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辉盯着他的脸看了会儿,突然想,如果他脸色再白皙一点,化上妆,说不定也是个漂亮的美人。听说他的祖母是西方人,可是焦瑞松和焦娇都是东方人的模样,只是焦瑞松的五官略微深邃了点,很难看出他是混血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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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5章 扔掉结婚戒指
焦瑞松的生物钟很准时,他和平时起床一样早,醒来后一打开床幔就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再看看自己身上,忍不住苦笑。他的衣服没给换就算了,连鞋子也没脱,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香水味道,他又连续打好几个喷嚏,非常怀疑谁把香水瓶子打翻了。
习惯性地往沙发上望去,却见沙发处干干净净,寝具没有人没有。他闻闻身上的味道,酒精挥发得差不多,空气中的香水味道实在过于浓郁,他觉得自己浸泡在香水的世界里了,连头发里都是这种味。
他从没这么邋遢过。焦瑞松盯了镜子里下巴上长满青黑胡渣的男人,他眼睛一睁开,眼珠周围布满鲜红的血丝,一夜之间连眼袋都出来了。
猛一看,他怀疑自己老了好几岁,想到这里,他迅速动手清理自己,一脸嫌弃地把衣服脱掉,随手扔在篮子里,打开冷水喷头,把身上的各种味道清洗干净,也把漫进浴室的香水味冲走。
浴室门一开,他又想打喷嚏,强忍住了,捏着鼻子随手找了套运动服,刚开更衣室的门就愣住了。他以为晓辉受不了他全身酒气会睡到客房去,令他意外的是,她竟直接睡在更衣室里。
他关上门,不让外面的味道打扰到沙发上沉睡的人,在门口站了会儿,他慢慢走过去。沙发边开了盏小灯,晓辉夜晚有时会惊醒,在床头开盏暗灯已经不知不觉成为习惯。
焦瑞松站在沙发边,高大的身形遮住灯光,他的影子完全笼罩住那个蜷缩成一团睡得香甜的女孩。
没想到只是这么一个动作就惊醒了她。焦瑞松退后两步,把光亮还给她。
晓辉睁眼瞬间吓了一跳,差点就要喊有贼,定睛一看原来是焦瑞松,她轻轻吐出一口气,说道:“你醒了。”她昨晚睡得不好,嗓子有些干哑。
“嗯。你怎么睡这里了?”焦瑞松眸子深沉如海,他想起昨晚自己的失望,没人知道他等电话等到深夜,等到酒吧打烊赶他出来,他也从未真正地醉过酒,除了昨晚。他给了她一个机会,可是她不要。
晓辉摇摇头,没睡好觉的症状之一就是头疼,焦瑞松染了血丝的双眸有些吓人,她不再看他,轻声说道:“你还没睡好吧?抱歉,我昨晚打碎一瓶香水,只好睡到这里来了。你要还想睡,就去客房睡吧。”表情特无辜。
他问她为什么憋屈地睡在更衣室,她却说了这么多。他从未听说过有人能在更衣室睡觉的。他不知道的是,晓辉在学校寝室里的小床可比更衣室的沙发硬多了,小多了。晓辉不觉得更衣室的沙发与卧房里的沙发相比有什么不同,她睡这里只是不想珍妮或晴姨突然在客房里发现她。她能反锁的门只有这道主卧的门。
焦瑞松看了她一会儿,她没问为什么他会晚归,也没问他去了哪里,更没问他故意让酒吧女郎在他衬衣上留下的口红印。他想到自己醒来时还穿着西装外套,扣子整整齐齐,不禁暗嗤一声,她根本就没动他的衣服,怎么会看到那些故意留下的痕迹?
晓辉刚醒来时经常会微微撅嘴,看起来特别孩子气。焦瑞松安慰自己,她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她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她还什么都忘了,是他自己没事找事。
“你要换衣服就去别的房间换吧,我再睡会儿。”晓辉见他立在那里不动,主动开口赶人,她能这么客气地跟他说话已经是极限了,要让她再憋屈地挪窝,她可不干。她把头蒙进被子里,遮得严严实实,就算他在这里换衣服,她也看不见。
焦瑞松眼里终于有点笑意,说道:“你别蒙被子睡觉,对身体不好。那你睡吧,我出去换衣服了。”他脖子落枕,肩膀也是酸的,要先做做运动再睡不迟。
听到关门声,晓辉脑袋伸出来,伸手在沙发头上摸索,摸到一只小猫闹钟,看一眼时间,眼睛瞪了会儿,时间还早,她继续睡觉。
晓辉没发现那个口红印,发现的是珍妮。珍妮气得眼睛都红了,晓辉很少用口红,她的化妆盒是她收拾的,没有这种颜色的劣质口红,那么就只能是不干净的女人印上去的。
想了又想,她以为昨晚焦瑞松醒来过,自己换了衣服,晓辉没发现,因为今天两人神色如常,晓辉起得晚精神好,焦瑞松运动后神清气爽。她便自作主张把衣服扔进垃圾袋里给扔了,顺便还看了看口袋里有没有重要东西,只看到有一个小盒子,装饰精美。她打开一看,是一只钻石戒指,是一个而不是一对,她更是生气,男人都是一路货色,家里一个外面还要哄一个,指不定以他的身份地位还不止一个。
她也没仔细看,直接一起扔进垃圾袋。本来焦瑞松的衣服每天有专人固定时间上门打理,他搬到主卧后才交给珍妮。
饭后,焦瑞松在换衣服的时候摸摸口袋,里面空荡荡的,他一惊,把珍妮叫来书房问道:“我昨天穿的西装外套里有个小盒子你看到了吗?”
