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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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的床-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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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有你在,我就不觉得累。”谢恒亚轻声说,“能在这样的饭桌上看见你,是一件奇妙的事,真的很开心。”

“我也是。”虞阡将头放到他的肩上,“细想起来,这好像真是我们第一次在外面吃饭。”

“是啊,委屈你了。”谢恒亚吻了一下她的额。

“我没觉得委屈啊,怎么这么说?”虞阡抬起头来看向他,“我觉得这样很好啊。”

“我也是。”谢恒亚疼爱地抚了抚她的脸,关切地道,“去洗澡吧,我们早点休息。”

“好。”虞阡对他笑笑,便去了浴室。

室内依然热气氤氲,弥漫着虞阡熟悉的牛奶鲜花沐浴露的淡淡甜香,让人心旷神怡。虞阡走进淋浴房,站到花洒下,惬意地享受着热水冲洗的舒适。

等她洗完,谢恒亚已经躺在床上了。他本来醉得很厉害,一回家就吐,然后用热水洗了很久,总算把酒意蒸发出来,刚刚好过一些。他半靠着床头,等虞阡躺上来,伸手亲热地搂住她,“你心脏不好,为什么不告诉我?”

“其实心脏没什么问题,只是表现为心脏病的病症。”虞阡温和地笑道,“我在北京的时候到医院看过,一直检查不出病因,后来医生建议我去精神科看病,我去了以后,专家说我是典型的焦虑症,吃了半年的药就好了。只是我喝了酒就难受,所以公司的同事会尽量帮我挡酒,不让我喝。”

“哦,那就好。”谢恒亚放下心来,将她拥过来,另一只手也圈过去,将她紧紧抱住。沉默片刻,他轻轻吁了口气,柔声说,“我们第一次在一起的时候,也是你的第一次,我当时非常吃惊,也很感动,还有些不理解,只是当时不便多问。现在可以告诉我吗?为什么一直没交男朋友?还是交过,却没有发展到更深入的地步?”

“在你之前,我确实没交过男友。”虞阡侧着身,半伏在他身上,自然地缓缓开口,“我高三的时候,父亲被查出患了癌症,可他怕影响我高考,硬是不肯住院,直到我考上了理想的大学,他才进医院动手术,却仍不肯告诉我实情。大一的时候,我跟其他的新生一样,单纯、热情、积极上进,不少人追我,可不知怎么的,我对谁都没感觉,也就没勉强自己。大二时,我对父亲的病情开始怀疑,不断追问,母亲才偷偷告诉了我……那时候,我除了学习之外就是担心父亲,再也没有心情区注意别的,更别说谈恋爱了。父亲一直为了我硬撑着,直到我大学毕业后找到理想的工作,他才放心地去了……”说着,虞阡的眼圈有些红了,不由得将头埋进他的肩窝,很轻很轻地说,“我现在做的再好,他也看不见了……”

“子欲养而亲不待。”谢恒亚感慨,“你别难过,好好孝顺你母亲。你现在这么出色,你父亲在天之灵也会为你高兴的。”

“嗯,我知道。”虞阡平静了些,抱着他的腰,脸上渐渐有了微笑,“我不想给你压力,不过,你的的确确是我的初恋。每次想起来,我都觉得我们的相遇是那么不可思议。”

“是啊,这就叫缘分天注定。”谢恒亚很激动,猛地翻过身来压住她,热情地吻了下去。

激情突如其来,虞阡立刻被卷入其中,本来想问问他和李小姐是不是有过瓜葛,却在顷刻间忘得干干净净。

等到静下来了一想,她也就释然了,谁没有过去?她能拥有谢恒亚的现在和将来,就已经足够了。

躺在熟悉的怀抱里,她微笑着,很快沉入了甜美的梦乡。

第二天,安德烈上午九点便出现在公司,立刻投入紧张的工作中。

虞阡为安德烈准备了单独的办公室,法比亚诺和曾建纬共用一间,各种办公设备一应俱全,三人都非常满意。

接下来的几天,工作都在紧锣密鼓地展开。

安德烈看了之前做的方案,然后提出了一系列的修改意见。张以辰对他奉若神明,言听计从。郭立秋倒是比较冷静,从策划的角度谈了不少意见,因为他研究过大量第一手资料,可以随口说出原始数据,所以安德烈很重视他的意见。

每次开会虞阡都会参加,专注地倾听安德烈讲述设计思路,然后提出意见,如专家评审一般,从各个方面询问他的整个设计规划,未来十年到五十年间这个开发区的发展规模、人口密度、污水处理、交通网络、水电气供应、各个区域的统筹与管理等等,问得非常详细。安德烈很喜欢这样的工作方式,对她的问题总是一一解答,若是有所疏漏,便会指示法比亚诺、曾建纬,和郭立秋、张以辰一起加班加点地拿出解决方案。

