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路上也不多亮,我的衣服也没有多明显的凌乱痕迹。还钱下了车后,我撑着这男人走进了雨幕中。
我和苏允猎的身高差大概是在22厘米左右,这样的高度,可想而知我撑着他的时候是轻松不到哪去的。再加上这男人着实不太对劲,这会儿我只想着赶紧把他送进他的住宅里。
好不容易撑着他到了所在的楼层,我在他身上摸了几下,成功地找到了钥匙的踪迹。开了门,才推着他进了去,他已是一把扯了我,我们两人差点一起倒在了地上。
懊恼地跺了跺脚,我合了门,想着去开灯。行动未遂,一片漆黑中,酒气笼罩的男人已是压制住了我。
“苏允猎,你清醒……”点好不好?一句话尚未吼完,我整个人无法动弹,而他的滚热的薄唇已是攫住了我的粉唇。
他的吻里掺杂着几许酒精的气味,我不悦地皱了皱眉,当然黑暗中,我们看不到彼此。直至衣襟滑落,我的外衫被他随手丢弃到了不知哪里,我这才知道自己是惹上疯子了。颤颤巍巍的,这样的情形下,我很难掩饰住自己的惊惶。推他,阻他,我求饶道:“苏允猎,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看清楚,我不是你的未婚妻,你不能……”
‘撕拉’一声,因着我里头也就穿着件睡衣,这会儿睡衣被扯裂的声响奏起,我的肌肤上一阵寒凉。内里的文胸本就已被这男人给解了,这下子他更是如鱼得水。我想抵抗,他却是伸了手去扯我下面的衣物了。
“苏允猎,不要让我恨你!”我的语气愤慨,脖颈处被男人咬得生疼,我慌措亦不安。对待清醒时候的他我兴许还有几分胜算,可如今,他是个酒鬼。
不知怎么地触碰到了室内的灯管开关,轻‘噔’的一声后,灯光亮起,连带着苏允猎情意迷乱的黑眸微微一眯。
他有片刻的怔忪,我立马推了他,想借机逃开。只不过我显然低估了这个男人,三几下追上了我,他一点都不像个腿伤病患。整个人被扯着到了卧房内的床上,我无法翻身,他已是压了上来。
蹙眉,我挣不过他,只好不高兴地朝他吼道:“苏允猎你够了没有?难闻死了,快去洗洗睡了,大半夜的折腾什么?”
没有注意到他脸上不正常的潮红,我只在心内思索着要怎么摆脱他才好。苏允猎像是被我吼得有些蒙蒙然,迟怔地起了身,他又是一把将我也给拽了起来。
手腕处有些疼,肯定发红了,我在心内暗骂。到了浴室里,苏允猎开了淋雨的喷头,再是将我推到了那水流之下。
身子一下子湿了起来,我真不知该气他还是如何。只因着早先淋了雨,这会儿能清理一下自己身上的冷意倒也是不差的。当然前提是,眼前没有一个正在解衣的衣冠禽兽。双手护在了自己的胸前,我寻思着有什么法子能避开这个男人到外头去。
苏允猎解衣的速度跟在打仗似的,整一个麻溜可言。眼见着他裸露的身子宛如雕像一般的结实精美,我咽了咽口水,心内默念了几遍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那个,你自己洗吧,我先出去了。”说罢我一闪身,想着要避开迎面走来的男人。
苏允猎眼里似是掠过了几许寒芒,很快我便是被他给扣住了,并且他还不遗余力地将我的裤子往下扯。水流哗哗地打在了我们的身上,并不宽敞的浴室里,男人深邃并情潮泛滥的眼神摄住了我的心魂。
“唔,不要动……”赤裸相对,我看着那被苏允猎丢在地上的湿哒哒的裤子欲哭无泪。他喑哑着在我的耳边嘀咕了一声,我霎时间便是定住了一般。
苏允猎这会儿显然很缺爱,我不知道他能不能认出此际站在他身前的这个女子是谁,但我能感觉得到,他抵在了我小腹上的昂扬有那么些迫不及待。男人果然是下半身冲动的动物,我的脚趾蜷缩了几分,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得飞快。
我想,我一定是傻了才没有赶紧跑,可是跑,我又能跑到哪去?苏允猎开始亲吻我的耳垂,那样湿漉漉的吻,伴随着水花流淌过我的全身。我的身子惊悸几番,一种难以名状的情愫在我的心底,我的四肢涌开。
“我要你……”终于,一声低叹在我的耳畔炸裂,我整个身子滞住。
苏允猎的豹眸愈加猩红,此间的他像是一只蛰伏许久等待一击擒获猎物的猎豹,而我,只很碰巧地成为了这猎豹的盘中餐。微微摇头,我执拗地对上他的眼睛,我说:“苏允猎,我可以拒绝吗?”
