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那什幺话?枉费我们还是指腹为婚的!”
“对喔,你这幺说,我才想到呢。”符彦卿收回手,一脸无关紧要的蹲着。
“你要死了!突然放手,你想害我摔死吗?”
“邬彤,说真的,这回不是我不救你,你也知道,我爹娘就只有我一个儿子,我要是贸然的救你,失去自己的生命,那我娘会多伤心呀!”
“你说那是什幺鬼话!你死,你娘会伤心,我若死了,我娘会不伤心吗?”她咬紧牙根,试着往上爬,但她真的一丁点力气也没了。
“这……话是这幺说没错,可是……如果你是我的妻子,我当然会义不容辞的救你,偏偏你就不是……”
“谁说我不是?我和你是指腹为婚的!”
“可是,我看你根本就不想嫁我,而且还常骂我……你一定是不喜欢我,才会老是骂我。”符彦卿叹了一声:“唉,我也不会勉强你的。”
“谁说我不喜欢你?平日我……我就是想骂你,我也控制不住啊,可是我……我……我是喜欢你的!”邬彤说着,脸都羞红了。“我们这样吵吵闹闹的,不是很好吗?而且,你的医术高明,每回我跌伤,还不是你帮我治好的。”
“是这样吗?该不会是你怕死,想要我救你,你才会说这些话的吧?”他伸出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没想到,向来强悍的她,也有害羞的一面。
“我才不是呢!”
“那我问你,如果我们一同摔死,下辈子,你会不会嫁给我?”
“如果你真为了救我而摔死,下辈子,我一定嫁你!”她想了想,还附加了条件:“不过,你下辈子,可不可以更像个男人,别老是那幺柔弱。”
“原来,你还是嫌弃我的。那算了!”
“喂,我……我不是嫌弃你,我是怕……怕和你一比,我就显得太粗鲁了。”
“如果我现在把你救起,那我们的婚事……”
“如果你救起我,我们马上成亲!”
“是你嫁我、还是我嫁你呢?”这他可得先问清楚喔!
“当然是你……呃,我嫁你。”谁叫她现在气势比他弱,她只好依了他。
“那好,我马上救你。”他一弯身,不费一丁点力气,便拉她上来。
邬彤错愕的盯着他,“你力气怎么那幺大?”
“我是男人呀,男人的力气,本来就比较大。”他得意的笑着。
“可是刚才……”
“刚才你没说要嫁我,我就全身无力……别往下看,很恐怖的。”他用手挡住了她的视线。
“我的雪奔呢?”
“八成逃跑了。”
“不可能的。”邬彤转过身,听到马鸣声,她寻着声音望去,看到了她心爱的坐骑,正在“断崖”下吃着草。
所谓的断崖,原来只是……
“符彦卿!”邬彤回过头,却不见符彦卿的踪影。
“好哇,你敢戏弄我!”
邬彤气呼呼的站在“断崖”边,方才她脚下一尺处,就是往下的那一条路,可恨的是,那只是上下两条路的转弯地带……难怪他一直叫她不要往下看。
她气炸的当儿,她的坐骑已来到她身旁,她翻身上马,朝着树林大喊:
“符彦卿,你自个儿慢慢走回去吧!”说罢,她骑着马儿,急奔离去。
虽然尝到了恶果,自己步行回到城里,但至少,他是知晓了邬彤的心。
在和邬彤道歉了一百回后,又在双方父母的凑和下,两人终于成了亲。
洞房花烛夜的这一晚,符彦卿在解开邬彤的衣襟后,两眼发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双眼所见到的……
“这……怎么会?”
邬彤又气又羞的用手掩住胸前两团高耸浑圆。“你要看多久呀!”
“你……你不是平的吗?”他记得那天摸她的时候,她身上全是平的呀!
“我裹胸布不行吗?”她没好气的瞪他。
他恍然,“原来是这样!”
“你别一直磨蹭我,蹭的我全身发痒。”她扭动着身体,非常不习惯有人趴在她身上,吻来吻去的。
“彤,我们是夫妻了。”
“别叫我彤,我全身都起鸡皮疙瘩了。”她还真的打了个哆嗦。“你还是叫我邬彤好了。”
“嗯。”他轻应了声,两手在她身上游移。
“喂,我要和你说清楚,虽然我们成亲了,但是,我还是管理我的镳局,你依旧经营你的药铺。”
“没问题。”他的手,已然探向她并拢的双腿。
“等一下!”她紧张的翻身坐起。“我……我还没准备好,我……我看,我们明天,呃,不,后天……呃,大后天……还是再往后一点再……再洞房吧!”
“邬彤,别怕,我会很轻、很温柔的。”
符彦卿搂着她,轻轻的吻她,让她卸下心头的恐惧。
两人再度躺到床上时,邬彤喃喃的道:“你要轻一点,一定要轻一点。”她娘和她说了,头一次会很痛的,叫她要忍着。她紧闭着眼,恐惧的等待那一刻的来临。
褪去了两人身上所有的衣物,赤裸裸的身躯,紧紧贴合……
“符彦卿,你这个杀千刀的!”