不到一个星期,他们的方案便近乎完美。

其间,安德烈再虞阡的陪同下参加了专家研讨会。会期只有两天,专家们提出不少建议,安德烈示意虞阡全部记下,回去再细细研究。

作为专家之一,他也谈了欧洲在环境保护方面所采取的各种措施以及城市发展的同时如何保持原有风貌,让专家们也都受益匪浅。

会议期间,谢恒亚与安德烈畅谈了两次,赢得了这位设计大师的高度评价。晚上与专家们共进晚餐后,虞阡送安德烈回酒店,他微笑着说:“谢先生的实力很强,他与信诚地产的老板关系又非常好,李先生似乎对他也另眼相看,如果与他们竞争,我们将会面临严峻的挑战。”

“是啊,所以我一直在考虑与他们公司联合投标。”虞阡趁机提出,“谢总也有这个意思,我们在设计方面的实力也让他刮目相看,如果我们成为对手,很可能斗个两败俱伤,却让别的公司渔翁得利,这就太不值了;如果我们联合投标,以他们的人脉资源和我们的设计实力,可算是稳操胜券。你觉得怎样?”

安德烈沉吟了一会儿说:“我看可以,你与谢先生谈谈合作条件吧,只要能拿下这个项目,镜象可趁机在中国进一步打开市场,我不反对与他们联合投标。”

“好。”虞阡谨慎地请示,“条件方面,你有什么特别的要求?”

“这个你定就行了。”安德烈微笑,“我相信你。”

虞阡很高兴,立刻表态,“我会尽力争取对我们最有利的条件。”

“很好。”安德烈点头,“中国的法律法规合行业惯例我都不熟,有些事情你不用请示我,自己定就可以了。你本来就是镜象中国的负责人,我只是在技术方面帮你把关。”

“谢谢。”虞阡道了晚安,便离开了。

回家途中,陶茳打来电话,“阡阡,明天是你生日,我请你吃饭。”

“不用了吧,最近特别忙。”虞阡想了想,“你现在有空吗?我去找你吧。”

“再忙饭总要吃的。”陶茳叹了口气,“那你来我家吧。”

望霞苑里一片寂静,员工们都已离去,一楼空无一人,只有二楼亮着灯。

虞阡按响门铃,陶茳很快就来开门。虞阡笑道:“还是独守空闺?”

“哪像你夜夜笙歌?”陶茳反唇相讥,带着她上了楼。

一进房间,虞阡便看到有个温文儒雅的男人坐在沙发上。她一眼便认出来,他就是她们过去的老师——袁琛。

他穿着白衬衫和浅灰色的夹克,整个人的气质仍然很干净。再走近一些,虞阡猛然想起了陶茳的感慨——岁月真是对某些人仁慈啊。这个男人明明已经四十岁了,脸上却连一丝皱纹都看不到,乌黑的头发合眼眸再灯下闪着亮光,唇边的微笑还是那么动人心魄。

看到她走过来,袁琛立刻礼貌地起身相迎。

虞阡微笑道:“袁老师,千万别这么客气,我可不敢当。”

“现在我们不是师生关系了。”袁琛等她先坐下,自己才坐,“再说,本来就该女士优先嘛。”

虞阡看了陶茳一眼,笑嘻嘻地问:“革命成功否?”

陶茳笑答:“尚未成功。”

袁琛知道她们在说什么,笑着叹息,“同志仍需努力啊。”

虞阡忍不住笑出声来。

陶茳刚冲了咖啡,顺手给虞阡端了一杯过来。

他们坐在地上天南地北地聊着,谈笑风生。

过了一会儿,陶茳突然淡淡地说:“阡阡,我听到一些消息,可能对你有些用处。”

“什么消息?”虞阡看向她。

“是你们设计行业里传出来的。”陶茳平静地说,“我做这本杂志,跟你们这一行联系最紧密,却没有什么利害关系,所以有时候会听到一些内幕。”

虞阡不禁留心起来,“是什么消息?”

陶茳缓缓地道:“有关翠湖开发区的规划设计项目,信诚地产打算招标,这个消息已泄露出去了。我听说有人在组织围标,有人在拉公司陪标,听上去情况很乱,似乎背后不止一股力量在操作,好像还牵扯到了谢恒亚。我听到的就这么多,仅供参考。”

虞阡点了点头,陷入了沉思。

陶茳见她一直不吭声,便笑道:“我们难得聚聚,先不去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虞阡回过神来,笑着点头,“好。”

之后,他们都不再提工作上的事情,只是笑着聊起了很多关于袁琛的往事。对那些事情的动机,虞阡称其为“勾搭”,陶茳称其为“仰慕”,袁琛则称其为“刁难”,然而,不管是何种名目,都是一段美好的时光。

看到两人的神态,虞阡也心里有数了。袁琛竟然能登堂入室了,显然陶茳已经考虑接受他。说起来她也很理解,初恋毕竟是刻骨铭心的,很难忘怀。当年,袁琛除了已婚外,别的什么都好,对陶茳温柔体贴,关怀备至,把她张扬的性子宠到了极致,以至于毕业几年了都找不到合适的对象,始终单身。如今,袁琛将一重障碍解除了重新来追求她,不过就是隔层窗户纸,很容易就捅破陶茳的心防,让她的意志全面瓦解,最后肯定会投降的。

三人相谈甚欢,不知不觉间夜就深了。

虞阡的手机忽然响起来,显然是谢恒亚。

“很晚了,你还在忙吗?”他的声音很温柔,充满关切。

“我在陶茳家,一会儿就回去。”虞阡轻笑着说,“你先睡吧。”

谢恒亚便放心了,“我还有些工作要做,等你回来吧。”

“行。”虞阡开心地放下手机。

陶茳很善于察言观色,忍不住问道:“怎么?有情况了?”

