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花翩翩为璟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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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花翩翩为璟开-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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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是跑得快怎么样?我总算明白时隔四年你为什么又出现了。你是想报复我是吧?像你这种一出生就千人爱戴、万人拥护的天之骄子怎么能忍受在婚姻这件事上被人放鸽子?而且还是连放三次!所以你就先装失忆给自己留个台阶下,然后再跑来接近我好彻彻底底地报复我是吧?这么三俗的剧情你都想得出来,怪不得你改行写小说了。”

“我报复你?你为我做的事情你就只当我是报复?我报复你很有乐趣吗?对于你这样一个不相信感情、不相信男人的女人来说,报复你能给我带来什么?快感?成就感?幸福感?”

“是啊,什么都没有啊。那你就不要惹我啊!你走开,离我越远越好,你不要碰我!反正我也不能给你带来快感、成就感、幸福感!”

“包紫圆……”他咬着牙喊着我的名字,那黝黑的深眸越来越可怕,“我以前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怔住了。实际上,他以前从没有一刻对我不好过……下一秒,我的嘴已经被堵住了,估计他是实在听不下去我的话了。也不是第一次被他吻了,只是这一次疼得我好像万箭穿心一样,你吃人啊!如果他不是大白天可以随便出门的话我甚至都怀疑他是吸血鬼。我扭转着头挣扎着,双拳抵在他胸前想把他推开,换来的却是他愈加放肆的侵入,他的舌已经进入我的唇中,掀起一波惊涛骇浪。

热,疼,憋屈……就在我以为快要憋死的时候,他的唇离开了。我双眼发直地看着他,一瞬间还没有反应过来。我摸了摸自己的嘴,以为会流血,其实却没有。他突然将我箍紧在他的身前,两人贴紧到没有一分一毫隔阂的程度。他将我上身的针织衫拉高,唇已经落在了我的胸前。头埋在他的颈窝,忍着浑身的颤抖和难以抑制的酥麻感觉,我张开了嘴,咬了下去……

他的肩头上早已留下了我的两排小牙印,他的一切动作戛然而止。他把我推开,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你就这么……讨厌我?”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里透着难掩的失落。

“是。”

他把衣衫不整的我推到一边,看也没看我一眼就奔出了门去。我抱着膝盖坐在床上,浑身扔在颤抖,而且抖得越来越厉害。是因为他的吻和碰触吗?还是因为后悔自己说的话?我也不知道。我的头抵在膝盖上,啜泣的声音把自己都吓到了。包紫圆你怎么那么爱哭啊?见了邱桐也哭,见了袁璟深也哭!拜托你作好心理建设好不好,不要动不动就流这些不值钱的眼泪!可是,不管在心里怎么骂自己,那泪水也止不住了。因为我觉得,袁璟深一定不会再理我了,不会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抬起头,惊诧地发现他就站在门边,一动不动。我们互相望着对方,一时谁都没有开口。

“我希望你待在香港永远不要回来。”我张嘴了,说了一句真话。相对于心中九十九分渴望他回来的希冀,确实有那么一分想法是他从此和我了却前缘、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两不相干的。

他缓慢地眨了眨眼,向前迈了几步,站在床边看着我。

“但是我也……希望你回来,每天都……这么想……”我咬了咬牙,终究还是没忍住,一说这句话眼睛就又开始下滂沱大雨了,看来我需要补水了……

我听到一声深深的叹息,又听见他说:“对不起。”

我抬头看着他,傻了吧唧地跟鹦鹉一样说:“对不起。”

袁璟深抱住我的那一刻,我的颤抖开始渐渐停息。他一边揉着我的发丝,一边轻声说:“我可能是这阵子压力太大了。刚一回来又看到……看到你和邱桐在一起,所以就……”他捧起我的脸颊,浅浅地吻了一下我的额头,满眼都是悔意地望着我问:“弄疼你了吗?”

“嗯……”为什么我觉得他的双眼就好像磁石一样,只要一接触上那视线就再也不想移开了?难不成他的眼睛是南极,我的是北极?唉,都够冷的了……

他的手指按了一下我的唇,随即开始轻轻地摩挲。我觉得痒痒的,皱着眉拨开他的手说:“你干吗?”

于是,更过分的来了,他开始在我嘴上吹气。我忽然想起小时候只要一摔倒,我老妈就会在我伤口上吹气,还会说乖,不疼了什么的……就在我浮想联翩的时候,袁璟深低醇的嗓音响起:“这样就不疼了吧?”

“怎么会这么容易就不疼啊?你……你你你……你咬都咬了,不疼才怪呢。”虽然被他肉麻的举动惹得满身都是鸡皮疙瘩,但我还是忍不住要控诉一下。我甚至都忘了自己也咬了他这个事实,着大概就是传说中的选择性遗忘吧?

“包子啊。”他搂着我,声音温柔地唤着。

“干吗?”

