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如我们去清水那边吃日本料理吧,我听说那里新开了一家店,生鱼片做得非常好。”一听辛安说不知道,唐攸宁就忙着介绍。
纪天遇一听却暮地皱眉。唐攸宁愣了一下问:“怎么了?”
“哦,我不太喜欢日本料理。”纪天遇的表情有点抱歉。唐攸宁看了一下辛安,她站在一边一眼不发,她好像想到什么。顿了顿,权衡半晌,心中的想法还是停留在了脑中。
“要不,我们去吃西餐吧。”纪天遇最后提议。
作者有话要说:手好痒~~(又想开新坑了))捂住~~!!话说,好想快点写军营那一段!!!所谓军旅,部队上的事情那是少不了的。。写了这么久,好想来点血气方刚的片段,舒畅舒畅。。。还有还有,闺蜜明天结婚啦。俺今晚在她家,晚上估计还要陪她去化新娘妆之类的~~~好兴奋!几个闺蜜都在,今晚注定是疯狂滴~~~~~(你们觉得我们会怎样帮她度过这最后的单身之夜?请尽情YY之~~)~~灭哈哈。求收藏,求评论,求带回家养~~~看文愉快~~
☆、014
今天的辛安好像特别饿似的,牛排一端上来她就一直闷头闷脑的吃,不时搭会儿话但都是不痛不痒地“啊?”“哦?”“嗯”之类的。刚开始纪天遇还悄悄问她是不是不舒服,但见她吃得欢乐他便认为她是饿了。
其实辛安哪里是饿着了,她简直就饱得不行。如果说刚下班的时候她承认她确实是很饿的,可是看到唐攸宁之后她就觉得心里面有些胀了,以至于根本就不想吃东西。
刚才听唐攸宁说建议吃生鱼片,辛安简直就要急呼不要了,幸好纪天遇这厮突然冒了一句不喜欢。不然她现在可能连装作不想聊天的机会都没有。
她不喜欢日本料理。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有那么一瞬间辛安会以为唐攸宁是故意在整她。不过后来想想也有可能是自己多虑了,以前他们根本就没一起出去吃过饭,唐攸宁估计也没有那么无聊去了解她的喜好。
因为一直闷头闷脑的吃,所以没一会儿,辛安就发现了一个严峻的事实:她把食物都消灭完了,那往后的时间她岂不是既要配合他们谈笑风声,还得注视他们共进晚餐?
想到这里,辛安暮地顿了顿,低头望了望自己的肚子,权衡再三,她觉得自己既没有庞大的胃再吃一份牛排也没有强大的心脏对他们的话题表示“呵呵”,于是只好刻意放缓了进食的速度。
“安安,你在练芭蕾?”,辛安正在“淑女”地吃着饭,冷不丁地听到纪天遇愠怒的声音从身侧传来。心咯噔一声,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索性装耳聋,将一旁的橙汁递给他。然后提醒他这杯橙汁是热的。
纪天遇意味深长地看了辛安一眼,最终还是打消了继续问她的冲动。
唐攸宁将两个人的动作尽收眼底,握着刀叉的手紧了紧,随后勾了勾唇角对纪天遇笑道:“辛安的芭蕾跳得可好了,尤其是旋转,美得像天鹅。”
“哦?”纪天遇一听,挑了挑眉,转过身,木光直直地盯着辛安。辛安有些心虚,又将刚才端给他的橙汁慢慢移回自己面前,端起来就喝。结果喝地太急,一下子被呛到,咳了半晌,脸都红了。
“怎么不知道慢一点,又没有人跟你抢。”纪天遇轻拍着辛安的背,一面拿了纸巾递给她擦嘴。辛安瞄了一眼四周的客人,突然觉得自己囧死个人了。这么安静的餐厅,就听见她在“咳咳咳咳”。
可是没办法啊,喝水被呛到又不能克制。这样一想辛安就觉得唐攸宁真是可恶,干嘛要提什么芭蕾。就说练舞不好嘛。
“那个,我去一下洗手间。”辛安怕被纪天遇问,索性借着这个机会逃离。还没等眼前的两个人反应过来,一个箭步就朝洗手间走去,就跟后面有狼追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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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自然是先将唐攸宁送回军区大院,纪天遇和辛安再倒回来回家。辛安刚才吃多了不消化此时一直缩在副驾驶上发呆。
纪天遇看她目光呆滞地看着前面,遇上红灯的时候,他伸过手来摸她的额头。辛安诧异地看着他。
纪天遇没理她兀自摸她的额头,然后恍然道:“没发烧啊。”
“你才发烧呢。”辛安低声嘟囔。
纪天遇不怒反笑,甚至饶有兴致地看着她:“那你怎么不说话,往常不是挺爱说的嘛。”以前一起回去的时候,这丫头一路上基本都不会停,往往他回一句她能回十句,而且句句都让他听了发笑,今天她如此安静他还真是不习惯呢。
“我吃多了。”辛安有些怨念。
纪天遇一听她这话,再看看她用手捂着的肚子,车子一启动顿时笑出声:“你可真是只馋猫,那天不是说在美国待久了就对西餐没那么喜爱了嘛?刚才我和攸宁在一边谈话,你一句都不说,不吃撑才怪呢。”
攸宁攸宁,叫得可真是亲热。辛安心里一个不舒服便脱口而出:“你也知道我吃西餐有些腻了,怎么还提议吃牛排呢?”
