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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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的床-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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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挽回什么。”

虞阡忽然直觉他却是很害怕,不由得抬手握住她的胳膊,柔声安慰道:“她过去还对你做了什么,能告诉我吗?”

谢恒亚转头看向窗外,眼里掠过一丝阴霾,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地道:“那天之后,我就开始特别留意她的行踪,直到有一天亲眼目睹了她的放荡,那是无论什么借口都不能解释的事实,因此我坚决要跟她分手。可她不同意,一哭二闹三上吊,什么办法都使了出来,我却始终不为所动,对她冷若冰霜,她到我们宿舍来找我,我马上避出去;上课的时候她过来坐我旁边,我就立刻起身挪到别出去坐……整个学院都在传言我甩了她,她面子上搁不住,便不肯罢休,一直纠缠我。那年暑假,她找到我家来,当着我父母的面向我承认错误,哭着道歉,戏做的十足,我父母不知道内情,还劝我原谅她,然后借故出去买卖,让我们单独在一起。等父亲离开,我就勃然大怒。吼着要她立刻离开。当时茶几上放着苹果,还有一把水果刀,她就抓过刀来,威胁说如果我执意要分手,她就割脉自杀。我根本就不信,起身就要离开。她立刻歇斯底里,忽然扑过来,一刀捅进了这里。”说到这里,他抓过虞阡的手,轻轻放在右腹。

虞阡一震,猛地坐起来,掀开被子,仔细看那个部位。在他白皙细腻的肌肤上,有一道很淡很淡的疤痕,不注意看根本发现不了。她虽然不懂医学,可基本的人体构造还是知道的,伤疤下面应该是肝区,那一刀下去,很可能是致命的伤害。

谢恒亚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把将她揽过去,把被子拉上来,给她盖好,这才轻声说:“那把水果刀很锋利,不宽,比较长,她用尽全力刺进来,直达肝脏。当时家里没人,她惊慌失措,一心只想着自保,不但没有及时打急救电话,反而弃我而逃。我好不容易才挣扎着爬到电话旁边,自己拨了120。后来,大概是失血过多,我晕了过去,醒来已经是两天以后。我父亲有心脏病,走进家门看到我满身鲜血地倒在地上,生死未卜,顿时又惊又急,导致心脏病发,差一点就……我母亲怕我情绪激动,一开始没敢告诉我,我连着几天没看到父亲,当然有些怀疑,追问之下才知道详情。幸而父亲被抢救过来了,不然我真成了不孝之子,成了谢家的罪人。”

虞阡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能用力抱住他,希望给他一点温暖和安慰。

谢恒亚轻轻拍了拍她,剧烈起伏的心情逐渐平静下来,温和地笑道:“这么一来,李宛若便不敢再来纠缠,算是不幸中之大幸。因为我受的是刀伤,当时场面太过血腥,邻居就报了警。李家的反应很迅速,她有个堂哥背景很复杂,消息灵通,听到消息后立刻赶来,与公安局沟通,借口说我受伤严重,不宜接受问询,从而争取到时间与我协商。当时我父母的态度都很坚决,一定要把李宛若送进监狱。我们谢家五代单传,她先刺伤我,又不顾我的伤势仓皇逃跑,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都是置我于死地的行径,他们当然认为她不可原谅。”

“我也觉得她不可原谅。”虞阡满脸怒气,“如果当时你昏迷了,无法自己求救呢?如果救护车到得迟了,又没人守着你,以致失血过多无法挽救呢?别说为你止血包扎,她至少应该打了电话再跑吧,这是做人最起码的原则,她还算是人吗?这种人必须严惩,绝不能放过。”

“你说得都对,我母亲当时也这么说。”谢恒亚微笑,随即叹了口气,“我也想坚持,可李老紧接着赶了过来,对我万般哀求,希望我高抬贵手。他夫人早逝,自己一个人将女儿带大,整个家族又只有这一个女孩,难免纵容了些。如果我坚持报案,追究她的刑事责任,她的一生就会毁了。唉,为了这件事,李老和我父母几乎都是一夜白头,我看着他白发苍苍的模样,实在狠不下心来。后来,李老又去求我父母,他们都是传统的知识分子,心地善良,为人厚道,最终无奈地选择谅解。我父亲同意不告他女儿,只要求李宛若不再出现在我面前。我也无力再与她纠缠。就借口是我自己拿刀想削苹果,结果不小心摔了一跤,刀子扎进了身体里,这事就这么了结了。李宛若的家人迅速为她办了因病休学手续,后来又送她去了美国。”

虞阡沉默片刻,也只能叹息,“既是这样,那也罢了。按理说,李宛若做过这么恶毒的事,应该一辈子都躲得远远的,再也没脸出现,这次她居然还能厚着脸皮再出现,还对你说那些肉麻的话,处心积虑地接近你,实在是岂有此理!”

