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宇翔面带喜色,有些失态地看着许伊娜,脸上恢复了色彩:“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做对不起安宁的事情!我爱她,到现在还一直深深的爱着她啊!”
“可,可她现在是你的嫂子。”
一句话把男子脸上的笑容再次打散。程宇翔往后踉跄了一步,若不是许伊娜拉着他,他差点就从阳台上掉下去了!
安宁,嫁人了——
嫁给了他唯一的堂哥,现在是他的嫂子。
高大的身躯突然跌坐在地上,饶是他在国外事业做的多出色,安宁在他心里一直是最特殊、最重要的存在。
一个人有了软肋,当他察觉自己被抛弃的时候,所有的坚强和自信都会一瞬间崩塌。
许伊娜看着他这个样子,眼眶都红了,不由自主地伸手抱住他:“哭吧,然后忘记安宁。”
“你们在干吗?”
阳台上突然出现第三个人,程宇翔恍然惊醒,他现在在干嘛?经过八年,他已经没有资格再想当年一样懦弱、逃避了!
他必须找到安宁谈清楚,解释清楚!
突然被撞了一下的韩旭航一脸错愕,才看清刚才许伊娜抱着的人,竟然是程宇翔。
他们俩什么时候勾搭到一块的?程宇翔不是刚从国外回来吗?
“许伊娜,你给我解释清楚刚才的状况!”
本想追上去却被拉住手的许伊娜气呼呼道:“你是我的谁啊?凭什么要我跟你解释?”惨了,程宇翔该不会去找安宁了吧?
“哎呀好狗不挡道!”
再次使出无影踢的许伊娜,毫不客气地踹向对方小腿之前受伤的同一个位置。韩旭航咬牙切齿地盯着女人跑掉的背影,额头青筋浮起,好半晌才从疼痛中回过神来。
程易樊喝了不少酒,但他没忘记今晚可是自己的洞房花烛夜,于是在喝酒时佯装被灌醉,这才能上楼和老婆“培养感情”。
浴室的木门打开,一道纤弱的娇躯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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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赶紧生个大胖小子
安宁的头发上还滴着水,身上穿着红色蕾丝睡衣,虽然挺保守,但是想到那个男人正在床上看着自己,脸颊不禁潮红一片。
她走到梳妆台上坐下,刚拿起电风吹突然被一只大掌抢走。
男人带着酒气和本身特殊的气息靠近,看着她因沐浴而沾着湿气的睫毛微颤,握着电风吹的手不禁使力。
克制住内心的狂啸欲望,他温柔地抬起一缕发束打开吹风机。
呼呼声传来,安宁从镜子里看向男人的脸,看着他专注、认真的样子,嘴角不禁微微勾起。
不管这个男人在外面如何呼风唤雨、高不可攀,但在她面前,他就是一个普通得再不能过的男人。
他愿意宠她、爱她、帮她吹头发,更愿意弯下那高挺的腰帮她系鞋带,这些足够让她从心底里无法自拔的爱上他。
“易樊,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安宁是个理性的女人。
但在这一刻,看着丈夫帮自己吹头发的专注神情,她突然发现自己竟然问出了这么幼稚的问题。
帮女人吹头发的动作微顿,因酒精而酡红的脸更红了。一开始他没说话,见镜子里那张充满期待的俏脸,这才清了清嗓子,别扭地说:“当年你忘记自己是怎么到警察局的了,对吗?”
安宁一怔,很快想起他说的是哪件事。当年她确实因为害怕忘记了,难道有隐情?
头发吹得差不多了,程易樊放下吹风机,手绕过女人的腰把她抱到自己怀里:“当年你就是这样紧紧抱着我不放,不管我怎么保证那个人没事,你就是不放手。”
唰——
安宁的脸颊顿时红得像熟透的西红柿:“你、你说真的?”天!想到自己曾经竟然紧抱着一个陌生男人不放,脸差点羞到烧着。
他似乎还沉浸在记忆中,带着腼腆和内敛:“那时我就在想,这个女人明明害怕,却还是不顾一切地帮忙抓小偷,真了不起。”
……
安宁只觉得听得惭愧,她哪里了不起?当时都吓坏了。“不过易樊,那时候你怎么会在孤儿院附近?”
“部队在那座树林里有任务。不过真可惜,当时我没有注意到那座孤儿院,不然也许可以早点找到你。”
原来如此。疑惑解开,她佯装不满道:“所以在相亲宴上,你就故意把跟我相亲的崔先生给吓走了?”
程易樊咧嘴笑笑,看上去像个憨厚老实的军人,实则满肚子腹黑。
“老婆我去洗澡,等着我。”说完没回答她的话,就跐溜进了浴室。
被他的无赖耍地无言以对,安宁转身看向镜子里的自己。那是一张充满幸福的笑脸。
叩叩——
扣扣扣——
听到敲门声,她诧异地从梳妆椅上起身,好奇还会有谁来找她老公。熟料门刚打开,一张布满痛苦与悲伤的脸猛然撞入眼中,她怔住。
“宁宁。”
猛一惊醒,安宁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扶在门上的手指甲却不自觉抠进去:“宇翔,好久不见。”
程宇翔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平淡的脸,平淡的跟自己打招呼,那副从容淡定的模样仿佛看见的不是她昔日的爱人,而是遇到了一个非常普通的朋友!
