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就是在这个时候飘下来的,一下子打湿了我们俩火热的心。
装网线仨美女一点事没费,我和康建设忙前忙后又是散烟又是倒水的,最后还跑到街上买了路由器,想想我俩真够郁闷的,这都图的什么回报啊?!我俩在那历数三女的罪状,过河拆桥呀,知恩不报呀,吃水忘了挖井人呀,声讨过后我俩也回房间上网去了。
朱朱上线后我们就在扣扣里天南海北的神聊,聊着聊着朱朱打过来一句话:“有一个男同学追我呢!”我看着屏幕上的这行字愣了,我想朱朱对我说这事是什么意思呢?我还没想明白呢朱朱又打过来一行字:“你说我怎么办啊?”我说:“这是好事啊,说明我老婆还是挺有吸引力的嘛!”朱朱没理我又打过来一句:“你说我是答应呢还是拒绝呢?”我靠,直接出了个选择题给我做。我想我在这关键的时刻可不能掉链子,于是就出现了以下对话:
菜菜:“拒绝他!”
朱朱:“为什么呢?”
菜菜:“因为你不喜欢他。”
朱朱:“我要是喜欢他呢?”
菜菜:“那也拒绝!”
朱朱:“为什么呢?”
菜菜:“因为他要先排队,排我后面!”
朱朱沉默了很长时间,我不知道她在那做什么或者想什么,我突然感觉有点虚幻,这种不真实的感觉有点象做梦,梦醒了就会什么都没有,想到什么都没有的时候恐惧感一瞬间笼罩了我,我真的有点害怕失去,即使朱朱和我从末谋面。
下线的时候我和朱朱交换了手机号码,这是我提出来的,我想万一哪天腾讯散伙了扣扣不存在了我还真就联系不上朱朱了,我也知道大家换手机号码跟玩似的,可是我想多一种联系方式总是好的,中国人喜欢把它叫做“双保险”。
躺在床上睡不着我就在那瞎琢磨,我想朱朱和我说那事是不是要告诉我什么,会是什么呢?情敌?!我一下就又想起“粉面客”潘杰,他是我的情敌吗?
如果两个都算情敌的话,那可真是体现了那句古语: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回顾了一下今天发生的事,不就倒杯水献个殷勤吗?想当年我拿枝红色的玫瑰花等在女生公寓楼下,经受几百人的注目礼而脸不红心不跳,何等的皮厚。今天怎么就觉得掉份了呢?!
我想我需要深入的剖析自己。
是因为年龄的增加,对面子格外看重了吗?回答是否定的。我不是那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
是我不喜欢苏晓雪吗?这是个白痴问题,可以不予回答。
既然我喜欢苏晓雪,也不是死要面子的人,为什么就不能去给她倒杯水呢?
我被这个问题困绕,怎么也想不明白,最后迷迷糊糊睡去。
在梦中,又回到了那个春天的清晨,瑞儿正在和同伴打羽毛球,飘飘的长发,灵动的身影,我拉起瑞儿柔软的小手,漫步在学校的林荫路上,幸福的说着甜蜜的情话。。。。。。
半夜醒来,枕头被泪水打湿了一片。
我恍然大悟:原来,我还没有放下。因为我还没有放下过去的那段感情,所以不能不顾一切,不怕掉份的给苏晓雪倒那一杯水。从始至终,我就没有明确的追求过苏晓雪。虽然苏晓雪是个美女,但是我也只是喜欢。而对于瑞儿,我那是全身心的爱。可是爱的人已经离我而去,我还在这抱着空爱发傻。
“我真够白痴!”这是我最后给自己的高度评价。
十七 葱花鸡蛋面
“不错啊,速度挺快的。”丁头对我们的努力,先是小小的夸赞了一句,然后是无情的打击:“不过你们的设计太书本化、公式化,这样做出来的板子不但没有特色,而且达不到厂家的要求。”
我看过一篇文章中说:“作为一个成功的领导者,一定不能吝啬对下属的表扬。”当然,文章中还说:“适当的打击更能激发下属更加旺盛的斗志。”丁头符合这个标准。
我们赶紧虚心的请教,丁头则耐心的讲解。这里应该这样、这样,那儿应该那样、那样。丁头讲完,我们都服了:简单实用,节约成本。当时我们都还没有感觉到,后来我们才渐渐明白:那天丁头的教诲,对我们以后的工作产生了怎样大的影响啊!
“今晚聚餐!”苏晓雪振臂一呼,应者如云。
今天三个美女去街上转了一圈,买回了电饭煲等一应事物。
“蔡松买酒,康建设买菜,我们仨负责煮面条!”令箭一出,莫敢不从。
其实我和康建设也有提出来:好象为了一顿面条我们就贴酒贴菜的,有点不值。
苏晓雪只用了一句话就让我们打消异议,原话如下:“能吃上本小姐煮的面条,是你们的造化!”
