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他别说深交,就算是熟悉都算不上,算起来她与他最亲近的一次便是那次在山上他用鲜血搭救过她,如此,这样的她如何让他甘愿豁出性命?
在她眼里,别人做任何事都是有目的的,那他也是这般?
可是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她猜不出,而不过一瞬间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荒唐,他能在她身上得到什么好处呢?若是真的想要得到什么,为什么自己如今醒来了却从未有人说过是他救了她,而他亦是没有上门来找过她,他那般清丽的人儿,像是不食烟火之人,会肖于心计?
不,炎凰挥开了心中的疑虑,终将他排斥到了那之外。
而月梨自然是不知道炎凰此刻的思绪已经千转百回,只是淡淡的叙述着,像是背书一般,“正是,这换血的禁术原本缘于迷西一族,知道的人少之又少,却也不知,迷西国的七皇子为何不惜代价的用上了,而至于所以府上的人都不知晓,不过就是以为七皇子体内有天山雪莲这次救回了你的命,又有哪个知道是换血?”
炎凰听后心中更是一片混乱,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得叹了口气,问道:“那依你的的意思,便是我有了百里飔尘的血液,故此就有了天山雪莲的药性?”
月梨点了点头,“常人自然难以理解,不过你的身体的确已经有了天山雪莲的药性,而且因为天山雪莲在百里飔尘的身体里边经过了多年的沉淀,吸取了他身体里边其他的药性,更是比食用真正的天山雪莲更好了数层,虽说不能解所有的毒,至少寻常的毒已经无法对你产生侵害。”
“他会如何?”
“郡主可是指百里飔尘?”
炎凰点了点头,眉眼全是忧虑之色。
月梨却只是轻声道:“过程自然是痛苦的,不过现在他不是好好的吗?”
炎凰听后这才放下了心来,是了,怎么这一急倒是忘记了,昨日紫云才与她说过在宫外见过百里飔尘,想是并无大碍,不过终究是欠下了他的人情,自是要找个机会还清了。
脑子又是晃过那雪白的皮毛,这才想起了府上不还有一匹闹腾的东西在吗?这既然忙活过来倒是将它的忘了……
这样一想,倒是给自己换来了个台阶,这样一来就算是外人看在眼里也嚼不出什么舌根。
看了一眼月梨,炎凰面上总算是恢复了常色,看向月梨的神情也少了些许尖锐,“月公子,多谢你今日告诉我这事,不然我定是会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居然欠下了这么一个大人情。”
月梨却淡淡道:“郡主无需这般,此事府中之人绝口不提亦是有着隐情,我这般说出,倒是多管闲事了些,郡主不怪已是幸运。”
炎凰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既然如此,月公子还有何事?”
“已然无事。”
炎凰听后,只觉得身子一阵轻松,“那好,等长公主殿下下葬完后,我自会去寻得解药,而你亦是不用担心我是否有救下我父亲的决心,别说是一滴心头血,就是要我割下一块肉我也不会胆怯,而今日你与我说的换血一事,也请你不要再让其他人知晓,否者我还未还他人情倒是将他推入了深渊,到时候我那才是罪过,月公子是明白人,定是知道我话中的意思,我亦是不便多说以免多出事端,再则这今日府上杂事太多,公子你的饮食起居难免疏于照顾,若是有什么需要便与红玉说。而我父亲便劳烦你多费心些,这几日我实在是脱不开身,劳烦公子给与我父亲说一声,府中一切均好,让他安心养病。”
“郡主无需多虑,月梨自会行得本份,你也无需顾虑将军,只等郡主你取得解药,到时候以解困境。”
炎凰点了点头,“好。”
月梨便是行了一礼与炎凰身旁走过,炎凰扭动看着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视野里,这才按住了额头,面上露出了倦色,昨日守夜说来也不算累,可刚才与月梨俩人的对话让她觉得身上积满了压抑,竟觉得脑中一片混沌。
对于月梨所说的话,原本就是怀疑的,可是到最后也不得不相信那其中很是真实。
百里飔尘体内有天山雪莲护体,若不是上次在山中意外知道,到现在她还不知道他有那个本事,更何况月梨才来这苍梧不久,如何能知道他身上有天山雪莲的药性,再则又知道她上次是中毒,单凭这点就能看出这月梨比那些御医强太多了,而又加上炎赫这事,更是让她觉得月梨所说的话就算有假也不会太多,更何况他骗她又有什么好处呢?
只是那其中又有太多的谜团解不开,让炎凰第一次觉得自己这颗脑袋不够用,恨不能多生出了几个脑袋来分析现下的混乱。
“哎——”
长长的叹了口气,炎凰揉着太阳穴缓缓地朝着自己的房里走去,怎生这些日子闹心事层出不穷,一个夜殇来闹腾,又来一个夜珝,好不容易夜倾城下葬脱离了守灵不想紫云那个蠢女人又突然在房里闹失踪,这会儿又冒出一个百里飔尘为救她弄出来的换血,炎凰只觉得来这里的几年,也抵不过这几日闹出来的乱子。
看了看天色还尚早,想着到房里去休息一下,兴许脑子会清明一些。
可刚一推开、房门一股熟悉的香味扑面而来,让炎凰原本钝了的神经一下子精神了过来。
她猛地冲进了房内,一把掀开了胡乱铺在床铺上的被子,顿时额上的青筋都冒了起来。
那床铺的正中央放着一张春、宫图,上边题字:美人自***。
炎凰伸手一拍床铺,“啪!”的一声,床铺摇了数下,“啪哒——”竟是将横在床铺中间的架子都给拍断了,炎凰抓起那张春、宫图,三两下嘶得粉碎,咬牙切齿道:“混账女人!”
