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是同意宝宝认祖归宗了?”韩静的泪光中闪着惊喜与感激,不敢置信的看着唐诗诗。
“这个轮不到我不同意,孩子要认父亲天经地义,不是吗?再说了,这种事,本来就与我无关,我也没有资格不同意!”唐诗诗察觉到周围有灯光闪烁,笑容随和。
“诗诗丫头!你这是怎么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说什么?”孙晓芬之前一直被唐诗诗给拉住不让她开口,但是听到唐诗诗竟然这么就承认了韩静那个野种的身份,同意那个孩子认祖归宗,孙晓芬再也淡定不起来了!这种事,怎么能随便答应!诗诗这孩子,怎么这么糊涂了起来!
“干妈,孩子需要父亲,这是人伦,我们不能做这种有悖人伦的事情!”唐诗诗拍了拍孙晓芬的手,坦然的说道。
孙晓芬懵了!
“诗诗丫头,你——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是不是这饮料的问题?诗诗丫头……”孙晓芬一只手紧紧的攥着唐诗诗的手,另外一只手,试了试唐诗诗的额头,在发现唐诗诗体温正常的时候,没有松一口气,反而更加的惶恐无助,她紧紧的盯着唐诗诗的眼睛,发现那双清澈如水的眸子里并没有任何的杂质之后,又求助似的看向周虎。她觉得唐诗诗肯定是被人下了**汤!
周虎脸上也闪过一丝诧异,对着孙晓芬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唐诗诗为什么突然这么好说话。
“干妈,我清醒着呢!”唐诗诗被孙晓芬弄得哭笑不得,她暗暗的在孙晓芬的掌心抠了抠,示意她不要紧张。
孙晓芬怎么能不紧张,她紧张的身子都开始轻颤了,不过是在极力的忍着罢了。
“白夫人,我也相信,凌少夫人此刻前所未有的清醒,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合情合理,倒是我小人了,没想到,凌少夫人这么的通情达理,希望二位不要怪罪我先小人后君子,我这也是没有办法!”韩静一改刚刚那副愤然的模样,柔柔弱弱的笑笑,完美的体现了一个为了自己孩子努力争取一切的母亲的苦涩无奈。
“这照片,我会将底片什么的,都给凌少夫人的,保证不会再出现!”韩静说着,有些羞愧的指了指唐诗诗桌子上的照片。
随着她的动作,又有数到闪光。
“五分钟已过,韩小姐的话想必已经说完了,干妈,我们走吧!”唐诗诗看了下腕表,对着孙晓芬微笑着说。
“走!”孙晓芬一刻也不要再这里多待,她要快点回去,将这个消息告诉凌悦跟家里人,早点想想办法,不过她虽然着急着离开,仍旧不忘记将桌子上的那一沓照片给收好了,带走!
唐诗诗看着谨慎的孙晓芬,笑得无奈,这次真是不该带干妈出来,又害她担心了,一会要好好解释下了。
只是唐诗诗还没走出两步,韩静却又是着急的上前拦住了唐诗诗三人的去路。
“凌少夫人,择日不如撞日,我今晚就带孩子过去君家大宅,让孩子跟凌睿见一面可好?”韩静摆出一副跟唐诗诗商量的语气,问道。
既然,唐诗诗当众表态,孩子认祖归宗是天经地义,也说了她没有资格阻拦,不会做这种有悖人伦的事情,那么她就一鼓作气,将宝宝的身份给坐实了,省的夜长梦多!
“为什么要跟凌睿见一面?”唐诗诗皱眉,不解的看向韩静。
“凌少夫人,你刚刚已经答应了孩子认祖归宗的!你放心,我保证孩子不会成为你跟凌睿之间的阻碍!”韩静的声音抬高了一点,引来周围人议论纷纷。
韩静听到周围人议论,心中冷笑,她就不信有这么多双耳朵听着,唐诗诗还能赖账!
“韩静,我刚刚说的是孩子认父亲,与我无关,这认祖归宗,自然是轮不到我来答应!我刚刚有说同意孩子认祖归宗吗?我只是说我没有资格不同意而已!”唐诗诗用一种“你好奇怪”的目光,直直的看着韩静。
“这话不能这么说,毕竟你是凌睿的妻子,是凌少夫人,孩子要进君家大宅,怎么会不询问你的意思?”韩静心中轻笑,这个时候,怎么能放过唐诗诗,没有她的首肯,别说进不了君家大宅,就算是进了,凌睿也不会多看一眼孩子。
“韩静,你这话,我就听不懂了,你的孩子认祖归宗,为什么要进我们君家大宅,又跟我老公有什么关系?”唐诗诗迷惑不解的看着韩静,还是那种“你好奇怪”的眼神。
韩静的心里咯噔一下,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只是,她一时半会又想不出究竟又哪里不对!
“凌少夫人,宝宝是凌睿的孩子,孩子要认祖归宗,怎么会跟你,跟凌睿,跟君家没有关系?”韩静看着唐诗诗,眼神中带了刀剑:“你刚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亲口答应的,现在不会是想出尔反尔吧?”