我和康建设频频点头,做出幸福状,受宠幸状,感恩戴德,歌功颂德,感叹前世肯定吃斋念佛,常做善事,才能让今生的我们吃到美女煮的面条,并下定决心向雷锋叔叔学习,每天做一件好事,为下辈子的我们也能吃到“美女”牌面条而努力。
三个小妞咯咯娇笑,花枝乱颤,引人无限遐思。
我们光顾着乐了,忘记了要把保密工作做好。
“什么高兴事啊!?说来听听,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潘杰这时候凑了上来。
“我们晚上聚餐。”张新嘴有点快,我使眼色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小丫头太单纯,没心机,对帅锅缺乏一定的抵抗力和免疫力。
“我可以参加吗?”潘杰询问的眼神盯着三个美女。
“纯属私人聚会,谢绝外人参加!”我赶紧横插进去,怕美女们心一软就答应下来。
潘杰心有不甘,抛出极具诱惑力的条件:“我可以请你们去、、、、、、”
“对不起!”对于竞争者,决对不能给他一丝一毫的机会。
大家眼中也适时表达出“不好意思,这儿不欢迎你”的神情,潘杰悻悻而去。
三位美女朝我伸出大拇指,吐了吐鲜红的小舌头,姿态撩人。康建设主动跑过来和我互击一掌,看样子这小子有和我一样的龌龊想法:不能让情敌靠近。
我和康建设提着啤酒和凉菜回到宿舍,小院里已经摆好了桌椅。我俩大马金刀朝椅子上一坐,吆喝一声:“小二,上茶!接客!”
仨美女从房间中出来,苏晓雪手中还提了一口明晃晃的菜刀,娇喝一声向我俩杀来:“信不信把你俩当葱花切了。”
我俩抱头鼠窜,不忘高呼:“女侠饶命。女侠饶命。”
结果小院太小,我俩失手被擒。
“切猪耳朵下酒喽!”汪冉冉和张新逮住我俩,苏晓雪拿刀背在我俩耳朵上拉来拉去,玩的不亦乐乎。
“面条能吃了吗?”赶快转移注意力。
“完了,还没下锅呢。”三女松开我们,跑进房间。
我和康建设轻舒一口气,揉揉耳朵,相视而笑。
“葱花鸡蛋面来了!”苏晓雪和汪冉冉抬着电饭煲出来了,满满的一锅。张新在后面捧着碗筷吆喝着。
啤酒倒进玻璃杯中,翻腾着欢快的气泡。
“兄弟姐妹们,为葱花鸡蛋面,碰一个。”
“为大家的第一个项目。”
“为两位帅锅的酒菜。”
“为今天的相聚,明天的美好。”
“为我们伟大的友谊。”
“来,碰个响的。”
大家用力地碰杯,声音够响,酒花四溅,点点滴滴落在桌子上,饭菜里,以及我们的身上,大家开心的欢笑,仿佛又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学生时代。
“快把葱花鸡蛋面盛上来吧,让我尝尝你们的手艺。”我提出要求,毕竟今天贴酒贴菜就是为了它啊!康建设也随声咐和。
面上来了,我低头,鼻子吸气,一脸满足。康建设更夸张,闻过之后憋出俩字:“真香。”
“尝尝。”美女们看完我们夸张的表演,又催促我们继续。
我俩立即开动,“稀里呼噜”一阵响声过后,再看时,光剩下俩空碗了。
美女们满足了,我俩举杯庆祝:“耶!”
“吃过你们煮的葱花鸡蛋面,以后怎么吃得下别人煮的面条啊?”
“是啊,我们会天天想吃的。吃不到会伤心难过的。”
“晓雪,一会儿你们别把面条吃光了,给我俩留点啊!”
