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同为夏凌峰的女儿,可是得到的待遇差别多大,旁边病房的是公主,而她恐怕连一个陌生人都算不上吧。她只有妈妈和夏寒生,可是现在……妈妈也不在了……
“哥,我记得以前我生病你就会给我买李记的红豆粥,现在我好想吃李记的红豆粥,你去买给我好吗?”夏含笑侧着脑袋,像小时候生病时候一般对着自己哥哥撒娇,只不过这次撒娇格外虚弱,让夏寒生无法拒绝。
“好,你先睡一会儿,我去给你买。”
夏含笑带笑目送夏寒生出了病房,苍白的脸颊上终于清除了笑意,换上一片清冷,虚弱的扶着床边,光着脚下床朝着隔壁的病房走去。
病房门被打开了,夏含玉以为是许暨东来了,惊喜的坐了起来:“暨东哥……”
“怎么是你!”看到夏含笑,夏含玉脸色陡变。
夏含笑冷笑,扶着自己的腹部一步一步朝着夏含玉靠近,一下子掐住了夏含玉的脖子。
“啊……”夏含玉惊叫出声,像只受惊的小白兔。
以往,只要她露出这种表情,就算许暨东有再大的火也发不出来。可是眼前的并不是许暨东,而是恨不得吃了她的夏含笑!
“夏含玉,你害死了妈妈和我的孩子,我怎么可能放过你!”夏含笑浑身都散发着阴冷,死死的卡住夏含玉的脖颈。
“咳咳咳……”
夏含玉透不过气,对死的恐惧让她的不由伸手去抓夏含笑,希望夏含笑能松手。
已经处在恨的绝境,任由夏含玉抓着,夏含笑闪躲都没有,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
外面的风是凉的,室内的温度更是凉到了极点,两个女人在死死的互打着,夏含玉被控制了喉咙,很快就没有了挣扎,眼睛已经出现鱼肚皮色。
“夏含笑!你在干什么!”
一道暴怒的声音伴随着踹门声传了过来,夏含笑知道是谁来了,乘着夏含玉死死挣扎之际狠狠的把夏含玉摔在了地上。
“滚开!”
夏含笑的手刚停,整个人被一道吓人的力道推到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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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给她献血
“含玉,含玉!”随之而来的是那个男人对其他女人关切的声音。
夏含玉得到了呼吸,但是肚子上的疼痛却让她皱住了眉头,死死的抓着许暨东的衣领,喊着:“我……我肚子好疼……”
夏含笑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身上所有一切都凉了,就连血液也是凉透了的。直到夏含玉被那个男人抱出了病房,她还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冷笑。
夏含玉,你也失去孩子了?付出代价的感觉,疼吗?
夏含笑自然知道事情没有那么快结束,只是没有想到那个冲出去的男人会忽然折回来。
他的脸上都是暴怒,狠狠的将夏含笑从地板上拎了起来,发疯的问:“你和含玉是一个血型对不对?”
心是凉的,脸上却是笑着的:“是又怎么样?”
“给她献血!”简单利索而又带着命令的话语从他的口中传了过来。
“哈哈,给她献血,凭什么!我巴不得她死!”夏含笑冷笑,毫不掩饰自己对夏含玉的恨意。既然在他的心里,她已经是坏女人了,那她不介意在坏一些!
温度在降低,还在不停的降低,似乎压的让人喘不过气。
“夏含笑别忘了!今天的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你没有任何资格怪含玉,更没有资格让她死!”他的脸色很难看,放在她肩膀上的力道都要将她捏碎了。
她打掉他的手,眼眶红的厉害,却倔强的不肯让眼泪落下,声音冷的彻骨:“许暨东,总有一天,你会后悔。”
“后悔是我的事,你现在要做的是救她!”许暨东没有任何的时间和她磨蹭,站在原地看着薄凉的她,心里那一丝涌上来的异样让事情的紧急紧紧的压下了,根本没有察觉到。
夏含笑的身子在温度骤低的房间里颤抖的厉害,却忽然开口问:“许暨东,你爱她吗?”
“这个问题还需要我回答你吗?”
“是啊,根本就不需要回答……你爱她,就像永远不会爱我一般,这都是注定的事。”
苦涩爬满她的脸,那本来结痂的伤疤在刚刚争执中被夏含玉抓的再次涌出了血,她一张姣好的容颜现在彻底狼狈的不像样。现在的她,失去了优雅,在他的眼睛里,狼狈的连个小丑都不如。
她深吸了一口气,眼光在放他身上时,冰冷更重了:“我救她有什么好处?”
