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句“我将来是要嫁给我家非夺哥的”,直接吓着了伍衣衣和萧落。
“啊?你是他的未婚妻啊?”
伍衣衣指了指霍非夺。
霍非夺已经发愁地用手揉着眉毛了。
福熙点头,“我从小就励志要嫁给非夺哥了。现在我长大了嘛!”
“恭喜恭喜!”伍衣衣和福熙握手,笑得贼兮兮的,“我叫伍衣衣。”
然后小声跟霍非夺说,“喂,霍大叔,你这么坏的臭脾气,还有女人愿意嫁给你,你乐去吧啊,好好珍惜人家哦。”
☆、街上偶遇6
霍非夺黑着脸,真想掐断伍衣衣的脖子。
这个丫头还是不是女人啊,她到底都怎么想的啊!气死他了!
福熙好奇地问,“伍衣衣,你跟我非夺哥说些什么呢?”
“哦,我跟他说啊,我说你媳妇真漂亮,一定要把你当做宝贝一样疼爱才行。嘿嘿。”
伍衣衣嘿嘿的笑声让霍非夺听得头皮发麻。嘿嘿什么嘿嘿!臭丫头!
福熙马上红着脸幸福地不行,窝在霍非夺怀里,甜甜地说,“我非夺哥一直都很疼爱我的。”
“那就太太太太好了。”伍衣衣那副去瞄霍非夺的眼光,分明在说:有人要你,你真是太走运了。
萧落将手搭在伍衣衣的肩膀,说,“衣衣,咱们去那边看看吧,人家还要逛街,有自己的事情。”
霍非夺眯了眯眼睛,恨恨地瞪着萧落那只该死的手。
“哦,对头,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小两口好好地玩玩吧。”
伍衣衣捂着嘴巴偷笑。
霍非夺咬牙低声对伍衣衣偷偷说,“什么小两口!你等着我怎么罚你!”
伍衣衣瘪脸。
哼,该死的霍大叔,就知道用他的坏脾气来吓唬人!
“嗯,那再见了,我们去那边再玩一会儿。”福熙点点头,拉着霍非夺往前走。
霍非夺一步三回头。
伍衣衣两只手当做大喇叭喊道,“小两口要玩得开心哦!”
霍非夺差点栽倒,转脸,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伍衣衣。
伍衣衣给霍非夺做了个鬼脸。
萧落观察着伍衣衣的表情,问,“非夺都有未婚妻了哦。”
不知道衣衣会不会吃醋难过?
伍衣衣点头,“是啊,这是出乎我的意料,还有这么单纯的一个女孩子,真心喜欢霍非夺。”
“哦?”
伍衣衣看着萧落,一本正经地说,“霍非夺武功高强地吓死人哦,你是没见,一个人打好多人都跟玩儿一样,太可怕了,脾气又不好,这种可怕又坏脾气的男人,竟然还有女人愿意嫁给他,真是自虐。”
伍衣衣不理解地摇晃着脑袋。
萧落偷偷笑了。
福熙抱着霍非夺的胳膊,抬着脸问,“非夺哥,为什么你不高兴啊?你从刚才到现在,一直都阴着脸呢。”
霍非夺停下步子,严肃地看着福熙,说,“福熙,你是我妹妹,我不是早就说了吗,你不能嫁给我,你为什么还要那样对外人说?福熙,我说过,你一定会有属于你的爱情,属于你的生活,属于你的家庭。但那不是我。”
福熙顿时泪汪汪的了,“什么妹妹啊,又没有什么血缘,又不是亲妹妹,在一起又有什么了不起的啊!我就只想嫁给你,我从来没有想过嫁给别人,我就只爱你一个!”
说着,福熙用手抹着眼泪哭得厉害了。
霍非夺叹了口气,搂住她肩膀,劝慰,“好了好了,你不是想买一双靴子吗?前面有很漂亮的款式,走,我们去看看吧。”
福熙含着泪去看霍非夺,“真的?”