与此同时,一处香气弥漫的房内,一女子半卧在软榻上,身子近乎赤、裸,青丝扑散开来,一张丝质的手绢放在面上看不出其模样,只听见胸口上下起伏,轻笑了两声,那声音竟是让人骨肉都要软了……
坐在一旁桌边的紫云打了一个寒颤,揉着自己冒出来鸡皮疙瘩的手臂,看了一眼榻上的女子,眉眼中带着不满,“你不要再笑了,真让人受不了!”
那女子吹开了面上的手绢,侧身盯着紫云,眨了眨眼,“小东西,这就是你不懂了,我刚才那笑可是无数男人想听都听不到的,你倒是捡了天大的便宜。”
说话的女子眉心一点朱砂痣,并不绝美,却浑身上下挥不开的魅惑之气,不是锦雀是哪个?
紫云看着锦雀那妖娆的姿势,非但没有出神反而露出了厌恶,脑中不觉就锦雀与炎凰做了对比,便越是觉得锦雀轻浮,和外边那些个烟花女子又有什么区别?
越来越觉得其面目可憎,忙是别开了目光,眉头都蹙成了小山,“本公主又不是那些个臭男人,更何况,就算本公主是男儿身,就你那个模样,本公主还不肖入眼呢,还说本公主捡了你便宜?哼!亏你说得出口,也不知你那脸皮有多厚呢!”
锦雀听后也不恼,只看了看自己妖娆的身姿,唇角漫上一丝狡黠的笑来,“那要什么样的模样才能入你的眼呢?”
话一落音,紫云眉眼一舒,脑中顿时浮现出了炎凰的模样,脸上的表情又哪里逃得过锦雀的双眼。
锦雀当即捂嘴一笑,打断了紫云的幻想,紫云便是恼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瞪着锦雀,“放肆!”
锦雀却依旧笑着,把泪珠子都笑出来,让紫云更是恼怒,不过还是强忍着没有冲上前嘶了锦雀的脸皮。
紫云虽单纯,却并不傻,知道这里的地方是青楼,女子是万万不想来的,而她虽然贵为公主,现在却寄人篱下,若是面前的这个女人怒了,说不定将她丢给一个臭男人,那不是亏大了!
锦雀笑够了,拭掉眼角的泪水,这才瞥了一眼怒气冲冲的紫云,调侃道:“你这小东西当真是可爱得紧,那点心思都可放在脸上了,可不像小凤凰那般总要装,生怕被人看到她的心似的,相比较而言,我倒是更喜欢你这个小东西,逗起来也好玩儿些,不过你那点心思怕只会是无用的了,就小凤凰那个德行,别说好生待见你,恐怕已经觉得你腻烦了,啧啧——,真是可怜的小人儿,也不知你在小凤凰那里受了多少委屈,不如将那心思给我,我定是好生待你,不让你受半分委屈。”
说着,锦雀朝着紫云展开了细滑的双臂,那滚圆的胸、脯都要呼之欲出,让紫云觉得一阵反胃,忙是退后了数步,也不再看锦雀一眼,狠狠道:“你别恶心本公主了!别说本公主不喜欢女人,就算本公主喜欢女人那也不会放半点心思在你身上!还有,昭和表姐的闺名也是你叫的?简直是对昭和表姐的侮辱!”
锦雀不怒反笑,开心得不得了,眸子都弯成了一条缝,“小东西,我真是有好些年没有这么开心过了,这天底下便是只有你与小凤凰能这般看不上我的魅惑之姿,不过这样才有趣,哈哈——这样对我只会有好处,让我不至于觉得修炼已经达到了巅峰再无精进的地步了。”
紫云哪里有那个心思去听她的唠叨,只将“小凤凰”三个字放在了脑中格外清晰,瞪着锦雀,像是一只挥着爪的野猫,“可恶!你还叫!”
“哈哈——太有趣了,真是乐死我!”
锦雀见到紫云那个模样,笑得停不下来,那个模样倒像是个小孩儿一般,只是放在紫云眼里她好不碍眼!
第五章:你我两不相干16(首更2W,3/5)
紫云咬着银牙,恨不能将面前的锦雀给扒光丢进男乞丐堆里,看她笑不笑得出来!
哼!
紫云冷哼了一声,一个转身背对着锦雀坐在了椅上,眉宇间的阴霾挥之不去,这该死的地方真是不该来!
