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妩媚的女人,他李一霸当仁不让,面前这个,太小,而且,太神经病。
“小子,我告诉你,今天你撞了我,算你倒霉,麻利点,道个歉,我放你走。”此刻的徐宁,踩在那将近10厘米高的台阶上,施舍般的对着李一霸道。
一听这话,李一霸忽然笑了。“小子”这个词可是好久没人对他说了,再看着那皮肤水嫩、明明是叛逆期的小孩子,一副大人的口吻,说着波澜不禁的话…
“不道歉会怎样?”李一霸换上一副痞痞的样子,邪勾着唇角,带着些许调戏道。
“不道歉我,我就揍你。”徐宁眼神凶狠的瞪着眼前的男人,话还没说完,她就行动先于意识的开揍。
握成拳的小手,发狠般的砸在李一霸的身上,她急需要一个宣泄,大不了明天赔他一笔医疗费和损失费,反正她也不差钱。
看着那个越打越起劲,甚至开始啜泣的小个子,大脑里一闪而过的某个身影,让李一霸玩闹的心思瞬间死光。毫不留情的抓住那只张牙舞爪的小手,他尽量克制的说道:“够了,到此为止。”
这已经是他最大的忍耐力了,他可没有那么好心的陪一个毛头小姑娘谈论星星月亮、诗词歌赋,帮她排解那些小女生情节。
一把甩开那只纤细的小胳膊,李一霸头也不回的朝原来的方向走去。
而他身后的那群人,也都识相的跟上,老大从楚家出来以后心情就一直不好,微凉的夜里、露还很重,老大又穿的那么薄,可是他们不敢说话。
徐宁眼里噙着的金豆豆终于落下了,良好的家教让她懂得,刚刚那个男人已经很给面子了,她有些过分了,终于,她放声大哭,带着些梗咽道:“对不起。”
声音透过夜色,微弱的传递到李一霸的耳朵里。
男人似乎没听到般,大步走入夜色里。
对于那个小女生,夜晚里会不会安全,她为什么那么难过,李一霸完全没有理会,刚刚的他,已经够仁慈了。
望着那远去的背影,徐宁终究放声大哭起来。
大学的纯美爱情,没过多久,怎么就如此腐烂惨败。上一秒还约定厮守的人,现在却,呵呵,搂着别的女人闻香细软,徐宁满面泪光,笑的悲伤。
其实,从小到大,她最佩服的女孩子就是萱姐姐,那个敢爱敢恨、陪她上树爬墙的大女生,永远笑的如阳光般灿烂,揍得了男人,扛得起黑锅,没心没肺的漂亮姐姐,她哥哥做梦都想娶的女人。
似乎她和哥哥的爱情都很崎岖呢,徐宁扬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要是他再装几天,说不定,就进入他们徐家的公司了。
呵呵,这样也好,她不用为了这个不开眼的男人,和家族闹掰,她还是那个无忧无虑、可爱乖巧的徐家大小姐。
另一处的隐秘格局里,关于楚萱的话题再次被引爆。
“我不会承认她的,最起码现在,绝对不会。你们不要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们谁敢说,从一开始,主母的位置就是她的?啊?不是,所以,我不承认。”
今晚的华筝,不再像不久前那般温和,他的眼里闪着莫名的神色,说出来的话,在其他人看来,很不讨喜。
“华筝,我劝你,最好不要自以为是,主子的事,不是我们可以参与的。”看着华筝一副全力反对的样子,郁三率先说道。
“郁三,你倒是说的有点底气啊!别一副命令我的样子,我华筝还真不吃那套。”
卓耀今晚的四大助手,外加他的身体调养师齐聚在京都炽焰的总部,只是话题有些严肃。
郁四看了一眼在为另一个女人谋福利的华筝,语气淡淡道:“华筝,那个地方,很久以前就叫萱阁,我们心照不宣,而且,那条项链,在她的手上,这是事实。”
郁四停顿了一下接着道:“你说她没资格做主母,那我想问问,那个女人,又是凭什么做主母?”