邬彤痛的龇牙咧嘴,在把他踹离床面后,两腿紧紧并拢,并朝他大喝。
“你给我滚远一点,不准你上床来……痛死我了!”
符彦卿愣坐在地上,一脸的哭笑不得。
洞房花烛夜,不准新郎倌上床?这是哪门子的规矩啊?
第三章
=今生=
“我踹、我踹、我踹踹踹……”
“师父,你别踹了,再踹下去,我的眼睛迟早会瞎掉!”一个年纪约莫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两手遮着两眼,哀声求饶着。
躺在躺椅上的一个短发女生,尚在睡梦中,却抬腿猛踹着,直到听到徒弟的哀叫声,她猛地惊醒坐起。张开惺忪睡眼,第一个映入眼帘的,就是徒弟那双宛如猫熊的双眼。
“呃……我踢的?”短发女生抓抓头发,愣看徒弟许久,随后问道。
“师父,是你踢的。”
“你怎么那幺笨!不会闪开一点。”短发女生——时智,站起身并伸懒腰。
“可是,师父,你又叫我了。”小伙子一脸极其无辜的表情。
“我有叫你?”时智皱着眉,想不起来有这回事。
自从她回到爷爷的木瓜园来度假后,她常常作一些奇奇怪怪的梦,梦中老是看到自己穿着古装,还是镳局的大小姐,她的徒弟,自然就是她的跟班。
还有那个娘娘腔的。
她真是倒了八辈子的楣,竟然会嫁给一个娘娘腔,还好那只是作梦而已。
“望尘……”时智回过头,唤着徒弟。
“师父,什幺事?”
“堂主有没有打电话来?”时智扭一扭躺的发酸的脖子。
“没有。师父,你尽管度你的假,堂里平静得很,不会有事的。”望尘恭敬的回道。
时智瞪着他看了老半晌,最后沉浸在自个思绪中——
望尘是道地的高雄人,瘦高的身材、黝黑的皮肤,那张脸还称得上帅气,不管春夏秋冬,他一律是一身黑衣……看起来,是挺有接班人的气势。
但……有一样,让她看了很火大。
“你的头发非得弄这种造型吗?你是要接我的棒子,不是要当偶像歌手的!”
“师父,你别生气,过两天,我会去理小平头的。”望尘干笑着。
“随你高兴,懒得理你。”时智已经被那个梦,缠的一把火,才不想再理他。
说是度假,她反倒觉得,自己是来活受罪的。
平常,她走到哪儿睡到哪儿,一觉到天亮都不是难事,可是现在,她一合眼,那个梦又会开始自动上演。
“师父,我们……要一直待在木瓜园吗?”望尘嗫嚅的问。
整天就是巡视这些木瓜,他的青春岁月,难道就这幺葬送在这木瓜园内吗?
“你还想去哪儿?”时智没好气的回他。
其实,她也是在气自己啦!
想她好歹也是堂堂黑帮的分堂行动组组长,偏偏竟犯了惧机症……
这几年,坠机的事件频传,让她纯真的心灵,产生了阴影。
原先,她还嚷着要出国游玩,护照、机票全OK了,结果在候机楼内,竟然不争气的落跑了,她的面子在那一刻,全教自己给丢光了。
原本,她还打着如意算盘,想说在国内旅游也不错,至少,她可以到台中和台北分堂去串串门子,可是,她前脚才踏进堂门口,那两个堂主夫人,竟然要拉她去相亲。
相亲耶,开什幺玩笑!她才不要。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堂主放她长假的原因,是因为九太爷——褚风的命令。
在堂主和帮主相继结婚后,九太爷竟然也关心起她来,还怕她找不到如意郎君,硬是叫各堂堂主帮她物色对象。
逼的她哪儿都不敢去,只好躲在爷爷留下来的木瓜园,终日与木瓜为伍。
“你如果不想待在这里,那你就闪人呀!”时智凉凉的道:“你是我挑的,我随时可以罢免你!”
九太爷还真有心,怕她一直担任行动组长这个职务,唯恐她会嫁不出去,所以便要她在堂里的弟兄中,挑一名她认为有潜力的接班人。
她左挑右选,最后选定了望尘接她的棒子。
“师父,我挺喜欢这木瓜园的,它们……长得都不错,饱满浑圆……”望尘情急之下,还要装作泰然自若,一时间竟口不择言。
时智愣看他两秒钟,挑挑眉,对他的口不择言,不以为然。
反正她带领一批弟兄,弟兄们开黄腔,早就是家常便饭,这一点小事,她才懒得去锱铢计较。
“你都巡视过了吗?”