“算是吧。”虞阡笑着点头。

“哪路神仙?”陶茳很好奇,“牵出来见见?”

袁琛被她的用词逗得笑着直摇头,虞阡也觉得好笑,想了一下才说:“你认识的,谢恒亚。”

“什么?”陶茳睁大了眼睛,“是他?”

“对。”虞阡笑吟吟地看着她,轻描淡写地说,“就是他。”

“哎呀,你艳福不浅啊。”陶茳赞叹,“老实交代,什么时候搭上的?”

虞阡觉得这话说起来就真的长了,当着袁琛又不想说的太多,便去繁就简,直截了当地说:“我们是网友。”

陶茳更觉不可思议,“还真有网恋成功的啊?”

虞阡也一直觉得不可思议,“其实,严格来说,我觉得我们不能算网恋,因为见面之前我们并没有恋爱,这应该不算吧?”

“那什么时候进入状况的?”陶茳恶狠狠地看着她,“你一直瞒着我……”

虞阡继续发挥简化精神,“最近几天才确定的,我们决定搬到一起住。不过,未免节外生枝,我们暂时不打算公开关系,等翠湖开发区的项目定下来再说。”

“也对。”陶茳已从惊讶中恢复了理智,微笑着点头,“也用不着一定要公开,本来这就是你们的私事。”

虞阡笑了,不愧是知交。她看了看表,站起身来,“太晚了,我先回去了,等忙完了这一阵,我们再约。”

“好。”陶茳也没留她,和袁琛一起将她送出门,看着她上了车。

谢恒亚的流烟阁里亮着灯,在寂静的夜里显得特别温暖。虞阡看着那仿佛童话故事里的,心里漾起浓浓的暖意。

Chapter10 心里只有你一个

数月之后,来参加研讨会的专家们满意地离开了。李秉谦临上飞机前,对谢恒亚说了不少的话,明里暗里为女儿说情。谢恒亚微笑应对,却总是对感情的事避而不谈。李秉谦是传统的知识分子,对谢恒亚又是心中有愧,此时自然不能逼他立刻表明态度,只得轻叹着转身离开。

李秉谦走了,李宛若却留了下来,这让谢恒亚颇感头疼。不过,只要李秉谦离开,他就不必再对她虚与委蛇,对她的屡次邀约都干脆利落地拒绝。

一个星期后,信诚地产在报上刊登了有关翠湖开发区规划设计项目的招标广告。与此同时,谢恒亚与虞阡正式签订了合作协议。

对于虞阡的决定,她的下属都没有异议,这固然是因为“恒亚创造”在本市同行中的根基深厚,更多的却是谢恒亚的个人魅力。虞阡对此心知肚明,表面上虽然神态自若,保持了一贯的淡然,心里自然是很开心的。

在相关协议条款的协商中,谢恒亚和虞阡都没有对细节特别计较,双方的法律顾问倒是交锋过两次,争得面红耳赤,后来谢恒亚和虞阡发话了,让他们把握原则就行,小节上用不着锱铢必较,双方这才达成了共识。

签约仪式进行得很低调。当天清晨,两人坐在桌边吃早餐,谢恒亚开口邀请虞阡到自己的公司去参观,“一是认认门,两家公司毕竟算是化敌为友嘛;二是让大家瞻仰一下你的风采,镜象名花,他们闻名已久,只是没见过真人。”说到这儿,谢恒亚略带戏谑地笑起来。

“什么花不花的?我就是一普通人。”虞阡一边往吐司上抹花生酱一边撇嘴,“没你长得好,就得被你这么调侃。有什么办法?我也只好听着。”

“别说得好像我在欺负你似的。”谢恒亚好笑地摇头,“你很漂亮,只是自己不觉得罢了。”

“你这话我也就是听听。”虞阡笑眯眯地说,“要么是故意奉承,全无真心;要么就是那个什么眼里出什么,太不真实。”

谢恒亚被她逗得哈哈大笑,“我说的是心里话。”

“我才不信。”虞阡继续“鄙视”他,“你自己长得这么出众,在你眼里大概很少有漂亮的吧?”

“我哪有那么自高自大?”谢恒亚好脾气地解释,“从小到大,我一直觉得很多人都比我好看。人与人不同,花有百样红,我只不过是其中一个类型,也算不得什么。”

“这我同意,但你明显是在转移话题。”虞阡微笑,“无论世界上长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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