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悻悻然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以前跟女人发生关系,他从来没有这样过,可是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他不由叹了口气,真是烦人。
这主要还是太过介意她的态度了,摸不透她的心思。
跟她有那方面的进展,每次都是自己心里想想的,并没有付诸实际行动,早上居然借着酒意逞凶了……
一时快乐是快乐了,可是后患需要解决啊。
可是他又没这方面的经验,这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根本就是白着急。
祁墨回房间后,便打电话给了梁孤简,有个人商量,总比一个人干着急来得好。
其实若是以往,他根本就不会跟人讨论这种在他而言有点变态的话题。
可是,若是不快点解决,难道接下来他每天都要面对这样的丛笑吗?
也不晓得丛笑接下来对自己的态度会不会有所改变,晚上自己精心料理的这顿饭菜,显然没能收买成她。
梁孤简听说他将丛笑给吃了,也跟着不由高兴起来,“墨,真有你的啊,你之前还在踌躇不定她的心思,现在好了,拿下了,以后你的好日子就来了,农奴翻身做主人啊。”
对于梁孤简的这夸奖,祁墨真的是满头黑线。
对梁孤简,怒气是可以发泄出来的,他咬牙切齿地骂道,“狗屁好日子,现在她比以前更不待见我了,连一句话都懒得跟我说,早上发生的事情,我真他妈的后悔,早知道,就不贪杯喝那么多了,至少两个人还能够和睦共处。”
原本她一夜未归是理亏之人,现在莫名其妙成了自己。
梁孤简听到他吃瘪,现在成了这样的糗样,不由哈哈大笑起来,“墨,那是她害羞,只要你加把力让她把孩子给怀上,你们两个,还不水到渠成。”
祁墨闻言,心跳漏了一拍,早上他醉了,也忘了做安全措施,可是丛笑的身体,要是真有了的话,也经受不起。
她没了孩子,也没几个月的时间,以她的情况,若是要孩子,起码要疗养半年到一年的时间,这段期间是不能要孩子的,否则大人都有生命危险。
祁墨想到这里,不由立刻沉下脸,“她现在还不能怀孕。”
梁孤简对于女人怀孕这事不精通,还不知死活地追问,“为什么?”
“她刚流产没多久,身体还没有准备好,何况医生说她子宫壁太薄,这辈子生育的机率很低。”
“敢情你早上根本就没做任何的安全措施啊,不过没关系,你也不必担心,她既然生育机率很低,表明她怀孕的机率也很低,若是你真的一枪就让她中了,你的枪法真的是百发百中了。”
梁孤简虽然这话说得不怎么好听,胜在有些道理,祁墨听着也释怀了,觉得自己肯定是紧张所致,丛笑怀孕的机率那么低,哪怕自己没做措施,应该也不至于那么快一次性就怀上了。
尽管,他十分渴望能够拥有自己跟她的孩子,肯定是能够集两个人的优点,自然他更偏向孩子能够像她。
祁墨过了片刻,终于意识到话题扯得老远,他要讨论的并不是这个,平白无故勾起了他别的忧虑,梁孤简这鸟人也真是的。
祁墨将话题给扯了回来,“你说她这是什么意思?”
梁孤简也认认真真思索了起来,过了老半天,祁墨以为他想出头绪来了,没想到他给的回复却能够让人气得想要吐血,“我也不知道。”
在祁墨要出言讨伐他的时候,他急忙为自己辩驳,“老大你对女人应该比我更了解,再说,祁颖可没有丛笑那么难对付,你也知道,我的能力有限。”
忽然,他话锋又紧跟着一转,“不过,我觉得她现在肯定是内心没有适应,之前那般抗拒,现在若是一下子接受你了,别说你的心里大起大落,她的心里肯定更不是滋味,你还是耐心等待吧,静观其变,随时跟我报告进展。”
祁墨听完,也知道只能这样了,梁孤简也没有什么好主意贡献,于是跟他结束了通话,一个人泡了个澡后,直接呈懒尸状,躺在床上了。
第二天醒来,祁墨憔悴不堪,看到丛笑一脸神清气爽,他觉得自己明显萎靡不振。
更加让他郁结的不是昨晚没有睡好,而是丛笑依旧没怎么跟他讲话,他准备的早餐,她倒是吃了,也没有抗拒他送她去上班。
一路上,她没有跟自己搭话,这样令人窒息的氛围,真让他产生了一种抓狂的冲动。
痛苦,真的好痛苦,人间炼狱,也不过如此,他宁可她骂他,也不要选择漠视他。
上班的时候,这一天也是心不在焉,在状况之外,好几次都弄错了数据,幸好这份报表不急着上交,最后他无力地将任务交给了下属去办,免得被自己弄得最终没能如期完成任务。
下属小王见老大有气无力,愁眉不展,觉得老大这个模样很有问题,平日里很少见到他无精打采的,老大对自己的工作还是十分上心的。
哪像今天一来,不是出神便是发呆,而且能够持续挺长的时间。
祁墨见小王老是时不时在自己眼前晃,严重干扰他的清净,不由挑了挑眉头,不悦地道,“小王,你的任务完成了没?”