“你说有人提醒你余心雅的事,那个人是我妈吧?”

“呃……”我愣住了。对了,我都忘记了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有我和他两个存在的。还有穆淮、有邱桐、有余心雅、有蒋微涵……前一刻还沉浸在失而复得的温柔里,现在我却只觉得头上被浇了一盆凉水。

“有天晚上我发现有你的来电记录,可是我在洗澡根本没有拉听那个电话。当时我妈正好在房间,她说她嫌铃声太吵,又不会用我的电话,就随便按了几个银把来电按掉。后来我再打电话给你,你也没提这件事,我就没放在心上。”

“哦。”我抿了抿唇,垂首不看他。他妈妈对我说的那些话我每字每句全都记在心里,但我不认为这有转述给他的必要,我不想让他在我和他妈妈之间为难。

他坦诚地说:“余心雅是我家的私人医生,也是对我爸病情最为了解的人,而且当初我也跟你坦白过,她是我的初恋。”

“嗯,这话我听过,我记性很好的。你上次这么跟我说是四年前,好像是在一棵大榕树下,你拿 着一本八卦杂志对着我说的。”

“你都记得?”他诧异地问。

“我又没失忆。”

“但是,有很多事你还没有对我说过,比如……”他话没说完,楼梯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我还来不及把他推开,祯祯就已经站在门口了。

因为还没到我下班的时间,别墅里本来就不该有人的。祯祯一回家听到楼上有声音,自然就飞快地跑了上来,没想到却撞到了我俩抱在一起的样子。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轻声说:“抱歉,我以为……你们继续你们继续,我先走了哦。”

祯祯走后,袁璟深忽然说:“为什么我觉得你像是被人撞破了偷情一样的心虚?”

“我没有。”

“你本来就有啊。你看你脸红成什么样子了?被人看见跟我在一起这么丢脸吗?”他捏了一把我的脸颊,笑着问。

“没有没有没有!”

“你还嘴硬?”他的手忽然来到我左边的夹肢窝,我一惊,一边推他一边忍不住笑。他却不闲着,另一只手又移到了我的腰间。他怎么这么了解我的痒点?我被他搔得毫无招架之力,软塌塌地、像只小绵羊一样地躺在他的怀里。

“包子,我们现在没事了,对吗?”他的声音温柔到让人沉醉。

“嗯。”

“我不在的时候,有没有想我?”

“嗯。”

“你怎么那么敷衍啊?”他再次端起我的脸颊,却接触到我惺忪的睡眼,“你不要告诉我你困了?”

“我想睡觉,袁璟深。”我钻进他的怀昊,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趴着。真好,好几天没睡个安稳觉了,半夜老是惊醒。我总觉得这一刻终于可以得到难得的宁静了。

“睡吧。不过醒了我们要继续刚才没进行完的对话。”他轻拍着我的后背,缓缓地说。

“好好,大靠枕。”随便你怎么说啦,只要你让我睡觉,给你摘星星摘月亮也可以……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我正平躺在自己的床上,身上盖了一层薄被,但没有像平日一样裸着睡,我穿了一件小睡衣,应该是他帮我换上的吧。看着身上的睡衣,我知道这一切不是梦,袁璟深回来了。问题是,他现在在哪儿?

睁开眼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四下里寻觅那个熟悉的身影。时已深秋,凉凉的清晨给人一种过于清冷的感觉。我听见肚子“咕咕咕”的哀号,这才想起来昨晚都没有吃饭。看了一眼床头的小钟表,这是星期六的6点钟。

出了房门我就打算往厨房钻,袁璟深却突然出现在楼梯口。他很随意地披着一件浴袍,带子系得很松,我不用透视眼都能看到他半露的小麦色结实胸膛,大早晨玩什么性感?我严重怀疑那衣服是我哥的,他俩都亲密到这份儿上啦?他的头发软塌塌地贴着头皮,眼睛有点浮肿,一张熠熠生辉的俏脸却分外憔悴。他朝我淡淡一笑,变戏法似的端出一个盛了两个苹果派的盘子。

“啊……”我激动啊,冲上去就抢了一块。狼吞虎咽、风卷残云之后,我说:“你怎么知道我饿了啊?”

他甩来一记冷冷的白眼说:“因为我饭了。”

“你烤给自己吃的啊?”我心虚地问。

“有一个是你的。”

“哦哦。”我偷笑了一下,不知为什么就是觉得很开心。“你的脸怎么像一宿没睡似的啊?你晚上都干吗啦?”

“抱着一头芳名包紫圆的小花猪,睡觉。”

我眨了睡眼,尴尬地问:“是我……硌着你了吗?”