“好处?”许暨东冷笑厌恶的勾起嘴角。
这才是夏含笑,为了好处可以奋不顾身。
“孩子的事我可以不追究!”许暨东恨意的声音传进了夏含笑的耳膜,夏含玉的孩子是保不住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力的保住夏含玉,孩子……他们以后还可以有很多。
孩子两个字让夏含笑浑身一颤,随后露出了笑意,情不自禁的伸手按住了自己的腹部,对许暨东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说完,她不去看许暨东的脸,依然光着脚走出门外,只是那脚踝不知蹭到了哪儿,还是身上其他的地方伤了,血迹随着在她白色的裤管处十分的明显。
打开门,她额角微微出汗,冷意一阵阵的袭来,没有转身,凉风似乎要将她的身体吹散,侧目,只留伤了半边的脸对着他:“许暨东,这次以后,我们就互不相欠了。”
她用她的血去救她最恨的而他最爱的仇人,她那颗本就破碎的心脏碎的再也完整不起来。
呵呵,她用她的血去祭祀她对他的深爱,从此再也没有拖欠。
“再见。”寒冰似的两个字从她的口中蹦了出来。
许暨东看着她决绝的背影,皱眉。又是莫名的痛,心脏的地方犹如被猛的插进了一把尖锐的冰刀一般,又冷又疼。
她明明就不是他要的,可是为什么忽然有种失去的疼?
抽血的时候,夏含笑在想,要是这么把她的血抽干了那也是好事。最起码她再也不用面对这些了,但是她失望了。
当那冰凉的针管从她的身上抽离的时候,她感觉到自己还活着,只是本就疲惫的双眼不受控制的闭上罢了。生存,有时候就等于毁灭。血被抽了,她没有任何的身份,只是夏含笑!
急救室外,医生忙的一头汗,忙出来通知外面的男人:“孩子没有保住,不过含玉小姐已经没事了,只是那位献血的小姐情况并不是很好……”
医生欲言又止的模样让许暨东皱紧了眉头,下意识脱口问了出来:“她怎么了?”
“那位小姐刚刚流产不久,本来就体虚,现在又献血,对身体损伤很大。”
许暨东一怔,眼睛里闪过片刻呆滞,整个人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医生。
流产?夏含笑什么时候怀过孕?
许暨东的手指冰凉,僵直的动弹不了一下,震惊还让他无法抽离出来,直觉告诉他,夏含笑的孩子是他的!
流产……怎么会流产?
许暨东在震惊中久久无法回过神,直到两个女人从急救室里被推了出来,许暨东才恍惚的看向移动病车上的夏含玉。下意识的,他的眼睛朝后面夏含笑那辆看了一眼。
夏含笑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像是死了一般安静的躺在冰冷的病车上。几乎只看了一眼,许暨东便转过了目光,不知是因为心虚还是什么,他那个沉稳的心脏狠狠颤抖了一下,竟开口对推车的护士说了一句:“好好照顾她。”
夏寒生只是出去买一个红豆粥,如何也没有想到夏含笑会被病车推了进来。着急冲了过去,抓住护士的手着急的开口:“她怎么了?”
“给隔壁夏小姐献血去了。”见惯生死的护士只是淡漠的说了这么一句便推着夏含笑进去。
献血?她现在的身体怎么能献血?
夏寒生手上的红豆粥一下子落到了地上,他也顾不得去捡,匆匆的走进了病房,事情具体是怎么样的,他还没弄清楚,但有一件必须要知道:“护士小姐,我妹妹应该没事吧。”
“嗯……没生命危险,身体的话,还得靠她自己恢复。”护士含糊不清的说着。
夏寒生空空的手听到了护士的话猛然的收紧,眼睛里都是担心看着床上的女人。
在他离开这段时间里,夏含笑身上究竟经历了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残忍的事?怎么会如此的虚弱被抬回来?
这个问题,直到很久以后,夏寒生才得到答案,但是这个答案伴随着结果,残忍的很,甚至伴随着淋漓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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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他来了
一场手术,夏含笑作为捐赠者,远远比手术的夏含玉伤的更重。但在那个男人眼睛能看到的地方,夏含玉却是受害者。
夏含玉醒来后,病房里站着许暨东和自己的父亲,幽幽睁开眼睛的时候,父亲夏凌峰第一个冲上去,惊喜的问:“含玉,你醒了?”
“爸,我……”夏含玉欲起身拉着父亲,但浑身的疼痛却忽然让她止住了所有动作,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急急的开口:“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呢。”
“含玉……”听到夏含玉的声音,许暨东暗哑的声音传了多来。
夏含玉看到许暨东更加的激动:“暨东哥,我们的孩子还在我肚子里对不对?他没事的,对不对?”
许暨东冷淡的眸子都是对夏含玉的心疼,伸手将她抱进自己的怀里,安抚着她:“孩子……我们以后还会有,只要你想要,我们可以有三两个、三个……。”
“不!我不要,我只要我现在这个孩子!”得到许暨东变相的承认,夏含玉心如刀绞,推开了许暨东,满脸泪痕的看着他:“暨东哥,这是我们的孩子啊,就这么没了……不,我不能接受!”
