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泡影,他竟然该死的什么都不想说。
见他只是傻愣着看着自己,蓝心笛扯起唇角冷笑了一下,他这算是个什么反应?他不是一向都是冷傲狠厉的么?
想都没想,直接绕开他走到旁边准备走出电梯,果然如预料中的一样,无论她的动作有多快,这个男人都会比她更快,一只大手紧紧的拽住了她的手腕,更是沿着她的手臂下滑,直到紧握住她的柔荑,狠狠地攥紧他的掌心里。
蓝心笛挣扎着要出去,慕容御速度极快的“啪”的一声按了电梯,在门光上的瞬间,将她纤弱的娇躯重重的压在了电梯的内壁上,健硕如铁臂般的臂膀紧紧的抱住了她的身体。
冷冽却又滚烫的气息随着他粗重的呼吸,喷洒在她小脸白希的肌肤上,敏感的微痒铺天盖地而来的袭向她的四肢百骸,那种早已经被遗忘在身体最底层的莫名熟悉感开始苏醒。
“蓝心笛!!!蓝心笛。。。。。。”,慕容御俯首闭眸的靠近她的耳畔,薄唇有些颤抖般的贴近她柔软的发丝,一声声暗哑的嗓音灌入她的耳膜。
而她一言不发的挣扎,只是让他健硕的臂膀将她搂紧自己怀里贴得更紧,力气大的险些将她的骨头都捏碎了揉进他的身体里,“你怎么这么狠的心?你怎么能舍得就那样逃开?你还想躲到什么地方去?”
也许在外人听来,这明明是很深情的低问,可这一声声,一句句灌入蓝心笛的耳中时,激起的只是更大的讽刺和冷笑。
三年前,他留下了一息残存的她在那个雨水和血液晕染了一大片的路面上自生自灭,难道说她不彻底消失,还要等到他施舍般的来为她收尸么?
个电出电眸。“蓝心笛,你又想着要躲开了,你还要躲到什么地方去呢?”,慕容御始终把她禁锢在自己和电梯内壁之间,无论她怎么动也是徒劳,自顾自的埋首在她的颈项内低语呢喃着。
这三年,他翻遍了整个C城,都不知道她到底去了哪里,是生是死,这一刻,他就像一个吸毒的人,在毒瘾发作到了极致时,终于看到了那毒药,他只想更多吸取那份气息也好。
何况这个如毒般的女人,此刻整个人都在他的怀里,他能感受到她娇躯清晰的触感和温度,她的柔软的身体镶嵌在他坚硬的胸膛里,让他这样抱着她,死都不想放手!15364605
蓝心笛一张笑脸,始终平静清冷着,可也同时有些苍白得可怕,他已经让她想起那些她不愿意想起的可怕的记忆。
在他大力的禁锢中,蓝心笛始终都是全身冰凉,彷佛没有一丝的温度,缓缓的侧眸看向他,清澈的眸子里是一片蚀骨的苍凉,如幽灵般低语的幽幽说道,“我不躲,难道还要等是吗?慕容御,你现在解气没有?没有的话再杀我一次啊?”
三年前那个倾盆大雨的夜里,他不仅要她的命,连她肚子里流着一半有他血液的孩子,他也不曾放过,她那么苦苦的哀求过他,让他等到孩子出生以后再结果她的命,可是他不要,他就要那么狠!
慕容御健硕的身躯重重的一震,俊脸瞬间苍白到了极点,眼眸中一片猩红的血丝,凝视着她冷若冰霜的眸光,宛若重击,她那眸光中的恨,原来是如此的明显。
“蓝心笛。。。。。。”,他低沉的轻唤着她的名字,嗓音沙哑得不像话。
他想说些什么,可蓝心笛根本就不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淡色泛白的唇瓣冷如寒冰的吐出两个字,“放开!”
慕容御的身体始终僵硬着,可就是不肯放开一分一毫,蓝心笛挣扎了一下,躲不开他的钳制,脑海中突然想岳阳的,想起那个她肚子里的孩子,恨意骤生,眼眶都有些发红,浑身更是微微的轻颤着,开始了剧烈的挣扎。
他知道怀里的人已经被逼迫到了极点,慕容御的俊脸也苍白到了极点,可他还是连死都不想要再放开她。
突然,原本拼死挣扎着的女人突然就不动了,小手灵活的往他的胸膛上一伸,一个坚硬的东西,快速的抵在了他的心脏处,透过薄薄的衬衣布料,就算不看,慕容御也知道那是什么。
不是害怕,只是心脏觉得那冰凉的触感,他更希望那是一把锋利的尖刀,狠狠的刺了进去,只有那尖锐的疼痛,才能缓解一丝他心底的痛。
慕容御那张极度紧绷的俊脸,愈发的苍白了,电梯里静得好似只有彼此的喘息声,蓝心笛手中的迷你型袖珍消音手qiang,终于中止了两个人开始那一场无声而剧烈的挣扎。
“我再说一次,放开!”,蓝心笛眸色着带着滔天的恨意,握着手qiang的手骨节出有已经有些紧绷的开始泛白。
慕容御深邃的鹰眸里,有着撕裂般的剧痛,这一幕有些熟悉,曾经他也逼着她拿qiang抵着他的额头,逼她说出了那个“爱”字,可他却在她说出的那一瞬间逃跑了。
而这一刻,她说出的话,怕只会让他如死灰般的绝望吧,哑声低喃道,“你怎么会带着这个?”