“主子从未许诺过,甚至很明显的在排斥她,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而楚萱离开的那五年,主子的状态如何,我想你作为医生,最清楚不过。如今,她一回来,主子的身体也好了,华筝,话我说道这里,兄弟情分也放在那里,你自己看着办,不要因为你手上所谓的把柄,而蒙蔽眼睛。”
一天的休息,郁四的身子已经开始好转,毫不留情的话语,丝毫没有因为那个男人在不久前帮过他,而手软,他不想看着自己的兄弟犯无法弥补的错误。
“我支持四儿。”郁四的话音一落,小一瞬间抢话,现在四儿就是他的风向标。
华筝看着眼前那呆傻的小一,再看看他手上的资料,不阴不阳道:“你的四儿可是好着呢,一点毛病也没有,想着什么时候再抱得你的男人回家吧,至于这件事,我不会妥协,如果楚萱和那个人有交涉,我甚至都要怀疑那两个孩子,存在的动机了,话不投机半句多,走了,有事电话联系。”
华筝那漂亮的狐狸眼扫了一圈面色各异的众人,幽幽起身离去。
“不要说我被蒙蔽的话,你们也不要被蒙蔽了才好。”
声音随着华筝的离去,而渐渐消散。
从头到尾,靳二都一言未发。
“二哥,我们。”郁三率先打破僵局,那件事,无论怎么弄,都不合适。
一直面无表情的靳二终于说话了“三儿,你也糊涂了?主子和主母走到今天已经很不容易了,所以,不管结果如何,缓缓再说吧。”
接着,靳二意味深长的看了看不就前故事的当事人,“选择了就试着再走一次,四儿,你现在的做法完全没必要。”
说完眼神示意郁三,一起离开了包间,给那两人空出了足够多的空间。
“四儿。”房门一关上的那一刹那,小一飞快的朝着郁四所在的地方小跑过去。
“四儿,你好点没?”双手颤抖的握着郁四的肩膀,小一语气急促道。
“好了。”
“四儿,你知道吗,你冷冷的躺在那里的时候,我有多害怕,你要是走了,你让我怎么活。”
紧紧的抱住郁四,小一后怕道,他从来没有过如此的恐惧过,一个人的离开。
“小一,你说我是不是太矫情了,呵呵,一个大男人,整天看着你的脸色,那般悲哀,和小心翼翼,好累。”
“四儿,不累了,以后小一都听你的,那晚我真的是要去解决某些人,他们已经开始怀疑你了,就冲宋奕和那群不用药物也可以魅惑众生的女人,便可以看出来。一旦查出你和主子有来往,你的安全,就。”
看着郁四依旧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小一彻底的慌神了。
“四儿,我从来没有看不起我们的关系,我只是有些局促,四儿,别不要我,好吗?”
到了后来,越说越卑微。
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小一,郁四笑道:“那你想怎么办?”
只是那笑,没有太多的温度。
“四儿,我们好好的过日子,不管什么,都好好的。”
郁四嘲讽的说道:“好好的?我不愿。”
没说完的话语被小一残忍的堵了回去。
感受着郁四那薄凉的唇温,小一的身子有一瞬的战栗,然而他没有退缩。
无论他如何在那曾经无比甜美的地方如何的挑逗,郁四都无动于衷。
小一固执的重复着那没有回应的吻,将近两天的滴水未进,让他干裂的唇角开始泛出血丝,小小的伤口渐渐变大,级滴因为干涸的血珠顺着唇瓣流入二人的纠缠中。
血液的刺激让郁四有一瞬的回神,接着他奋力的推开那个、几乎将全身重量压在他身上的小一,他不要再次沦陷。
感受着郁四的推搡,小一一把掐住郁四的脖子,动作是前所未有的凶狠。
前一段时间是他的四儿让他下的地狱,如今,换他也是一样,因为他真的感受到了,他的四儿要离开他,不顾一切。
既然已经到了地狱,那谁也别想离开。
感受着疯狂,郁四望着房里幽暗的灯光,他从没有想到,短短一天时间,他又回到了那个他下定决心要离开的场景。
……
不知道哭了多久,徐宁只知道她哭的全身都没有力气了,看着渐渐泛白的天色,她掏出手机,坐在地上,有气无力道:“哥,过来接我,你的宝贝妹妹,现在很可怜。”,语气里的撒娇意味很是明显。
刚睡了没几个小时此刻浑身犯困的徐琛,本来想推搪妹妹几句,然而,一接起电话,那委屈又心酸、微带着梗咽的声音,顿时让他的睡意全无。
“宁丫头,在哪呢?”一边说着,一边起身穿衣服。
他这个妹妹是从来不哭的主,这一哭,把他吓得都有些没主意了。
“呜呜,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在哪,我好累,你赶紧过来接我,对了,不许告诉爸和妈,不然我要你好看。”
前一秒还楚楚可怜的小东西,转眼就变成了御姐,还理直气壮的威胁着。
“好好。你就在原地,不要挂电话,一旦有什么突发事件,赶紧和我说,我马上就过去,乖。”
当下点开位置定位,徐琛二话不说的朝着目的地飞奔过去。
他徐琛这辈子就败给了两个女人,一个是没心没肺、拒绝他如吃饭般顺其自然、不带一丝犹豫的楚萱,一个就是这个胆小,却调皮激灵的妹妹。
得到电话那边的肯定回答后,徐宁长出了一口气后,怔怔的望着泛白的天际,大脑放空。
昨晚在楚家休息的楚萱可就不痛快了,好不容易睡个觉,梦里还不停的打喷嚏,直到把她打醒。
摸了摸她的体温,也不像感冒啊,妈蛋,谁敢在大晚上的念叨她,最好别让她知道,不然。
听着楼下的吵闹和间隔一段时间就响起的敲门声,楚萱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缓缓的从床上爬起来。
昨晚的她,在大床上翻了无数的滚,导致今天一醒来,除了小宝身上盖着一个小毯子,其他人的被子,都在她的身上压着,不用想,这都是她昨晚的杰作。
此刻,那一打三小很无语的看着睡眼惺忪、头发乱糟糟的女人,三人都半靠在床头,三双眼睛眨巴的瞅着她。
昨晚的小女人,简直就是恶魔,睡相更是可怕。还有楚家那不停的嘈杂声和扑火声,他们三个都快要神经衰弱了。
面对那几人的眼神控诉,楚萱无奈的撇了撇嘴,然后朝着浴室走去,
“卓耀,让人送些衣服过来。”
听着屋内哗啦啦的水声,小宝感到无比的委屈,楚家之行,比卓家更令他不开心。
等到门口的敲门声再次想起的时候,小宝大声怒吼道:“不要敲了,不要敲了,我们一会就出去!”
