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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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婚礼-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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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瑞松渐渐变得严肃,话出口还是很和蔼,像是怕吓着了她:“嗯,有些事能忘,但有些事不能忘。晓辉,你嗓子不好就不要多说话了,一切有我。”

他说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之后,就以工作忙为借口回了书房。

晓辉一头雾水,难道有什么是她不该忘的?与焦瑞松有关的?

焦瑞松的身影消失在楼梯上时,她才想起来忘了把丁晓光来过电的事情告诉他,这才是不该忘的!万一丁晓光打电话质问他,惹怒他,无论是她还是丁晓光,还是她看不上眼的丁家都没有好果子吃。

可是,焦瑞松竟然又忙了起来,整天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她以为焦瑞松在生她的气,好容易逮到艾丽斯来问,艾丽斯有几分责备地看了她几眼,依然恭敬地说:“焦副官本来是要出席股东大会的,但是他现在不方便了,又不能视频,所以有些事处理起来就比较麻烦了。堪培拉这边以为焦副官凭财势托大,说焦副官傲慢,有几个股东不愿意开会。”

其实,那几个大股东听到传言说焦瑞松残废了,又有传言说看到焦瑞松出现在餐厅和大街上,他们是想要知道焦瑞松的真实健康状况,通过抵制开会来逼他出场,而焦瑞松这些天因为“毁容”自然闭门谢客,这让股东们都心急了。

实际情况是乐观的,股东大会不能没有焦瑞松本人,这恰恰说明股东们对明珠的重视。艾丽斯是故意吓唬晓辉,她也希望晓辉别折腾,原来她和焦瑞松两人互相折腾,她还能当看戏,但她本人成了被折腾的对象之一就不好了,她今天上午马不停蹄出出进进,脚上起了好几个水泡。

她看了一眼晚间新闻:几个以旅游业为支柱产业的小国,一个日出的时间整个金融市场瞬间崩溃,旅游业瘫痪,当地旅游业巨头不得不四处求救。

她愤愤不平,这绝对是迁怒!

晓辉不好意思地牵了牵嘴角,艾丽斯的话有夸大的成分,但把焦瑞松弄得“没脸见人”的罪魁祸首的确是她。

晓辉红肿的眼睛,愧疚的双眸,满足了艾丽斯的恶趣味,她拍拍晓辉的肩膀,深叹口气,转身噙了抹笑意便下班走人了。

☆、第037章 首次提出离婚

“焦太,您脸上的伤很快就好了,放心,不会留下任何疤痕。脚踝上的伤已经痊愈。另外,您的嗓子要仔细保养,不可高声说话,说话的时间也不要太长,不能吃有刺激性的食物,要按时吃药,相信过两天,您就可以痊愈了。”医生嘱咐完晓辉之后收拾东西离开。

晓辉让珍妮送他出门,用疑惑的眼神看向坐在沙发里金发碧眼、西装革履的医生。刚才他说自己是医生的时候,晓辉就有些疑惑,即使出诊,来这里的医生也是穿白大褂,没有穿这么正式的。

“请问,史丹夫先生,您还有什么要嘱咐的吗?还是我的身体有别的不妥?”晓辉礼貌性地询问。

史丹夫微微一笑,嘴角的笑纹和额头上抬头纹加深,但他整张脸给人的感觉却始终祥和。

“凯瑟琳小姐,其实我是焦瑞松先生请来给您做心理医生的。”史丹夫反客为主做了个请坐的姿势,“我已经从焦先生那里得知,您受过心理刺激,失去一部分记忆,可能是很大一部分记忆,导致您前两天的情绪不稳定……”

他话未说完,被这个看起来年纪不大、不经世事的女孩打断:“史丹夫先生,我觉得没这个必要,我心理很健康,情绪也很稳定。请你转告焦瑞松先生,我不需要心理医生。”

史丹夫摇摇头:“凯瑟琳小姐别着急,请听我说,焦先生这么做是为你好,是为了找回您失去的宝贵记忆,也是为了……”

“史丹夫先生,现在请您闭嘴好吗?这件事我会跟焦瑞松说的。”晓辉极力克制冲动,她知道只要自己一激动,史丹夫更加抓到她“情绪不稳定”的把柄,但她克制不住愤怒,说话也就不客气了。

晓辉脑袋上时刻悬着一把名为“精神病院”的刀,她警惕性很高,不能给史丹夫任何机会给她扣上“精神病”的帽子。

史丹夫还是微笑摇头,一副好脾气的模样,笑看她蹬蹬蹬上楼,不客气地敲门。

“进来,门没关。”焦瑞松听到敲门声,以为是艾丽斯或者孙安邦,他头也没抬,这几天确实忙坏了,直到过了十分钟左右,面前没有丝毫动静,他才觉察不对劲,从电脑屏幕上转过眼。

“有什么事吗?”他的嗓子有些干哑,喝了一口凉掉的咖啡,不满意地皱眉,又放下杯子,望着晓辉。

晓辉走到桌子前,这是她第一次来他的书房,宽敞明亮,除了办公区,另外一边还有几排书架,书本整整齐齐地排列,隐约间可以闻到墨水的味道,但是她现在没有欣赏和好奇的心思。