“为你而准备的!”,蓝心笛平静的说道,甚至手上的力道更大一点的抵在他的心脏处,眸子里满是深狠的杀气,可也伴随着一层淡淡的水雾,“知道我有多恨自己当年没有让那一qiang结果了你吗?为此我随身都带着,就是为了能不让自己再后悔,所以,你现在最好是放开,给我滚得远远的!”
听着她切齿的话语,慕容御只是深深的凝望着她,望着这个三年前被自己伤得体无完肤的女人,剧痛已经蔓延到了他的四肢百骸,手臂突然抬起,大掌迅速的扣住了她的后脑,带着剧痛的目光,抵着那冰凉的qiang口,缓缓压下去,靠近她,唇瓣轻轻地落在她额头上,柔声低语,“你动手吧!我受着!”
蓝心笛的手剧烈的颤抖了一下,就算再冷静,可眼眶里还是有水雾开始迅速的翻涌着,她的确恨,很想一qiang结果了他,让他也感受一下在垂死边缘挣扎有多痛?而她当年更是绝望的剧痛着。
慕容御明显的感受到了抵在他胸膛心脏处的冰凉在微微的颤动着,力道在减小,苍白的薄唇紧贴着她的额头缓缓下移,抚慰般的亲吻着她的侧脸,哑声呢喃,“心儿。。。。。。”
“啊!!!”,蓝心笛猛然大力嘶喊了一声,剧烈挣扎着,四肢并用的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推开了他,而同时也扣动了手中的扳机,慕容御一个剧烈的踉跄,两个人重重的弹开。
蓝心笛娇弱的背猛然重重的撞在了后面的电梯壁上,而慕容御健硕的身体却重重的跌倒在了地上,他单手撑在地板上,想要站起来,可小腿处那瞬间浸透了薄薄的西装裤,伴随着尖锐的剧痛,一点点的流在地板上,开出了的鲜红花朵,这才让他意识到她开了qiang,索性直接坐地上了。
深邃如海的眸子缓缓抬起,凝视着那个同样被撞痛得单手扶着腰肢的柔弱小女人,苍白的俊脸上扬起了一抹邪笑,压抑住心底的剧痛,嘶哑着嗓音,戏谑道,“怎么没舍得往心脏处开一qiang呢?还是那句话,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下次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了!”
电梯的门终于到了顶楼停下来缓缓打开,早就在监控室里看着这一幕,等在门口的保安快速的推开门冲了进来,而等着门口不知情况的两位女房客竟然在看到地上的血液,和蓝心笛小手上颤抖着握着的手qiang时,更是尖叫一声逃开了。
“先生,您怎么样了?你流血了!”,保安有些害怕的问着,他们之前只是在监控里看到这个男人纠缠着这个女士,而现在,才发现这个女人手上竟然有枪,也吓得不知所措。
看着这一幕,蓝心笛的心脏,竟然有了那么一丝快意,丝毫没有注意到旁边的一个保安使劲在那边使眼色,让另一个人赶快保安,可慕容御却敏锐的注意到了这一切,冷声道,“不准报案!”
保安诧异了一下,愣在了原地不敢动,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慕容御垂眸,看见自己的血液在地板上缓缓晕开,还是缓缓的起身,靠近她,温暖的大掌轻轻地握住了蓝心笛冰凉的小手,握得紧紧的,饱含剧痛的双眸凝视着她清冷绝美的脸,哑声问道,“这样够了么?”
他因为单脚用力,所以只能右手撑在蓝心笛后面的电梯壁上,左手握着她还拿着枪的右手,低下头,近距离的看着她,几乎能清晰的看见她长而翘的睫毛一颤一颤着,再次哑声道,“如果还是不够,那我们换个地方再解决。。。。。。”
此刻的慕容御,心脏宛若被刀狠狠的剜着,曾经他只是受伤了,感冒了,她就那么焦急担心,而此刻,她在看见他挨了一qiang,竟然还可以如此平静,他突然很迫切的想要知道,想要知道如果刚才她的这一qiang打的是他心脏的位置,她是否还能如此淡然。
“慕容御,你滚开,别碰我!”,蓝心笛嘶喊一声,眼眶中的猩红更深了几分,却还是在死死的压抑着那些泪水。
慕容御知道她一句被逼到了极点,就算旁边还有两个被吓傻了的保安,如果他不放手,她说不定依然会直接朝着他的心脏处补上一qiang的。
他那么了解她,他知道她明明变了,可骨子里的东西却从未改变,她此刻就像是一根紧绷的弦,绷得快要断裂一般,他又怎么舍得再逼她呢?
