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事周密,不漏分毫,根本不像是个十一岁的孩子。
而后助他作案的宫女也消失在了宫中,怕已是杀人灭口。
不久后的一次宫中骑射授学,夜殇箭朝她射,那次若不是炎凰反应极快,只伤了手臂,不然早已羽箭穿心。
而那一次,夜殇仅有她能听到的声音在她耳边道:“算你命硬逃过了此劫,以后能不能有这个运气,那便不得而知了。”
她才知,那次刺杀之夜,夜殇朝着她藏着的方向看了一眼,原是发现了她的踪迹。
之后,她便与这夜殇结下梁子,三年间炎凰不知躲过了多少次危机。
于是,她对他并不算讨厌,甚至是有点佩服。
前世她十一岁时第一次杀人连手都在颤抖,大脑一片空白,接连几天食不下咽。
可是这夜殇,不光亲手杀人,而且用上了周密的计划,却是她无法比拟的。
他不像是一个孩子,够冷静,够睿智,够残忍,倒比她更适合做杀手。
却见夜殇唇角轻勾,朝着炎凰走来,最后停在了她的身后,丢下了一句话,便大笑着离开,红衣艳绝,却让人感觉到了浓厚的血腥。
他道:“今日本皇子给你看一场好戏。”
紫云一脸吃惊模样,朝炎凰道“昭和表姐,他是不是吃错了药啊?”
炎凰不语,伸手将马背上的猎物袋取下,这时候刘伟也扭着腰肢朝着炎凰渡来。
给紫云、炎凰行过礼后,一双眸子瞅着炎凰的猎物袋,继而手持兰花指,朝着炎凰盈盈一笑“昭和郡主,奴才亲自为您点数。”
炎凰将袋子递给了他,一旁的紫云便是问道:“刘伟,我的那几个哥哥哪个猎得最多?”
刘伟便回道:“回公主,现下是三殿下猎得最多,有五十之众。”
紫云点了点头,又看了看炎凰的猎物袋,眉头微皱,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忙是问道:“父皇今日为何突然增加了封赏?”
刘伟一愣,回道:“奴才不敢擅自揣度圣意。”
紫云瞪了刘伟一眼,狠狠道:“没用的奴才!快些点数,少一个数,仔细本公主打断你的狗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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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储位之争(十五)
刘伟一愣,回道:“奴才不敢擅自揣度圣意。”
紫云瞪了刘伟一眼,狠狠道:“没用的奴才!快些点数,少一个数,仔细本公主打断你的狗腿!”
刘伟一听,顿时弓起了身子,颤颤回道:“奴才不敢。”
紫云哼了一声,怒道:“废话少说,不然割了你的舌头!”
此话一出刘伟哪里还敢多说什么话,忙是招来一个小太监为炎凰清算所猎得的狐狸。
紫云这才看向炎凰,原本公主的气势却突然不见,朝着炎凰甜甜一笑:“昭和表姐,你放心,只要你喜欢,我定是帮你讨来。”
一切尘埃落定。
孰高孰低,各自心中自有数。
刘伟记下了各个围猎所猎数目,这才将众人带进了帐中。
众人还未行礼,紫云便是小跑上了台上,一下子坐到了幽帝的身边,抱着幽帝手臂,一阵撒娇模样,众人却已习惯,幽帝宠女,哪个不知。
除却了四位皇子,众人均是跪下了身去高呼万岁。
“平身!”
随之起身,等候幽帝吩咐。
紫云摇着幽帝的手臂,娇滴滴道:“父皇,此次围猎您如何增加了封赏呢?”
幽帝笑着轻点紫云的鼻尖,道:“墨金唯有一个,增加封赏岂不皆大欢喜。”
紫云一听觉得甚是道理,点了点头“原来如此,还是父皇想得周道。”
幽帝轻笑一声,道:“你若是今日能到封赏底线,父皇定给你好东西。”
紫云一听,顿时嘟嘴,“父皇,您欺负儿臣,明知儿臣不善骑射。”
幽帝大笑了一声,不再多说,朝着刘伟使了个眼色,刘伟会意,将清点好的数目簿呈了上来,随即幽帝翻开了数目簿细看了一下,这才看着台下众人道:“今次,未猎得十只以上狐者各自入席。”
“是!”