“你刚才的行为可看不出不喜欢哦。”
我那是觉得看着你们说话自己不做点啥不好意思嘛。辛安在心里道。
见辛安嘟着嘴没反驳,纪天遇便有点想笑。不过回想辛安刚才的反应,他觉得他的小青梅今天好像有点不大方。她好像隐隐地。。。。。。在生气?
于是他转过头问她:“我怎么感觉你好像不喜欢攸宁?你们原来不是挺聊得来得嘛。”
“是啊,是挺聊得来得嘛,关键不好久不见了嘛,不知道该聊些啥了。”辛安道:“你什么时候也不喜欢吃日本料理了?”
“我看攸宁一说出生鱼片你脸都白了,不帮你解围啊。”纪天遇好脾气地解释,然后头也没转,用轻快的语气道:“安安,你不要想转移话题哦。你是不是不喜欢攸宁?”
“没有。”辛安搅着自己的手指,埋着头小声回答。
“嗯?”纪天遇明显不相信。
“这不好久没见了嘛,而且以前也没那么熟。”
“那也不至于连话都不说吧。”
“你不跟她聊得挺欢的嘛!”辛安反驳到,“你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聊得又是大学的事情,我又插不上嘴。我。。。。”
辛安说着,突然就有些眼角泛湿。
她何尝不知道自己不大方,又何尝不想让自己表现得高兴一点。可是眼看着他们交谈甚欢,一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样子,她就是没办法让自己的眼神亮起来。
唐攸宁同他是一个大学毕业的,他们都是军校的人,即便他去了部队,唐攸宁家始终是军官世家,他们有那么多共同话题,他们聊得那么开心。
可是她呢?她只知道他的曾经。关于他的现在,以及这八年的留白,她知道的实在太少。想努力融进他们的谈话都不能。那种感觉,竟然比纪天遇和自己都变了还让她惶恐。
曾经,辛安最害怕的事情就是同纪天遇不曾见面不曾沟通的八年里,时间将两个人磨成普普通通的鹅卵石,冲刷在时间的沙滩上,然后彼此都不认识对方,最终擦肩而过。
于是回国后她努力让自己变得跟曾经一样,将所有成熟的不成熟地都变成当初单纯的模样。可是现在她才发现,原来没有足够的共同话题依然让她忐忑不安。
她不知道该怎么参与他们的话题。她都不懂那些。便只能沉默。
“好啦。”纪天遇揉着辛安的头发,温柔地安慰她,“我不是责怪你的意思。我只是看你有些不高兴。到是你,瞒着我练芭蕾是怎么回事?”
那个啊。辛安静默,口齿不清地道:“芭蕾。。。。。。就是一种舞蹈啊。”
“稀奇!我还不知道那是一种舞蹈。”纪天遇冷哼一声,瞬间从刚才的温言细语变为声色俱厉,“不是早跟你说了不准再跳舞?”
不知道为什么,纪天遇一凶起来,辛安就会条件反射地低眉顺眼,所以此时她早已没有了刚才的理直气壮,只能缩着(。电子书)脑袋小声解释道:“我。。。。我只是临时客串一下。”结果她话刚说完,纪天遇立马就板着脸反问她:“你见过客串还从头到尾的?”
“没有。可。。。。”
“那就不要狡辩。”
额。被纪天遇这么一警告,辛安顿时将原本想好的借口吞在肚中。所谓识时务为俊杰,就是该出手时就就伸爪,该闭嘴时便消音。
自从脚受伤被医生警告过后,纪天遇一直严令禁止她再碰芭蕾,所以关于排舞的事情,辛安一直瞒着纪天遇说是医院内部的表演项目,没有什么技术含量。
结果她千算万算,却被唐攸宁一个“不小心”说了出来。所以在纪天遇发火前,辛安觉得要避免被纪天遇惩罚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好。
沉默半晌,辛安斜眼瞥了纪天遇一眼,果然看见他神色恢复正常,不觉长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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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渐渐没入黑夜。大概是练舞有些累了,辛安没有像往常一样找些有趣的话题来聊。她安静地窝在副驾驶,手抓着安全带,无意识地上下滑动。可即便她这样提醒自己,渐渐地,还是感觉眼睛有些发涩。
于是在打了N个哈欠之后,她终于支撑不住让上眼皮与下眼皮亲密接触,意志力偷了个懒,瞬间便与周公幽会去了。
路遇转弯的时候,纪天遇瞥了一眼身边的女人。因为刚洗过头,长长的头发没有扎起来,而是柔顺地披在肩上。此时因为她的垂首,一部分柔顺将侧脸遮住,只余浓密而长的眼睫毛,由上而下与小巧的鼻头黑白辉映。
真是要多迷人有多迷人。
车速不自觉地放慢,到楼下的时候纪天遇甚至没有立马叫醒辛安。而是静静地坐在车里,侧身看着熟睡的女人安详的模样。渐渐地勾起嘴角。