他一晚上快被折腾死了,根本没法入睡。卓耀和卓君彦同时望了一眼那个气鼓鼓的小破孩,都笑着摇了摇头。
卓耀一通电话下去,没多久,合适尺寸的衣服从别墅被带了过来。
洗完澡的楚萱披着大浴袍,毫不在意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翻腾着带过来不久的衣服。
“看什么看,卓耀,去给孩子们下澡,然后下去吃饭。”刚打算解开浴袍的楚萱,一想到面前还有三个透明人,当下没好气道。
看着没有丝毫要挪动的卓耀,楚萱顺手一拖鞋踢过去,没好气道:“聋了?快去。”
什么委屈的眼神,邪魅的眼神,还有卖萌的眼神,统统无效,卓耀一看时机不对,立刻“驱赶着”两个小豆丁朝着浴室走去。
媳妇今天要干大事,他必须得配合,这样有利于夫妻和谐!
“卓耀,你是怎么给孩子洗澡的?怎么包裹成这个样子了,啊?”
看着从浴室里出来的两个如同裹了白纱布般、只露出一个小脑袋的蚕宝宝们,楚萱又气又笑道。
“怕他们冻着。”卓耀丝毫没有理会楚萱话语里,他又没经验,话语里满是无辜。
边说便开始往开解小家伙们身上的白布,他要是都收拾好了,那个小女人还会搭理他?不可能,他这是在变相的给自己增加机会。
此刻的一楼大厅里气氛相当严肃,楚国强听着手下的汇报,越听越气,居然有人敢半夜里放火烧楚家,专挑了一间,近乎玩闹的举动,除了警告就是恶作剧,偏偏他还查不出来。
“继续给我查,顺便找专门的清理人员去现场,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还有尽力恢复那间屋子原来的构造。”看着十几个在他面前弓着腰,一副虚心受教却什么事也查不出来的保镖,楚国强气急道。
今天防火烧楚家的一间房,他们这么多人,都没有察觉,那要是单纯的进来杀几个人,比放火烧更加动静小,他们岂不是连怎么死的也不知道了?
楚国强越想越气,越想越害怕,又有些庆幸,幸好,这次的人,没有下狠手,不然。
想到了什么,楚国强面容里带着一丝严肃道:“宋奕,依你看这次的事情?”
“您放心,我给您再送20个退伍兵,他们都是防爆防火的好手,您就不用担心了,至于今天的事,意外也说不准。”
宋奕看着那个怕死的老男人,畏手畏脚的样子,又扫了一遍春风满面的何美兰和娇弱的楚梦,最后将视线转到他的妻子楚柔身上,神色带笑道:“柔儿害怕了?”
声音是那般柔和、温暖,让楚柔本来有几分躁动的心,顷刻间安静下来。
回以体贴的一笑,楚柔慢声细语道:“那些人太过分了,父亲您再等等,一定会有解决办法的。”
刚从楼梯拐角下来的楚萱,一听到楚柔那造作的声音,就好像吞了苍蝇般恶心,翻了一个白眼,边走边说道:“父亲,母亲的房间被烧毁了?”
语气里满是肯定,目光灼灼的盯着楚国强。
看着突然出现的一家四口,还有刚刚烧毁的那间敏感的屋子,楚国强有些感伤道:“萱儿,那纯属意外,我已经找最好的专家了,他们一定会尽全力恢复原状。”
一旁的何美兰似乎根本没受昨晚那吵杂的扑火声影响,整个人更加精神。将近20年给她添堵的房子总算是毁了,而且还是在那个贱人女儿在家的时候毁的,没有什么比这更令她愉快了,双手不自禁的摸上那依旧平坦的肚子。
瞥了一眼何美兰那满含喜色的眼睛,楚萱不动声色道:“阿姨肚子不舒服?”
“咳咳,阿姨怀喜了,萱儿,你先坐。”看了一眼何美兰带笑的眼睛,楚国强发现这个女人越来越不讨他的欢心,只能硬着头皮回答着女儿的问题。
楚萱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满眼得意的女人,还有旁边那个怀胎三月的小白兔,笑道:“恭贺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