“珝儿留下!”
一大波人纷纷入席,炎凰因站在末尾,抬眼眸子一扫,见这时候帐中央仅留下了二十余人,而夜珝站在众人之前,格外醒目。
炎凰深知,以夜珝今日之行为,幽帝必不会放过。
却见幽帝脸色一变,盯着夜珝道:“今日你为何未猎得一物?”
众人一愣,一时间帐内气氛凝滞。
夜珝回道:“儿臣无需墨金。”
此语一出,台下众人一惊,然均闭口不言,纷纷将目光锁定在了夜珝身上。
只见夜珝浑身上下冰冷如昔,镇定模样却并不像是在说笑。
“你说什么?!”
盛怒之下,夜珝依旧面无表情的重复道:“儿臣无需墨金。”
幽帝一听,只觉胸口一阵翻江倒海,怒气哪里制的住,随之大吼一声“放肆!”
怒吼过后,便是一阵剧烈咳嗽。
台下众人更是震惊不已。
第一章:储位之争(十六)
台下众人更是震惊不已。
若论才学论长相,二皇子夜珝却是储君最好人选,幽帝最喜,官员之中声望亦是最高,而今次墨金之争,众人早已将他视作了头名,却不想他竟未猎得一只狐狸,更是说出这般话来!
这不是摆明了不肖这帝位吗?!
炎赫忙是走了出来,站在了夜珝的身旁,看向台上的幽帝道:“圣上,请息怒。”
然就在这时,一直静默的三皇子夜殇却突然站了出来,红衣绝艳,笑容浅浅,眸子却有意的往炎凰这边一瞧,炎凰一愣,却听他道:“父皇,二哥今日这般,却是有隐情的。”
众人一愣,均是看向夜殇。
幽帝此刻听到夜殇这般说,心中怒气稍减,平复着心情问道:“殇儿何以知晓?”
夜殇咧嘴一笑,盯着幽帝,幽幽道:“父皇,今日不是神兽已死吗?”
幽帝面色一变,盯着夜殇不语。
夜殇一挥衣袖,红衣清扬,最后捂嘴又道:“相信父皇自是清楚那神兽如何去的。”
幽帝一愣,复而皱紧了眉头“殇儿,你倒底想要说什么?”
台下知晓此事之人均是憋住呼吸,竖起了耳朵,等待着夜殇后边的话。
炎赫心中更是一阵混乱。
神兽被人射杀,难道夜殇知其缘由?
却见夜殇眸子闪过一丝阴狠,猛然转身,将目光锁定在了炎凰身上,众人瞬间盯向了炎凰。
夜殇道:“神兽之死自是有人故意为之。”
炎凰胸口一震,那白虎虽并不是死在她手下,然她的确是射过它两箭,难道那时被他瞧见了?
众人惊诧,均是以为炎凰便是凶手,然下一刻,夜殇却轻笑道:“是不是呢,我亲爱的大哥。”
他的眸子已经移到了一旁静默的大皇子夜冥身上!
众人回过神来,大惊失色!
这……这倒底是怎么一回事?!
大皇子夜冥脸色惨白,正欲说话,然夜殇却是抢在了他的前头,朝着幽帝道:“父皇,二哥便是考虑到大哥的想法才放弃了此次围猎,然大哥却不顾兄弟之情,欲将二哥置于死地,父皇定是知晓,那射杀神兽的原是二哥的羽箭,然那不过是大哥运用的诡计,欲将矛头指向二哥,又因今次二哥只狐未猎,定成了大哥手中筹码,到时候二哥定是百口莫辩,若不是儿臣亲眼所见,却不能相信,如此残忍之事出之大哥之手!”