“韩静,还记得那天宴会上,我怎么说你的吗?”唐诗诗的语气一改淡然,带了点懊悔的味道。
“你——”韩静面色微变,她怎么会忘记龙家宴会上唐诗诗带给她的耻辱,她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嘲弄她,讽刺她,不但嘲弄她,讽刺她,还连带着将尖刀部队也给嘲弄讽刺了,她指着她的鼻子大骂她智障,脑残,大笑尖刀部队里面破格录取她要变断刀,钝刀,锈刀,草刀了!所以,她那天一回到部队,就被迫接受调查,之后更是紧接着接受了一轮新的严格的审核测验,被尖刀部队开除,在部队里再也没有落脚的地方!
“唉!看来你是想不起来,我当时说你……”唐诗诗叹口气,目光怜悯的看着韩静,想要开口提醒她。
“唐诗诗,你闭嘴!”韩静指着唐诗诗的鼻子,大声怒吼。
“你闭嘴!不要脸的东西!”孙晓芬一把就要挥掉韩静指着唐诗诗鼻子的手,却被唐诗诗快一步拦住了。
“干妈,有病菌!会传染!”唐诗诗握着孙晓芬的手,对着她摇摇头。
有病菌?会传染的?
周遭的人在听到唐诗诗的话之后,不自觉的向后退了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小心着点好!
韩静在看到周围人的异动,瞪着唐诗诗的眸子,带了些恶毒之色,但是她没有忘记自己这次约唐诗诗出来的目的,既然唐诗诗之前说自己没资格管孩子认祖归宗这件事,那么她就死死的咬住这一点不放好了!
“唐诗诗,没想到你竟然是说一套做一套的人,不过没关系,我今天晚上会带着孩子去君家大院,到时候,也会邀请媒体记者去做个见证,你既然说自己没资格管这件事,那么到时候,请你不要出手阻拦,做出有悖人伦的事来!”韩静大声的说,存心想要昭告天下。
“韩静,我那天说你智障,脑残,本来还在为自己不小心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了实话而懊恼,愧疚,觉得你虽然智障,脑残,但是仍旧是有自尊的,我不该一时气愤就鲁莽出口,伤了你的自尊,现在看到你继续我行我素,我突然觉得释然了,原来智障,脑残是没有自尊的,唉!害我白担心一场!”唐诗诗摇头叹息,看着韩静的目光,越发的慈悲,怜悯起来。
“唐诗诗,我知道你伶牙俐齿,嘴皮子厉害,又仗着凌睿与君家的宠爱狂妄无忌,但是我不怕你,事实胜于雄辩,你就是将天说破了,死人说活了,也改变不了事实!”韩静指着唐诗诗鼻子的手,抖个不停,虽然是在爆发的边缘,但是一直极力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一张脸忍得辛苦。
“你说的对,事实胜于雄辩,既然你也知道事实胜于雄辩,为什么还脑残的要将一个原本跟凌睿跟君家没有半点关系的孩子,送到君家去呢?你以为凌睿好糊弄还是君家好欺负,你果然脑残!”唐诗诗一改刚才的悲悯,声音忽然冷冽如寒冰。
“你凭什么说孩子跟凌睿没有关系?唐诗诗,我有孩子的dna检验报告,白纸黑字!”韩静被唐诗诗突然爆发的冷意给包围住,心里一颤,但是很快的做出反应,将包包里早就准备好的dna检验报告给拿了出来,摊开在唐诗诗的面前:“就算是不看dna检验报告,孩子跟凌睿长得那么像,任谁都不能否认!”。
唐诗诗根本没有去看那份dna检验报告一眼,只是讥诮的看着韩静,目不转睛,直到韩静眸子里的那些快要撑不住的情绪翻涌之后,唐诗诗才对着周虎说:“将东西给她,看来她的脑残,需要好好治疗一下了!”
周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递到韩静的面前。
“唐诗诗,你不用故弄玄虚了,我不会……”韩静死死的瞪了唐诗诗一眼,只是眼睛的余光在看到周虎手中的照片之时,面色大变,身子摇摇晃晃的向后退了一大步。
周围的人,都好奇的伸长了脖子,看向周虎手中的照片。
照片里,坐着两个孩子,周围摆了很多的酒,两个人喝的满脸通红,歪倒在沙发上,一看就是两个叛逆期的孩子,只是再看之下,众人却又发现有些不对劲,照片里的两个人,一个还好些,另外一个,面容憔悴,皱纹有点深,脸上还冒着青色的胡渣!
胡渣!这哪里是孩子该有的东西!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都变了,虽然还不解唐诗诗为什么要让周虎拿出这样的一张照片来,但是却都认出这照片里的两个人不是孩子而是两个侏儒!
“韩静,你的脑残,好点了吗?能正常对话了吗?”唐诗诗看着眼神渗着恐惧的韩静,漫不经心的问。
“你——唐诗诗,你怎么会有这个?”韩静的声音开始微微发抖。
“我有这个很奇怪吗?看来你的脑残还没好!”唐诗诗叹了一口气,有点惋惜的说道。
“你——”韩静看着唐诗诗沉静如水的面容,心中突然漫过绝望!