小王知道老大心情不好,可是他还是有要事需要请假,这是未来老婆千叮咛万嘱咐的,他递上了一张请假条,鼓足勇气道,“老大,我想请婚假。”
他邀请了单位里好几个同事参加自己的婚礼了,可是老大他还没开口,之前有同事邀请过老大,老大好像提不起兴趣来,草草地过了下场。
他的预算有限,估计老大也看不上眼,也没打算要请老大,他又不是爱拍马屁之人,不觉得领导来,就会让自己倍感面子,反会觉得压力增大。
那一天又是重要的日子,怕有差池,弄得两面不是人,更加为难,还是作罢。
不过婚假,还是要请的。
之前因为单位忙,推延了一次,让丈母娘很是不悦,这一回一定要批准,不然准老婆都要大发雷霆,交代不过去了。
祁墨眯起眼来,婚假?
他仔细过眼了下这张请假条,并没有跟以往一样大手一挥就签上名,而是反复看了几遍,小王紧张得心里都忍不住滴起汗来,真是急死人了,老大到底是答应不答应,痛快点。
他见祁墨迟迟没有落笔,忍不住出声询问,“老大,是不是单位最近很忙抽不出人手来,我不能请假了?”
祁墨见小王紧张得不行,依稀仿若看到自己在丛笑面前局促不安的模样,现在的自己,就跟小王一样,看的出来,小王很不好受,自己亦然。
他真缺德,在丛笑那得不到一个痛快,为难起全单位里最老实木讷的小王起来了。
连全单位最老实木讷的小王都要举行婚礼了,自己的婚礼,还遥遥无期,说不嫉妒是假的。
祁墨觉得自己真的是很可恶,看着小王惴惴不安,他心里居然有着异样的快感,变态,真是足够变态的。
他慢悠悠地开口,“为什么这么着急?”
小王的年纪也不大,比自己还要小上两岁。
小王先是愣了一下,老大这句话没头没脑地冒出来,其实他也不少很着急,不过家里人着急,未来老婆的家里人也着急,不停地催着,反正迟早都要成婚的,现在都选好了日子,赶着上场了。
“我年纪大了。”
小王也不知道如何应对,巴巴地道,平日里他跟这个老大很少打交道,不少同事都说他平易近人很好相处,可是今天他却觉得自己站在钉子上,脚刺得生疼。
“你年纪也不大。”
祁墨冷哼了一声。
小王半晌才憋出一句话来,“我女朋友想要快点结婚,她筹划婚礼很久了。”
他也算实话实说,女朋友跟他是高中同学,他大学毕业后,两个人就在一起了,也在一起有好几年了,她把最美好的青葱岁月都留给了自己,想要一个婚礼很正常,小王不觉得她的要求有多少过分,何况每个女人都期待自己的婚礼,自己也很高兴能够给她一个婚礼,尽管预算并不大,不过她很满足,她不是什么物质之人,这辈子能够找到这样的一个女人共度余生,小王也觉得足矣,他本就不是什么贪心之人。
祁墨越发觉得不是滋味,人家小王的女朋友想要婚礼,一般而言,应该是女人渴望婚礼的,怎么到了他这头,成了他一头热。
之前跟丛笑也提过,可是她似乎没有丝毫的意向。
最后,祁墨还是给小王签了婚假条,小王如释重负。
小王走了,祁墨又独自发起呆来。
直到爷爷打电话来,让他晚上跟丛笑一块儿去他那坐坐,祁墨说,“过几天吧。”
现在他是戴罪之身,不好跟她开口要求,还是等过几天氛围有所缓和再提比较好。爷爷也听出了他语气里异常的失落,“小墨,你怎么了?是不是工作上压力太大了?”
祁墨不禁好笑,“爷爷,我没事。”
“那是跟丛笑闹别扭了?”
“嗯。”
祁墨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算是默认。
“女人么,你多让让她就好,不过也不能宠太过分了,摆明就要你吃亏。”
老人家还是心疼自己这个孙子的。
“我知道,爷爷,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过几天我们就会一块儿去看你,你放心好了,到时我再给你下厨。”
祁墨堵住了爷爷滔滔不绝的的说教。
接下来的几天,丛笑都没有给祁墨好脸色,这让祁墨是如坐针毡,不由又找上狗头军师梁孤简了。
这一晚,他干脆出来,找梁孤简叙旧。
梁孤简本来跟祁颖都约好晚上一块儿看电影的,因为祁墨的心火燎急,只能被迫取消,好言好语安慰了祁颖很久,才让她不再那么计较。
梁孤简是匆匆赶过来的,他到的时候,祁墨已经在吧台前喝了两杯清酒了,不敢喝太烈的,怕又出意外,虽然他一向自诩自己的酒量还是挺不错的。
“你怎么这么慢?”