夜殇一语,犹如晴天霹雳,众人顿时呆若木鸡,唯有炎凰心中思绪万千,觉得此事过于蹊跷!
白虎之死与夜冥有关?
双眸移向夜冥,却见他脸色惨白,身子颤抖,一脸惊慌模样,却又像是真有其事,炎凰轻皱眉头,难道当真如此?
第一章:储位之争(十七)
双眸移向夜冥,却见他脸色惨白,身子颤抖,一脸惊慌模样,却又像是真有其事,炎凰轻皱眉头,难道当真如此?
夜殇瞥了一眼夜冥,不肖的哼了一声,朝着幽帝又道:“父皇,儿臣原本不想将此事说出,但事关重大,却不能姑息,虽是手足,如若放任,恕儿臣妄言,日后宫中定不得安宁。”
幽帝依旧静默,一旁的夜冥总算是开口,只见他身形晃动,双目盯着夜殇,颤抖道:“三弟,你怎可这样污蔑于我!”
夜殇听后,轻笑一声,缓缓地朝着夜冥靠近,红衣微扬,双眸死死的盯着夜冥,嘲讽的神情毫不掩饰,强势的压迫感让夜冥不由往后退。
惊慌之态有目共睹。
夜殇见此,勾唇笑道:“大哥,你若当真清白,又何必如此惊慌?”
夜冥避开了夜殇目光,看向了幽帝道:“父皇,您一定要相信儿臣,儿臣绝无做出害弟之事!”
幽帝还未开口,一旁的夜殇却突然凑到了夜冥的跟前,吓得夜冥后退数步险些跌倒在地,继而冷笑一声“大哥,你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是与不是,岂是我只言片语便能定论的。”
说完便转身看向幽帝,一脸笃定:“父皇,儿臣所说并无虚言,那射杀神兽的贼人早已被儿臣拿下,人证物证聚在,大哥是否清白,只消对证即可,”话未说完,眸子眯成了一条线,朝着夜冥看去,接着道:“一切仅凭父皇定夺。”
夜冥一听夜殇之言,身形一晃,面色惨白如纸。
炎凰等等候封赏之人纷纷退到了一旁,炎赫也自觉的回到了席间,帐中央便仅留下了夜殇与夜冥。
一人呆立在地双目无神,一人红衣独立目光阴狠。
俩人已成两个极端,却亦是聚集了所有人的目光。
此刻形势过于严峻,席间众人紧闭牙关,不露丝毫声响,气氛压抑至极。
不管夜殇所说是否属实,所有权都在幽帝手上,众人均是等待着幽帝的放话。
静默许久,幽帝总算是道:“将那贼人带上前来!”
夜殇唇角一勾,“儿臣领旨!”
随后夜殇扭头朝着不远处候着的侍卫道:“将人带上来!”
侍卫应了一声便匆匆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侍卫便挟着一人进了帐来,炎凰定神一瞧,见那被挟制之人身形健硕,著一身玄色衣裳,双目犹如铜铃,一条刀疤横跨整个面部更显得狰狞,嘴里塞着一团玄色布条,却与他衣裳一个模样,待将其带到帐中央,一侍卫狠狠地往那人小腿一踹,“砰!”的一声,随之闷哼一声,那人跪在了地上。
“刺客已带到。”
夜冥一瞧被带上之人,瞬间瘫软在了地上,此举一出,夜冥已成众所之矢。
第一章:储位之争(十八)
夜冥一瞧被带上之人,瞬间瘫软在了地上,此举一出,夜冥已成众所之矢。
一时间帐内响起了不小的议论之声。
夜殇不肖的瞥了夜冥一眼,看向了幽帝,道:“父皇,此人便是大哥重金买下的杀手。”
幽帝狠狠的盯着台下跪着的玄衣男子,冷声道:“此人何许人也?”