“还行,挺软的,就是不怎么变的是姿势。我一松开吧,小花猪就开始哼哼,我实在没办法只好不动了。谁叫小花猪把我当抱枕了呢?”盈盈一笑间,他的眉目里透着无尽的狡黠。

我嘴硬道:“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一起睡了。”为了掩饰红彤彤的脸颊,我转身往房间走去。他竟然跟进来了。

站在门口我猛然回头说:“非礼勿视,非请勿进。”

他理直气壮地说:“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进了。”

我重新钻进薄被里,怡然自得,“那我继续睡了,您老人家请便。”后颈一凉 ,我竟然被拎起来了,他的脸离我只有不到两厘米,我连呼吸都要吝啬起来。他非要靠这么近吗?

“昨天说好的。”他极为淡定。

“说好了什么了?”

“你醒了之后咱们得谈一谈。”

“那也不用6点就谈吧?”我满脸黑线。

“我……”他顿了一下,扶着我的肩让我坐好,“我明早的飞机。”

我觉得心被揪了一下,不舒服……我怎么忘了?他现在是整个森克集团最有能力的决策者,是他父亲寄予厚望的继承人,公司没有他都不能运转。我怎么能奢望他回到X市之后就再也不走呢。

他看出了我的低落,忽然问:“有扑克吗?”

“有,写字台边第二个抽屉里。”

他拿了一盒扑克说:“咱们玩游戏,好不好?”

“谁大早晨跟你玩游戏?”说是这么说的,但我早就打消了睡觉的念头了。如果他明天就走了的庆,那我们相处的时间……就只剩下这短短的一天了。一日之计在于晨,这个清晨变得尤为珍贵。

他说游戏规则是每个人从一堆扑克牌中随意抽一张,比大小。大的那个人有权问问题,小的那个人可以选择如实回答或是做一件对方要求自己做的事情。

“这什么白痴游戏啊,根本就是真心话大冒险的变体。”我撇着嘴,满脸怨念地说。

他的语气却是风轻云淡,“这是最适合你的游戏。”

GAME START——

嘴里不屑的我却分外紧张地望着洗好的地堆扑克牌。我们煞有介事地盘腿对坐,同时抽取了一张,亮牌的时候我分不出傻了眼,红桃4对方片Q,要不要这么悬殊啊?他好整以暇地双手抱于胸前,望着我:“我要问了。”

我大义凛然地说:“愿赌服输,你想问什么就问什么。但是三围信息什么的无可奉告。”

“那个不用问也知道。”

我咬唇怒视他,想以气势震慑他,却听见他说:“你是不是对余心雅的事很介意?”

我左顾右盼了几秒钟,佯装随意地说:“这倒不是个很难的问题。介意是有点介意的,不过也没有太介意。反正我……反正你……反正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他非常有效率地追问。

我昂然道:“男未婚女未嫁,又没有私定终身……你身边有多少花花蝴蝶与我何干?”

“假话。”他用脆生生的两个字作了最后判决。

“你怎么知道是假话?你又不是测谎仪?”

“假话有一种刺鼻的味道,我一下子就可以闻见了。”他洒脱一笑,“说假话的人是要受到惩罚的。我建议你考虑一下再给个答案比较好。”

“什么惩罚?”

“如果你说假话,我就要把昨晚没做完的事情做完。”

我震惊了,黑线去而复返,我嗔道:“你要是说假话的话就要跟我表哥KISS两分钟!”

这下他震惊了,脸比我不绿,“包子,你什么时候有这种恶趣味了?”

我扬扬自得地笑,“怎样怎样?你到底答不答应?”

“无所谓。我在你面前从来不说假话。所以,告诉我你的答案。对于余心雅的事你到底怎么想?”

算了,豁出去了。我深吸了一口气,说:“答案是——我介意。我介意我介意我非常介意,你满意了没?”

“继续继续。”他慢条斯理地说着,还伸手做了个“GOON”的手势。

“没了。”我别过头去。下一秒钟,他突然扑了过来,吓得我以为天花板塌下来了。看来他显然是言出必行的,他想变回昨晚那个吸血鬼了……我艰难地推开他,努力撇开满脑子的胡思乱想,闷声说:“我说还不行吗?我介意你和余心雅在一起,也介意她和你家人的关系,更介意她可以那么理所当然地陪在你身边。可以了吧?”

他满意地点头。

第二轮,方片J对草花K……我一脸恶寒地望着他说:“你是不是出老千?”

他耸肩,抛出了他的问题。这一次,他的语气极为慎重,“……喜欢邱桐吗?”

空气似乎在一瞬间凝结了。我被噎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你可以拒绝回答的。”他不咸不淡地来了一句。

过了半晌我才开口,凝视着他说:“喜欢。”

他低下头,开始洗牌。我对着他的脑门儿说:“像喜欢我表哥一样……”他陶然抬头,幽黑的星眸里绽放着一样的光彩,我故意不看他,不耐地说:“快点快点,继续。”

第三轮,都是3。第四轮,红桃8对红桃5。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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