“我来是想说,我不想看心理医生,记忆我会慢慢找回来,但是我不想看那个医生。”晓辉考虑过,只要谈及丁晓辉的生活经历,心理医生肯定会发现什么不妥,那时她有嘴也说不清,最重要的是,她害怕心理医生,生怕哪天今天的诊断结果就成了他日她被送进精神病院的理由,最安全的做法就是不与心理医生对话。

“晓辉,记忆找回来当然最好,难道你想让你的过去一片空白吗?我请这名医生来,也有治好你的恐高症和假性都市恐惧症的意思,治好了,你以后出门就不用怕高楼了。”焦瑞松摩挲着咖啡杯柄,眼帘垂下,目光落在杯身的美人图上。

晓辉不明白他在想什么,他为什么一定要让她找回记忆?她的记忆里是爱焦瑞青的不是吗?难道她喜欢焦瑞青对他有好处吗?还是他很想戴绿帽子?

她不明白,但是她坚决不与心理医生交流,这种念头几乎成了一种执念:“焦瑞松,既然你认为我心理有问题,我觉得我不适合做你的妻子。这些日子以来你对我也有些了解,我认为我们不适合在一起。”

“所以呢?”焦瑞松抬头紧紧盯着她。

“所以,我们还是离婚吧。你不会有我这个神经有问题的妻子,不会有总是给你制造麻烦的妻子。”晓辉说的很平静,很镇定,这本来就是她心底里的想法,两个没有感情基础的陌生人绑在一起对两人都没有好处,她想起了焦瑞松卧房里的大幅海报壁画,还有那晚暧昧的电话。

晓辉会反对看医生本来就出乎他的意料。焦瑞松嗤笑,她怎么能把离婚说得这么平静,好像说别人的事一样?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心跳停止了两秒,但是她把话说完时,他又无比清醒:“晓辉,你别任性了。那天的事我从未想过追究,你别担心我会对你或者对丁家怎么样。离婚的傻话以后别再说了。”他宠腻地看着她,眼里没有一丝火气,反而盈满笑意,就像在无可奈何地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这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若是以前晓辉可能会觉得他的笑容优雅从容,有成熟男人的感性,但现在她只觉得不耐烦,一拳打在棉花上,任谁也要发火。她皱皱眉,严肃地说:“焦瑞松,我不是开玩笑。我们离婚吧。”

她有资格提离婚?焦瑞松几乎失去耐性,想到她忘了事,又勾起唇角:“这件事以后再说,你不喜欢这个医生,明天我给你换一个。”

“我自己都不在乎了,你为什么一定要我找回记忆?”晓辉沉默半晌,问出这个问题的症结所在。

“有些事情需要在你清醒的时候解决。晓辉,听话,去吧。”焦瑞松叹口气,直起身子,绕过桌子欲亲自送晓辉出去。

晓辉推开他的手,愠怒道:“焦瑞松,我现在就很清醒!你根本听不进我说的话,不尊重我,我们这么过下去还有什么意思?”她最讨厌别人强迫她。

焦瑞松第一次听人说他不尊重女士,他站定,好笑地问:“怎么才是尊重你呢?你的记忆不完整,我作为丈夫想办法帮助失忆的妻子找回记忆,是我不尊重你吗?”

晓辉哑口无言,她的记忆很完整,即使找记忆也找不回来的,反而会使自己处于危险的境地,穿越,重生,这是她永远的秘密,永远不能跟任何一个人分享的秘密。

但是焦瑞松温和却咄咄逼人的口吻让她心生寒意,他大概已经发火了,只是没表现出来而已吧。

她口气缓和下来,这个人她得罪不起:“我会慢慢想起来的,不用心理医生的帮助。不看医生,行不行?”她仰起脸,把脸上没有完全消除的淤青给他看,带了点恳求地望着他。

焦瑞松看进她的眼睛里,她真的害怕看心理医生?她柔弱无助的样子的确打动了他:“好吧,你记忆的事就顺其自然吧,等你想找回来的时候,你再去看也是一样。”

晓辉放松地笑起来,紧攥的双手也松开了,同时,她又有些困惑,难道焦瑞松真的与丁晓辉有什么美妙的回忆吗?她在心里摇摇头,几次交手下来,她实在看不清焦瑞松到底是不是喜欢丁晓辉的了。现在想这些是多余的,还是保命要紧。这时,她压根忘了刚才要求焦瑞松离婚的事。

焦瑞松看她高兴的样子也微微笑了,不过,她必须要知道,拿离婚来威胁他是没用的,不然以后养成习惯可不好。

☆、第038章 我没心理疾病

晓辉下楼时,正好听到史丹夫跟刚买菜回来的珍妮说话。

史丹夫从晓辉这里下不了手,见到晓辉的贴身管家珍妮,决定先从珍妮这里套套话,他笑问:“珍妮女士是吗?请允许我唤你珍妮,据说,你跟随焦太在一个小海村里生活了十年,是焦太最亲密的人。我请你诚实地回答我下面的问题,希望你的回答对焦太的恐高症、都市恐惧症以及失忆症能够有所帮助。”

