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存年代- 第44部分

　　　　但其实自己也是庆幸的；因为最初的时候我曾告诉过她；她会是我此生最后所爱的女子。如若真有2012；我想自己决然做到了当初给予她的承诺和誓言。世间的事总是那么的难以预料；自己一直是这样的惶恐不安并且很多时候胆怯的莫名。会害怕如若没有所谓的世界末日；那么我是否真的会深爱她一世。会担心倘若真的有所谓的2012；到那时在我们都没有了明天；那么下辈子；下下辈子我们是否还能穿越过孟婆桥而不喝下那杯孟婆精心调制的汤；而后重逢或者相爱。

　　　　或许；还未跨越30岁的自己；曾经刻画在手心里无数痕迹的未来；终然在世界末日之前也没有实现。那是即使怎么努力也没有办法超越的极限。还有那些说好会在终年遇见的朋友。原本期许着有生之年的某个慵懒的下午；咖啡厅里的遇见；一起喝咖啡；一起相似而笑。这样的笑容足以淡漠凡尘俗世里的所有爱恨情愁。人唯有在心存美好的时候；一切的一切也才会随之美好。但倘若已然知道没有了明天；当所有的人与动物在瞬间就能轻易灰飞烟灭的前刻；我们是否还能怀揣着一路来时感恩的情绪面对周遭即将要发生的巨大变化。或者；我们依旧会紧紧拥抱在一起放肆的大声哭泣。亦或者；我们做好了所有的准备站在山崖之巅；满足或是绝望的闭上双眼；等待上帝赐予我们最后的宣判。

　　　　我们；终究该以怎样的心境面对着；承担着。不得而知。唯一知道；明天的明天；永远的永远；华丽的青春从此断线。曾是谁的铅笔在洁白的纸上划下了年轻的誓言。如若知道不能实现；是否在转身之前就已然泪流满面。阳光下你我来时的街道；彼此微笑的脸庞；像撕下泛黄的日历如昨日般怀念。只是；我们不要在光阴划过了左脸后还忘记了说再见。最初的最初；温度却从指间已悄然走远。剩下的；是我们怎么也不敢闭上眼睛看不到世界末日来时的模样。是颠覆了所有的壮丽河山；还是陨撞了所有的恒星与地球。那一刻如若历历在目；我们是否可以有幸亲眼目睹。会不会不敢睁眼；是否会诚惶诚恐的抱起自己的双腿；还是会和自己最亲近的人紧拥不弃。思绪始终是这样的矛盾并且不安。

　　　　从没看过这部所谓荡气回肠的电影。这世间；人们终以剧目的形式展现着当今或者早年的社会。问过身边无数的朋友；看完后的心情。多少的人以泪洗面的看完了这部电影；80和90后的我们；在这样的情节里目睹了当年发生的所有惨剧。一切的因果；上帝在云端的那一头眨巴了一下眼；结局就已然的改变。向来感性且容易感伤的自己；在现在是怎么也不敢在涉足这样的影片。不是害怕难过；不是担心自己落泪。只是；现在的我自己已经太害怕于自己深陷感伤的情绪。那句〃看尽繁华；简单才最好〃始终是我们可以轻言脱口而出却难以做到的事实。

　　　　至今都还清楚的记得；某年5月12日的地震当时。武汉的余震足以颠覆了所有身处武汉人的思绪。连续一周的电视里；报道着地震灾区的一切场景。生离死别的相拥；痛彻心扉的震天呼喊。多少次因为这样的场景自己泪流满面。是感动；还是感伤；终究不得而知。那时候我只是在想；如若遇见地震；倘若和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如此的分别；上帝究竟开了一场怎样的玩笑。是否是太过于的残忍。当无数的血肉之躯冰冷的被压埋在地下；当多少的人义无反顾的将自己所爱的人紧紧的包裹在自己的身体之下；为的是希望他或者她能继续存活于世时；自己是被震撼到了。而能够活下来的人；其实远远比已经离开的人要痛苦万分。当年的余震里载着满满思念的味道；在那灰与蓝交织的天涧；带着千丝万缕的惆怅；挟着一片凝眸。只为你我还能再次的相遇；世间才会遗留下最深情的相思。