他以更加迅猛的行动回应我——不可以。
明明他是个醉汉,我却还没能逃过他的进攻,不知何时花洒被关了,他拥着我朝外走去。他的腿没有痊愈,这会儿走得也是辛苦。我眼里一酸,心尖上的亦或不忍,亦或柔情一Lang高过一Lang。
他的喘息声越加深重,骤然间被压制到了那张并不多宽敞的床榻上,我不适应这样亲密的距离,“允猎,你看清楚些,我……”
我拙劣地想着找话语劝说这个男人,心底却隐约恶意地闪烁着一个念头——也许,我并不排斥这样的亲热。
也许,也只是也许。在他的龙舌席卷过我的胸口时,我瑟抖得越加厉害。这时候我又想到了逃,可是所有的反击都是这样的微不足道。
吻,斑斑驳驳。床头一盏橘黄的灯光,将室内渲染得Lang漫而热情。没骨气地哭出了声,我不知道,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勇气去面对早上的一觉醒来。
“不要哭……”苏允猎身上还有着先前冲澡时落下的水花,他一手从我的后颈下勾过,而他的唇正覆在了我的眼睑处,一下一下,满怀怜爱地吻去了我的泪水。
他的身体愈加滚烫,我挣扎的空隙对上了他眼里的难耐,到底忍不住轻问道:“苏允猎,你怎么了?”
不知道他的意识是否还在,但我清清楚楚地听到了他压抑着声线道:“嫣儿,我难受,需要发泄。”
他没有认错我,起码这一点,我无比庆幸。可他旋即的进发便是让我无所适从了,整个人暴戾在了他的眼底,我能感觉得到他的急切。可是苏允猎,这样真的好吗?
“嫣儿,如果你不愿意的话,你现在就告诉我,我可以去找……嗯……”才不过须臾功夫,他强制着将我并拢的双腿分开,而他的欲望也随之抵到了我身子最温软的一处角落。
我浅浅的吟哦了一声,震惊于自己竟然表露出了这样羞人的满足。可能我还是不想这样不明不白地将自己交给他,可他的一句要去找别人让我好生气恼。沉了脸色,我觉得胸臆间有股怒火在颤动,“苏允猎,你是不是谁都可以?那你还要我做什么,你去找别的女人啊,你去找……”
话一说完我委屈得要哭,原来我只是他的其中一个选择,不是我,还可以是别的人的。不知为何,想到这一点时,我真的好恨好恨这个男人,恨他把我看得这样无足轻重。我开始不配合,拼命地挣动,我还振振有词地让他去找别人。哼,他都可以说找别人了,那就让他找去吧。我不承认,不承认自己的心底难过得想死。
“真的让我走?”苏允猎在吃了我好几拳头后终于出声询问,粗噶的声线,暗含着浓烈的欲念在里头。
“是是是,你去找,你爱找谁找谁,我不在乎。脏死了,你脏死了,谁都可以……”上。我保证,爹娘从未教过我这么粗俗的话语,可我生气啊,比吃了我最讨厌的榴莲还要生气上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呜呜,这个男人好可恨的!
我不知道我已经走进了自己设计的一个陷阱里头,险些绕不出来,直到那一阵尖锐的疼痛唤回了我所有的意志。好疼好疼,我两手抓到了身上男人的背部上,还击一般在他的背上抓下了好几道红痕,“呜呜啊……我疼,死男人,我疼……”
周身不适,我动都不敢动一下。我们俩太不契合了,我排斥他的进入。屈辱痛恨一起迸发上了我的心头,我毫不顾忌地骂他,“谁准你进的,你这个卑鄙的坏人,大坏蛋,可恶死了,呜呜……”
“好了,别哭了,小狐狸。”苏允猎的声线隐忍,他的眉头也是紧皱着,“乖,别怕,我……嗯,轻点……”
事实证明男人在床上说的话十有八九是不可靠的,他才说完便是微微一挺身,全然将自己没入了我的体内。酸胀的触感爬满了我的周身,我咬住下唇,眼里的泪越攒越多,“骗子,你是个骗子……”
我的指控似乎完全没影响到他,苏允猎将我的双手抵在了我的头顶,而他的吻一路从我的额际流连到了我的胸口。
我的身子慢慢地酥软了起来,而这时候这男人早已忍耐不住了。疯狂的冲刺,将我撞击得老疼老疼的。他起先似是不太找得找门路,每每让我痛得发憷。再往后他便开始交互着用上不同的力度了。
“乖,勾着我的腰。”也不知是在对我说还是在对着空气说,反正苏允猎一说完我的一条腿便是被他牵制着夹住了他的腰腹。
四方八方用来的快感将我溺毙,‘啪’的一下室内的等被关上了,黑暗中看不见彼此,我却仿若听到了他心跳的节奏。
这一夜我睡得不好,本来就剩没几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加上这个男人总隔没多久便在我的身上纵横驰骋一番,我终于得了机会睡过去时,浑身上下全是酸楚。
“唔……”第二日醒来时我是背对着苏允猎的,他将我紧紧环在了怀中。一只手从我的颈子下穿过,再是覆到了我的肩头,而他的另一只手则是置在了我的小腹前。