说着,她想到了什么,情绪上更加激动了:“是夏含笑,是夏含笑!是她杀了我们的孩子!暨东哥,是夏含笑杀了我们的孩子……”
“我知道,我知道,含玉,你现在需要的是休息,这些事先不要想,好吗?”看着夏含玉激动痛苦的模样,许暨东整颗心都要碎了。
“我不要休息,我不要,我要去找那个杀人凶手!我要替我的孩子报仇!”夏含玉空洞的大眼睁得大大的,里面盛满了寒意,赤着脚疯疯的下床要朝门外冲。
许暨东拦住她的举动,双手死死的压在她的胳臂上,皱眉:“含玉,不要闹了,孩子我们会有的!”
“闹?暨东哥,你怎么会这么说我?真正闹的是夏含笑!是她顶替了我,是她破坏我们的结婚典礼,是她杀了我们的孩子!暨东哥,你竟然会帮这样的她说话!”夏含玉脸上都是痛苦的眼泪,死死抓着许暨东的衬衫,害怕他会偏向夏含笑。
“含玉,只有她的血型和你一样,是她救了你。”许暨东暗黑色的眸子里都是说不明的情绪,抓住含玉的手告知她。
夏含玉一愣,她似乎没有想到会是夏含笑救自己,但所有的诧异也只是一秒:“救了我又如何?远不如她带给我的伤害大!暨东哥,我的伤害是她造成的,是她杀了我们的孩子!”
许暨东避开夏含玉额灼热情绪的眼睛,伸手抱起了她,把她重新安置在病床上,温柔抚着她的脸:“现在不要想这些,身体最重要。”
“暨东哥,你恨夏含笑吗?”察觉到许暨东要走,夏含玉担心自己刚刚失控的模样让许暨东厌恶,急急的抓着许暨东问。
许暨东一僵,浓密英俊的眉宇不由皱了皱,转身对夏含玉淡笑:“不恨,没爱怎么会有恨?”
夏含玉先是一愣,后苍白的脸上总算露出了笑意。
许暨东的恨比不爱更值钱,从始至终,夏含笑不过是她夏含玉的替代品。
“暨东哥……”
“好了,含玉,你该休息了,不要闹了,暨东这段时间已经够辛苦了,你就不要烦他了。”夏含玉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父亲夏凌峰急急的打断了。
夏含玉看了一眼浓眉不展的许暨东乖乖的闭上了嘴,眼睛里都是担心与恐惧,她是真的怕许暨东讨厌自己:“那我休息一会儿,暨东哥你会一直陪着我的对不对?”
“我陪着你,睡吧。”许暨东向夏含玉露出了一个安心的表情,替她掖了掖被角。
夏含玉得到许暨东肯定的答案才乖乖的闭上了眼睛。夏凌峰站在一旁看着夏含玉现在这副模样不由皱紧了眉头,不悦都表现在脸上,但心里在盘算着什么并不清楚。
夏含笑还在混沌的噩梦之中,闷闷的眨了眨了沉重的眼皮,怎么也想不到,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会是他!
“你来干什么?”夏含笑看到那个宽厚的背影,目光清冷一片。
这个她曾经眷恋的背影在他甩给自己那巴掌,强硬让她给夏含玉献血的时候就被抛弃了。
背对着她站在窗口的男人,听到她熟悉的声音,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转过身对向她,冷静的眸子是一如既往的沉寂:“什么时候知道的?”
“什么?”夏含笑不明,皱眉问。
“怀孕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许暨东沉沉的,深不可见的眸子里藏着莫名的情愫。
听到许暨东的问题,夏含笑冷笑出声:“是什么时候,你有在乎过吗?你的心里应该只有夏含玉的孩子吧。”
“在不在乎是我的事,孩子是我的,你流掉有告知我一声?”许暨东凌厉的眼睛瞥向她,十足的厌恶。
流掉?呵呵,许暨东,既然你是这样认为的,那何必不成全你。
“呵呵,你太爱开玩笑了,这个孩子又不是你的,凭什么告知你。”麻木的笑容让她苍白的脸上说不出的憔悴。
许暨东收拢手心,眉心皱的厉害,始终和夏含笑保持着距离:“他是不是我,我比你更清楚!夏含笑,不要试图混肴视听来隐瞒你残忍的行为。”
“残忍?”夏含笑陡然失神,比起残忍,她哪里有许暨东的一半?
目光瞬间凌厉,手心死死的掐着被角:“留着它,才是最大的残忍!你太脏,你不配做我孩子的父亲。”
许暨东的瞳孔一紧,阴冷的笑意布满脸上:“脏?夏含笑,你又干净到哪去?别忘了,我并不是你的第一个男人,碰你,才是这辈子让我最脏的事。”
夏含笑脸色瞬间惨白,冷意、笑意都消散的干干净净,浑身一颤,倔强的不肯露出柔弱,但颤抖厉害的指尖已经出卖了她。
当初,他们之间有第一次的时候,许暨东知道夏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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