　　　　2011年的小年夜；在医院自己亲眼目睹了一对挚爱的情侣几近生离死别的画面。女人紧握着躺在担架上的那个男人的手。眼里写满了心痛与担心。他们看起来是那样的年轻。在跑进救护病房的那一刻；眼睛里暖的感觉近乎都要划伤了皮肤；肌肤真实的触感。如若某一年；自己亦是如此。庆幸在两个多月后的现在；依旧看到了那个年轻男人稚气的眼神和笑容。生命；总是在这样的过程里给予了我们最不一样的诠释。珍惜生命；哪怕命运总是给我们开无数不怀好意的玩笑。

　　　　2012；当所有的人瞬间不复存在。那么；在剩下的光阴流年里；自己定然会竭尽全力珍惜身边的所有。不记得是谁说过。对自己好；因为不知道下辈子是否还会做人。对身边的朋友好；只因不知道来生是否还能遇见。那些还未完成的梦想和期许；还有那么多未完成的音符；在此刻就像是夹在两指间的烟；退散的蓝灰色记忆。我们能做的；紧紧只剩下珍惜。并且学会安静的听跳动在指尖的音符；而后好好的生活。唯有左手握着简单的幸福；右手握着脑海里仅存的回忆；那么在心底深处的根深蒂固的蔷薇花才会终开不败。你我都要知道；当所有的星星都换了方位；北极星依旧会留守原地。那是我们的信仰所在。

　　　　蝴蝶为花醉；花却随风飞。花舞花落泪；花哭花瓣飞。花开为谁谢；花谢为谁悲。学会珍重；才会深知珍惜的含义。如是有缘；来生我们定能再相识；再相知；再相爱。

　　　　淮南尘世；用所有的爱和感恩淹没整个世界。你我都要相信。

　岁月静好；年华伊始。

　　　　夕阳已然消退彻底的夜晚；自己蹲在游游家门口的车站边抽烟。望向对面好几间已打烊的门店；脑海里突然来袭的空白；自己是些许抽搐。为何在那一刻就这么的没有了丝毫的情绪；平静到泛不起一丝的涟漪。整条街道在这个已经十点的夜晚异常的喧闹；却又这样的清冷萧条。喧闹的仅仅只是车来车往的叫嚣声。萧条的却是没有多少人于我一样在等候公车回家。街灯呈现出的昏黄；让我看到了在路灯照耀的周围结满了线条不一的蜘蛛网；密密麻麻到交错；分不清是从哪里开始；又是从哪里结束。脑海里突然蹦出的念头；如若突袭来一场雨；蜘蛛网也许就会瞬间被雨水穿破。那么雨过之后；蜘蛛已然得从头开始编制那张属于它的家。如此索然无味的生活。试想；如若是自己；是否也是这样。蝴蝶效应般命运的可怕。但却不得不佩服蜘蛛的耐性和坚持。这样的一生；换做是我们。恐怕早已丧失了对生活；乃至对所有的热情。我们；不也是属于蜘蛛般的生活么？可笑的领悟。

　　　　从来不曾料想两年后还会再次这么堂而皇之的来到这个遍地回忆却在此时与我又早已无瓜葛的地境。两年前两个人在人来人往的人群里手牵着手一起大摇大摆走过的街道。一起面对面注视着吃过饭现如今丝毫没有变更过的烧烤店面。一起撑着伞躲过雨后以争吵不欢而散的结局而后一前一后的各自走近用以躲避的银行门口。挽着游游还有一旁的婕走在曾经和某人爱情生根发芽包括凋零的土地。零散的回忆被自己用泥土掩埋了一层又一层。一些残肢败柳破土而出；攀爬在心口现已枝繁叶茂貌似已容不下某人容不下那些回忆的树丫上；欲求不满地吸噬攀附着。索性闭上眼再也不见某人的踪影。只有那些零星的阴魂不散的关乎某人的斑驳记忆。仅此而已。原来；自己早已痊愈。