他特意在楼下偷偷喝了酒,想让自己显得理直气壮一些,勇敢一些,却在看到安宁那张心平气和的脸时,心情痛得难以平复。
“为什么这么对我?我做错了什么?”尽管愤怒与失望,但他在她面前,从未大声说过一句话。以至于就算心疼的像烈火在烧,还是舍不得大声质问她。
总一厢情愿的认为是误会,不是他的错,也不是她的错。
安宁不经意间转头看了眼那扇紧闭的浴室房门,再看向门口的男人时,脸上多了分清冷:“宇翔,我们之间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八年的时间应该足够你忘记我。”
男人色厉内荏地想反驳,以证明自己的心,程易樊的身影却突然出现在他眼中。
如果不是够爱安宁,程宇翔不会在看到他堂哥后,选择落寞地后退。而已经注意到他的男子正一边擦头,一边笑呵呵动作自然地楼主女人的腰:“宇翔,你找我?”
安宁敛下眸子,一狠心,转身拿过男人手中的毛巾,踮起脚尖动作温柔地帮他擦:“天冷,感冒就糟了。”
她对别人的温暖担心仿佛一把利剑插入程宇翔的胸口,他踉跄地退后一步,正巧被赶来的许伊娜扶住。她赶紧冲着那对新人道:“他喝醉了,我马上带他走。”
说完冲着安宁使眼色。
程易樊想出去帮忙,却被一只小手挡住:“易樊,我想伊娜会照顾好他的,你别担心。”
看到被许伊娜扶走的堂弟,男人眉头蹙了蹙,同意了她的话。
两人回到屋里,丝毫没有任何怀疑的程易樊主动介绍:“他是宇翔,我唯一的堂弟。之前在美国住了八年,因为我结婚才同意回来的。”
安宁哦了声,咬住唇:“你和他感情很好?”
“嗯,毕竟就他一个堂弟,所以在他去美国的这段期间,两个人都有联系。不过宇翔和我不一样,他喜欢经商,所以爷爷把美国那边的生意都交给他打理。他也很争气,事业做的非常出色。”
因为把安宁当做了自己人,程易樊没有丝毫保留地说出堂弟的事迹,却不知道旁边的女人已经没有听的欲望。
她现在最希望的,就是和程宇翔划清关系。
八年前当他做了那件事之后,他们之间早就不可能了。
还沉浸在回忆里的安宁突然被横抱起,吓得她娇喊一声,顺势抱住男人的脖颈。
程易樊露出一口洁白皓齿:“老婆,我洗的很干净了!”
…。
屋外,一道黯淡的身躯靠在墙角,视线没有从那扇紧闭的新房门上挪开过半分。
上面的喜字,仿佛在讥笑他的痴情。
许伊娜担心地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宇翔,安宁已经结婚了,你放开她吧。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好女人啊,我相信你一定能遇到最适合你的那个人。”
躲在暗处的男子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倒是看到许伊娜亲切地把手搭在别的男人肩上,气得他差点冲上去。
该死,前几天才和老子上床,现在就和别的男人勾搭上,我绝对不会同意的!
想了想,躲在白玉石柱子后面的男子咬牙切齿地瞪了那对男女一眼,转而突然露出狡黠的笑意。
对于许伊娜的关心,程宇翔根本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安宁和程易樊在房间里做什么的画面,越想却越让他痛不欲生。
当年程宇翔当初对安宁的痴情,许伊娜是亲自见证者之一,她甚至相信那俩会一直走到最后。谁能料到,有一天安宁突然哭着说他们分手了,然后转学离开了C大。
说实话,看到曾经风靡一时的校园王子如今这副萎靡落寞的样子,许伊娜的心闷闷的,很想开解他。
可当她刚想说话时,两人背后的窗户突然骤开,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淋了一身的水,湿哒哒的,狼狈至极。
程宇翔被冷水泼醒,错愕地看擦开眼睛上的水迹,就听到女人的尖叫声:“发大水了,发大水了!”
…。
看到她狼狈又胡蹦乱跳的样子,原本充满绝望和痛苦的俊脸上不由露出一抹无奈地笑。程宇翔拉住她挥舞的手,解释:“没发大水,只是有人在窗口泼水进来。”
啊?
丢人了。
许伊娜面红耳赤的睁开眼睛,才发现外面根本没下雨,哪来的发大水。
此时的她因为羞愧而脸颊潮红,一双明媚的翦羽无辜闪烁,难堪地咬着嘴唇,那副羞涩又女人的姿态,竟让程宇翔有过片刻的失神。
注意到对方专注的视线,许伊娜脸颊越发酡红,竟害羞地低下头。
“伊娜。”
“嗯?”