梁孤简的姗姗来迟,让祁墨很不痛快,他在等人期间,有好几个女人缠上主动跟他打招呼,让他不胜其扰,他都强调了数次自己已经名草有主,可是人家还不买账,想要投怀送抱。
这年头,女人怎饥渴成这样,他黑着一张脸,都无法让人家主动识相离开,反而让人夸赞,“帅哥你很有魅力。”
他妈的他烦透了,魅力顶个屁用,他若是真有魅力,怎么没把丛笑给迷得神魂颠倒。
梁孤简倒是没跟祁墨置气,这男人身体憋坏了,有点脾气跟火气很正常,自己最近是春风得意,哪像祁墨这般失意。
若是设身处地为祁墨着想,祁墨也挺可怜的。
“本来晚上跟小颖约好看电影的啊,现在计划被迫中断,她哪有这般轻易放过我,我许诺带她出去旅游一次才放过我,为了你,我容易吗?”
梁孤简嘴巴上还是不忘抱怨道。
“是,你是不容易。”
对于梁孤简口头上的得理不饶人,祁墨见识过很多次了,也没打算浪费时间跟他磨合这个问题。
祁颖蠢了点,但还是可以收买,丛笑可不好糊弄,才会让自己落得左右为难不是人。
“说来听听,最近你憋屈的事情。”
“她漠视我的存在,不搭理我。”
祁墨言简意赅地总结近几天来的状况,这是从那一天早上他犯下罪恶的源头开始,然后漫长的刑法折磨得他都快不成人形了,每天工作也提不起劲来。
很想将精力发泄到工作上去,可是自己的毅力也很不给力。
“再来一杯。”
祁墨让吧台的调酒师再给他来一杯,梁孤简也跟着要了一杯一样的,喝了一口,觉得味道太淡了,于是又叫了一杯味道浓郁点的。
祁墨酒后乱性还有了后遗症,真可乐,连烈酒都戒掉了。
“你可以主动搭理她,男人的脸皮一定要厚,尤其是在这个时候。”
梁孤简传授经验,祁颖可是向来不待见自己的,自己跟纪无忧比起来,可是都不是,在祁颖看来。
现在,自己还不是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吗,能够登堂入室,祁颖也默认了他男友的身份跟地位。
但是,自己所得到的这一切,不是勾勾手指头,就能够轻而易举得到的,也是费了一番功夫苦心经营得来的。
“我不知道怎么开口,一面对她,就手足无措起来了。”
祁墨坦诚了自己的为难之处,他也不喜欢现在的自己,有些别扭,明明可以故作大方地面对她,可是一迎上她澄澈的双眸,就不由自主开始心虚了起来,都是那一天的意外给害的,害他再也无法理直气壮地面对她。
梁孤简用力地拍了两下他的肩膀,“我真是无语,一向意气风发的祁少居然成了龟孙子,你当年的气势跟气魄都哪里去了,不就是一个女人么,丛笑又不是母老虎会吃了你,她至今没有搬出去,只是给你脸色看,就代表她并不是不认同你。也许她也不好意思开口,心里别扭得很,想要你先低头,你老是这样,这局面僵持下去对你也很不利,你不觉得吗?何况你是大男人,她是女人,难道你想要她跟你认错,这根本就不可能,你还是别异想天开了。”
梁孤简一口气说了不少,怒其不争,恨铁不成钢了。
他觉得自己再不济,也混不到祁墨这个小心翼翼的份上,他一向是敢作敢为的,哪怕失败了,后果还是需要承受。
梁孤简的这番话,如醍醐灌顶,将祁墨从阴霾中给敲醒了。
他说的没错,他不能一直等下去,这个僵局,必须要有一个人来打破,但以丛笑的性子,是不可能先服软的,那么,只有自己来了。
“兄弟,谢了,我先走了。”
得到了有用的消息,祁墨恨不得在自己的身上插上一对翅膀飞走,梁孤简转身之际,发现他已经走得老远了,还真是急切。
自己巴巴地赶来,连一杯酒都还没喝完,祁墨便迫不及待地走人了,还真是利用得够彻底,眼见没了利用价值,就提前离场了。
不过也算了,祁墨在这条路上走得也极为的艰辛,只要他能够得到幸福,自己这点委屈,受的也算值了,毕竟是未来的大舅子,亲戚之间,帮点小忙是义不容辞的。
不过这时间还真早,自己原本打算看的电影都还没到时间,现在把小颖给叫出来,应该还来得及,反正票都买好了,人赶过去就行了。
心动不如行动,梁孤简很快就有了决定。
而祁墨拦了一辆车便往回赶,因为来酒吧,所以他并没有开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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