“她那人根本就没有自尊心的,估计这几年都没找到让她满意的猎物,厚颜无耻地又想回过头来找我。”谢恒亚冷笑,眼神却有些颓废,“这些年来,我一直不谈女朋友,就是被她整怕了,心里的阴影始终无法抹去。所幸我能遇到你,这才有了重新开始爱情的勇气,算是又活过来了。”

“别这么说。”虞阡坐起来,握着他的手,很认真地说,“恒亚,我们今天就去结婚。”

“会不会太仓促?”长长地倾诉之后,谢恒亚的情绪稳定下来,“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我不想委屈你。”

“不用考虑,我对你的感情非常确定,是不会改变的。”虞阡很坚决,接着话锋一转,笑着调侃道:“你年轻、英俊、有钱、又未婚,我能嫁给你,那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怎么会委屈?”

“胡扯。”谢恒亚被她逗笑了,轻轻抚了抚她的秀发,爱怜地说,“我能娶到你,才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那我们互为福星,多好。”虞阡开心地笑道,“走,我们这就去登记。”

谢恒亚也就不再犹豫,欣然同意。

两人说去就去,起身简单梳洗了一下,就兴冲冲地去了民政局。

美色大概是全世界通用的通行证,凭着谢恒亚的俊美容颜和办事手段,他们领证的过程非常顺利。那位发证的大姐看着眼前这一对养眼的金童玉女,本来有些程序化的祝福语都真诚了许多,“祝你们百年好合,永结同心,早生贵子,幸福美满。”

谢恒亚听得心花怒放,连声道谢。虞阡也是笑容满面,跟着说“谢谢”。

两人接过大红封面的结婚证放进包里,开开心心地走了出去。刚到门外,便听到那位大姐对同事说:“这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一对夫妻。”

“是啊。”同事也大加赞叹,“这么多年了,我也没见过比他们更美、更般配的新人,真是比明星都好看。”

两人听着身后的议论,不由得相视而笑。

刚走出楼外,他们正要上车,便听到有人高声喊叫:“恒亚,小虞,你们怎么在这里?”

两人回头一看,孙信诚正走下楼梯,孙信哲跟在他身旁,两人都面带笑容,步履轻快,显然心情不错。

谢恒亚迎过去,笑道:“诚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哦,民政局想把市中心的两间儿童福利院、一间老人院和一个残疾人康复中心迁往郊外,扩大规模,市里的财政拨款不足,希望我赞助一部分。”孙信诚爽朗地解释,“我建议就迁到翠湖开发区内,由我来建好了捐给政府。局长很高兴,答应等福利院迁走后,原址的四块地就交给我开发。”

“那是好事啊。”谢恒亚很高兴,“那回头你把相关资料给我,我设计的时候好把这些建筑考虑进去。”

“没问题。”孙信诚与他边说边走,很快来到虞阡面前,“我看你们俩春风满面,是有什么好事吧?”

“是啊。”谢恒亚觉得对他们自然不必隐瞒,笑吟吟地说:“我们来登记结婚。”

“哦?”孙信诚有些意外,随即热情地与两人握手拥抱,“恭喜恭喜。”

孙信哲也上前与两人握手道喜。

“今天临时决定的,所以事先没通知你。”谢恒亚解释,“诚哥千万别见怪。”

“怎么会?我为你们高兴还来不及呢。”孙信诚笑呵呵地说,“到底是年轻人啊,想好了就行动,真让人羡慕。这样才好嘛,有情人就应该终成眷属,既然认准了,就不必犹豫不决,即使将来有什么事,咱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什么大不了的。人这一生能找到自己的幸福不容易,一定要及时把握,千万不可错过。”

“诚哥说得对。”谢恒亚连连点头,“我们之间确实有些顾虑,昨晚是安德烈提醒了我,今天你也这么说,可见我们的决定是对的。”

“别看安德烈那哥们是老外,人还真不错。”孙信诚赞赏地说,“小虞有这样的上司,运气真好。”

“这也全靠她自己的实力。”谢恒亚忍不住维护自己的新婚爱妻,“否则的话,镜象公司也不会找猎头公司挖她了。”

“那当然,小虞的才气在行内是有名的,快要与你并驾齐驱了。”孙信诚开心地看着他们,“兄弟,弟妹,你们结婚是大喜事,今晚我做东,咱们好好庆祝一下。”

“既然是喜酒,自然应该由我请。”谢恒亚喜滋滋地说,“阡阡,你把你朋友陶茳和安德烈都请来吧,这事也应该第一时间告诉他们。”

“行,我这就给他们打电话。”虞阡一直微笑着站那里听他们说话,这时点了点头,掏出手机,走到一旁去了。

孙信诚这才低声问道:“恒亚,出什么事了?你怎么突然决定结婚?”