我觉得脑袋有些晕,身上的被褥只遮到了我的肩头,我又是觉得冷。想往被褥里头缩,却不料惊醒了身后的男人。
“嫣儿……”背上被烙上了一个两个湿热的吻,我颤了颤,妄图逃离。
身子被掰正,我不得已迎上了苏允猎那晦涩难懂的眸光。我们都不出声,好像都在等着对方来打破眼前的尴尬。良久,他眼里一痛,轻轻然的三个字直击得我的心房,千疮百孔。
他说:“对不起。”
我是不是该回以一句没关系?我自嘲一笑,也对,他不是说过的吗,我不愿意的话,他也可以找别的人,别的……
“没关系,大家都是成年人,偶尔玩玩也不为过。”天知道我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明明我心里头酸涩得要死,可我不想让他看出我的在意。他这样不在意我,我也不能表现出自己的在乎,“苏允猎,你不要嫌我小,我20岁,已成年,这样的游戏,我还是玩得起的。”
说完我便要坐起身来,再留在这里,我想,我会哭的,而且,会哭得很难看,很难很难看。我不想让自己这样糟蹋的一面暴露在一个不是我也能是别人的男人的眼底。我没能坐起来,不止是因为下身的酸痛,还因为苏允猎像是被我气到了,因为他扑到了我的身上,眼神冰冷。
“游戏?你把你的第一次看成是游戏?”他显然比我暴怒得多。好笑,明明我才是应当生气的那一个不对吗?
别开头,我不想说话。
“不说?”他的语气已是危险。
我咬紧牙关,生怕自己会可笑地哭出来。
“那就做吧。”言毕苏允猎迅速地压制住了我,丝毫不体恤我半夜里被他折腾了那么多回,他一手勾起了我的右腿,再次全数没入。
我想,我一定是喝了什么苦胆汁,因为我而今的唇齿间全然的苦涩。泪水到底是不争气地涌了出来,我不去看身上这人的兽性大发,我只是偷偷地,偷偷地在心里将他与从前我认识的那个他相比较。
比较来比较去,哪里有哪个更好一些呢?现在的他,过去的他,全都是他,都是我无法割舍的男人。不知何时,我听见他恨恨地质问道:“你走神?你告诉我,和我做的时候,你在想着谁?阿澈吗?呵,那么在乎他,那你何必来酒吧找我,何必自己送上门来?”
酸楚更多,我这样被他欺负还要被他骂,心里那点倔脾气上来了,我愤愤地对上他,发疯一般吼了回去:“是,我在乎他,我在乎阿澈,我一点都不在乎你。你知道你的身份吗,你是阿澈的哥哥,你凭什么这样对我?是,我是脑子有病才大半夜地跑去酒吧找你,我怎么不让你醉死在那里算了。苏允猎,你玩够了吗?玩够了就给我有多远滚多远,我不想再见到你了,一眼都不想!”
吼到后面我的声音已经完全变了音,我眼里更是罩上了一层迷蒙水雾。呵,这就是我在乎的男人,这就是……可是没关系的,没关系的,以后,我不会再在意他了,我不会再将自己……白白送给他践踏。
苏允猎浑身积累的寒冽让我窒息,许是被我这番话刺激到了,他冷冷一笑,紧接着掰正我的脸,冷酷不留情地道:“不想见到我?可是,我要了你的清白,你确定不要我负责?我想,阿澈应该会很介意你被我睡过的吧?毕竟,他讨厌我,甚至,他恨我。撇开我不论,你觉得,他会要一个不干不净的女人?”
“苏允猎,收回你的担心,就算不是阿澈,也可以是别人。我商嫣儿就不信全天下每个男人都跟你一样肤浅。呵,不就是跟你上了次床吗?你别太自以为是,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但我告诉你,从今往后再也轮不到你了。你走,你想要找谁都好,我恭送你走,我会找到一个比你好千倍万倍的男人的。”说完我再无气力与他计较了。事情走到这一步,我们还有回头路可走吗?
呵,多讽刺,就在夜里的时候,我还傻乎乎地想,这个男人会是我的良人。我的第一次给了他,我的以后也都要给他,只给他一个人。如今闹到这样不可开交,该说是命运弄人还是如何?若说是命运弄人,那么我认了,认了,“苏允猎,只盼从今往后,你再也不要出现在商嫣儿的面前,不要影响我的未来了。我的以后,不需要有你这个人的存在。”
“好,这是你说的,你说的……”苏允猎说完发狠地在我的身上凌虐折辱了一番,我已然痛到麻木。
苏允猎离开前的眼神决绝而冰凉,我知道,这一次,他真的不再纵容我了。
我几乎不记得我这一天是怎么离开苏允猎的家中的了,我穿着他宽大的衣物,而后用自己身上所有的钱去服装店买了套新衣服。回到学校,我一觉睡了好久好久。
恍恍惚惚的,我辞掉了在电台的实习,继续在学校里头上课。有时候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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