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辰从唇畔轻吐出一句日语,声音淡淡,语调柔软,仿佛在与人谈论明媚好天气一般随意。
许瞳猜想他那句日语是在吩咐导演和男|优们“开始”工作。
他话音甫落,她便觉头重脚轻起来——男|优之一已经迫不及待将她压倒在大床上,强烈而饥渴的去吮吻她的脖颈。另外四个人几乎各个红了眼,焦躁不安地等在一旁。
她直挺挺躺在那里。身上虽压着哼哼急喘粗鲁掠夺的陌生男人,她却一声不发,一动不动,安静而木然,只歪过头转到一侧去,睁大了双眼,望向顾辰,一眨不眨,目不转睛。
任由那双令人作呕的手焦急狂躁地为她宽衣解带、恣意急|色的游走在她身体肌肤,她依然不言不语不叫不动,只软软躺在那里,歪着头,用空灵双眼望着沙发上的男子,静静的,无声的,仿佛灵魂已飞离肉|体,周身再透不出一丝生气。
除却男|优自顾自折腾得欢的悉悉索索声,空气里只余下麻木和死寂。
他坐在沙发上,优雅淡笑,眼底不兴一丝波澜,从容而笃定的等候,仿佛只需下一妙,她便会再无法忍受陌生男人对她身体的种种侵犯。
她与他,两人的视线于半空中交汇,一道含笑却冷,一道清澈却空,相交时虽未激起灼眼的火花,却也蕴藏了无边无际的暗涌凶潮。
●︶3︶●
这俨然已是另外一场竞技。谁先挪开了眼,谁便卸了自己底气。于是也就输了。
她感觉到压在身上的男|优正在奋力撕扯她的衣襟腰带。她依然不言不动,也不闪不躲,只与他静静对视。
面上虽不流泻丝毫软弱,心底却开始漫涌过无边绝望。
这种绝望滋味,并不陌生,之前她曾有过两次体会。
一次是章康年被姓钱的女人拐走,从此她失去父亲;一次是妈妈生病离开,从此她没有了母亲。
想来无父无母她都可以欢实的活到现在,这一次,在不加反抗条件下由得人对她施以侵犯,说到底不过失身失节而已,可当初她连初|夜都未见得有多珍重,此一番又何所畏惧。
她咬紧牙根,告诫自己,不可以软弱,不可以求饶,哪怕接下来的事情再怎样屈辱,也要于绝望中坚强下去。
渐渐地她似真的感觉到自己灵魂已悄然飘离。
她仿佛一下子回到很小时候,从幼儿园放学回家,看到爸爸妈妈两个人正站在门口迎着她。
见她回来,他们齐齐张开手臂对她微笑,等她扑进他们怀里去。
她兴高采烈奔至妈妈怀间,爱娇地抱着妈妈的脖子,甜腻腻地唤过妈妈又去唤爸爸,一声又一声,兴奋的唤个不停。
她高兴得几乎有些想哭。
实在已经太久太久,她没有看到妈妈了。
能回到小时候,真是太好。
那时妈妈还健康得很,那时在她的认知里,爸爸也还只是她一个人的爸爸,她并不知晓他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女儿,那个由他和秘书苟且所生、仅仅小她不足一岁、名唤“真瞳”的女孩。
她贪恋那已经久违了的妈妈暖暖的怀抱和芳清的味道,她如着了魔般,抬手去碰触妈妈的脸颊,秉着呼吸,小心翼翼,只怕稍稍一下用力,妈妈便会在眼前消失不见。
耳边似听到妈妈在呼唤她摇摇,一声又一声,高高低低,飘飘渺渺,远远近近。
那声音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瑶瑶!瑶瑶!回神瑶瑶!瑶瑶!”
脸颊似被人轻轻拍打着。
她涣散的瞳仁渐渐凝聚起光线。
眼前由白雾茫茫的模糊一片慢慢变得清晰明澈。
伏在她身上的人,不知什么时候,竟已从男|优换成了顾辰。
作者有话要说:亲人们亲人们,昨天的花又把俺刺激到了!!!多谢大家┭┮﹏┭┮ !!!
我知道大家着急看下边的,我自己也着急码下边的,昨天我也确实鼓捣到大半夜,但是一则又复习又日更,精力实在不够用,二则连续熬夜俺已经严重体力透支鸟》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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