谢恒亚保持着微笑,轻声说:“昨天晚上,李宛若约阡阡吃饭,硬把她灌醉,送到安德烈的酒店。安德烈是正人君子,让她在床上休息,自己在旁边打地铺,方便照顾她。我去带阡阡回来时,对安德烈坦白了我们的关系,他对我说的话跟你今天说的差不多,也让我下定了决心。我担心李宛若那个女人以后还会出什么幺蛾子,所以先跟阡阡领了结婚证,以免阡阡误会,也让那个女人死心,不要再来纠缠我。”

“哦,明白了。”孙信诚点头,“我支持、无论如何,一辈子的幸福最重要。”

虞阡很快打完电话,陶茳和安德烈接到她的邀请后都痛快地答应了,对她突然结婚的事并未感到惊讶,似乎觉得这两个人在一起无论发生什么都是很自然的事。

这顿宴席吃得非常开心,几个人都意犹未尽,孙信诚便提议去酒吧小酌。

谢恒亚立刻出言相护,“阡阡不能喝酒。”

“她可以喝饮料或茶。”孙信诚笑着看向他,“放心,我们不会让小虞喝酒的。”

见他的脸上满是调侃之意,谢恒亚却没有像过去那样不好意思,反而一副理所当然的气势,摆明了“她是我老婆,我不照顾谁照顾”,几个人都看出来了,不由得都笑了起来。

几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去本市最有名的酒吧一一“左岸”。

一听名字便知道这个酒吧是法式风格,里面非常热闹,但没有迪斯科世界,不放重金属音乐,表演的节目都不错,还有帅哥靓女陪酒。许多大学生在这里兼职,气质形象俱佳,而水涨船高的消费标准也有效地隔绝了闲杂人等,更吸引了许多社会精英来这里消遣。

几人进去后,躲过拥挤的人潮,被服务生带到角落的一张桌边坐下。

谢恒亚理所当然地坐在虞阡身边,安德烈坐在另一边,方便跟虞阡说话,孙信诚坐在谢恒亚和陶茳之间,孙信哲陪在一旁。

很快,他们要的啤酒、苏打水和一些小吃就送来了,谢恒亚抢先掏出钱付了账,兴高采烈地与他们举杯庆祝。

虞阡在一旁笑嘻嘻地看着他们,笑靥如花。

酒过三巡,陶茳笑着说:“恒亚,你可要当心阡阡,她貌似天使,其实是恶人,你可别太迁就她,不然以后有你吃亏的时候。”

虞阡笑得前仰后合,“我也算恶人?那这世上的好人只怕不多了。”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陶茳笑着调侃,“别人不知道,我还不了解你?”

谢恒亚好脾气地说:“不管她是好人还是恶人,我都认了。反正吃亏就是占便宜,不管我们俩谁吃亏谁占便宜,都是肉烂了在锅里,这叫肥水不落外人田。”

“说得好。”虞阡得意地瞄了陶茳一眼,“看见没有,我挑的老公,那是绝对的新好男人。”

“我看出来了,‘三从四德’他一定样样都能做到。”陶茳叹息,“打着灯笼也难找啊。”

孙信诚有些好奇,“什么‘三从四德’?”

“老婆的话,要听从;老婆错了,要盲从;老婆外出,要跟从。”陶茳边笑边解释,“老婆打骂,要忍得;老婆逛街,要等得;老婆花钱,要舍得;老婆生日,要记得。”

她一边说,虞阡一边翻译给安德烈听,等她说完,四位男士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孙信诚叹气,“以这个标准来看,我果然差得远啊,算不上好男人。”

“我开始样样都能做到,可阡阡没给过我表现的机会。”谢恒亚有些遗憾,“她的话我自然是听的,可她从没要求过我什么;迄今为止,她似乎没有错过,我也盲从不了;她脾气那么好,我根本用不着忍;至于逛街,她自己都嫌浪费时间,一向没那爱好;她买什么都是花自己的钱,不肯要我一分钱;至于她的生日,这我是记得的,到时候一定邀请你们来,给她好好庆祝一下。”一条一条地说着,他脸上满是笑容,情意绵绵地看向虞阡。

“唉,看你们那么幸福,我都想赶紧找个好女人结婚了。”孙信诚半开玩笑地感慨,举起了杯,“来,祝你们白头偕老。”

几个人跟着七嘴八舌地说着祝福语,一起干杯。

这时,台上有个年轻的男歌手正在唱《童话》,清亮的歌声传遍了酒吧的每个角落。

从你说爱我以后,

我的天空,星星都亮了,

我愿变成童话里,

你爱的那个天使,

张开双手变成翅膀守护你。

你要相信,

相信我们会像童话故事里,

幸福和快乐是结局……

这是一首流行的情歌,下面有不少人跟着哼唱,渲染得整个酒吧都充满了浓情蜜意。谢恒亚忍不住悄悄伸手搂住虞阡的腰,把她拉过来,紧紧靠着自己。周围都是好朋友,虞阡自然也不矫情,很自然地慢慢移过去,倚在他身侧,亮晶晶的眼睛里满是幸福。

歌手唱完走下台去,灯光随即一亮,照亮了正中的小舞池。轻唤的音乐响起,有人起身走进了舞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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