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原来他不记得了,造成一切的罪魁祸首他竟然什麽不记得了……丁丁还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他能听到别人的话,他还会思考,却不能动,也不能说话……
动摇的心在这一刻再一次坚定起来。
“士彤,还有几份文件需要你签字,”顾雅萏退後一步,将桌面上的一叠文件拿起。
苏士彤接过来,飞快的签上自己的名字。
“你……不看看吗?”
“我还不相信你吗?!”苏士彤笑著揉了揉她的长发,眼中满是柔情。
他的信任沈重的压在她身上,她避开了他的目光。
合上沈甸甸的文件,用力得连指尖都泛著白,她背对著他,将其中一份抽出,暗暗塞入包中。
他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然後轻抿了一口杯子的红酒。
顾雅萏忽然举手夺下他手中的酒杯,扔在远处的地面上。“!当”一声脆响,精美的杯子粉身碎骨。
下一刻,顾雅萏已是狠狠地转过他的身子,狂烈地吻上了他的嘴唇。
他有一瞬间的诧异,但立刻热烈的回应著她。
轻颤著手,她撕扯著他的领带和衣物,粗鲁地、大力地。
他将她压在办公室的沙发上,黑亮的瞳孔染上的情欲的色彩。
顾雅萏喘息著,任凭苏士彤的手指在她身上抚摸,轻轻一个激灵,她无助地看著那尖利的牙齿咬住了自己胸前的粉红。
难耐地弓起身子,修长笔直的双腿死死缠上了苏士彤精壮劲美的腰肢,她娇喘著呻吟:“快点,进来……”
“不行,你会痛,”他不想伤她,即使他忍耐得快要爆炸。
“不……进来,直接进来。”
让她痛吧,让她去体会他所赐予她的痛……
痛哼一声,她失神地感到了深深地、毫不容情地刺穿。
“我还要更痛!”她大声呼喊。
她要深深的记住这种痛!
这种,最後的温暖。
滚烫灼热,紧涩激痛,蔓延全身。
激烈而热情,享受又似折磨……
身下的女人,美丽得惊人,汗水从苏士彤发间滴落,他忘情眯起眼睛,霸道的放肆的律动。
从沙发滚落到地板,他们疯狂的做爱,没有任何言语交流,只有粗重的喘息,抑制不住的呻吟。
紧密的结合,两具汗涔涔的身体,已经分不清究竟是谁的汗水。
……
身子刚动,扣在腰间的大手就加大了力气。她下身一痛,无力的瘫在他怀中。
狼藉的痕迹,夹杂著点点片片的血色,刺目的落在地板上,不出意外的,她受了伤。
顾雅萏闭起有些酸涩的眼皮,任他将自己抱回沙发,轻轻为她擦拭身体,又为她私处上了药。
他的动作很轻柔,她感觉自己好像是睡著了。
……
城郊一座古老别墅中。
方仁杰缓缓举起手中的文件,眉毛微微上扬,自信满满的笑道:“这份是关於东桓旧址地皮拍卖的同意书,上面有你的签名。”
“不可能,方仁杰,做梦也不是你这个做法。”
苏士彤的冷笑随著身後顾雅萏一步一步朝方仁杰走去而慢慢僵在脸上。
“是你……”苏士彤此刻的表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
是啊,除了她,谁还可以让他在不知道文件内容的情况下就签下名字呢?
他看著她走到方仁杰身边,眼神淡定,清秀依旧,与昨天依偎在他怀中的她一般无二。
即使到现在,他还想将她拥入怀中,就如往常一样……
似乎敏锐地觉察到他渐渐冰冷却专注的视线,顾雅萏朝他看去,静静地,两人复杂的目光在空气中相遇。
“为什麽……”苏士彤还算是平静,但任何人都听得出他压抑著痛苦:“难道说……”
难道说,她从一开始就是有目的的接近他?
他不敢再往下想,强忍著痛楚,等待著她的回答,即使到现在,他依然对她心怀期望。
方仁杰眼带笑意的看著,仿佛是看到了什麽好戏。
“我有多恨你,你肯定不知道,”顾雅萏唇角勾起讥讽的笑。
“恨我……”苏士彤喃喃重复,突然幽幽开口,声音仿佛来自远方:“你,有爱过我吗?”
“爱是什麽东西?至始至终,我都没爱过你,一切都只是我在演戏!”顾雅萏故作惊讶地,绽开一个轻蔑的笑颜。
他的眸子忽地黯下去,片刻,又燃烧起来,带著嗜血的怒气。
方仁杰看了一眼顾雅萏,眼神淡淡的扫过她紧握的双拳。
她在颤抖,即使是极力克制,可是方仁杰还是发现了。
“假装爱上我,还真是难为你了,爬上一个你不爱男人的床,还要夜夜取悦他,顾雅萏,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女人,”苏士彤的话句句极尽讽刺,他试著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疲倦的挫败感如此深沈,他又如何掩饰得过?