　　　　头天的傍晚；石头叔叔来家吃了便饭。已经是近乎很多年没有再见过的他。再看到我的时候满腹感慨的说我已经长大成人。席间一直和奶奶说着小时候还被他抱在怀里的那些年。对石头叔叔的记忆其实一直都是空缺的。唯一记得的只是他年轻的时候是一名帅气且正直的警察。以及他深爱着奶奶小女儿多年的事实。现在的他已是几近中年；比我的父亲要小一岁左右。并且他也是再婚；一儿一女。石头叔叔还说起曾经的曾经；他一直看着奶奶最小的女儿我的姑姑一直照顾着我。很多年都是背着我然后手里端着我的牛奶送我去徒儿所。甚至某一次；姑姑忘记了那天徒儿所休息却还是将我放在了徒儿所的门口。等她想起来的时候已近乎中午。骑着自行车回头接我的时候才发现我依旧坐在徒儿所的门口；还有那碗早已冷却的牛奶。姑姑抱起了我在怀里；那样的生疼。只是自己却没有半点的记忆。但很能想到当时的场景。突然的很想念姑姑。那个曾经叱咤风云了半辈子的女人。那个在中年就已经离开却没有来得及享福的女人。那个被毒品吞噬了所有心智却依旧深爱自己儿子的女人。心口忽然的抽搐着；莫名的心疼。如此的痛心疾首。人生就像茶几；上面摆满的是杯具。

　　　　路过的大马路上；看到一对满脸荡漾着幸福的情侣。男人的表情些许的抽搐；可能因为就这么跑了太久；嘴角却有难以言表的满足。可能因为背上市自己所爱的女人。女人的脸上则是一脸纯粹的快乐幸福。两个人欢声笑语的从自己身边掠过。我讪讪的一笑；撩了撩刘海。心里却想着；自己也是这样时常背着左手边所爱的女子。并且总是调侃着说她长胖了以后背不动了。而她却嘟囔着嘴说我没用。孩子气的快乐和满足。原来；街头那一对和我们很像。

　　　　现在的我和她；像是恋爱了很久的恋人。我勾着她的肩膀。走在她的家附近和我们工作的周遭。不停的溺爱的伸手撩拨她的刘海；然后用手轻轻划过她的脸颊。下雨的时候会张开手掌挡在她头上。喜欢把头往她的颈窝里塞。笑的时候喜欢往她的胸口倾倒。每每如此她总是笑的无可奈何；但其实她是那样的开心。她喜欢我唱歌的时候眉头紧锁闭着双眼抓着话筒手上的筋脉突起的深情款款的样子。她喜欢我每次让她猜时间千方百计的让她猜错然后忘我的亲吻的这样看起来如此稚气的样子。她喜欢我这个牵着她搂着她静静的走在闹市车水马龙的路上的大男人。喜欢两个人静静的诉说静静的倾听的夜晚。她说她喜欢我抱着她。很温馨；很幸福。她还说；我们要一起努力然后过安静的生活。

　　　　我搂着她的肩膀。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吻过。然后问她。我们不会分开的吧？

　　　　恩。

　　　　她在我怀里仰着头朝着我的嘴角吻上去。眯缝着眼笑盈盈的盯着我的双眼。不言不语。

　　　　我搂着很近。生生的发疼。

　　　　原来；我还可以喜欢着一个人喜欢的如此这般。

　楼兰旧椅；陌路笙歌。

　　　　微笑辇过的每一天；深深的车辙印迹。成了多少人心里永不会结痂的温暖。日光倾城而下；时光摆上的痕迹在身后层层腐朽。什么天荒地老；什么至死不渝。在很多人的故事里成了锦上添花的借口。安徒生；你是从何时起成为了著名的说谎家。即使怪天怪地；她都不会怪他。每个人都有选择幸福的权利。