“骗过你吗?”
福熙撅着嘴巴,抱着霍非夺的腰,跟着向前面走去。
☆、给你看够了1
伍仁爱和伍仁心被霍非夺的汽车送回了伍家庄园。
刚刚回家的伍学风简直吓了一大跳。
“仁爱,仁心怎么了?”
伍仁心嘴角垂着鲜血,闭着眼睛,像个要死的布娃娃。
伍学风大大张着嘴巴,吓得手都在颤抖。
“爸爸……呜呜……”伍仁爱扑进伍学风的怀里,浑身颤抖着就哭起来。
她第一次和黑社会的人接触,想不到这一路上被那些凶残的人取笑着,竟然那般恐怖。
“好孩子,好孩子,别哭,到底怎么回事?啊?”
伍学风抚摸着伍仁爱的肩膀。
“爸爸,都是衣衣,都是衣衣……”
一个年轻男人杵在伍家庭院里,傲慢地朗声说,“我们老大让我们转告您老人家,你这两个女儿太没有家教,当街就满嘴喷粪地乱骂乱叫。我们老大还说了,今天这事是他拔刀相助,和伍衣衣没有任何关系,如果你要是找伍衣衣的麻烦,我们老大马上下令让你的公司全都倒闭。”
像是法官向犯人宣判一样,那个小子说得吐沫乱飞,说完了皱着眉头还转头去看另一个小子问,“就这些了吧?老大还有话吗?”
“没有了。反正老大听到你们这闺女骂人非常非常生气,你们很荣幸,你闺女是我们老大亲自动手打晕的。死不了,放心吧。这才打了几下啊。”
说完,几个壮汉纷纷上车,气焰嚣张地开走了。
伍学风还吓得僵在院子里。
伍仁爱晃着伍学风的胳膊,告状,“爸爸,都怨伍衣衣,如果不是因为她,仁心才不会被霍非夺打……”
“住口吧你!”伍学风突然爆发了大喝,吓得伍仁爱瞪大眼睛,一个字都不敢说了。
伍学风跺着脚,“住口吧!别再乱讲话了!怎么你和仁心又得罪了霍非夺呢?这不是想要了我的老命吗?那个人不是开玩笑的,他说让我公司倒闭,我明天就得去大街上要饭去!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妮子!以后不许再给我惹是生非!听懂了吗?”
伍仁爱无限委屈,咬着嘴唇,半晌才哼出声来,“听到了。”
萧梅倚着门框叽咕,“就说那个衣衣不是个省油的灯……”
伍学风瞪眼过去,“说什么呢!”
萧梅马上瘪瘪脸,转话题,“那仁心这样子怎么办啊?”
伍学风非常烦躁,摆摆手,“人家不是说了吗,死不了!请个医生过来给仁心看看。”
欧阳福熙在一家百货商场里面挑选东西,看得十分入迷。
霍非夺坐在远处的长椅上,单手支着下巴,沉思着。
美眸深深,飘飘渺渺,说不尽的美艳。
阿忠站在旁边,暗暗感慨老大的长相如此俊美,连男人看了都要咋舌。
何况女人乎?
当然,这里面,是要将伍衣衣那个丫头排外的。
伍衣衣也算是女人吗?
把他们老大当做萝卜白菜的笨妞!
“阿忠……”
霍非夺突然幽然出声。
“在!”
阿忠俯身过去,十分殷勤。
霍非夺浓眉挑了挑,扯了下嘴角,“本不想出面的,可是一个女孩家的,如果被赶出了家门,那么势必她是要在别人家住的。”
☆、给你看够了2
“啊?”阿忠直接呆了。
老大这没头没尾的话,是咋滴回事?
“嗯,对。”管他听懂没听懂,跟着老大的话音顺着来是不会错的。
“挂个电话,我要跟伍学风那个老头直接对话。”
“是……啊!为什么啊,老大?”