“你会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高昂的代价!”
苏士彤依然是那个高高在上,俊逸,充满魄力与霸气的男人,这种姿态令方仁杰不禁对他刮目相看。
“最好别让我抓到你,否则我会让你尝到生不如死的滋味!”他沈声低吼,深邃的眸子中是满满的恨意。
话说出,他看到了她身躯一震,脸色煞白,让他有一种解恨的感觉。
“方仁杰,这笔帐我记住了!”苏士彤挺直了背,高傲的转过身,再看了一眼顾雅萏,头也不回的离开。
……
“他走了,”方仁杰笑呵呵的提醒著顾雅萏。
一阵晕眩,她摇晃了几下,扶住了墙来稳住身子。
方仁杰走到她身边,默默的,一根一根掰开她紧握的五指,拉开她的手掌。
“出血了,”他看了一眼,云淡风轻的说。
她愣愣看著手心被自己抓出的血痕,明明那麽深,她却感觉不到任何痛楚。
“真的要走吗?”方仁杰叹息一声。
“嗯,这是我最後一个要求,”顾雅萏目光冷冷。
方仁杰双手一摊,似无比失望:“我还以为,我们的关系经过这次合作,会亲密很多。”
她诧异的看了看方仁杰,不明白他的意思。
“做我的女人,怎麽样?”方仁杰有神的双眼带著难得的认真。
顾雅萏不动声色地向後退了一步,与方仁杰拉开距离。
“放心,我不会强迫你,”似乎看出了顾雅萏心中所想,方仁杰唇角勾起习惯的笑容。
“离开,是我的决定,”她冷眼看他,对他依然保持著警惕。
“你不担心你的哥哥,还有那个躺在病床上的朋友?”
他慵懒的缓缓的提起,却让她心骤然紧缩。
她本来也没打算瞒著方仁杰,这只老狐狸会知道这事,她一点都不诧异,但是这事从他口中说出,却给她一种怪异的感觉。
“他们的事情就不劳方总担心了,我会处理好,”顾雅萏语气带上了刻意的疏离。
“你知道,有时候一个女人太过聪明,太过强势,可不是什麽好事,”方仁杰眯起眼睛,目光里有一些顾雅萏看不清的东西。
她默不作声,放松了一直僵硬的身体,没有再接他的话。
算了,他从不喜欢强求。
方仁杰摸了摸下巴,心思又转到了自己的生意上面。
苏士彤,恐怕接下来的日子,你要忙得焦头烂额了。
低低的笑声在空旷的大厅缓缓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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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经听说过,莲花代表一种诞生。清除尘垢,在黑暗中趋向光。
爱上一个人是怎样一种过程,是否像抵死绽放的雪域莲花,明知终将败落,依然拼劲全力,妖冶到荼蘼……
(第二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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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们春节快乐!曼给大家拜年啦!春节走亲戚比较多,宝贝们一定要多注意身体!祝宝贝们红包多多,兔年事事顺心!
Chapter 01
房间里没有光。
烟灰掉落在地毯上,他揿灭了烟蒂,又点燃上一支。
烟在静静燃烧,烟雾缭绕,散发著一种淡淡的味道。
他突然想起一年前的一个晚上,他也是像这样在漆黑的房间里独自吸烟。
那次,是他第一次吸烟,因为她的背叛。
以为可以借烟草来遗忘那些悲伤,却没想到回忆变得更清晰,画面一幅幅浮现脑中,即便这样,他还是爱上了这种迷离的感觉。
有时候,痛是唤醒心中恨意的最好方法。
可现在……
他轻轻叹息一声。
“我要……她!”
当蓝白指著她,说出那句话时,他的第一感觉就是愤怒。可是,他到底在气什麽?她只不过在蓝白家住几天就可以换来东桓与蓝地的合作,出於理智,他的确没有理由不同意。
“没想到你倒是还有些用处,”他心中泛著酸涩,冷冷的讽刺。
她默不作声。
只要你开口,我就让你留下来。开口,开口……他在心中隐约的期盼著。
可她至始至终都低著头,他看不到她的表情,只看得到她长长的睫毛轻颤著。
於是,他任蓝白将她带走。
“我们的合作结束之日,我会将苏太太完整无缺的送回苏家。”
他们离开,他才发现,自己的双手早已握成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手掌……
……
“怎麽不吃?菜不合胃口?”