久久的凝视着她的脸,感受到她急促的呼吸和已经有些微变的紧绷神色,慕容御苍白的唇瓣微微抽动了一下,大掌颤抖的掰出了她手中的消音迷你qiang,修长的指尖一点点不舍的从她小手柔软细嫩的肌肤上脱离,暗哑如沙砾般的嗓音低语道,“回去休息吧,这个改天换你。。。。。。”
蓝心笛浑身颤动了一下,小手再次死死的攥紧,有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的转身朝门口走去,直到她都走了好几步远了,里面的保安才回过神,才赶忙冲出去,大喊一声,“小姐,等一下,你不能走!”
那个纤弱的身影顿了一下,刚想转身,却听到后面那个男人冷冽却也哑声的声音,带着警告响起,“别碰她!”
两个保安有些疑惑的再转身看向他,只见慕容御挺拔桀骜的身躯背靠在电梯内壁上站立着,有着几分放荡不羁的味道,明明左腿下还在流着血液,可整个人的气场却还是那么冷冽无比。
他们不是傻子,不过就算是傻子,现在也能看出这个男人的身份不简单了,而他们之间的纠缠,岂是他们这些小罗罗能够干涉的。
果然,男人看着他们冷声开口道,“你们要是还想好好的活下去,就该知道怎么做,不该看的,不该听的,不该留下的,你们知道该怎么做?懂?”
男人脸色有些苍白,可那双如黑曜石般犀利的眸子中溢满了强势的气息,冷冽而霸道的气场充溢着四周,两个人只是恭敬的点了点头,就看见电梯缓缓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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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男人
一回到房间里,蓝心笛就把自己丢在了床上,纤细白希的手腕随意的搭在床沿上,白色的裙摆和白色的床单轻柔的纠缠在一起,彷佛是分不开的调色板,给融成了一色,却又带着极致脆弱的美感,缱绻缠绕。
崔嘉佳轻轻的打开门,蹑脚蹑手的走进去,蹲在她旁边,先是拉了拉她的裙摆,没有任何反应,干脆直接立起身坐在床畔戳了戳她光滑的手臂,还是没有反应,最后直接凑到她面前,与她呼吸相闻间,使劲的大吼了一声,“蓝心笛!!!”
可蓝心笛还是没有如她所愿的醒来,只是翻了个身,背对着她继续睡着,她就好像在做着一个很久远的梦,不想睁开眼。
因为一睁开眼,她的脑海中就会想起刚才那个男人小腿流着血液坐在地上抬眸看她的那一抹宠溺和纵容的神色,这样更让她觉得讽刺。
曾经,她承受了那么多那个男人不知道怎么就突然被激起来的怒意和屈辱,甚至最后还演变成了一场你死我活的宿命,她记得最后,他冷冷的说过:蓝心笛,你去死吧!
泪水还是不由自主间的溢出了禁闭的眼眸,长长的睫毛被打湿了,粘在一起,他以为他现在仁慈的接受了那莫名其妙的一枪,就能抵消了她满腔的冰冷怨恨和绝望吗?不可能,那些恨意早已充溢着她的整个身体久久都不会散去。
“小笛子。。。。。。”,听到低泣声的崔嘉佳,坐在她后面,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低唤着。
半晌之后,蓝心笛才反应过来,眨巴着湿漉漉的眼眸看着她,浅笑哑声道,“我没事,你怎么样?除了慕容御,是不是其他人都不觉得跳舞的不是你?”
“嗯,应该是这样吧!”,崔嘉佳点头说道,“不过他们应该还是有疑惑吧!”
蓝心笛的嘴角抽了抽,冷笑一声,“疑惑就疑惑吧,该想办法让卫语彦知道蓝色鸢尾每晚都会在莱茵河跳弗拉明戈了。”
“你怎么知道她会跑到莱茵河来闹,而且那个混蛋不一定就因为说你在哪里跳舞,就会天天守着哪里啊?”,崔嘉佳像个小孩子般的把脸贴在床铺上,躬着屁股,侧头望着蓝心笛,呜呜的说道。
蓝心笛别开小脸,纤弱的手指攥紧在了一起,脑子里却突然想起他问她“你为什么不朝心脏的位置开qiang?”
或许,她那一枪,就应该打进他的心脏,就算是杀了他也没关系,反正不管是在他心里,还是在C城,她蓝心笛不都是杀死了上官瑾兰的通缉犯吗?
“放心吧,他会去的,不仅会去,他还会好好的保护好我!”,蓝心笛说着就从床上站了起来,走到旁边的化妆台坐下,开始把自己柔软的发丝全部都挽成了一个髻撇在头上,目光中带着一丝犀利和冰凉,可小脸上还是隐约能见到一丝痛到极致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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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标准的三声门响,崔嘉佳赶紧翻身去开门,只是门才刚打开,一股强势和压迫,伴随着冷气席卷而来,几乎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江穆恩那道优雅的身影带着一丝冷冽疾速走了进去。
蓝心笛看到直接闯进她卧室的江穆恩,有一丝的不自然,不自觉的蹙起了眉头,忍不住开口道,“你有什么急事吗?”
江穆恩直接走到她的化妆台边上,俯身,双手撑在台沿上,眸色泛冷的凝视着她,“你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