珍妮暗地里翻个白眼,不慌不忙地说道:“没看到。先生,是什么重要东西吗?”
“是很重要,衣服送到哪里去了?”
“衣服送去干洗了。先生,我送去干洗店之前有搜过您的衣服口袋,里面什么也没有。”
焦瑞松紧盯她几眼,珍妮面露疑惑和几分焦急,她背后却是出了一身汗水。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焦瑞松突然疲惫地挥挥手,珍妮是晓辉的贴身管家,她不可能没眼力见到把这枚戒指藏起来。
珍妮出去后,他打电话给孙安邦:“安邦,我昨晚丢了一枚戒指,你派人找找看,我去过……”
孙安邦仔细听他说完,问道:“焦副官,请问您丢掉的是什么样的戒指?”
焦瑞松揉揉眉心,他有点后悔不该开这个玩笑,说道:“是结婚戒指,我记得是你和艾丽斯挑的,对吧?”
他在婚礼那天没有去婚礼现场,自然没有交换戒指这项仪式,可能没有人,包括晓辉自己,注意到这个细节吧。他手里的戒指应该戴在晓辉的手上,而晓辉手里那枚应该戴在他手上的戒指大概在她的保险柜里。
他现在竟隐隐庆幸晓辉的保险柜打不开。随即他鄙视自己有这种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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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6章 地毯式搜戒指
孙安邦并未多问,他今天早上接到焦瑞松打发掉一名司机和一名保镖的通知,没隔多久就接到这通电话。他不记得当时选的那对婚戒长什么样子,挂掉焦瑞松的电话后马上又给回到HK的艾丽斯挂电话:“查查上次我们给焦副官选的结婚戒指是什么样子的,最好把图片发过来。”
艾丽斯回到HK后沉寂许多,焦母多次表达歉意,借着表达歉意的机会套问焦瑞松和丁晓辉在澳洲的情况。艾丽斯得了一次教训再也不敢在她面前说什么,每次焦母来之前她都要给焦瑞松打电话请示,多次以工作忙和出差为借口躲掉与焦母的碰面。
“好的……”艾丽斯想问什么,还是收起了八卦之心,没有多问,而是立刻给珠宝行打电话征询。
孙安邦在收到图片之前已经吩咐人找戒指去了,他打电话召来刚刚被打发走下楼的司机和保镖。
司机和保镖满脸喜色地回来,司机谄媚地笑道:“是不是大少爷不让我们回MO了?”
孙安邦一本正经地说道:“焦副官从不会朝令夕改。我问你,昨天焦副官回来的时候有没有把一枚戒指丢在你的车上?”他把目光放在司机身上,眸中的犀利尽数掩藏在眼镜后面,两人仍是如针刺一般难安。
司机仔细回想,正色说道:“孙先生,大少爷昨晚喝醉,我担心他今早要用车,所以一大早就去洗车了。你知道,我们这样的车我是一定要仔细看着,不至于车里丢了什么东西。孙先生,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车里里外外都换洗过,没有你所说的戒指。”
孙安邦锐利的目光投射在他身上,吓得司机出了满头冷汗也不敢擦。
他盯了会儿,又把目光转向保镖,保镖连忙说:“孙先生,我的确没有看到,我一直在酒吧外面,大少爷出来后才和他一起离开。”
孙安邦没说话,皱眉思虑哪里还没有考虑到,他已经派人去了焦瑞松昨天所有出现过的地方包括交通工具。
司机凑上来难为情地说道:“孙先生,你能不能告诉我们,我们到底怎么得罪了大少爷,大少爷要把我们送回MO?”
孙安邦回神,早上他接到焦瑞松电话的时候也问过这么一句话,焦瑞松说的理由很像冷笑话,他对面前困惑的两人转达焦瑞松的答案:“焦副官说,他昨晚——落枕了。”
两人怔在原地,不知道这算是什么理由。
孙安邦看看两人,说道:“你们也别有怨气,从来焦副官身边的司机和保镖待的时间都不长,原因你们也知道。这是行里的规矩。能在他身边工作这么一段时间,你们回去了脸上也有面子,二公子会把你们安排好的。”
焦瑞松小时候遭过一次绑架,差点三次被绑架,漏洞大多出在他身边的保镖和司机身上。
两人在工作前期就被告知这些,并且被焦瑞青严密警告,想到这里,司机和保镖再没有多的话,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却被孙安邦叫住。
孙安邦严肃地说道:“刚才你们已经严重违反了行规!无论是谁,没有焦副官的首肯,你们都不能把他的行踪透露给别人,这个别人也包括我!”