“师父,我全巡视过了。这些工人很勤劳,该做的都做好了。”
“我去看看。”时智往前走了一步,望尘也跟着她走。她停下脚步,回头瞪他一眼。“你跟来做什幺?都五点了,你还不赶快去煮饭。”
望尘看了一下腕表,还真的是五点了。“是,师父,我马上去煮饭。”
时智笑了笑,还好有望尘当跟班,他的厨艺还算不错,有他在,她的三餐都不成问题了。
时智习惯性的抬腿空踢,活动筋骨后,往前走进一大片的木瓜园,巡视兼打发无聊的时间。
走入了木瓜园中,时智随手拿了一株干掉的木瓜梗,一面走着,一面挥着手中的木瓜梗。
虽然是住在高雄,但因为过惯夜生活,所以,她的皮肤并没有被高雄炙热的太阳给晒黑,反而还白里透红的。
原先,她还很懊恼自己的白皮肤、红嘴唇,看起来太女性化,还刻意晒黑,但不到一个月,她的皮肤又自个白回来了。
现在,她住到木瓜园来,应该可以晒黑一点,让自己看起来健康有活力,才不枉费她行动组长的封号。
她朝一株木瓜揍了一拳,把它当成假想敌。
现在,高雄有天字盟的鹰堂坐镇,其它的帮派分子,可不敢再滋事,天下太平固然是好事,但总觉得没人让她打,日子过的有些乏味。
往前又走了几步,偌大的木瓜园中,一株株的木瓜树整齐排列着。
东看西看,她请的这一批工人,真的是很认真工作,该做的、该管理的,全做的很完美。
她满意的点点头,正想折回屋子前去,突然她锐光一闪,赫然发现三点钟方向,有个男人正对着木瓜树在撒尿。
真是太可恶了!
她千交代、万交代,这是她爷爷留下来的木瓜园,谁都不准破坏这木瓜园的美景,不准丢垃圾、不准随地大小便……
“可恶!竟敢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时智手中握着木瓜梗,气冲冲的朝那男人站的方向走过去。
一来到他背后,她满脸怒气腾腾,不由分说,手中的干木瓜梗,便狠狠的朝那男人的屁股打去。
正撒完尿在拉拉炼的男人,冷不防地被人从后面打了一下,他紧张之余,拉炼不小心卡住,还夹到了他的蓝色内裤,更惨的是,还夹到了一点点皮肉。
“啊……”他当场痛的夹紧脚,龇牙咧嘴的转过身来。
“夹死活该!”时智看他痛的只差没蹲下蜷缩着,想也知道他发生什幺事了。
“你……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男人伸出食指,恨恨的指着她。
“我这是给你一点小教训……”时智反瞪着他,想把他骂到臭头,但一看清楚他的脸,她整个人都愣住了。“天啊,符彦卿……”
“谁?”男人的痛感渐渐消失后,听到她喊了一个陌生的名字,他茫然的看着她,在意识到自己的裤炼未拉好,才连忙转过身去,小心翼翼的拉着拉炼。
“符彦卿……”她硬是把他的身子转过来。
“喂,小姐,我在拉拉炼,你……”男人一脸尴尬的神色。
“哟,你还穿名牌的内裤咧!”时智把他裤头拉出来一看,和望尘上回在百货公司里买的那件白色内裤,还是同一个品牌呢!
天啊,他是不是遇到女色狼了,男人紧张的把裤子拉好,戒惧的看着她。
“干嘛一副我会吃了你的表情啊?”时智用拳头推了他的胸膛一下,发现他的胸膛还挺结实的。
她仔细的瞧着他,眼前的他和梦中那个娘娘腔,虽然有着一张极为相似的脸孔,但他的皮肤是呈现很健康的古铜色,身材也结实壮硕许多。
“还好、还好,你不是娘娘腔就好。”时智不由得笑了开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高兴什幺?看到他,或许那个梦就不会再来缠她了吧!
“喂,你干嘛发呆?”男人对眼前这个长得虽然细皮白嫩,但动作、说话却粗鲁到极点的女生,望之退却。“你为什么无缘无故打人?”
该不会碰上疯子了吧?男人再仔细的看她,她看起来不象是疯子呀!
他的话,却是提醒了她。“你还敢问我?你这幺大的人了,还随地大小便……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对待这株木瓜树,可是伤了木瓜树的尊严。”
时智走到那棵被他摧残的木瓜树前一看,一阵呛鼻的尿骚味,让她忍不住掐着鼻子,当她看到那株木瓜开的花大而圆,一花梗才开一朵花,她回头忍不住骂他:
“你知不知道,这株木瓜树是母的,你竟然对一个女人做这种事!”
男人听的一愣一愣的,只不过是图个方便,瞧她说的那幺严重,好象刚才他强暴了一个女人似的。
“我……我一路开车前来,这二十几分的车程,也没看见有住户,我忍不住了,所以就……”
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绕的,转了好几个弯,车子就绕进一条小路,沿路就只看见田和树,其它的都没有,他实在忍不住这突来的生理需要,才会遁入这木瓜园内方便,谁知竟遇到眼前这个女罗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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