大概是因为坐着睡不太舒服,她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换一下姿势,但每次几乎都会将自己的头从靠背上移出。于是他总是会看到她暮地靠空又重新坐直的状况。
纪天遇伸过手撑住她再一次靠空的头,然后顺势抚摸她的脸。温暖细腻的触感却似有电流从他心口滑过,让他暮地留恋。于是指尖不自觉地游移,因为怕她醒来,所以十分温柔。
不过饶是再温柔,因为长期握枪手上的茧还是会磕人。但辛安却一点反应也没有。纪天遇眷恋的眼神暮地一沉,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突然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嗯?”辛安睡眼惺忪地睁开双眼,晃了晃脑袋,过了半晌才转过头看了眼四周,最后停留在纪天遇脸上,声音里是未醒后的慵懒,“到了啊。”说完这句,她复又转够头打开车门就要跨出车内。
结果还没站起来整个人复又因为外里重重坐下。
她忘了解安全带。
“我来。”看她有气无力地埋头接安全带,纪天遇叹了口气俯身移开她的手三下五除二就将一切搞定,“出去吧。”
辛安遵旨跨出车外,站在一旁等纪天遇的时候还打着哈欠,于是眼里就蓄积起了晶莹点点。两个人并肩朝公寓走去,进电梯的时候辛安又不负众望地打了个哈欠,纪天遇终于忍不住了问她:“怎么回事?很困吗?”
“对啊。我也觉得好奇怪。”辛安背靠着电梯内壁微皱着眉道:“现在也不过是才十点过而已啊。”
“是不是因为练舞太累了的原因?”
“怎么可能?练舞也这么久了,怎么可能只有今天才觉得疲倦?我反射弧也不至于那么长吧。”一看纪天遇提起他跳舞整个人就阴郁地样子,辛安立马来了精神,站直了反驳道。
“有时候你的反射弧确实可以绕地球好几圈。”电梯门打开了,纪天遇上前一把攀握住她的肩,然后神情超级自然地就出了电梯。辛安望着自己的右肩,再抬头望望纪天遇,在心里咬牙切齿。
谁准他这么随便的??!!她的脸他想摸就摸?她的肩他想把就把?
不过虽是清高自傲地想,辛安还是乖乖被纪天遇搂着上了楼。并且该死的心情还很愉悦。
作者有话要说:风风火火的回家,结果电脑上不了网,各种到处跑,,迟了一个小时~啥也不说了,看文愉快吧~~
☆、015
这个世界上最悲哀的事情是什么?
久旱逢甘雨只下了一滴?
洞房花烛夜却是在隔壁?金榜题名是他人?他乡遇故知结果是债主?
不不不。是有一个女仇人的顶头上司,并且她还公私不分。
总医院大楼二楼排练室,四周三面皆是姑娘们排练的身影。真实与镜面相互重叠,和谐而美好。这是第一次全程拉通训练。每个人都投入其中,生怕不够完美,不够卖力。
但和谐的场面明显有个不和谐的空位。
一个瘦瘦的女生独自站在角落里,右手优雅地贴于耳旁,左手环隔空环于腰前,保持一个垫脚的姿势。大概是因为保持的姿势太久,她看起来全身已经有些僵硬,汗水从发迹往下掉,滴落在木质的地板上,无声地宣告某种坚持的力量。
辛安紧紧地咬住牙关,在心里一遍一遍地提醒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反正再怎么辛苦也不过是个把月的时间,回国长了不少的肉,就当是减肥好了。
只是脚下面传来抽心的疼,让她不得不想将重心转移一点点,结果脚后跟刚下降了一点就听见背后传来一个尖锐的女声。顿时将她即将进行的动作打乱。
“辛安,又在偷懒!不是说了让你保持姿势不要动?”唐攸宁正扶着赵枚的腰让她注意侧面身形,猛然转头便看见辛安刚才下降重心的动作,心中那股无名火就这样倾泻而出,“继续保持这个动作二十分钟,若我还看到你动就翻倍!”
将眼框的湿热憋回眼角细小的孔,辛安微微松了松自己僵硬的身体,换了只手摆成刚才的旋转姿势,然后微扬着下巴静静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长长的头发盘在脑后,不施粉黛的脸蛋因为出汗后而显得双颊有些红润,纤细的腰下面是一双修长的腿。其实也不是没有资本的吧。不禁想,等八月的时候自己穿上芭蕾服在舞台上翩跹的样子。会不会很漂亮?会不会很惊艳?会不会令人眼前一亮?
记得曾经有个人说她跳舞的时候尤其是跳芭蕾舞的时候整个人会散发不一样的光芒。那种光芒是一种沉浸的力量,让人不自觉地因为她的舞姿而沉醉,为她的身姿而沉迷。
辛安记得那是一个爱慕者对她的告白语,就在高中的排练室。说话的那人眼神清明而真诚,仿佛带着某种虔诚的祈祷,祈祷她能够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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