这厢紫云恼怒不已,那边炎凰怒火冲天,双目布满了血丝,面目扭曲成了一团,看起来着实狰狞。
正巧,被闯进房来的夜钰看到,倒是将夜钰给吓了一跳,只将双目给掩上,嘲讽道:“几日不见,昭和表妹的模样倒是变化极大,怎生得了一张罗刹脸庞?”
炎凰本就极怒,这夜钰正巧捅了马蜂窝,见炎凰不语,还以为炎凰自知理亏奈他不何,更是嚣张了起来,那双纤长的邪魅眸子顿时散过精光,身子斜靠在门框上,好死不死的来了一句,“今日你府上这般忙活,你倒是清闲得很,若是让我父皇知道了,想想都觉得好玩。”
炎凰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瞪着夜钰,正好她有怒没出使,打墙又手疼,这夜钰自动找上门来当出气包,她怎会浪费这个便宜。
而夜钰自然是不知道炎凰此刻心中情绪的变化,只见炎凰缓缓地朝自己靠近,他那眉眼更是扬得老高,还以为自己得了便宜客。
刚一张口准备调侃,“呼——”的一声,耳边一阵诡异的风袭来,还未来得及怎么回事,脸颊一疼便被炎凰扇了个大耳刮子。
“啪——!”
那声音甚是响亮。
让他咬到了舌头,啃破了皮,一股腥甜弥漫开来,脸颊火辣辣,刚一抬头,便是对上了炎凰那双不满血丝的怒目,一时间竟懵了。
炎凰见此伸手拧住了他的下巴,瞪着他狠狠道:“平日里我不理你,你当真以为我怕了你?”
夜钰这才回过神来,怒道:“你居然敢打我!”
说着,身子挣扎了起来,却在下一秒定住了身子,一脸惊恐的盯着炎凰,“你……你……干什么……”
双目颤抖着往自己的身下望去,便见炎凰的另一只手居然扣住了他身下的那物,自然不敢再动上一分。
炎凰冷哼一声,“你怎么不动了?呵——惹火了我别说是打你,就算是杀了你我手也不会停下一分,这世上若是我想要杀的人可没有谁能逃得过的!”
说着,炎凰拧住他命根的那只手微微用了用力,吓得夜钰嗷嗷直叫,“你放开!身为女子,你怎么这样厚颜无耻!”
炎凰双目阴狠,浑身上下都散发出来了,嘴角裂开,散发出来了鬼魅的气息,冷冷道:“厚颜无耻?要不要我现在就把那东西拧下来给你看看?到时候别人是说我厚颜无耻,还是你恬不知耻?身为皇子却潜进女子闺房,轻薄不成,反被去了人道,你觉得有不有趣呢?你这颗脑袋倒底装着什么东西呢?就算是我现在就办了你,只消我抹几滴泪,就算是皇上再怎么看重你,怕也只会觉得你丢了皇家的脸面!”
“你……”
夜钰面色惨白,盯着炎凰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炎凰见此,竟是装作了可怜的模样,哪里看得出半点诡异的样子,然下一瞬,炎凰伸出了舌头轻舔嘴角,一阵魅惑的气息应然而生,只是现在无论她多么诱人,在夜钰眼里也变了模样。
活像是【“文】地狱来【“人】的罗刹,是【“书】会取他的【“屋】命啊!
他再怎么混也不过是个少年,自是吓得不清,身形颤抖,额上瞬间冒出了冷汗,只觉得腿都软了,却强撑着站立,生怕他一动作,炎凰便会用力拧爆他身下的那两颗软物。
而现在他才突然惊醒过来,炎凰真是太可怕了!
炎凰抬眼看了看外边的天色,想着不能再在这男人身上浪费时间。
轻蔑的扫了一眼夜钰,炎凰冷哼一声挥开了手,那夜钰脱离了炎凰的挟住,顿时瘫软在地,大口喘着气,而炎凰已经绕过他踏步出了门去。
当夜钰恢复了神志时,再看周遭,哪里还有炎凰的身影,顿时松了口气,坐在地上没了丝毫的锐气。
“啪啪——!”两声击掌让夜钰浑身一震,“谁?!”
迅速的站起身来,夜钰扫视四周,便见夜殇朝他走来,一时间夜钰的面色多变,只道:“三皇兄。”
而夜殇眸子微眯,一步步朝着夜钰靠近,目光死死的盯着夜钰,让夜钰浑身不自在,只得别开了脸,“三皇兄为何这般看我?”
“呵呵——”
夜殇轻笑两声,却不言语,倒让夜钰一个激灵,心中顿时溢出了不安,在心中想着,莫不是让他给瞧见了?
一想到这里,夜钰便觉得后背冷汗直冒,忙是告辞道:“姑姑今日入葬少不了处理琐事,三皇兄可有什么事?若是无事,我先行离开了。”
说完也不等夜殇说话,便想拔腿离开,可身子刚一动,便被夜殇给按住了肩膀。
夜殇这才笑道:“四弟何必这般急躁,姑姑下葬的琐事若需要你去处理,那还留着那些下人做什么,说来倒很是有趣,刚才我这不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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