蓝白放下筷子,淡淡扫了一眼旁边的顾雅萏。
“不,它们看起来……很好吃,”顾雅萏的表情很享受,仿佛是真的吃进了自己肚子里一般。
菜肴很丰盛,颜色诱人,是出自名厨之手。
蓝白的生活品味很高,他要的就是一种高质量的生活。房间一定要一尘不染,床单一定要洁白如新,食物一定是要最新鲜的,连家中请来的厨子都是城中极有名气的,而摆设中也到处可见价格不菲的奢侈品。这就是顾雅萏在蓝白家一个星期後得出的结论。
蓝白眉头微蹙,冰冷的目光夹杂著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这是新的菜色,你尝一点。”
他盯著她,然後将盘子往她的地方推了推。
顾雅萏不忍拒绝,夹起鱼肉,送进自己口中,粗略的咬了几下,吞进去。
“很好吃,”她笑道。
蓝白沈著脸点了点头,顶著万年冰冷的面孔,又将另一个盘子推到她面前。
她又伸筷子去夹了一些。
就这样,她一连试了四道菜。
这些食物落肚,顾雅萏眉心却越皱越紧,抚著胸口,脸色也渐渐发白,突然站起来,奔进洗手间。
呕吐声从洗手间清晰的传来,蓝白神色有些复杂的走进洗手间,从架子上取下毛巾,手掌不轻不重的拍著她的背。
刚刚吃下的东西全都被吐出来,顾雅萏脸上横满泪水,难受至极。
他将毛巾递给顾雅萏。
“这里脏,你还是先出去吧……”她突然想起来他的洁癖,忍著喉咙的疼痛,有些沙哑的说。
他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她无力支撑身体,虚弱的靠在墙上,用清水漱口。
他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看著她,等她收拾好,扶她出了洗手间。
“我的胃受不太油腻的东西,”顾雅萏靠在舒适的沙发上,接过蓝白倒好的热水,淡淡解释道。
蓝白哦了一声,有些奇怪的问:“那你还吃?”
明明是你让我吃的好不好?!
依蓝白那别扭的性子,她哪敢不吃?!
顾雅萏忍住向一拳朝那张表情很无辜的脸打过去的冲动,翻了个白眼,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第二天,桌上全部换成了清淡的菜色。
从那颜色看起来就知道有多麽清淡了……刺激得人毫无食欲。
顾雅萏却吃得很欢。
蓝白苦著一张脸,连筷子都没动几下,眼中难得露出除冰冷以外的东西──无奈。
即使这样,餐桌上的菜也持续的清淡下去了。
……
她的身体正在慢慢恢复健康。
蓝白的家很安静,每天除了中午有人来收拾房间,蓝白是不允许佣人出现在别墅的,因为他讨厌人多,而且讨厌别人碰他的东西。
可是,她这就想不明白了,那他为什麽要让她住进来?别墅多出一个人,他看著就不心烦吗?
她是不是就是所谓的人质?!
想想这些天,她和蓝白很少交谈,蓝白性子冷话本就少,而她也一向喜欢安静,除了吃饭时,他们几乎都不会碰面。她也有著作人质的自觉,一般都是待在自己的房间,即使蓝白没有限制她的自由。莫非,他只是想找人个人陪自己吃饭?
蓝白的确错了,用她是威胁不了苏士彤的吧?他之所以会娶她,只是为了更好的折磨她……
她感觉有些胸闷,伸手拉开了窗帘,将窗子推得半开。
风强劲的灌进来,带著丝丝冷意,她全身一颤,却没有关上。
有力的双手将窗子拉上。
她诧异的偏过头,眼中充满疑问。
现在可是白天,他怎麽可能会在家?
“小心著凉。”
耳边传来蓝白不带温度的话语。
她轻嗯一声,不想让沈默的气氛继续蔓延下去,想了想,开口问:“公司的事怎麽样了?”
他视线转到她身上,声音平静得不起波澜:“他很好。”
“什麽?!”她本能的反问,却立刻明白过来。原来他猜到她真正想问的是什麽了,没错,她的确担心苏士彤。
“等你身体好一些,我可以安排你们见个面,”蓝白沈声说。
“谢谢,”她笑容中含著苦涩:“不过,不用了,他不会想见我的。”
“他其实……”蓝白似乎想说些什麽,最终却化成一声叹息:“算了。”
Chapter 02
顾雅萏不解的看向蓝白,不知他究竟想说什麽。
“在这里住的还习惯吗?”他突然转了个话题。
“习惯,”顾雅萏微微一笑,其实对於她来说,住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蓝白突然转身走到橱窗边,取出一瓶红酒。
“陪我喝点酒吧,”他将红酒倒入晶莹的酒杯中,拿到顾雅萏身前。最近很忙,很久都没有放松过,难得今天不用工作,他自然选择呆在家休息。
出於礼貌,顾雅萏只好接受。
其实,蓝白在发出这个邀请之前并不知道她酒量会这麽差,所以,当她整个人挂到他身上时,他脑子成了一团浆糊。
他很少与人如此亲密,此刻,她身上独特的体香萦绕他鼻间,他眉头微微蹙起,考虑著是否该把她抱到床上。
考虑片刻,蓝白将她打横抱起。
她不舒服的哼了一声,往蓝白怀里钻了钻,脸颊由於酒精作用变得绯红。
蓝白脸色有些难看的将她扔到床上,她却猛地坐起来,死死抓住蓝白的袖子,眼睛眯起来,摇著头。
蓝白沈著脸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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