你撒谎,作为男人我有自己的承担和责任,短期之内我实在无法为了你放弃一切,但是,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应该过不了多久,我愿意把我的所有都交到你手上,”周临江伸手握住沈安琪的手,“后半生全都听凭你的差遣。”
沈安琪低低笑了一声,似乎是有点感动,也有点无奈,“跟你说着玩的,临江,别放在心上,我们这样的人,尤其是你,哪里能够动不动就说付出自己的所有云云,所以放心吧,我理解。”见他张了张嘴要解释什么,沈安琪没有给他机会出声,自顾自的继续说了下去,“那么临江你小时候最想做什么呢,想做又不能做的。就好像我小时候最想做音乐家,我很羡慕学音乐学舞蹈的女孩子,她们都看上去高雅美丽,所以我缠着爸爸说要学大提琴,可是实在没有时间,到现在还只是自娱自乐而已。”
“已经很了不起了,至少你曾经尝试过。”周临江轻轻抱抱她,“我从小的理想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改变过,但是我也从来没有为之做过任何努力——我说了你千万别笑话我,之前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我想拍电影。”
“你说什么?”沈安琪蓦地抬起头来,确认了自己听到了什么之后,嗤嗤的想要笑出声来却又不忍心,憋得十分辛苦。
“说了让你不要笑话我么。”周临江有点尴尬的说,“我小时候总是幻想,如果我可以那样生活,或者那样生活该多好,可是我知道那不可能,就幻想有一天我可以把自己想象中的生活放到银幕上,和很多人一起分享,并且如果足够幸运的话,他们中间有些人会有机会去经历那样的生活,如果更加幸运的话,我家里还能摆几个小金人儿,小金叶子什么的,哎,说了让你别笑么,”周临江见沈安琪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终于恼羞成怒,“你还笑!说真的,戛纳离这里只有半个小时的车程,要不是因为我姓周,一个月前我应该在那里的电影节宫前面走红地毯的,到时候你就只能在电视上才有机会看见我了!”
沈安琪终于笑得不能自已,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那么我太荣幸了,本应该被万众瞩目的周大导演竟然此刻和我躺在一张床上,还被我取笑的说不出话来。”眼看着周临江脸色更加难看,沈安琪终于止住的笑声,转身趴在他胸前,离他很近很近,牢牢盯着他的眼睛,无比认真的说:“那么我陪你去电影节宫走一次红地毯吧,临江,不管你有没有机会实现年少时的梦想,至少在我眼里,你是值得喝彩的,虽然观众只有我一个人。”
“有你就足够了,”周临江也认真的回答,“有了这样一个最重要的观众,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我更加幸运的电影人了。”
“那么我们明天就去吧。”
“好,我让司机安排一下。”周临江点点头,“等你中午睡醒了我们就走,你想在这里吃午饭还是到了戛纳再说,那里有很多地中海特色餐厅,很值得试一试。”
“我们可以明天一早就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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