夜殇回道:“回父皇,此人名为孟洋,江湖人称过江龙,乃近年来猖獗的江洋大盗,武艺高强,犯案无数,前不久才被缉拿归案,却也不知大哥如何将这过江龙领出了死牢,最后重金让其今日射杀白虎,栽赃嫁祸给了二哥。”
幽帝面色阴霾,盯着那过江龙“让他回话!”
夜殇朝一旁的侍卫使了一个眼色,侍卫会意拔掉了过江龙口中碎布,随之夜殇拧着了他的下颚,阴狠道:“你若敢咬舌自尽,便等着你的家人与你陪葬!”
说完,甩开了过江龙的下颚,随之从袖中拿出手帕擦拭着拧过那人的手。
这时候幽帝盯着那过江龙道:“说,神兽是否是你所杀!”
“正是。”
幽帝胸口剧烈起伏,又是问道:“你当真是受命于大皇子?”
过江龙犹如木偶一般“是。”
幽帝咬牙,狠狠道:“你可有证据?”
此人听后,便道:“证据便在我腰间钱袋之中。”
侍卫会意,忙是从幽帝腰间处摸索出来了一个深色钱袋,大太监刘伟亦是过来接了过去,随之袋中所有倾倒在了盘中,送到了幽帝的面前。
幽帝往那盘中一看,猛然拿起了那盘中的一块浅绿色玉佩。
众人亦是瞧见了那物,却无人知晓此物由来。
仅有幽帝知其物件的贵重。
此玉佩乃用世间少有的寒玉所作,人若常年携带可增强体质,年年益寿。
当时夜冥生母齐孝皇后自知体弱,腹中孩子先天必定不甚强健,顾寻了寒玉亲手刻出玉佩给予未出世的孩子,虽这玉佩看似简朴,然蕴藏了齐孝皇后对夜冥的母爱,玉佩上仅有一字“冥”,这亦是夜冥名字缘由。
至夜冥出生,长至二十二载未曾离过他身。
幽帝紧握手中玉佩,只觉胸口狂涌,随之突然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
笑声苍凉,让台下众人犹如惊弓之鸟。
大笑间,幽帝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笑声还未停止,突然幽帝一声剧烈的咳嗽,众人惊慌之中,一口血腥喷涌在地,溅起了一朵暗红的罂粟。
幽帝亦是险些栽倒在地,紫云吓得不清,忙是扶住了幽帝,大喊一声“父皇!”
幽帝盯着台下瘫软的夜冥,随之将手中的玉佩猛地往夜冥身上一扔“你还有何话说!”
第一章:储位之争(十九)
幽帝盯着台下瘫软的夜冥,随之将手中的玉佩猛地往夜冥身上一扔“你还有何话说!”
夜冥一看那玉佩,却像是抓到了救命草一般,忙是从地上站了起来,焦急道:“父皇,这玉佩至儿臣出生便伴随左右,儿臣怎会将其随便给了人,至于三弟所说,儿臣更是不敢苟同,父皇,二弟与儿臣虽不是同母所生,然却是手足,儿臣如何会做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幽帝只是盯着他,并未言语。
夜冥一瞧幽帝这般,便又是道:“父皇,若说儿臣为争夺权势也罢,然儿臣明白,无论较之才学亦是能力,莫不说二弟,就算是平日里最为贪玩好耍的四弟,儿臣亦是比不了,如此,儿臣为何要陷害二弟?”
幽帝有所动容,然这时候夜殇突然冷笑一声,在静谧的帐中格外引人注目。
却见他将手帕扔到了地上,眸子未曾离开过夜冥,阴狠的目光让夜冥胸口猛颤。
夜殇道:“大哥,事到如今,你又何必再狡辩?”
夜冥一脸忧伤,戚戚道:“三弟,你竟这般厌恶于我,甚至不惜捏造事实蒙蔽父皇,为兄真是心如刀绞。”
说着竟捂住自己的胸口,一脸难过模样。
先前还一脸惊吓模样的夜冥突然镇定自若,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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