司机正想辩驳两句,保镖拉扯他的衣摆,说道:“是的,孙先生,多谢你今天的提醒。”
“你们知道就好,这次就算了,我也不告诉二公子说什么惩罚,希望你们以后能够谨言慎行。”
孙安邦抓破脑袋展开地毯式搜索时,把大家忙得人仰马翻的罪魁祸首珍妮却在窃喜她坏了一次焦瑞松招蜂引蝶的机会,焦瑞松肯问,那么这枚戒指就很珍贵。
她的想法很简单,如果焦瑞松是送给晓辉的,那么应该有一对才对,晓辉直到现在还没有结婚戒指。
这就是焦瑞松的盲点,他以为晓辉拿到戒指的时候一定会给珍妮看到,而珍妮藏什么也不可能藏她的婚戒。他没想到的是,“失忆”前的晓辉与珍妮没有现在这么亲密,而且丁晓辉那时正在伤心,怎么会拿婚戒给女管家炫耀?
事后,珍妮毕竟胆小,还跑到垃圾箱那里仔细看过,公寓里的保安拿怀疑的目光看她,问她有什么事。珍妮说自己扔垃圾时扔了重要的东西,想要找回来。保安告诉她:“早上的垃圾已经运走了,运到垃圾场去了。”
这件事在珍妮这里就不了了之。
晓辉看珍妮战战兢兢,问道:“珍妮,你今天不舒服吗?”
珍妮连忙回道:“可能是昨晚没睡好。”
晓辉笑道:“那你就去休息,这里有晴姨看着就好。”晴姨说有自己就够了,珍妮应好,连忙走了。
焦瑞松含笑道:“家里有些乱,晓辉,我们去大姐那边坐坐。”
这话正合晓辉心意,晓辉说道:“好。”看一眼孙安邦,问道:“这次打扫怎么连孙先生都请来了?”
孙安邦望一眼面不改色的焦瑞松,回答道:“焦太,焦老先生看中了几只古董花瓶,今天会运过来,我是来这里查收的。”
孙安邦有两个深深的酒窝,他不习惯笑,但是说话的时候酒窝还是会时不时地冒出来。
他说话的时候,晓辉就盯着他的脸颊,孙安邦被她看得脸红了红。
焦瑞松笑道:“时间不早了,晓辉,我们走吧。”
屋里里里外外都是人,连卧房的毛毯都换了,晓辉看看再待下去就没有落脚的地方了,就跟在焦瑞松身后,临出门时,她又转回头问:“孙先生,要不你跟我们到对面去等等吧,待会儿这里要打扫天花板和吊灯,你站这儿不是正好接灰吗?”
本来松口气的孙安邦吓得心脏扑通扑通跳,一眼看到焦瑞松半青的脸,连忙说:“焦太,多谢你关心。花瓶马上就运到了,我很快就走的。”
他心里祈祷丁晓辉不要那么不合时宜地表现她的好客热情,没看到焦瑞松的脸都快变成锅底了吗?
“晓辉,你别打扰孙特助工作了。”焦瑞松第一次忍不住伸手去拉晓辉的胳膊。
晓辉伸手撩撩发丝,焦瑞松手上落空,一怔,笑容僵在嘴角,没再多说,直接转身先走了。
一直对他们行注目礼的孙安邦怔在原地,晓辉丝毫不觉得突兀,仿佛没觉察到尴尬,冲他笑笑才回转身去了对面,刚好方姨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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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7章 给丁晓光惊喜
几人坐定,晓辉难得首先开口问道:“大嫂,大哥一大早就去上班了吗?”
“是啊,怎么,才一夜不见,你就想他了?”焦娇笑道,这次她和晓辉分别坐在单人沙发上,焦瑞松独自一人坐在长沙发上。
又来了。晓辉当作没听见她话里的酸意,在这一点上,她觉得焦娇特别没意思。她镇定地说道:“我也算是DEM的小股东,我关心大哥,也关心公司。”
“哟,瑞松,你瞧瞧,晓辉都关心起产业来了,这可是你的错!”焦娇笑着对焦瑞松说。
焦瑞松脸色早在转身时已经恢复如常,眼中眸光闪亮,嘴角勾起,道:“大姐,你是DEM未来的女主人,晓辉关心DEM,你应该高兴才对啊。”
焦娇说:“我这不正高兴吗?”又问晓辉:“昨天的情形你也看到了,DEM不会关门的。晓辉,你说是不是?”
晓辉哪懂得饭桌上他们这些人的弯弯绕绕,何况,当时她心里有事,根本没注意到他们说了什么,只知道最后宾主尽欢,看样子DEM在澳洲的危机算是过去了。
“大嫂,那些我哪儿懂?我只是想去自家公司看看,我还没进过DEM的大门。”
晓辉说完这句话,眼角不小心扫到焦瑞松的脸上,她看到焦瑞松眸子里的亮光瞬间湮灭,深沉得如看不见底的大海。
焦娇心里冷哼,眼神在两人身上转来转去,笑道:“你要去看看,也好!”
晓辉想想,说道:“我们去看看大哥,探探班好不好,大嫂?”
焦娇又笑起来:“要是这个理由的话,我就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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