“整容手术做的不错,很完美,这张脸,的确让我很膈应!”唐诗诗看着韩静脸上原本的那些气愤,柔弱,不甘与无奈都一寸寸的龟裂成了绝望,神色中露出厌恶来。
一想起那张堪称是凌睿翻版的脸,唐诗诗心里就不可自抑的想起沈赫与韩静的算计,心中充满愤恨!他们将一个侏儒,整容成凌睿小时候的样子,造谣生事,配合的完美无缺,企图抹黑君家,更是企图破坏她与凌睿之间的信任,先是从短信开始,一步步算计,长时间的渗透,最后在他们的婚礼上亮相,将那个孩子推到众人面前,推到她的面前,作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周密的心思,狠毒的手段,回想起来,连她都要忍不住为他们拍手叫好了!
今天就算是韩静不约她,她也不会放过韩静,既然她巴巴的送上门来,她要是再放过了这个女人的话,简直天理不容!
韩静的看着这样的唐诗诗,又后退一步,身子摇摇欲坠。
她以为唐诗诗会是个突破口,就算是她相信凌睿,但是先有照片的事情,再加上那张与凌睿小时候如出一辙的脸,唐诗诗也该多少有所动摇,只要她动摇了,她就有机会,谁知道她已经将一切尽在掌握,今天她精心准备的这一切,只不过是一场笑话,到头来,被唐诗诗当猴给耍了!
她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
“唐诗诗,你说什么,我听不明白!你别想混淆视听,我这里有权威的dna检测报告!”韩静抓紧手里的dna检测报告,指间泛着青白。
“孩子是凌睿的,你否认不了!”
“韩静,未婚生子,一个人将孩子拉扯大,很辛苦吧?”唐诗诗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似是询问,似是感叹,眼神中有些飘渺。
她想起了王月珊,那个倔强的家伙,拒绝了她的好意,坚持出院后自己独立抚养孩子,不接受她的任何帮助,这些天,她多次劝说,威胁,软硬兼施都铩羽而归。
“你根本不会知道,韩家根本不认这个孩子,我们母子被驱逐在外,相依为命,我一个人带着孩子四处漂泊,一面要赚钱养家,一面还要面对未婚生子的指责与冷眼,就连宝宝,也很小就懂事,三岁就经常帮着我做手工,给邻居送奶,不管是刮风下雨,都咬牙坚持,懂事的让人心疼,他才只有四岁,四岁啊!”韩静没去想唐诗诗为什么有此一问,但是很懂得抓住机会,泪如雨下的倾诉着,察觉到周围人可怜的目光,韩静脸上的表情更加的凄苦无助,她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必须死死抓住!
“四岁的孩子,就懂得做这些了,的确很懂事!也很体贴你!”唐诗诗眼中的清澈,被那一层飘渺的雾色给笼罩着,让人看不出她的真实情绪,她此刻的神情,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出戏,大起大落的,太快了!
刚刚还是一脸指责与厌恶的唐诗诗,这回突然又生出同情不忍来了,这两个女人,究竟是要做什么?
“当然,宝宝是上天赐给我的宝贝,是天底下最懂事的孩子!”韩静擦了一把脸上的泪痕,一双眼睛晶亮,透着自豪。
“的确是够体贴!”唐诗诗的确是有所感触,不过不是被韩静的话所感动,而是想到王月珊一个人带着孩子,她的干儿子或许也会像韩静说的那样,三岁做手工,给邻居送奶,她就觉得心里发酸,自然而然的心里不好受。
不过,唐诗诗在看到韩静眼中快速闪过的诡异光芒之时,嘴角冷笑,对着周虎说:“还有没有什么能给她彻底根治脑残的?时间不早了,戏也看完了,我们得回去了!”
“有!”周虎这会从身上掏出一大把的照片来。
“唐诗诗,你要做什么!”韩静原本心里还有些庆幸,她知道唐诗诗是特别的喜欢孩子的,所以故意将她在外面的那些年,说的凄惨无比,当然,她说的事,也不算完全是假的,其中大部分,是她小时候的亲身经历,这样半真半假,真情流露,才更能取信于人,但是当她在听到唐诗诗的话之后,突然觉得周身被一层冷气给裹住了,挣脱不开。
“不做什么,只是让大家都了解一下,你的孩子对你有多么的——‘体贴’而已!”唐诗诗看着韩静的眼睛,那里面还有未干的往外流着的泪水,一副柔弱,可怜的样子,如同悬崖上摇摇欲摧的小白花,让人忍不住要怜惜,心中冷笑。
韩静看着唐诗诗,听着她说出体贴两个字,突然发了狂的朝周虎冲了过去,劈手去夺周虎手中的照片:“不要!给我!给我!”
周虎看着疯了一般的韩静,面上露出惊恐,他紧紧攥着照片的手,在韩静用力争夺的时候,突然一松,不解的说:“韩小姐,你太心急了,你要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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