听到晓辉失去记忆时,珍妮手足无措,凯瑟琳的**自然不能对别人说,但丁晓辉在小海村里每年都有心理医生定时为她进行心理辅导,她对这种事已经习以为常,思来想去,她点点头:“好,您问,只要对太太有帮助我会尽力回答您的。”

“焦太在失踪之前、结婚之后的那段日子有什么异常的表现?比如忘了哪些人,记得哪些人?”史丹夫的第一个问题。

“结婚的那天,太太确实有些不对劲,她忘了新郎是……”

“珍妮,我今早换的衣服还没洗,你能帮我洗一下吗?”晓辉打断两人的谈话,她本来是想听一下丁晓辉以前的生活,史丹夫可能知道的比她还多,而史丹夫仍然纠结于她失踪这件事上,那就没必要让他们再继续交谈下去了。

珍妮紧张的神色一下子放松,她朝晓辉笑了笑,又朝史丹夫抱歉地笑了笑,快速离开客厅。

“史丹夫先生,我已经跟你说过,我没有心理疾病,至于之前的什么恐高症和都市恐惧症之类的,我已经完全克服。有时候,你听到的不一定是真的。而人会随着时间变化,我们那里有句古话,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冒昧地把这个词用在自己身上,希望你能明白,我虽然失忆,但失忆有失忆的好处,我现在正在享受这种好处。”她悠然地穿过客厅,拉开落地窗,站在窗子前,静静地笑,心里却在大骂焦瑞松和史丹夫才有见鬼的神经病。

史丹夫大惊失色:“你,你……”连敬语都忘了。

晓辉看看外面的高楼大厦和马路上穿梭的汽车,沙哑而愉悦地说:“那天不过是太伤心才发一通脾气,我没有对其他任何人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更没有对其他人有生命威胁。这是最正常不过的情感发泄。我相信,不是每一个因伤心哭泣而失态的女人都是疯子,或者说,患上心理疾病。是吗,史丹夫先生?”

史丹夫已经镇定下来,接受晓辉克服恐惧症的事实。

“是的。那就恭喜焦太和焦先生了。但是……”

“你能保证我恢复记忆之后这些恐惧症不会复发吗?关于我是否需要就医的问题,我先生会跟你说明,我克服恐惧症这件事也请你转告他。史丹夫先生,我的嗓子不是很舒服,刚才医生还交代我不能多说话,您看……”

史丹夫站起身,嘴角不知是笑还是僵硬:“您让我吃惊,我会转告焦先生的。”

史丹夫去焦瑞松书房走了好一会儿,晓辉松开紧握的拳头,进了最近的视听室,身子软倒在长沙发里,静静地凝视着手背上的纱布浸染成红色。如果焦瑞松再要让她找回记忆,就是硬逼着她面对恐高症和所谓的都市恐惧症,他既然表现得这么关心她,那么,她就给他机会选择。

珍妮好半天才找到她,安慰地抚摸她的头发,她尚且不知道晓辉经历了怎样一场心理劫难,只感觉到她很伤心很失望,而她以为晓辉是为失去的记忆而伤心。

晓辉脑袋埋在她怀里,心里一阵阵发寒,她一时的失误竟然引出一连串的事情,弄得她措手不及。她没想到的是,丁晓辉生前有这么多心理上的毛病,那么,她的神经应该比一般人脆弱,接受打击的能力上也欠缺得多,最后走到神经崩溃的地步也有她自身的原因吧?

而焦瑞松的心思她更加琢磨不出,她找到原来的记忆到底于他有什么好处呢?她总觉得不安,却找不到问题所在。

珍妮心疼地问道:“太太,您真的失去记忆了吗?”

“珍妮,我不是没忘记你吗?你担心什么!”晓辉勉强打起精神,也许可以从珍妮这里下手,“不过,我确实有很多事不记得了。珍妮,你跟我说说,我们在小海村是怎么生活的?”

珍妮听到晓辉说“我们”,脸上有了笑意,目光放远,回忆了会小海村的生活,却发现那些日子干燥无味,似乎每一天都在重复前一天的生活,只有丁晓光偶尔的来访晓辉才会露出笑容,甚至大夫人的来电也比较少。那些日子就像是与世隔绝的生活,如一潭死水般。

而现在的晓辉忘了前事性子活泼得多,脸上丰富的表情表示她的心情不再是一滩死水,这样的话,她还要告诉晓辉以前的事情吗?

晓辉见她犹豫不决,微皱眉头,可怜兮兮地轻声道:“珍妮,以前的事对我很重要,我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你能想象一个人没有过去心里的那种恐慌吗?”

珍妮心脏一震,对她更加心疼几分:“其实你以前的生活十分枯燥,我反而觉得太太现在有先生疼才是真的好……”

十多年前,丁晓辉因为恐高症和都市恐惧症久治不愈被丁家送到GD一个靠海的村子里抚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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