“你帮我好不好?帮我约宁宁出来,我想和她谈谈。”
咯嘣——
脑袋中幻想的情节破灭,她为难地揪着手:“这不好吧?安宁的态度好像很坚定。”何况她已经嫁给程易樊了啊!
程宇翔有一双很漂亮又大的眼睛。
那双眼睛天生柔情似水,让女人无法抵挡。而现在,那双漂亮的乌黑眼睛正带着期望看着她。许伊娜感觉自己的心被电了一下,但还是回过神来。
“不行,安宁会生气的!”说完推开了他。
办完坏事躲回玉柱后面的韩旭航差点激动的拍掌,对,就要推开,狠狠地推开!
程宇翔再次抓住她的手,神情带着哀求:“伊娜,你是宁宁最好的朋友,何况我和她之间是因为误会分手的,拜托你,给我一个向她解释的机会。”
“我。”
看到男人那么诚挚而布满祈求的表情,许伊娜逐渐心软。
或许让安宁和他见一面,彻底说开也好?
向来懂得察言观色的男子嘴角微扬,继续哀求:“就一面,好吗?”说完脸靠近她一分。
许伊娜犯难地点头,咬了咬唇,刚想开口突然被另一道有力的手臂拉向一旁。韩旭航把她拉到身后,飞扬跋扈地看着对面的男子:“你想干嘛?别以为你是易樊的堂弟,就能非礼我女朋友!”
“谁是你女朋友?不要脸!”
突然出现的男人让程宇翔怔住片刻,认出他后,尴尬解释:“旭航你误会了,我只是。”
韩旭航色厉内荏地截断他的话:“误会?如果我不出来,你都快亲下去了!”而且还是使用蛮力!
听到男人的胡言乱语,许伊娜娇羞不已,不断在他背后挣扎拍打:“韩旭航,你偷窥不要脸!等等,刚才的水不会是你干的吧?”
——
见他不吭声,许伊娜蛮性暴露:“你有病,自己没有节操的乱和别的女人开房,却不许我和男人说话,凭什么啊!”
程宇翔算是听明白了。
本来他今天晚上的心情就够遭、够乱,也没心思再解释。想告诉许伊娜自己先走,结果那两人吵得如火如荼,根本没人理他。
等吵完了,许伊娜才发现程宇翔不见了。
“人呢?”
韩旭航咬牙切齿:“早走了!还有你给我解释清楚,老子什么时候乱开房了?告诉你,从那晚上了你之后,老子就没再和别的女人开过房!”
见他说的那么口不遮拦,仿佛跟她是很随便的女人被他随便的上了似的,许伊娜操起手中的包包一股脑砸在男人脑袋上:“你怎么不去死啊,大种猪!”
韩旭航被打得蹲在地上,不停地叫唤:“再打我反抗了,别以为我不敢打女人!”
“打死你,打死你!”有种反抗啊,让你当种猪,让你四处开花结果,总有一天把自己埋了!边打边骂,拍得手都酸了,她才把散落得乱七八糟的头发别到耳后去:“不是要反抗吗?没种!”
孰可忍孰不可忍,见她不打了,韩旭航鲤鱼打挺从地上站起来,一脸凶神恶煞:“我没种?”
本来打的身心舒畅的许伊娜胆怯地退后一步:“你、你干嘛?你敢打我,我就跟程易樊告状!”
他一步步逼近,边活动着被打疼的手臂,俊脸发狞:“老子是绅士,从不打女人。”
片刻后——
被抗在肩上的许伊娜吓得花容失色、六神无主:“放下我,放我下来!”
韩旭航把她的尖叫当做耳旁风,直接扛着她走进自己在程家的贵宾客房——
天亮了,习惯早起的安宁睁开眼,微微迷糊的视线正巧对上男人看着她的视线,嘴角扬起:“这么早就醒了?还是我睡完了?”
程易樊爱怜地吻了吻她可爱的鼻子,看到女人面红耳赤的样子,心里深深地幸福感:“没起晚,才七点。”
“那我起来帮忙准备早餐。”说着酡红的脸色就想下床
一只大掌绕过她的细腰,粗壮的身体贴上去:“老婆,我娶你当程太太,不是来当程妈妈的。”
明知道他在说笑耍赖不让她下床,安宁还是被他的话逗笑,话里却不容抗议:“我数一二三,快让我起来。”
男人不禁好奇地问:“如果我不起来,你打算怎么罚我?”
“程先生,你想最怕什么样的惩罚呀?”似乎被他勾起玩性,安宁眨了眨眼睛,平凡的小脸蛋上闪现着不平凡的笑意。
男人的喉结滚动几下,薄唇就贴在她的脸侧,趁机偷亲了口,然后一本正经地说:“我最怕程太太亲我。”说着把嘴巴凑过去。
安宁哑然失笑,忙推搡着:“别闹,被爸妈看到你这个样子,该笑话了。”
“没事,他们看不到。”说完又拿脑袋像一只大犬似地噌她的颈侧。
安宁无处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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