阿忠皱起脸来。
伍学风那个老东西算个什么,他怎么配和他们老大通话?
霍非夺已然没有了耐性,“快点!”
“是!”
阿忠找到了伍学风的号码,拨过去。
伍学风那边一听说,是霍非夺的人打过来的电话,早就吓得屁滚尿流了。
一面使劲用手背揩着脑门上的汗,一面点着头巴结地说,“您说,您说,有什么事,您请直接吩咐。”
惹了霍非夺霍老大,谁也别想混了。
阿忠闷闷地说,“那什么,我们霍老大要亲自跟你通话!”
“啊?!”伍学风差点吓得晕过去。
不是吧?
自己仁爱和仁心竟然惹得霍老大如此生气?都要亲自来批评了吗?
呜呜,是死是活,堪忧啊。
电话递给了霍非夺,霍非夺神情优雅,翘着一只二郎腿,凉凉地开口,“我是霍非夺。”
就这么几个字,吓得伍学风“嘭!”一下直接站立了起来,立正站好,大声说,“您好!霍总!在下深感愧疚,做的非常不对,罪该万死!”
“嗯,知道错在哪儿了?”
霍非夺声调轻飘飘的。
“啊……这个这个……我没有教育好孩子,两个闺女在当街叫骂,实在是粗鲁无礼……”
“不单单是这个。”
“啊?”伍学风紧接着又吓出来一身冷汗。
不单单是这个?还有什么?
“那……”伍学风使劲擦汗。
“自己家的孩子怎么可以轰出家去,和外人住在一起?这么狠心的父亲,生意也一定做不好吧。”
嗝儿!伍学风瞠目。
什么意思?
霍非夺这话是……什么意思?
恍惚了两秒钟,伍学风那才明白过来,使劲鞠着躬捧着电话讲,“我懂了,我懂了!我以后不会把衣衣轰出去了,一定好好对待衣衣!”
“要马上。在外人那里,多呆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
“是是是,我马上就让她回家!马上就!”
霍非夺说完了自己想说的话,多一个字不讲,直接扣断了电话。
伍学风还傻傻地点着头鞠着躬,不停地说着,“是是是,是是是……”
霍非夺将电话递给了阿忠,自语着,“那个小白兔,放在谁身边,我都不放心。”
阿忠生生打了个寒颤。
老大啊,您也好意思说这话么?人家小白兔搁在你身边才叫真正的危险吧。
伍衣衣正念叨着,“哎呀呀,真心想不到啊,那么坏脾气的一个危险分子,竟然还有女人喜欢他?有奉献精神!有不怕死的英雄主义信念!”
萧落只想笑。
听衣衣的话,她是对霍非夺没有一点喜欢意思的。
太好了。总算安全了。
伍衣衣手机响了,她拿起来手机一看,本来春花烂漫的小脸,顿时变得阴郁了。
☆、给你看够了3
“怎么了?”萧落看着伍衣衣的脸色,“是谁?”
伍衣衣把手机屏幕给萧落看,落寞地说,“老头子。不想接他电话,烦死了!”
萧落劝,“接吧,怎么说也是你爸爸,你总不能一辈子不和他讲话吧?”
伍衣衣想了下,接通了。
“衣衣啊!你在哪里呢?”刚刚接通,伍学风焦急的声音就钻了过来,“衣衣啊,你快点回家吧!不要再生爸爸的气了!爸爸当时就后悔了,知道错怪了你,不该打你的,爸爸给你道歉好不好?衣衣啊,好孩子,是爸爸不对,误会了你,求你原谅爸爸吧,爸爸也是爱你的,你快点回家来吧,不要再让爸爸担心了。好不好?”