　　　　她终究还是落泪了；那样的歇斯底里。近乎是带着梗咽在电话那多说出的只言片语。她说她怀疑他身边有小三的出现。她说现在的他对她是那样的一般般。她甚至告诉我；他每天早出晚归的事实。并且时常在清晨或是某个时刻有间隙的简讯传至他的行动电话。她试图询问；而他的回答另她感觉牵强到不可理喻。她开始排江倒海的难过。甚至载着满腹愁肠的绝望。他们在一起已经半年多了。这样的半年从我认知的时候起；却在我自己即将处于平静生活的现在开始濒临退散。一段段　缠绵翡翠的背后；盖上了无法揭开的伤痛。

　　　　我试图给予这个男人找寻过多的借口和理由。可是当她告诉我太多让人始料未及的事实时；自己已然无话可说。始终无法相信那一段轰轰烈烈的感情在今时今日竟然会如此之景象。纵然在此时线上看到这个男人在线却始终不敢开口询问。深怕自己是误会了他。原本已然不再过多的涉足在这样的交错纠葛之中。但仅仅因为那个她是自己重要的朋友之一。在电话里和左手边的女子讨论起她们的故事时；彼此之间的琐碎对白里昭然若揭到我们都不敢正视的事实。始终不肯相信这个曾经说要一辈子陪在她身边的男人在现在会陷入所谓的暧昧情节里；甚至不敢正视她们的感情会败落在这样的凡尘俗世中。那么请告诉我；一面说着背叛者死；一面对着诱惑意乱情迷在此刻是怎样的诠释。

　　　　很不容易有的闲暇时光；陪着奶奶在楼下打了数小时的麻将。一群年纪已八十多高龄的老人；却为着五毛或是一块争执的面红耳赤。自己是在一旁沉默到浅笑。试想；倘若不是因为今天为了哄奶奶开心；自己决然不会坐在这样的地方数小时；到下午四点的时候已输了一块钱而告终。数小时里心里一直萌生的问题；如若自己在近乎这样的年纪时；是否也是如此。会为着几毛钱或是几块钱与旁人面红耳赤的争执。想到这里时；自己风轻云淡的笑着。心想；如果能活到八十岁；自己决然不会如此的愤世嫉俗；太过于的小市民生活。

　　　　父亲与母亲的战争依旧没有停止。其实多年以来他们之间更多的是冷战。我深知他们已经多年没有同床共枕的事实。我不知道父亲骨子里的底线在哪里；或者哪天才会有真正爆发的可能性。唯一知道；多少个年头自己这样或者那样叛逆的时光里父亲一直没有放弃过我。乃至现在依旧对我报以厚望。自己甚至都知道；父亲骨子里其实并不软弱；所有的隐忍都只是为了保全这个家庭。纵使这样的家庭早已名存实亡。看着父亲脸上的皱纹；和已然深陷的眼睛。眼神显得那样苍白无力。只是在他眉宇紧锁之下；眼神依旧固执；偏执到不可理喻。唯有在现在的现在；看到我能走上他所预想的轨迹中才展现出的笑容。自己的心真切的在痛；却有着如同父亲一样的固执和桀骜不驯。隐忍所有的疼痛；唯有坚强。父亲；一定要等着我荣归故里；成为你这一生唯一的骄傲。

　　　　此时；笔下的小说已然临近尾声；始终不知该续写怎样的结局。或者；如左手边的女子所说；与她的故事应该没有所谓的结尾；唯有故事的不停滞上演；唯有对生活只增不减的热情与希望；这样的路途才会走得更加牢固且踏实。在一起四个多月的时光洪途里；彼此依旧固执并且倔强。没有谁会真正的妥协于彼此。但在最后的最后也终是因为真切的爱着；这样的感情在荆棘布满的岁月中已然升华为亲情。自己如同深爱着家人那样深爱着左手边的这个很多时候撒娇到让我无可奈何的女子。当所有人颠覆着萌生在心底的爱恨情愁时；我们的情感终然不会被震荡。也许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