闲着无事,我和康建设一边喝着啤酒,一边制作一顶又一顶的高帽子。
“看你们那没出息的样,碗拿来,再给你们盛一碗。”
高帽子送出去,就会有回报滴。嘿嘿。
“蔡松,兄弟服你,敬你一杯。”康建设万分敬仰的对我说。
“哪里,哪里。”我边谦虚边喝了一杯。
“那家伙,油头粉面的,看着就不顺眼。”康建设凑到我跟前:“不过当面给他难看,要我还真不敢。”
原来康建设说的是潘杰那事儿,我还以为他夸我人品好呢。
“是啊,蔡松,你有可能得罪他了。”
“蔡松,要小心他报复。”
“不会找人打你吧?!蔡松。”
三个美女本着关心的宗旨,展开想象的翅膀,在我的耳边一阵又一阵的吹风。
“没事!”我大手一挥:“保护美女,打击色狼,是我辈英雄义不荣辞的义务。”
其实我只是保护美女,打击情敌,这纯属个人行为。要是我不认识苏晓雪她们三个,我才懒得管他潘杰呢!不过真相往往都不能暴光,所以我把个人行为上升到一定的高度,变成集体行为,显得堂堂正正,光明磊落。
“蔡松,我对你的敬仰犹如淘淘江水。。。。。。”康建设又敬我一杯。
“低调,低调。”
“喝酒,喝酒。”
我和康建设喝杯啤酒,吃一口面条,吹上一会,再喝杯啤酒,再吃一口面条,再吹。。。。。。
看着三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喝着啤酒,我感觉鸡蛋面就啤酒的味道真的很好。
(也许会有人说我假,说鸡蛋面就啤酒有什么好吃的。我只能说你从来没有我那样的经历。我相信有和我同样经历的人,都会对鸡蛋面就啤酒或者青菜面就啤酒或者其它的什么就啤酒充满回味,记忆深刻。)
十八 另类的爱情
日子在忙碌中一天天地滑过,有相似也有不同。
三天里我加了两次班,我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精神明显亢奋,我看康建设他们那劲头和我也差不多,刚参加工作的人大概都这样,那热情高涨的,就象那冬天里的一把火。我从来没有这样认真过,就连当年高考的时候都没有这样认真。我从小到大就有些吊儿郎当的,高考的时候我没有一点紧张感,跟玩似的,后来我想就凭我这脑子能考上大学和高考时的心态有很大关系,要是我一紧张一哆嗦说不定我也成个落榜生了。
三天后样板出来了,我们手捧着它,眼里的狂喜溢于言表,就好象盗墓的看到了宝贝,其实它也就是我们几个的宝贝,我们的小奖金可全指望它呢。三个美女更甚,一遍又一遍的叮嘱:“小心!小心!别摔了!”好象我们捧着的不是样板,而是个刚出生的宝宝。
丁头立刻带领我们开始紧张的测试。测试期间,我们每个人都象怀里揣了个小兔子,七上八下,忐忑不安,毕竟我们是第一次做,不知道等待我们的是幸福的天堂,还是魔鬼的地狱。
首先测试各种数据,一切正常,我们轻舒了一口气。再测试稳定性,这个至少需要带电测试二十四小时。开始的时候,我们盯着样板看,目不转睛,生怕它“砰”的一声烟消云散了。后来疲了,就轮换着看。最后我们干脆不管了,该咋滴咋滴。
时间到了,我们赶紧找来丁头,又是一番测试,当丁头宣布成功的时候,紧张了一天一夜的我们齐声欢呼,又蹦又跳,象一群开心的孩子。
丁头笑眯眯的看着快乐的我们,总结了一句话:“年轻真好!”
晚上的时候,我们到福兴酒楼订了一桌,要是不先订可能就没座儿啦。我们这儿就这样,有个大风小事的亲戚朋友请一大帮子,要不在家里要不去饭店热闹一番,你要是不去那就是不给人主家面子,人到的越多面子越足。我们部门这次项目成功,小奖金自不必说,对我们几个新人来说那可是具有划时代的历史意义的,所以不免庆祝一下。这次我们部门的人全到齐了,一共10个人,正好把一张圆桌坐满。
“今天一是为了庆祝这次的项目圆满成功,二来也是部门壮大后大家第一次聚餐,说好啦,这一顿我请。”丁头刚坐下就对我们说。
“那哪照啊!算我们的吧,算我们几个新人请领导和几个老师。”听到丁头说他要请,我们表示不同意。毕竟这次聚餐主要是为了我们几个新人伟大而具有历史意义的胜利,而且也是我们几个提议发起的,
“你们刚参加工作,还没发工资呢,再说我做为你们的头,工资可是你们的好几倍,就都别争啦!”丁头的话让大家不再争论。
“那我们这些工人阶级可要狠吃资产阶级大地主喽。”大家开起了玩笑。
酒桌真是个拉近关系、增近感情的好地方。平日里在单位我们虽然和丁头也开玩笑,但是心中还是充满了敬畏,今天几杯酒下肚,丁头和我们就开始称兄道弟了。其实抛开“技术部主管”的职位,丁头只不过比我们大了十来岁,算是老大哥。
关系拉近后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酒桌上越来越闹腾,兄弟姐妹的颂扬声一片,颂扬过后啤酒哗哗的流淌,流淌进大家的肚子里。
酒意渐浓的时候,我们就开始狠捧丁头,捧过就和丁头喝酒,也不知道是捧高了还是喝高了,丁头开始在那意气风发的讲述他年轻时候的事情,讲着讲着就爆出了猛料,我们有幸听到了一段爱情故事,特别另类、与众不同的爱情故事。
丁头大学毕业的时候还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那个年代的大学生还不象现在这样泛滥,在一般单位尚属稀有生物。丁头分那单位是个国营老厂,女工特别多,而且大部分都是三十岁朝上的,丁头这个娇滴滴的小书生在广大妇女同胞们面前就象一头温顺的小白羊跑进了狼群。妇女同胞们都爱和丁头开玩笑,偏偏丁头是个好脾气,玩笑开的有点过份也从来不会生气。有一次几个妇女玩笑开的特别兴奋,一兴奋就把丁头扒了个精光然后抱着衣服跑了。大家都下班后丁头这下傻眼了,想想这要是裸奔回去还不上小城的头条啊!正心焦呢一个女孩雪中送炭来了。原来这女孩也是厂里的,平时就挺注意丁头的,今天的事也被她看到了,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