伍衣衣顿时怔在了那里。
她从小就一直渴望着父爱,渴望着和其他小朋友一样,每天吃完晚饭的时候,能够一手牵着妈妈,一手牵着爸爸,一家三口出去散步。
她的内心里,是那么饥渴地盼望着父爱的降临。
她是个缺乏安全感,缺乏爱的孩子。
不管她的外表是多么的倔强而又坚强,那都只是一个表象的外壳,内心深处,她是个感情脆弱的孩子。
渴望温暖,渴望关怀,渴望被爱。
“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萧落小声地问。
伍衣衣那才抖了抖眼皮,干涩地对着手机说,“……好。”
“要赶快回来啊,爸爸等着你!好孩子,爸爸知道你不会记仇的,都是亲父女,我教育你也是关心你,当然,爸爸知道,爸爸用的方法才粗暴了,是不对的,以后爸爸一定改。衣衣啊,快点回家吧。”
扣断了电话,伍衣衣一直处于恍惚的状态。
萧落拍了拍伍衣衣的小脑袋,笑着说,“是不是姐夫跟你道歉了?我就说嘛,他是你爸爸,他那样对你也是关心你。”
伍衣衣一个激灵才惊醒过来,眨巴眨巴大眼睛,看了看左右,尴尬地说,“哎呀,天不早了,我都在外面逛荡这么久了,该回去了。我还有一项作业没有完成呢!要赶紧回去弄完。要不……你送我回去吧?”
萧落点点头,“好的,回家。”
萧落载着伍衣衣回到了伍家庄园。
伍学风和萧梅早早就候在门前望着。
“衣衣啊,回来了啊,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伍学风笑得过头,拍了拍伍衣衣的肩膀,带着她往屋里去。
萧梅迎向萧落,又是鼻子又是脸地说,“昨晚你没有让这个丫头沾你便宜吧?”
“姐姐!怎么说话呢?”萧落皱起眉头。
“我说错了吗?她这种女人可不能沾上身子,一沾就是一身骚!”萧梅憋着眼睛说着,给萧落拍打着衣服。
萧落拨开萧梅的手,率先走向汽车。
萧梅瞪大眼睛,“哎哎哎!你干什么去啊?你不去屋里你去哪里啊!”
萧落上了汽车,对着车门外的萧梅说,“姐,我不是都说过了吗,我正式搬出去了。”
“不行!你不能搬走!你一个人在外面,吃饭总是凑凑合合的,你在我眼皮子底下,好歹能吃口热乎饭!我不让你走!”
☆、给你看够了4
“姐……”
“你走你试试!”萧梅说着,双臂伸开,拦在了汽车前头,嚷嚷,“来啊,你要走就从你姐姐身上压过去!”
“老姐!”萧落发愁地揉着眉毛。
伍仁爱看了好久了,终于忍不住说,“落,别走了。万一衣衣又被爸爸责打,那时候你还能够保护她。”
萧落拧起眉头,不悦地说,“你怎么就知道,衣衣还要被责打?”
伍仁爱苦笑,“那好,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好了。”
萧落思考了下,确实不放心伍衣衣,叹着气下了车。
萧梅笑了,抱着弟弟胳膊一起往屋里走。
伍仁爱去心碎了一地。
果然,只有搬出来伍衣衣,萧落才会留下来。
他留下来的目的,只是为了伍衣衣。
书房里,伍衣衣撑大眼睛,含着一层水汽,不敢置信地颤声说,“什么?你让我回来,你给我道歉,只是因为霍非夺?你只是害怕他拿你的公司开刀你才让我回来的?”
伍学风还在转圈子,“你还小,不知道霍非夺的势力多么可怕,这种人千万不可以得罪啊,以后你和姐姐们有什么不合,在家里闹闹就完了,都是一家人,不要再把事情扩大到外面去。你知道现在做生意有多难吗?竞争又残酷,没有后台更不好立足,我们要是再惹了霍非夺不高兴,他捏死你爸爸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的啊,衣衣。”
伍衣衣内心的一簇火苗,瞬间就熄灭了。
冷笑着说,“我本来就不该有什么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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